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五 Part 2
不久,于霏和月宵滿臉假笑的回來了,叫我看得內心發毛、邪能驟降。還好我周圍有最貼心的托魯克設下的蓄勢待發的石柱,如果他們敢在欺負我,就飛到火星去吧!
我尷尬了一會兒才開口:「于霏,你和沃夫來棋國幹嘛?」
「月宵。」沃夫的狼牙嘴流著口水指正道。
「當然是來找你啊!」于霏歡欣雀躍的說:「我好擔心你喔,知不知道?」
我心有餘悸了下,說:「……是聖主的指示嗎?」
「老媽?才不是她叫我來的呢!她一點都不管你的死活,哼,全天下只有我關心你!」托魯克和沃夫為甚麼聽完這句話同時面露兇光啊?
我渾身劇震,說:「為甚麼聖主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不會成為了,傳說中的「棄子」吧?
「唉呀,這就是你笨啦!你都沒用使節璽印傳回訊息,老媽覺得你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不管你啦!」于霏說:「哈!我就知道你會出事。」
原來是這樣……我還窮擔心了,黑色天朝壞的聖主每四千年才出現一次,我實在是太愛胡思亂想了。「你為甚麼知道我出事了啊?」
「啊哈!你沒住在寒丹住這荒郊野外,還有寒丹發布見到天朝人殺無涉的告示,以及寒丹被邪術肆虐的痕跡,就知道你們闖大禍啦!」于霏靠到我耳邊,偷偷地說:「幹掉國君熒惑王的不會也是你們吧?」
我低聲說:「是,他被托魯克的邪術不小心打到。」
「哇嗚,GJ!我老媽上任以來這是第六個被我們做掉的蠻人國君了耶!」于霏對我投以崇拜又多情的眼神,這是甚麼值得崇拜的事嗎?我反而覺得雖然是不小心的,但還是過分了點。我趕緊避開她的視線,要是他對我用「萌殺」,那我就失態了。
「別提那件事了,你剛剛說使節璽印能傳回訊息,那要怎麼用啊?」我拿起脖子上的使節璽印。方型小巧的黑色石頭,上頭刻滿精細的雕紋,有種屬於黑色天朝獨特的神秘感。
「嗯哼!就知道你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不是有給你一本說明書嗎?」
「這本?」我掏出了被我遺忘已久的說明書,開始翻閱起來,但于霏把它蓋上。
「你現在讀太沒效率了,月宵!」于霏大叫道,聽到沃夫的名字著實讓我頭皮發麻。
「你們兩個在那邊交頭接耳這麼久,終於輪到我說話啦!」月宵用袖子擦掉滿下巴的口水,淫笑綻放而來。「裘裘啊!你不覺得和于霏這個癡女搞GL很噁心嗎?要選對象就選我吧!我可是對你真心誠意的喔!呵呵……」
甚麼搞GL?甚麼真心誠意?甚麼選對象?我糊塗了啊啊啊啊啊!
「哼!人家的裘德明明就是男的,你這個笨狼癡漢自己認錯,還說別人和阿裘在一起很噁心!?和你搞BL才是噁爛至極啦!」
「裘裘是女的!」沃夫反駁。
「男的!」于霏亦然。
「女的!」「男的!」「女的!」「男的!」……這樣沒梗的男的女的幾百次後,我感覺天地都在瘋狂的旋轉,我只想要大叫……
「不要吵啦!」我扯開嗓子大吼,兩人同時愣住了。
「好,我們不吵了。」沃夫對我投以渴望的眼神,慢慢走近我。
「抱歉,裘德,我和沃夫只是……」于霏露出迷濛的溫和眼神,也是緩緩接近我,接著兩人拉起我的手,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對同一個女(男)人一見鍾情。」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他們對我的情意,同時吻(舔)了我的纖纖玉手。
「這……」我有點不知所措,茫然無助的只想到回頭用眼神請托魯克幫我的忙。
「咻!」流星來了,快許願喔!
