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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

樓主 殭屍控 lio220rap

十餘位聖賢連番上陣挑戰神將,無一例外的被擊敗,有些技術高超的還能不死、實力較為懸殊的往往落的被一刀兩斷的命運,然而這不代表聖賢們不強,論單打獨鬥,除了能夠使用法寶的領導人以外還沒有聖賢能跟其他代表相提並論,但是這一次的聖賢……儘管是車輪戰,也讓神將感到有些棘手。

「下一個,我來。」額帶頭環、身穿鑲金獸甲,一隻畫戟隨著跨下紅馬、披頭散髮令男子帶有狂野的美感。
「那匹馬……。」神將見過那男人的座騎,先前才有一個人騎著牠揚長而去。
「名叫赤兔。」男人橫放畫戟,雙手抱拳道:「九原呂布,在此討教。」
「聖賢的流派我已經有點頭緒了……。」神將暗想,伸手招來嘯天犬:「嘯天,這回要麻煩你一趟了。」
「赤兔馬,幻想型中品仙獸,和我是同個等級的。」嘯天犬傳音給二郎神,同時變回原形:一頭威武高大的銀狼。
「這傢伙比帝君還要早成為赤兔的主人,如果以幽魂參戰,也算是佼佼者。」二郎神翻身騎上嘯天犬,道:「問題是他為什麼能召喚仙獸?難道他是領導人?」
「我看不是。」
「豎子!要戰便來戰!」呂布勾了勾手指頭,畫戟一挑、手拉韁繩,赤紅如火的寶馬望前衝鋒,不待神將多與嘯天犬對話便來到一丈之外。

戟這兵器乃是戈、矛合一,兼具劈砍與突刺兩種基本攻擊法,而後演變為畫戟當作門衛和儀杖使用,在三國、畫戟是不存在的……同時,偃月刀、蛇矛、雙股劍也是在後世才發明出來的,此處的呂布會拿畫戟,只能說是眾人的既定想法讓它成為既定事實、這也是願力的影響。

方天畫戟剁、刺,勾、片、探、掛擄、磕;三尖兩刃鋒挑、撩、砍、切、劈、刺、戳。呂布一身怪力和精湛的技術,一時之間和神將竟打的不相上下。
事實上在中國大陸九原(呂布祖籍地,現今內蒙古包頭)一帶,還有設呂布的廟宇祭拜,香火是否鼎盛雖不清楚、但是正如前頭所提具有英靈的資格。

如果有人有幸學了「凝」,可以看見兩人全身都罩著一層願力,跨下座騎皆如臂指使,像是練了四足版的凌波微步、隱含陣法要義,纏鬥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十分鐘,神將漸漸看清呂布戰鬥的「型」了──也就是武術的流派和特性。

只見那方天畫戟和三尖兩刃鋒金鐵交鳴,呂布細膩的技術讓畫戟如同流水一般無孔不入,但二郎神的防守就好似銅牆鐵壁滴水不漏,橫挑、直刺、左曲、右迴、強攻、轉進,兩人戰鬥譬若兩軍戰爭。

「結束了。」神將額上開啟天眼,對幽魂的時候完全沒用到的招式。
「結束了。」呂布方天畫戟奮力一擲,兵器脫手可是決鬥的忌諱,難道他放棄了嗎?只知道那脫手的武器賺來了零點二秒的空檔。
天眼完全開啟、導航系統將三尖兩刃鋒引向呂布的心臟,兩隻飛鏢破空而來、神將急忙用願力護住全身,才沒落得爆頭的命運、手上刺擊的速度也一緩。
「後面!」嘯天犬傳音。

後方不知何時出現一名年輕、面榮爽朗的男子,竟然雙手抓住呂布脫手飛出的方天畫戟、自空中由上而下奮力一劈,當天眼專注在看穿因果的時候、楊戩沒有餘力察覺外物,沒料想到有人從後方偷襲。

「武者之最呂布,刺客之首殘兵。」

二郎神感應到嘯天犬的傳訊,將兵器架在頭上、全身願力爆發,這才免於被從中剖開,從後方偷襲的是趙雲……傳說中的殘兵首領。

仔細思量這一連串行動,首先聖賢刻意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神將面前、採用車輪戰的方式單挑、前頭將領乾脆果斷的認輸,都是讓神將產生一對一的錯覺,輪到呂布的時候又採用座騎戰以分散嘯天犬的注意力,就是為了安排這一段偷襲。
殘兵首領一擊不中也不戀戰,果斷的後退、轉移到呂布那一方。

「失敗了……也成功了。」語義不詳的字眼從他口中冒出,殘兵首領將方天畫戟轉交回呂布手中:「借二爺赤兔一用果然物超所值。」
「好啊!」二郎神怒極反笑,他下凡就是要找人單挑、自然不允許這種破壞規則的行為,如果當初凜不是凡人、不是女子而是其他代表,恐怕也會被他砍死:「果然是:兵者,詭道也!這一屆聖賢竟然是你們『兵家』出線。」

兵家,由中國自古以來所有的武將、軍師組成,雖然面對天庭眾神、大多數的將軍都不值得一提,但是擁有各種廟宇和忠烈祠、英靈數量為諸子百家之冠,有些已經成神的人甚至也能算是兵家的一員,例如關羽……如果他不是作為帝君的代表,也能成為兵家。

