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距離先前發文,也過了將近半個月了,因此在下也該貼文了......總之,還是廢話不多說,先正文開始吧:
第三十二章:反擊
「……這裡也沒有。」
拉開位在走廊末端的教室門扉,藍髮的“魔法少女”搖了搖頭。
就和先前找過的地方一樣,舉目所見的空間彷彿時間暫停般地寂靜無聲。即使窗外是陽光普照的大好天氣,空蕩蕩的教室卻像潛伏著鬼魅般,帶有一種不單純的氣息……
「是嗎?看來果然是…….」
呼應著藍髮“魔法少女”的不安,同樣走入教室的杏子嘖了一聲……就算是運氣不好,也不可能一直找不到人吧?然而一間又一間的空教室就好像在嘲笑自己和沙耶香的無能般,完全沒有事件已告一段落的跡象。這種找不到受害者,甚至無法和其她“魔法少女”會合的情況,可能的原因只有一個──
“魔獸”還活著……而且它還躲在這附近。
「……走吧。」
大概是找不到繼續留在這兒的理由,未再多說什麼的沙耶香走向門邊。不過浮現在她臉上的神情,卻是某種難以掩飾的急切。
「妳在擔心他嗎?」
杏子隨口問道。
就在不久之前,打了場勝仗的她救出了上條恭介──這次事件的第一位獲救者。經過簡單的討論之後,兩位“魔法少女”將處於昏迷狀態的他安置到了保健室……不過這只是暫時性的。至少在恭介醒來之前,四處搜索校園的她們必須再回去確認他的安全。
不過──
「!?」
紅髮的“魔法少女”突然發現,她們回不了保健室了。
「杏子……!」
距離門口只剩半步之遙的沙耶香也察覺到了。
殺氣。
不單純的氣息產生變異,然後直接擴散開來;伴隨翻湧而來的強烈惡意,引發假象的視線在瞬間填滿了周圍──
「……!?」「……!?」
空間產生歪斜,然後在扭曲之間浮現出了一顆顆眼球。就像要把兩位“魔法少女”的身心徹底看透般,數量遠在二位數之上的邪惡器官一齊將瞳孔縮成了一小點。
戰鬥──進入了下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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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充滿絕望的世界當中,映照在眼前的光輝又代表著什麼呢?
「!」
噴出直達天際的吐息,活生生的“黑暗”彷彿要將萬物侵吞殆盡般地擴散開來;在那無盡的貪婪之下,生物與非生物之間的界線不斷消除,直到“絕望”將世界整個填滿為止……
不過──
「麻美……!」
曉美焰已經記不清楚,眼前的衝突是如何揭開序幕的。
和準備吞噬萬物的“黑暗”相比,挺身保護後輩的金髮“魔法少女”的背影是多麼地單薄;然而那份維繫萬物存亡的光輝,卻讓人不自覺地想到晝夜交替的瞬間──或許這就像新月西沉之後,朝陽必定東昇一樣,“絕望”與“希望”的並存也將是不存在的。
「!」
“絕望”發動了攻擊。
就像捲起了深不見底的瘴氣旋渦般,擁有自我意識的“黑暗”已經將矛頭指向了金髮“魔法少女”──
陰影、魅影、魔影。
在這個充滿負面能量的天空之下,彷彿要噴出熔岩的大地整個碎裂;毀滅與悲鳴,世間萬物都踏上了名為“終焉”的舞台。至於誕生自這個世界的“希望”,她的命運也將會……
巴麻美輕輕一笑。
就像圍繞著笑得甜美的金髮“魔法少女”一樣,透明羽翼般的守護拍出了一片光輝;至於在她身邊的曉美焰,也同樣沐浴了這份恩賜──
銀白、雪白、純白。
事後回想起來,身為唯一目擊者的黑髮“魔法少女”是這麼形容的……這就像一大片盛開的白百合,在吐出芬芳的剎那將花瓣灑向了天空。像風、像雪、像雲--花香般的清新驅散了“黑暗”。
彼岸花。
「!」
綻放出紅花的剎那,縱橫交錯的閃光已經佈滿了戰場──那不是白百合的聖潔,而是曾經在黑髮“魔法少女”身上劃出血痕的慘白。
「……!?」
曉美焰的喉嚨湧出了類似慘叫的聲音。
成片的曼珠沙華就像為了守護戀人而流下鮮血的騎士般,紅得怵目驚心。不過黑髮的“魔法少女”旋即發現,盛開的彼岸花叢就像沾滿紅色顏料的畫筆般,直接將戰場上的慘白盡數染色──
深紅、艷紅、鮮紅。
就在慘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同時,“希望”與“絕望”之間又開出了新的花色;輝映著巴麻美的秀髮,隨風飄逸的重瓣化為了漫天朝霞--
……是棣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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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感到頭部微微暈眩的同時,銀髮少年徐徐地睜開雙眼。
雖然好像睡了非常久的時間,不過總覺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對,這種感覺就像做了奇怪的夢,最後卻又想不起來一樣。不過比起這個,眼前的狀況似乎也很叫人在意……
──這裡是哪裡?