*
風蕭蕭,草搖搖,黑色天朝的五人,佇立著。托魯克˙因維席柏、于霏˙普萊提、潘朵拉˙迪斯可斯辛、沃夫˙塞克斯,還有我裘德˙林斯菲爾。漠然的看向前,我甚麼都不在乎,除了我自己……
幹!為甚麼我想要裝冷漠把氣氛炒冷點都辦不到啊?今天大家都好反常,平常是一塊大冰山的托魯克面露兇光,臉上的紫黑色巴掌印不時抽動,周身殺氣重重,彷彿被誰橫刀奪愛似的。一向愛看天上的雲朵自言自語的潘朵拉竟然去研究花朵和小草,還發出陣陣輕笑,真是太詭異了。至於我嗎?像塊鮮嫩多汁的牛排,被于霏和月宵兩隻可怕的大野狼盯上,不時被飢渴難耐的眼神瞄到,就是一陣心跳加速(恐懼的那種,不是害羞的那種!)。
「所以你們來棋國純粹是為了找我?」我有些無奈的問。
「對!」公狼&母狼一起說道,然後互白了一眼。
「那為甚麼你們不直接出來,還要鬼鬼祟祟等托魯克發現你們?」我裝作很兇很冷酷無情的質問道。顯然非常失敗,于霏在掩嘴輕笑!
「當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不過我們不小心發現你和一個大個子蠻人的「互動」呢!」沃夫抓了把我的屁股,低聲說:「我和那個蠻人比怎麼樣呢?」
差遠了。我很想這麼說,但身為有禮貌懂得尊重的天朝人,我不能傷害他人的自尊,就算他是癡漢、色狼也一樣。雖然他真的是和強壯又多汗的極霸完全不能比啦!「咳……咳……月宵,來操作一下使節璽印吧!我想知道怎麼傳回訊息。」
「這個簡單!」沃夫一把扯下我的使節璽印,實在有點令人「= =」,自己有幹嘛要扯斷我的拿去用啊!
月宵在璽印上的靈活的按來按去,有點看不懂他在做甚麼。但最後上頭精細的雕紋竟開始發出微弱的閃光,真是太神奇了!「喏!現在把下面那面朝向空中,就能投射出和天朝溝通的視訊。」
我接過璽印,把正投射出光芒的底部對向空中,更神奇的事發生了!席恩˙哈弗克老師的影像出現在半空,還是那副模樣,濃厚的黑眼圈、充滿活力的眼神、如小宮殿般的金冠,聽說是用眼鏡蛇為主題設計、一身飾以金布條的深藍色長袍、亂糟糟的深藍色長髮。真是使人懷念啊!
「哈弗克老師啊!」除了托魯克,我們通通大聲的呼喊。
「呃,兔崽子們,怎麼現在才想到要回報訊息?」渾厚巨大、充滿回音的話語響起,那聲音的吵雜程度也是沒變,也是好使人懷念啊!
「……」每個人都在品嘗那單純的大嗓子,畢業不久又跑到蠻國的我們有時間觸景生情,沒時間理他。
「不說就不說,哼!我會好好盯著你們的。」哈弗克老師彎起無名指與中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我們。但這時,他的影像突然不見了!
原來是潘朵拉把璽印的光遮住,說:「嘻嘻……你還能盯著我們嗎?」
「……」眾人表示無言。
「我們還沒跟老師說上話呢,先讓開!」于霏撥開潘朵拉的手,影像再現,卻是……
哈弗克老師深情地擁著阿曼辛老師,渾然忘我的喇舌!
「啊~~~!」眾人對此表示相當恐懼。
「快關掉、快關掉。」我驚慌失措的一直打沃夫,卻沒注意到自己正握著璽印。
「好、好、好!」沃夫抓過璽印,東按西按的,終於把它給關掉。
「逃過針眼危機了。」我大難不死地說。
當氣氛溫馨之時,忽聞平靜的大地開始莫名地躁動不安。河對岸的森林中,傳來林木倒榻的聲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地震嗎?」我歪著頭問。
「應該不是,這種感覺比較像……大軍行進。」沃夫若有所思地說,還不經意地彈了下我的胸部。「貧乳……呵呵~」
「你說甚麼?」我沒好氣的說。人家是男的,哪有貧乳巨乳之分啊?雖然極霸的胸肌超大塊就是了,喔!我的極霸!
