けろりら聊TV動畫「孤獨搖滾」的世界。
「CloverWorks」──是本次負責製作TV動畫「孤獨搖滾!」的動畫公司。這次訪談我們邀請到了角色設計兼總作畫監督──けろりら老師。老師本就是原作的粉絲,對作品有一股「最純粹的愛」,他曾說:「(因為想動畫化這部作品,)希望透過自己的手,讓她們動起來,甚至因此主動找過許多製作人洽談。」老師幾乎參與了所有集數的原畫,就讓我們一窺「孤獨搖滾」作畫背後的秘辛。
想動畫化的理由
──在聊動畫化前,想請問您,當初是什麼原因,才有了「想要動畫化這部作品」的想法?
けろりら:我在SNS上看到有人介紹「孤獨搖滾」的漫畫,以此為契機,試著讀了第一冊。以暗色系的色調為基底,卻加上了明亮的黃色標題,光是封面的氛圍,就讓我感覺它與其他作品迥然不同。實際讀了之後,發現它果然很有趣。甚至讓角色表現出,「想要加入樂隊,可是不敢搭話」、「不想去上學」等負面情緒。這些地方,都與我至今為止讀過的作品完全不同。不但節奏緊湊,哏同樣很有趣,僅僅一格,就有著大量資訊。對話框外還寫著很多台詞,給人一種「隨時都有事件要發生」的感覺。還有,將故事主軸設定為樂團活動這點也非常棒。有了明確的目標,更能夠看到角色隨著故事一起成長。
雖然主角是學生,卻極少描寫學校生活,就像在說這部漫畫並不以校園為舞台,因此令我感到特別新鮮。圖畫的部分也是,有許多奇怪的顏藝,以及許多平常鮮少看到的表現手法,讓這部作品更顯魅力。
──作為動畫師,您在讀到如此有魅力的作品時,內心會浮現:「我想將這部作品動畫化!」之類的想法嗎?
けろりら:在工作上,會收到很多「有這些作品哦」或是「這些作品已經敲定好下次的企畫了,希望你能參與」等邀約,不過在這之中,也會出現「我想畫這個看看」的情況。雖然這種情況因人而異,只是對我而言,我非常喜歡能凸顯出角色魅力或是個性的動畫。
因為我不太擅場寫實的風格,所以我喜歡的類型,反而是「蠟筆小新」、「多啦A夢」等等。我認為「孤獨搖滾」,有著許多可能性,它能夠呈現出各式各樣的表現方式,因此更加深了我想將它動畫化的想法。這也是我第一次說出:「我有想要動畫化的作品。」
──您始於最純粹的念頭,與現在的同事們相遇,他們不僅覺得這部作品很有趣,也對其傾注了無盡愛意,請問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けろりら:說實話,我覺得很開心。工作人員們覺得很有趣,看了這部動畫的人們也覺得很好看。同樣在動畫業界的人,往往會以較為嚴厲的眼光來審視動畫,但是他們也說很有趣,讓我感到非常高興。不是因為畫得很好,或是動畫品質很高等理由,而是打從一開始就覺得「很有趣」,這更是令我欣喜若狂。
因為我想動畫化自己最想看的作品,所以粉絲的視角來說,或許我已經達成心願了。在讀齋藤先生(監督:斎藤圭一郎)所畫的第一集(翻轉孤獨)分鏡時,內心想著:「我終於讀到我想看的分鏡了!」我還記得當時的想法是:「如果照著分鏡畫,一定能做出一部好作品。」
──因為齋藤導演也是動畫師出身,所以會將分鏡畫得更容易製作吧?
けろりら:齋藤先生說不定也有自己的理解。他能更深入地看到動畫背後想傳達的訊息。他不僅會畫動畫,還畫得非常好,與其說他對動畫的表現手法非常寬容,不如說導演喜歡各種不同的表現手法。所以繪畫方面,幾乎會交由導演一手包辦。在分鏡的階段,導演會決定好要怎麼呈現動畫的畫面,不過該怎麼畫,反而會讓我們自由發揮。
作畫監督的挑戰
──在透過動畫讓角色動起來時,けろりら老師會特別注意哪些地方嗎?
