LV. 13
GP 10

【其他】原作小說<The Witcher>翻譯補完

樓主 Air fantasy369
看到別的大大翻譯以後,也想說跟著翻翻看
 
不過文筆沒有其他大大那麼好,這篇主要是接續KKlyn大大的破除Striga詛咒之後的事情,KKlyn大大沒有翻出The Witcher這短篇的開頭,所以就先附上了,格式就沿用KKlyn大大的希望大大別見怪
 
名稱部分怕會有翻譯問題,所以都以原文表示
 
 
 
作者:Andrzej Sapkowski
英譯:Michael Kandel
中譯:Air
 
 
 
 
序章
 
 
Geralt,用拇指穩定住錫製的水瓶,給自己倒了點酒,喝了一口,然後向後躺靠在椅子上。

他微笑地看著最醜最噁心的那隻怪物。

「是是是是是的,」Nivellen緩慢地說,並用爪子搔著牠的下巴「人們必須承認你可以用很少的字來回答問題,這將非常有趣,你該如何應付下一個,誰付你錢來跟我交涉的?」

「沒人,我出現在這是個意外。」

「你沒撒謊,但會不會有個萬一?」

「我沒有撒謊的習慣。」

「那你習慣做什麼?我曾聽說過狩魔獵人──他們綁架小孩,並餵他們魔法藥草,存活下來的變成狩魔獵人,擁有非人類力量的施法者,他們被教導如何殺戮,被訓練成沒有人類的感情,他們變成專殺其他怪物的怪物。我聽人說,有一大段時間,怪物越來越少,而狩魔獵人越來越多時,有人開始獵殺狩魔獵人。確實有些鷓鴣還沒完全冷掉。」Nivellen從盤子中拿出一隻鷓鴣,把牠放到上下顎中,像片土司般嘎吱嘎吱地咬著,他嘴中發出骨頭爆裂的聲音。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邊吞嚥邊模糊地問「有多少關於你們狩魔獵人的謠言是真的?」

「事實上,沒有一樣是真的。」

「那什麼是假的?」

「怪物越來越少。」
 
 
 
 
第一章THE WITCHER

她在天亮前來到他的房間。

她非常小心地進入房間,安靜地移動著,像個幻影一樣飄著經過房間;唯一的聲音,是斗蓬輕擦過她裸露的皮膚所發出來的,這隱約的聲音已經足以使狩魔獵人醒來了──或者,這僅僅只是把他從半眠中吵醒──他輕輕地震了一下,就像穿越那深不可測的海床中,在那輕輕搖擺不定的海草。

他並沒有移動,沒有轉身。女孩移動得更近了,緩慢且遲疑地脫去她的斗蓬,把她的膝蓋擱置在床的邊緣,他透過低垂的睫毛觀察她,仍然不想透露他已經醒來了。

女孩小心地爬上了被褥,和他的身上,把大腿環繞著他,用手臂支撐著向前傾斜的身體,她帶有黃春菊香味的髮絲輕撫著他的臉,彷彿下了個重要的決定,她俯身用自己乳房的頂端觸著他的眼皮、臉頰和嘴唇,他微笑著,並且非常緩慢地、輕輕地抓住她的肩膀,她直起身子,從他的手指中掙脫,她容光煥發,就像在迷濛中光彩明亮的曙光,他兩手施著力移動身體,她不准他轉換立場,她的雙臀輕輕的動了一下,這決定性的動作需要一個回覆。

他回覆了,她不再從他手中退縮;她向後揚起了頭,舞動她的頭髮,她的皮膚冰涼且出奇的滑嫩,當她把臉靠近他時,他看到她黝黑的眼睛彷彿有著水精靈。

激盪著,他彷彿沈入了愈見激烈和沸騰的黃春菊海中。
 
 
 
 
 
這邊開始接續KKlyn大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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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alt,」

他從夢中驚醒,然後抬起他的頭。

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令人炫目的日光照射進百葉窗,在臥室中透出縷縷陽光。狩魔獵人本能性地用手遮住眼睛,不過這是不必要的,他只需把自己的瞳孔縮小成細長的形狀,但他不打算改掉這習慣。