「甚麼表情……」月宵斜眼看我,咕噥了一句。啊!一定是我思念極霸的表情太糟糕了。
沉默了幾十秒,于霏突然笑著提議:「你們留在這,我跟阿裘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喔!」妳這癡女根本是想找機會和我獨處吧!
「不,太危險了,妳是聖主的千金,不能有甚麼差錯,讓我和裘裘去吧!」既然嫌危險,幹嘛還拉我去啊?你的目的和于霏一模一樣!
「我啦!」「我啦!」「我啦!」……公狼與母狼又開始吵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但這次我沒有咆哮,只能「呃……」她們兩個一人拉一手,一直猛扯,我快被分屍啦!幸好不久之後,沃夫就成功的拖走奄奄一息的我。
一路上,沃夫當然不停地騷擾我,各種花招都用上了,從舔耳朵到亂插菊花,通通做了。直到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表示抗議:「不准再碰我,否則把你的嘴縫起來。」沃夫哭哭著把手插到口袋裡,舌頭縮回口腔中,不過看得出來他憋得很痛苦啊!不知道對癡漢來說憋尿和忍住不性騷人哪個痛苦點?
就在我清脆動人的巴掌聲仍餘音繞臉時,大地的震動忽地更加劇烈了,幾塊鬆軟的土甚至被翻了起來,一時間草原上彷彿噴泉同時爆發,沙塵飛滿天。我和沃夫一個不穩,摔到地上跌在一塊兒,胸部剛好湊到他的頭上。這個死變態,一點機會都沒放過,開始猛磨狂磨。很好,你要付出代價。
「喀嚓!」
「啊~~~!」沃夫慘叫著抱著頭,他的一個狼耳朵被我用玻璃剪刀剪掉「小小」的一角,當場血流如注,哀嚎不絕。喔呵呵呵呵,凡事必有報應啦!
「裘裘,你怎麼這樣?明明是你主動的,受罪的卻是我,嗚嗚……」沃夫大哭特哭道。
「誰叫你……那是,天荒!」前方的森林中,竄出無可計數的天荒大隊。一如記憶中的巨人,個個只圍了一條頭巾和一條纏腰布,纏腰布上寫著兩個大字「天荒」。全身上下強壯的肌肉糾結,青筋爆起。頂著一頭爆炸似的亂髮,雙眼無瞳,只有一片白,卻是無比的銳利。他的嘴露出尖銳的牙齒,誇張的上揚,是嗜血的狂笑。
「哪尼?」沃夫不顧噴血中的頭,眼睛瞪大大的,不敢置信竟有如此龐大的天荒群。
「這……要滅掉棋國綽綽有餘了吧!」我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天、天、天荒,這種可怕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啊!
此時,我發現了更詭異的事物,天荒的腳邊,行進著同樣無可計數的小蜘蛛,遍體銀鏽的光澤,八隻彎曲的長腳,支撐如蛆蟲般的尖端形身體,實在是太噁心了。「看,天荒的腳下。」
沃夫驚慌地說:「……那是甚麼鬼?」
「不知道,他們的行進方向是……」我和沃夫對看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寒丹!」
*
寒丹城外,一處能俯瞰全城的高地。我和沃夫靜靜站著,默默看著這場浩劫。
城牆在天荒的面前,不堪一擊,宏偉的高牆在眨眼之間崩然倒落。接下來就是殘暴的大屠殺,蠻人雖尚武好鬥,人人可戰,但弱小的肉體在天荒面前,又怎麼算得上是一回事呢?他們一個個被一拳打成爛泥,死得不能再死。即使是王族的軍隊,也對天荒產生不了威脅,一隊一隊的覆滅。
匪夷所思的還不只這些,隨天荒而來的小蜘蛛一跳到人身上,就是破開胸膛取心臟而代之。而被「換心」的人,竟全身蒸騰白霧,開始形體異變……肌肉擴張,肉體膨脹,很快地,遭受寄生的棋國子民變成一個個天荒,令人怵目驚心、魂飛魄散。
寒丹,大陸上四大國之一的棋國的國都,就這麼在幾乎毫無反擊之力的情況下,一個小時被夷為平地,數量激增的天荒軍揚長而去,徒留悲涼的死城廢墟。我身旁的沃夫從頭到尾冷眼旁觀,漠然看著蠻人的禍劫。我則是暈頭轉向,滿腦子想著焰皇與極霸,他們不會有事吧?但如果我沒認識極霸那些大傢伙,恐怕我的反應也和沃夫如出一轍,想當初我面不改色的殺了五千個棋國人,也是一樣的冷酷,不過我大概無能為力再做同樣的事了。
「走吧!這件事必須讓他們知情。」我聲音略帶不安的說。
*
回到眾人那裡,心中總算放下一顆大石頭。焰皇和托魯克、潘朵拉、于霏在一起!焰皇看來有些氣喘吁吁,似乎是剛剛跑了不短的一段路。
但,為甚麼只有焰皇?極霸呢?