けろりら:一開始,我不會將自己「想做」的內容放在首位,而是會優先考慮如何完成「指派」的事項。每一集都有其負責的「演出」,而他們想要表現的內容也各不相同,我會盡可能讓畫面貼近演出想要的效果,同時確保彼此在影像表現上的目標一致。所以每一集的作畫方式都會有些微不同。這點不僅很有趣,畫圖時也不會感到厭煩。
──在「創意控制*」的前提下,您認為最不可或缺的是什麼?
*創意控制(クリエイティブコントロール、Creative Control):擁有創意控制權的人,有權決定最終作品的呈現方式。
けろりら:盡可能地到公司上班,並與人面對面交流。每一集動畫,都是由許多工作人員一起製作才得以完成,因此可以主動打聽目前的情況,像是「發生什麼事」、「有什麼想做的」或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等等。如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一些狀況,卻沒辦法盡早處理時,小錯就會慢慢釀成大錯。所以最好能一邊注意小細節,一邊了解現況。舉個例子:如果動畫師發生問題,需要讓作畫監督(自己)進行修正時,我就會跟他聊天,問問他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碰到什麼難題;有時候對話中就會出現「我想用這種方式呈現」之類的話題。
就像是第三集(火速增員)出現了很多實拍鏡頭,這也是在聊天時誕生的想法。還有,製作進行會負責動畫的某些集數,且管理該集的所有素材,以及負責聯絡各單位,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多找製作進行*聊天。如此一來,只要聊天的次數多了,也會讓對方容易傾吐,漸漸地找你商量各種事情。我一直想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製作進行:製作進行負責檢查原畫、動畫、背景等工作進度,規劃所分配到的製作工程之整體計畫、分派工作人員,籌畫製作進度,以及控制和監督協調。是對製作流程最熟悉的職位,也是最累的職位。(白箱主角)
──原來如此。巧妙地將大家整合在一塊,讓大家在能夠舒適輕鬆的氛圍下工作。
けろりら:我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好。大家都有各自負責的集數,通常完成自己負責的部分後,工作也就結束了,但是從一開始就參與著這個企畫的工作人員,卻願意支援協助其他地方,直到最後一集,我認為這才是重中之重。
──除了第三集之外,有哪些地方也實現了工作人員的想法嗎?
けろりら:與其說是工作人員所期望的,不如說是導演想做的,比如說第七集(到妳的家裡)的西洋鏡*,以及實拍的鏡頭等等。一開始大家其實很猶豫,但是在製作的過程中,卻越做越起勁。有人提出一個怪點子後,只要大家覺得很有趣,就會讓它慢慢地變為現實。我記得第七集也有許多非常有意思的場景。比方說:類似「賽璐璐」的手繪場景,是由擅長這個風格的動畫師──五十嵐海先生所繪製。小孤獨被綁起來,周圍參加運動會的人拿著三角尺,做著奇怪的事。不過要說誰會說奇怪的話,那還是非導演莫屬了。第九集「江之島電扶梯」的章魚仙貝也是導演率先提議:「拿實物貼上去如何?」因為導演總是帶頭行動,因此大家可能就比較不排斥做一些怪事了。
*西洋鏡:又稱旋轉畫筒。內印有動作連環圖,側面有垂直狹縫的圓筒轉軸。利用間斷視覺障礙之原理,轉了圓筒之後,觀眾只要往狹縫中看,就會看到畫像動起來。
──請問けろりら老師認為哪個場景或集數最有挑戰性?