「不早了,」Nenneke打開臥室的門說著。「你可以繼續睡,但你不行,Iola。」

女孩很快的坐起,並身離開床去穿起地上的斗蓬。Geralt覺得肩膀上有些許冰涼的感覺,那是先前女孩嘴唇所親吻的地方。

「等等....」他遲疑的說。

女孩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很快的轉身。

她變了,她的眼睛不再水靈,她在黎明光輝動人的樣子、黃春菊香甜的氣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眼睛是藍色的,並非先前的黑色。她的鼻子、頸部和肩膀上都有雀斑,這並不讓她失去吸引力,它們和她的膚色,以及淡紅色的頭髮非常搭配。可是這和他在黎明時,半夢中所看到的不一樣。他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羞愧,並對女孩感到憤怒,憤怒她不像夢中的那個樣子,對於此事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等等,」他重複道「Iola....我想──」

「不要和她說話,Geralt,」Nenneke說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回答你。妳不行,Iola。」

女孩裹著斗蓬,赤著雙腳啪搭啪搭地走向門口──為難地、激動地、笨拙地。這些無不令他想起──Yennefer。

「Nenneke,」Geralt拿起他的內衣「我希望妳不會為這感到生氣──妳應該不會懲罰她吧?」

「白癡,」女祭司簡短地說「你忘了你現在在哪,這裡並不是祠廟,也不是修道院,這裡是Melitele的神殿,我們的神並不禁止我們任何事,大部分。」

「妳禁止我和她說話。」

「我並沒有禁止你,但我知道這毫無意義,因為她不說話。」

「什麼?」

「她不說話,她發過誓,那是一個犧牲的順序,是透過那個......噢,該怎麼解釋呢;無論如何你也不會瞭解的。我知道你對宗教的看法。不,先別穿上衣服,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脖子。」她坐到了床的邊緣,巧妙地拆下纏繞在狩魔獵人脖子上那厚厚的亞麻製繃帶。

他露出看起來很痛的表情。

早在他到達Ellander時,Nenneke就把他在Wyzim被他們用鞋匠用的麻線,縫出來痛死人的縫合處給去除掉了,她拆掉並重新包紮了它。

結果很明顯:或許有些僵硬,他到神殿的時候幾乎痊癒了,現在他又再一次受傷,而且非常得痛。不過他沒有底上,他已經認識這個女祭司好幾年了,知道她的醫術有多好,她的製藥知識有多豐富和廣博。Melitele神殿中的醫術只有好一個字可以形容。

她輕觸著傷口,邊清洗著傷口邊開始咒罵著。他心中早已明瞭這慣例,從第一次開始看到Wyzim公主的爪子留下來的印記,祭司就從沒停止過碎碎唸。

「這太可怕了!你是如何讓你自己被一個普通的Striga抓成這樣的。肌肉、筋──她只差你的頸動脈而已!偉大的Melitele!Geralt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怎麼會離你那麼近?你想和他怎麼樣?想騎她?」

他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笑著。

「別笑得像個白癡,」女祭司起身並從櫃子中拿出一包敷料,她的動作幽雅而迅速,儘管那矮小的身材及稍重的體重。

「這並不有趣,你的反應力開始變差了,Geralt。」

「妳太誇張了。」

「我並不常誇大,」Nenneke在傷口上塗上了驟聞之下,有點像是桉樹的綠色糊狀物「你不該讓自己受傷,但是你受傷了,還很嚴重甚至致命,就算你那變態的再生能力,你的脖子要完全可以動,也是幾個月後的是,我先警告你,別在這段時間找個身手敏捷的對手來測試自己的力量。」

「謝謝妳的警告,或許你也可以再給我一些意見,我該如何在這段期間生活?找幾個女孩子,然後買輛大推車,成立間聲望不好的移動屋?」

Nennke聳聳肩,然後動作麻力的將他的脖子包紮好「我該給你意見教你如何生活?我是你的母親還是什麼?好了,完成,你可以穿上衣服了,餐廳那已經準備好早餐,快點,補然你就得自己下除,我不打算把女孩們留在廚房到中午。」

「在哪可以找到妳?聖域?」

「不,」Nennke起身「不在聖域,你在這是個受歡迎的客人,狩魔獵人,但別在聖域流連,去散散步吧,我會自己去找你。」

「好。」
 
 

這是Geralt第四次沿著這條通往聖域和主神殿的小徑漫步,小徑純粹是岩石所造的。在短暫的思考後,他決定不返回住所,轉向外圍的建築和花園而去。

許許多多身穿灰色服裝女祭司,正忙著清掃雞舍和餵食鳥禽。她們大多非常年經,甚至是群孩子。有些祭司經過他時,會向他點點頭或以微笑打招呼,他也向她們回禮,不過他並不認得她們,雖然他常拜訪神殿,每年一次甚至兩次,但從沒看過超三或四個他認識的人。這些女孩們來來去去,成為別的神殿的神使、助產士、專分治療女人或小孩疾病的醫生、流浪德魯伊、老師或是女家教。