「焰皇,為甚麼只有你一個人啊?」
單純的焰皇說道:「啊?就我們剛剛賽跑啊!密道長死了,我跑完才發現只有我一個到盡頭。」我看你是被整了,也許極霸根本就在慢慢走,聽到他們安然無恙的消息,著實鬆了一口氣,我絕對不准我的寶貝極霸發生甚麼差錯!
繼續喃喃道:「今天真衰,寒丹出現比妳們天朝人還怪的東西,害得我們工作中斷,我正和小孩子打得火熱呢!」焰皇抖抖強壯的胸肌,火焰的刺青如火舌般跳動著,彷彿在燒灼肌肉上突出的血管。蠻人的身體,仔細欣賞總是讓人陶醉的不能自己。
和他們交代完發現天荒和寒丹毀滅的事情後,大家正討論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回稟天朝,一邊還等著極霸他們上來。太陽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西墜了,天色漸漸轉暗,空氣中飄浮著緊張的因子。天荒可是讓黑色天朝曾經很頭大的東西,如今再現,勢必要詳詳細細查他個清楚。
「碰!碰!碰!」熟悉的巨大腳步聲響起,我們六人不約而同往同個方向送去目光,一個龐然大物就在不遠處移動,竟然……竟然會有落單的天荒!他似乎和別的天荒有點不一樣,別的天荒就我看過的,沒有一個像他一樣會東張西望,好像迷路似的,真是奇了。而他前進的方向,是天荒竄出的森林!
「也許他能帶我們找到天荒的總巢穴。」我提出尾隨的計劃,眾人紛紛同意,一同要找出天荒的基地。
「我也要去。」焰皇口出驚人之語,真是使人意外。
「你不用和極霸他們知會一下嗎?」
「安啦!兄弟們最了解我了,不需要向他們交代啦!」焰皇拍拍胸脯,一副萬事ok的樣子。
「好,即刻動身。」
*
我們偷偷跟著落單的天荒,進到連白晝都暗無天日的森林中,若非天光還有些許透射下來,就真的要伸手不見五指了。森林中的路迂迴曲折,毫無章法,跟著天荒才能勉強不會迷失方向,因為天荒行進的過程中,會不斷摧毀林木,正好給我們開了一條大道。
這個天荒經過我們的觀察,特別之處不僅僅是其行為,連纏腰布上的文字都與眾不同,別人是天荒,他則是絕倫逸群,頗有領導者的氣勢。他是領導人之類的角色嗎?不對,身為領導階級的,應該是在前頭帶領大家,而不是落單在後頭。
走了不知許久,日光已逝,月光正耀。天荒終於走到盡頭,我們躲在大石後,等著天荒走遠,然後一個個探出頭來,最下面是焰皇、再來是托魯克、潘朵拉、我、于霏、沃夫。在我們眼前的,是一道銀藍色的巨門,足足有一個半天荒高,門上刻著玄秘的圖騰,黑色的刻紋畫出對稱的四道弧,左上兩道、右下兩道,在弧的末端,有兩個無底邊的三角形,與另一末端的同樣圖形遙遙對稱。
「現在,毀掉這道門吧!」
二之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Part 1
「哎呀!這麼這麼難毀?」
我們五人一直亂丟邪能氣勁,沒想到丟一發彈一發。不僅如此,我的邪術羽毛亦分解不了這道怪門,沃夫擅長鬼影迷蹤,于霏擅長萌殺,都對破壞這方面一無是處。但潘朵拉的邪能武器竟也一樣,不管如何宏大的砲擊,也無法動門分毫。搞得現在那門完好如初,我們的邪能卻一直消耗,真是沮喪極了,只能期望托魯克的大地邪術囉!