けろりら:我是第一次擔任作畫監督執掌一整集,所以製作第一集時我相當緊張。不僅如此,我也是初次負責角色設計,於是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摸索。雖然我先進行原畫作業,讓它們成為可供使用的素材*,但這份首次的工作,還是讓我非常緊張。即便我不清楚導演的標準在哪,也只能先行下筆;邊鉅細靡遺地向導演確認:「我試著畫出來了,您怎麼看。」邊製作修改。最初的設計不僅線條多,整體也更為複雜,不過最後卻簡化了許多。
至今為止CloverWorks的作品──「奇蛋物語」或「戀上換裝娃娃」──線條都很繁雜,所以精簡的線條反而是一種考驗。乍看之下,線條繁瑣的設計會顯得難度較高,然而處理線條少的設計時,必須精煉所需的情報,每一筆都至關重要,因此其實更難。可是如果不能精確地描繪出表情或是頭髮,那麼畫面表現上就會缺乏立體感。我在第一集時就是在尋找這項基準點。到了第二集(明天見)時越來越熟悉,有種上了軌道的感覺。「該怎麼表現出『簡單扼要』的設計」,也成為了我在工作上的一大挑戰。
*作畫監督必須檢查Layout和原畫,當遇到需要修正的地方時,不能將原畫擦掉,而是要用一張黃色的作畫監督修正用紙疊放在上面,針對需要改善的地方重畫。如果原畫只要修頭髮,那修正用紙上面只會畫修正後的頭髮
──最後一集,第十二集(晨光落在你身上)的作畫監督也只有けろりら老師一個人呢。
けろりら:第十二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習慣畫原畫了,處理的量甚至比第一集還多。第一集時還想著「會變成什麼樣子」,最後一集時已經是「要結束了啊」的感覺。不過如果不結束手邊的工作,就沒辦法播出了,所以還是結束比較好吧(笑)。在畫面的表現上,也發覺自己的畫變得越來越穩定,有種「最後終於能好好地畫出來了」的感覺。即使是現在,我仍經常回顧第十二集,有一股「我終於做到了」的滿足感。
追求真實、認識樂團的契機
──請問您是第一次參與製作樂團動畫嗎?
けろりら:沒錯。
──不只是文化祭,在描繪樂團活動時,請問您有看過誰的紀綠片、著作,或是親身經歷嗎?
けろりら:有很多我不熟悉的知識。因為我不會彈吉他,所以我買了一把吉他練習,實際上買了它、試著彈奏後,才發覺到它那麼重;也讓我意識到,原來小孤獨正做著這樣的事啊。Live的場景則是委託專業音樂家演奏,並利用動作捕捉系統將他們演奏時的樣子,轉化為3D的數據;我們開會討論該怎麼演奏,以及彩排,最後請他們在攝影棚穿上動態捕捉設備演奏,我們在將其錄下來。看著這些過程,我也逐漸了解樂團在演奏時的氣氛了。在看到劇本或是角色設計的階段時,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自己正在製作樂團動畫」的感覺,但是經過了這些事後,也漸漸有了實感。
還有,我以前就讀的學校以輕音樂社為聞名,周遭有很多人都有玩樂團。說起來當時我也曾去過LiveHouse看朋友的Live,那些回憶都透過了這次的經驗浮出水面。嚴格來講,自己算是LiveHouse裡的觀眾。在第二集中,有著小孤獨在LiveHouse打工,遞給客人飲料的場景,回想起來,這就是演出前,觀眾席的氛圍。因為我不會彈奏樂器,所以在演奏方面向很多人尋求了建議,不過我在畫畫時開始會想:「其實LiveHouse就近在眼前。」它並不是我未曾踏足的世界,而是猶如日常生活般近在咫尺,甚至與其有著連繫,使我覺得格外動人。
──雖然這部作品在演奏的畫面非常講求真實感,不過在音樂方面也是如此。宛如樂團成員就在眼前似的。
けろりら:我覺得音樂方面的細節,都要歸功於原作的はまじあき老師、Aniplex,以及芳文社。大家不僅有過經驗,甚至還會教我該如何把細節刻劃得「更像一回事」。例如:演奏時將導線繞過背帶*。這也是當時,將設計稿畫完後得到的建議:「把導線繞過去會比較好。」我記得是Aniplex工作人員給我的建議。有許多人教我該怎麼把細節做到極致,若將這些建議一一實踐,我想動畫就能更貼近現實。不僅如此,動畫裡還詳細設定了音箱和吉他等周邊配件,這些也都拜託他們監製。
*導線繞過背帶:避免踩到線材容易脫落,就算脫落了,也能快速接上。
──順帶一提,けろりら老師平常也會聽樂團嗎?