「小日本向孫子兵法學了風林火山,自以為是精華,其實只有孫子的一半。」呂布悠閒的說道:「兵法有奇、正兩種,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只是正道,另外兩個『難知如陰』、『動如雷霆』則是奇道。」
「為了貫徹難知如陰這條兵法。」趙雲伸手、像是舉杯邀酒:「請二郎神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你們家有個叫嚴顏的,他說: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神將回道。
「那傢伙,最後還不是被俺說服了?」打頭陣的斯文漢子,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他的真實身分為何:張飛。
「別囉唆了,來硬的!」呂布道:「就請來咱們最強成員對付他。」
「好。」趙雲面露微笑,似乎是和呂布會心的緣故。
「有請元帥。」

一名小孩子赤足走出,但是雙腳不染凡塵,使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長槍、不披戰甲只穿一件紅色的肚兜,除此之外一絲未縷,頭上綁了兩個包包又留了兩條短辮子,臉蛋粉嫩的可以擰出水來、長大以後肯定不可方物……。

呔!這小孩竟然不是正太、而是蘿莉啊!

正如前頭所述,那蘿莉身高只到高大威武的二郎神腹部,和眾仙女一樣擁有超凡脫俗的外貌、和十歲的林默娘相比似乎更勝一籌,她毫不避諱世俗眼光似的只穿一件肚兜擋住前半身,整面白皙光華的背到儂纖合度的小腿全部暴露在空氣中,被封為「對羅莉控型光學大範圍毀滅性生化武器」也不為過。

「妳是……。」二郎神當然不會像侍郎或者是幽魂一樣眼睛一亮,臉色反而沉了下來:「哪吒,我不過下凡一陣子、你怎麼變成這樣?」
「什麼叫作『變成這樣』啊?人家是為了救人耶!」蘿莉音配合蘿莉用語,人稱三太子的李哪吒好像習慣這尊形象:「不管了,總之我必須把你抓回去。」
數千年前首屆聖笅戰爭,李哪吒是錢溏關守將李靖的三兒子,一樣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後來又被稱為「中壇元帥」,似乎勉強能跟兵家扯上一點關係。
「現在的話,或許你真的能贏我吧!」二郎神知道:神仙具有的形象和本身的力量沒有關係,以前在天庭、神將確實比她還要強大(神將>孫悟空>哪吒),但是在消耗部分願力後,勝利的天平明顯傾向蘿莉化的哪吒。

問題是:哪吒變成蘿莉和救人有什麼關係?

這環節休說是神將,恐怕集合侍郎和幽魂的狡猾也想不到原因。
縱使二郎神明知自己沒有勝算,也絕沒有逃跑這種想法,或許「人生就是不段的戰鬥」就該像他那樣,他下了嘯天犬的身體、三尖兩刃鋒對準李哪吒。

只知道那一場戰鬥差點把遮蔽的結界打破,用餘波……。

數公里外運籌帷幄的軍師們接獲到消息,謝安視為理所當然似的繼續下圍棋、諸葛亮搧了搧風、韓信用麻將大殺四方、姜子牙嘆息二郎神的命運、趙公明含笑看著遠方……上述五個人,有一名武財神、一名偏財神、一名武侯、一名仙人,在台灣都有他們的廟宇。
看起來聖賢似乎佔有極大的優勢,其實不然……除了領導人以外其他的聖賢都不能使用法寶,能力也會大打折扣、死了就從戰爭中剔除,也無法向供奉的廟宇吸取願力。儘管如此,兵家仍然是諸子百家中最具優勢的一家。

「儒家還有衰弱的時候,兵家自古以來就一直存在著、而且始終不滅。」陪謝安下棋的童姓老者說道:「你們的計畫沒問題吧……。」
「有,不過都是可以忽略的程度。」
「嗯……這麼一來我就放心了。」老人不會懷疑軍師團的可信度:「說來你們的領導人也真強,竟然能召喚出這麼多同家的人。」
「只不過是法寶的特性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謝安說完,朝著那領導人看了一眼,屋內有:諸葛亮、韓信、姜太公、趙公明、蘇秦、孫武、孫臏、司馬懿、岳飛、袁崇煥,領導人就在其中。

既然能容納十幾個人,所處的房間自然不會太小,老人和聖賢們在童家秘密建造的地下室裡作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房間角落的法陣裡,關著一個受害者。
那是長髮且嬌顏的公主,身體被當成符紙用血書寫咒文,作為符咒的載體、承受來自符咒和願力的強大衝擊,就像被火紋身一樣。

「為何本將會出現在這裡?」一時少女呢喃。
「該死的凡人!竟然禁錮本山人!」一時少女尖嘯。
「哎!和尚我這下可破了色戒。」一時少女無奈。
「妖女!還不速速解法?否則貧道必將妳打的魂飛魄散!」一時少女怒吼。
「別吵了,別讓宿主承受太大的壓力。」一時少女威嚇。

最後,少女流淚:「學長,救我!哥哥,你在哪?姊姊……去死!」

滿懷著憎恨、愛戀、痛苦……諸多激烈的情感,少女又失去了意識、用各種語氣說各種來自不同身分的話語,就像不斷轉台的電視頻道。
老者姓童、名藏硯,聖賢的搭檔,幾十年來處心積慮想要贏得聖笅,這一屆,他打造了聖笅戰爭中最強的兵器:英,並且支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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