這裡從不缺少機司,她們從各地而來,甚至是非常遠的地區。Ellander的Melitele神殿非常有名,享有很好得聲譽。Melitele教派是從太古以來,最古老也最普遍的一個教派,幾乎每個古人和游牧民族部落,都信仰豐收和生育之神,一個原丁和農夫的保護者,愛與婚姻的守護神,很多類似的宗教結合成為Melitele教派。

事實證明,時間是眷顧著Melitele教派的,它從不缺乏信徒和資助者,時間相當無情地對待其他教派,把它們有效地隔離在遺忘之中,使它們少有人跡拜訪的小神殿和小禮拜堂,被埋葬在城市建築裡。

根據研究女神普及和命名的學者解釋,這些都可以追溯到以前,偉大之母、自然之母等教派,並且他指出,這些教派和輪迴轉生,以及生命的復活有關連。

Geralt的朋友,Dandilion,一位在任何領域都享有良好聲望的吟遊詩人,他有個簡單的見解,他推論Melitelt是個典型的女性教派:

Melitel祂一直都是保佑豐收和生育的女神,祂也是助產士的守護神。受到虐待的女工,經常祈禱自己不要再遇到那些兇暴的男性,這時候女工就需要尋求一些神格的協助,而Melitele就是個完美的選擇。Melitele根本不用擔心祂的信仰普及問題,因從女人出現,並被賦予生育能力後,就注定不斷會有人誕生。詩人證實著。

「Geralt。」

「Nenneke,我正在找妳。」

「我?」女祭司嘲諷地看著他「不是Iola?」

「其實也包括Iola,」他同意道「這樣很困擾妳?」

「對於現在來說,是的,我不想你出現在她面前使她分心,她必須祈禱,還有做好因為那個幻術,而產生出任何問題的準備。」

「我告訴過妳了,」他冰冷地說「我不需要任何幻術,我不認為幻術對我有任何幫助。」

「我,」Nenneke頓了頓「不認為這幻術會傷害你。」

「我不會被迷惑,我有免疫力,我是擔心Iola,對於一個靈媒來說,這個幻術的效果會不會太強大了。」

「Iola不是一個靈媒或有精神病的預言者,這孩子受到神的眷顧。如果可以請你別擺出那種表情,就像我說過的,我深知你對宗教的看法,這並不非常困擾我,無疑的,以後也不會,我並不是個狂信者,你有權相信我們被大自然及她所蘊含的力量所控制著,你可以把神想成是,為了讓那些呆子所發明的東西,好讓他們能更瞭解、同意這種力量,包括我們的Melitele。對你而言這種力量是盲目的,但是對我來說,Geralt,信仰能讓你理解我的女神是由秩序、律法、良知和希望演化而來的。」

「我瞭解。」

「如果你瞭解,那為什麼不能坦人接受那幻術?你在害怕什麼,我會強迫你向雕像行禮,或是要你詠唱聖歌嗎?Geralt,你、我和Iola只是很簡單地坐在一起,看看女孩的天賦能否看見你身上那深不見底的力量,或許我們可以發現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或許你身上的力量和命運不會向我們揭露什麼事,仍然藏匿著和令人難以理解,我不知道會怎樣,但我們難道不試試看嗎?」

「因為這沒道理,我身上沒有什麼命運,假如我有,為什麼我要去鑽研地獄?」

「Geralt,你病了。」

「妳的意思應該是說受傷。」

「我知道我的意思,我能感覺到你不怎麼對勁,不管怎樣,我從你還是小伙子的時候就認識你了,那時你才到我的腰際,現在我覺得你深處某種該死的漩渦之中,慢慢地被那枷鎖收束著,我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我無法靠自己的力量辦到,所以我必須帶上Iola。」

「妳鑽研的太深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玄。我信賴妳,如果妳希望,我可以用幾年來所有的經其故事,來填滿妳所有的夜晚,來一小桶啤酒潤潤喉嚨,我們今天就可以開始,但我怕妳會覺得無聊,因為這些故事中並沒有任何的命運,只有一個狩魔獵人普通的生活故事。」

「我很樂意聆聽,但是我重申,那個幻術必不會造成任何危害。」

「妳不覺得,」他笑著說「因為我缺乏信仰,所以使那個幻術變得毫無意義嗎?」

「不,我不覺得,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Nennke斜著眼看著他,蒼白的嘴唇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因為這將是第一個我從不知道的證據,證明缺乏信仰能擁有怎麼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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