這門絲毫不畏邪能的特性讓我想到當初棋國以為可以拿來對付天朝的盔甲,不過這門比那盔甲更刁鑽,那種盔甲碰到我的邪術羽毛都要當場灰飛湮滅,但這門……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真是太汙辱人啦!
「托魯克,一定要打爆它。」我咬牙切齒。同時和于霏、潘朵拉、沃夫伸出左手,將邪能灌輸給托魯克,一時間邪光四散,空氣哀鳴不已,如森林的竊竊私語,也如鬼魅的暗夜呼嘯。
「嗯。」托魯克緩緩舉起了右手,白色的光芒貫入地層,掀起一陣強烈搖撼。怪門之下的大地開始扭曲變形,而被它支撐的大門亦然!趁著大門的形變,托魯克又掀起一塊石柱,直接撞開了討厭的巨門!啊哈!管你是甚麼東西,在黑色天朝的邪能面前,都要下跪哭訴!
用石柱丟開破爛的大門後,托魯克領在前頭,帶我們進入門後的奇異世界。還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感,就好像萬聖節去玩老師整學生的鬼屋,真是太新鮮刺激啦!
「真希望和你朋友打一場,一定很過癮!」焰皇興奮地說,一副好戰的狂熱野蠻人樣。
「相信我,你不會真的想要的。」我想你會被秒~~~殺吧!
「哼,打過才知道。」我有點想說你怎麼當時不去挑戰天荒啊?可能你有只打熟人的奇怪癖好,從我、御貓、極霸、托魯克,根本全都是熟人嘛。
門後的第一幕,是一個泛銀色光澤的開闊空間,我們走在懸空的通道上,往下看有點恐怖,站在上面也很恐怖,沒有扶手啊啊啊!沿途,我發現四周懸浮的燈,和當天第二次遇見焰皇那時的密道遺跡一樣,是黑色天朝的古蹟永燃燈!原來這裡也是奎爾遺跡,就不知道世界上有幾處像這樣的奎爾遺跡囉!聖奎爾的遺產,只屬於黑色天朝,哪天我很閒的時候,就要當個旅行大陸的外交官員,把這些遺跡通通給找出來!
周圍銀色的圓滑牆面上,可以看到許多玻璃牆,後面天荒雙手交叉在胸口,安穩地沉睡著。看起來我們的追蹤沒出甚麼差錯,此地就是天荒的大本營!不知道天荒的首腦是哪位?又和奎爾的遺產有何牽連,不知道是不是壞人。唉呀,一定是個超級無敵大壞蛋啦!
不短的通道盡處,前面是三條岔口,而後面則是一池波光嶙峋的白色液體,有些天荒東倒西歪的泡在裡面,我猜那是個煉化池,專門棄置損壞無用的天荒。剛剛在通道上如果失足墜落,就要掉到這池恐怖的東西和壞掉的天荒為伴了!怪了,我幹嘛一直亂想,天荒會不會損壞還是個有待商榷的理論,天荒泡澡也不見得是要被煉化。
三條岔口中,左右是兩條較短的通道,各自通往一道門,鐵灰色的光澤,鑲在其上的三角形燈源發出紅色的光芒,都被封鎖了,我們靠近時並沒有打開。而中間的岔口則一望不能見底,我們也只剩這條路可以選。進入岔口後,是一道向上的斜坡,走到盡頭,是與其他岔口同樣款式的門,但三角形燈源發出的是白光,當我門接近它時,就「Bi!」一聲開啟了。
「歡迎各位。」
門後的景象,是一處巨大有格局的房間,筆直的大道兩側,各有四道光束橋連結牆上的玻璃罩,裡面是休眠的天荒。而半空中,懸浮著八台近似圓球的金屬裝置,前端的珍珠大眼發出萬丈紫白色的耀光。大道旁橋下的溝槽,則噁心的排列著當時在天荒腳下看到的機械小蜘蛛。
往天花板一看,不得了,此地竟然也是與二遇焰皇那個恐怖密道相似的奎爾遺跡。上頭的圖形以一個圓珠為中心五個同心圓環,圓與圓之間有各式天朝古代符號,最外圍則是均勻地突出十五個圓,就像一個船舵,這是天朝古文「啟動」之意。「啟動」的四周,有四行天朝古文,「創造」、「毀滅」、「慾望」、「差異」,這是奎爾的四大理念。