けろりら:我在高中時很常聽亞細亞功夫世代的歌,這次就有點像重回高中時代。我在學生時期有一個彈吉他的朋友,他借我了很多樂團的CD。這麼說來,我們學校有一個角落,類似小孤獨在學校吃便當的地方,我依稀記得也有人在那邊彈吉他。當時朋友推薦我Nirvana和Red Hot Chili Peppers的歌,我也因此為契機,正式踏入樂團音樂的世界。
──您在這種環境下度過學生時期的話,那麼看到文化祭的場景時,會覺得有點鼻酸感人嗎?
けろりら:會讓我想起「大家也曾在體育館開過演唱會呢」之類的。雖然我們沒有那麼大的體育館,不過我們會將桌子併在一起,然後看著輕音樂社的社員們演奏。如果要說這是最後一集,那我應該是揮著螢光棒那一邊的人。雖然我在文化祭中只是一介觀眾,但是至少也曾經歷過文化祭的氛圍,對其有所了解,因此看到動畫的場景,不禁讓我覺得有些開心。
──下北澤美麗的街道背景,和可愛的角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構成一幅極具魅力的畫面。請問這個部分有與美術監督討論過嗎?
けろりら:CloverWorks的美術部門非常擅長寫實的質感,以及細節豐富的畫面。由於同在公司內,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在想,要是能拜託他們就好了。而導演也這麼想,於是我們最後拜託了美術監督的守安(靖尚)老師。守安老師曾擔任「偶像大師」的背景設計,偶像大師的美術雖然非常寫實,可是角色本身也非常有特色不是嗎?「希望可以達到那種效果」,這不僅是我們最初的想法,也是目標。
先利用3D搭建出LiveHouse或是房間,接著縝密地設計出整個空間,最終在加上漂亮的背景,如此一來,就算畫面上有許多角色,也不會顯得特別彆扭。雖然角色會顏藝或變形,不過初期就已經明確地決定了角色在畫面上的位置,所以會在背景下功夫,使其貼近現實。縱使角色本身是以3D的方式輸出,但是在空間設計上仍十分講究、嚴謹。所以我覺得就算是寫實的背景,也相當契合動畫。
──真是非常有趣的一段故事。
けろりら:雖然CloverWorks與製作3DCG動畫的Boundary有合作關係,不過CloverWorks也留給了我「會仔細設計『角色應該站在什麼地方』、『角色應該要怎麼動』等設定,甚至會考慮各種細節」的印象。這也可以說是CloverWorks的強項。雖然其他公司也有類似的合作關係,但是3D的Boundary和CloverWorks的美術部門卻給我一種合作無間的感覺。
──大家一起同心協力,萬眾一心,最終方能完成這部作品。
けろりら:沒錯。大家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竭盡所能,才有這般出色的結果。在製作過程中,大家都覺得,這將會是一部好作品。我也記得有很多不同部門的人,都主動提出想法,像是:「如果這邊這樣做會不會比較好?」當然我一開始也有提出要求,希望某些地方能夠這樣做,但是大家不僅實現了我的想法,還將它變得更好。而這些都會成為畫面中的細節。
彷彿「真實存在」般的角色
──您在這部作品中擔任了角色設計與總作畫監督,而它現在不僅獲得了許多人的支持,結束樂團的CD也登頂Oricon公信榜,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けろりら:以前我為了看「孤獨搖滾!」的漫畫感想時,會去推特搜尋大家的推文,但是現在就算不主動探詢,也能知道「孤獨搖滾!」的所有事。對此我不僅感到很開心,也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好像我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才終於走到這個終點。不只出了周邊,還有廣播劇,各種活動等等,就連官方也釋出了很多情報。如今它的規模已經變得如此膨大,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與「孤獨搖滾!」有過聯繫。宛如乘上了某種巨大的洪流般。