而大道的末端,兩側的牆上各有一看來雷同的書櫃相對著。書櫃的中間,一台巨型的圓盤載具浮空而止,黑色的鋼條固定著如玻璃般透明的機身,中央的座位,坐著一名身著白袍(在妳們的世界,這好像叫醫師袍)的老者,雖蒼老無比,但眼神中的瘋狂,卻毫沒有老年人沉穩淡然的氣息。
話說這麼蒼老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黑色天朝的子民就算再老,看起來都頂多是蠻人三十幾歲的樣子。而蠻人的年齡,則很少達到天命之年的,所以眼前的老者,不知是何方神聖?若是我猜的不錯,他應該就是造成天朝屢次頭大煩惱的大壞蛋!
方才說話的就是這名老者。
老者看著焰皇道:「棋國人嗎?一個棋國人竟然和可惡的天朝人混在一起,原本我打算饒你一命的,現在,你的大限來臨了。」又看了看我們:「好啊!黑色天朝的劣種膽敢侵門踏戶。你們的呼吸,充斥著汙穢的邪能,今天就以你們的性命,來洩我心頭之恨!」
「呼吸有邪能怎樣啦!啊你是對天朝人有偏見喔?」潘朵拉說。
「我對妳們……非是偏見,是無止盡的恨意。」老者顫抖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搞不太清楚情況,也算正常,就讓我來讓大家了解一下吧!如果我的猜測全都對的話。
「等等,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喔?將死之人有何廢言?」老者挺噁心的瞪了我一眼。
「你是天荒的創造者、控制者嗎?」
「正是。」
「你是煽動棋國與黑色天朝決裂的人嗎?」
「正是。」
「你是提供棋國科技來威脅黑色天朝的人嗎?」
「正是。」
「那你幹嘛毀滅寒丹?」
「看在你命不長久的份上,就告訴你吧!棋國全是廢物,要利用他們來攻擊天朝屢戰屢敗,無能至極。我打算親自出馬,對付我最恨的黑色天朝。而寒丹的滅亡,就當作我對無能者的小小懲罰。」老者臉上泛起癲狂的笑容,真是病態啊!不過,還真坦白,把罪狀全招了。
「你這個道德淪喪、心理變態、長得好醜、令人髮指、匪夷所思的死賤貨!」罵得好,潘朵拉。
「我以星月殿三司的名義,向你發出叛逆制裁令,先刑罰後審判,沒收所有罪證,制裁書在此。」喔呵,咱們黑色天朝的星月殿三司可不是只有聖主助理的工作,還可以代表星月殿追訴調查忤逆天朝的叛逆。我把剛剛用神手迅速寫好的制裁書綑成捲軸扔給他。
「托魯、沃夫、于霏、潘朵,五人邪能合一,誅殺叛逆,消滅天朝的禍害。」
「是!」五人齊聲應和,除了托魯克說「嗯」。
我將全身邪能灌輸到前方的沃夫,沃夫將我的邪能與他的合一,傳給前頭的于霏,再來是潘朵拉,最後的攻擊者是邪能最強的托魯克。五道邪能合而為一,黑霧瀰漫,邪氣籠罩,托魯克舉起了雙手,造化一顆龐大的黑色光球,此乃黑色天朝的意志!
光球猛然擊出,空間為之搖撼,氣流為之炸裂,整個建築不安的搖晃起來。隨之,光球擊中老者乘坐的圓盤,轟隆一響,一時邪霧四溢,看不清爆炸的結果。沒有慘叫,一旁的機械甚至毫無所動,這……太奇怪了,難道老者沒因為這擊被制裁嗎?
「你們失敗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