──您一開始並不以大紅大紫為目標,而是因為喜歡這部作品,才想將它動畫化,這真是一段佳話。
けろりら:雖然我一直覺得這部作品很有趣,但是沒有想過會取得如此豐碩的成果。CloverWorks基本上不太製作這種可愛類型作品;平常齋藤導演在MADHOUSE這間動畫公司裡,所參與製作的動畫,如:「Sonny Boy」、「不吉波普不笑」等,都與「孤獨搖滾!」的風格大相逕庭,而他會用什麼方式來呈現「孤獨搖滾!」也是未知數。不過最終仍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包含はまじ老師,大家都很幸福。」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不過大家能斬獲如此佳績,真的太好了。
──動畫全十二集完結,想再次請教您,請問您喜歡「孤獨搖滾!」的什麼地方?
けろりら:我覺得「孤獨搖滾!」簡直就像為動畫而生。有時滿是黃色,有時又淨是粉色,抑或在新奇的設計之中,埋了很多哏;但是定睛一看,就會發現劇中確實存在著故事線,彷彿角色們都生活在畫面中的世界。雖然只是動畫,我卻覺得她們彷彿真實存在般,也因此讓我找到了創作它的意義。雖然聽起來有點難懂,不過我就是喜歡「孤獨搖滾!」這點。我現在仍覺得小孤獨好像生活在某個地方。
要營造出這種真實感,必須仰賴許多人的努力,光有圖片是不夠的,只有背景也無法成立。如果沒有將音樂等要素融合在一起,更是沒辦法體現出這種感覺。而且不僅僅只是動畫,原作的優點也是如此;隨著角色年齡的增長,能夠看到有違青春時代,更加成熟的一面,我認為這是原作相當出彩的地方。也是賦予她們「生命」重要關鍵。
──即使現在動畫已經完結了,けろりら老師還是會偶爾在推特上,上傳「孤獨搖滾」的畫。請問那些畫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嗎?
けろりら:在推特上傳的畫,大概30分鐘左右就能畫好。通常是在工作的空檔或是睡前等等,突然想畫點什麼而畫的,在畫畫的時候也沒有特別構思什麼。如果是工作上的畫,反而下筆前的思考時間,會比畫圖時來的長。「大家會喜歡什麼樣子的畫」、「大家想要看到什麼樣子的畫」等等,因為還需要考慮各種因素,所以畫圖時會更加困難,耗費的時間也會特別久。像是CD的封面該怎麼畫,我就煩惱了非常非常久(笑)。
──雖然動畫已經結束了,但是けろりら老師仍會持續在SNS上傳圖畫,粉絲們也很開心吧。
けろりら:如果我也是粉絲,或許會很開心(笑)。我是因為自己想畫,以及一點附帶贈送的感覺。
──請問けろりら老師作為動畫師,今後有什麼目標,或是想做的事嗎?
けろりら:想做的事幾乎已經在「孤獨搖滾!」裡做過一遍了,所以最近一直在思考,要將什麼作為目標。因為目前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現在自己在接觸各種新工作的同時,也如同踏入了下一個階段,思考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けろりら
動畫師,曾作為作畫監督,參與製作「奇蛋物語」、「戀上換裝娃娃」、「女忍者椿的心事」。在「孤獨搖滾!」中擔任角色設計、總作畫監督。
訪談翻譯|長谷川育美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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