「……咦?」
舉目四望的同時,上條恭介總算發現,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就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樣,寬敞舒適的病床旁邊,放著隨時可以拉上的掛簾;擺著瓶瓶罐罐的藥櫃旁邊,則是看起來相當精密的醫療設備。儘管房內沒有開燈,採光良好的室內卻是一片明亮。可是──
一片靜寂。
就像被海綿吸得精光的清水般,銀髮少年發現,他的世界彷彿沒了聲響……不,其實只要傾耳細聞,還是可以聽到不少聲音。不管是來自窗外,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搖曳枝葉聲;還是來自胸口,無時無刻都在鼓動的心跳聲,這些訊息都在提醒恭介,他的耳朵沒有問題。那麼……為什麼會這麼安靜呢?
「有人在……嗎?」
試著呼喚自身以外的任何人,高分貝的問句卻直接哽在喉嚨當中……看來這份靜寂有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地壓低音量,彷彿珍惜易碎物品般地維持在場的安靜。然後,就在他開始在意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某張原本放在病床枕頭邊,結果卻在剛才不小心掉到地上的紙條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是……?」
隨手撿起紙條一看,銀髮少年立刻理解,為什麼這個東西會被放在他的枕頭邊──
紙條上不但有留言,甚至連署名都有。
「恭介,醒來以後就好好待在保健室休息,不要亂跑。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沙耶香。」
注意到這張紙條是誰寫給自己的同時,恭介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
記得自己好像感冒了,所以今天還特別請假去看醫生;在吃了感冒藥之後,自己又無緣無故地到了學校,然後看到了……
「──嗨。」
「……!?」
突如其來的招呼聲,讓少年差點以為自己的心跳停了。
「小……小精靈!?」
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只有一顆頭的白色生物浮在半空中。玻璃彈珠般的紅眼盯著少年,彷彿直到剛才為止都在監視著他。
「你遇到了吧──你最重要的人。」
即使已經在先前打過一次面照,瞪大眼睛的恭介依舊只有瞠口結舌的份。另一方面,無法從臉上讀出表情的“小精靈”似乎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情緒,只是自顧自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所以,你要怎麼辦呢?」
「怎……怎麼辦?」
「就是接下來要做什麼啊。」翅膀般的大耳朵雖然沒有拍動,不過“小精靈”卻像隻蜂鳥般地在空中繞了一圈,然後補充說道:「你最重要的人,不是要你乖乖待在這裡等她嗎?所以,你要怎麼做呢……是要在這裡乖乖等人?還是要出去找她?」
「這……當然是待在這裡囉!」
即使露出了遲疑的表情,銀髮少年的答案仍舊十分肯定;然而他卻在下一秒中發現,這不是對方想要的答案。
「真是的,這年頭早就不流行當乖孩子了……」將圓滾滾的紅眼轉了幾轉,歪了歪頭的“小精靈”也將底牌攤出來了:「打從一開始,壞人的角色就已經決定好是你了。要是你不好好配合,我會很傷腦筋的。」
「啊?你在……這是──!?」
聽著對方愈來愈離譜的發言,恭介似乎無法在一時反應過來。然而在下個瞬間,滿頭霧水的表情卻變成了驚愕──
「……噢?」
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小精靈”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就像被利刃斬斷的首級一樣,浮現自虛無的眼球牽著血絲,然後在驚悚到說不出話的少年面前將瞳孔瞇成了一小點──
「好了,把他帶到“人肉柱子”的面前吧。」
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上條恭介似乎聽到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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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純白色的披風變得有些破爛了。
「可惡……」
火紅色的馬尾混著難聞的鐵鏽味。
「……」
散落滿地,與深紅色液體混成爛泥狀物質的東西,是個個失去原形的球狀殘骸。
即使被銀刃劈開、被鎖鍊連槍貫穿。自瞳中釋放出光束的怪物們依舊團團包圍著“魔法少女”。伴隨開始出現破綻的動作,無法休息的沙耶香與杏子也愈來愈吃不消了。
「好了嗎!」
一面用接連翻轉而出的銀刃斬向敵人,藍髮的“魔法少女”回首向戰友喊道。
「──再等一下!」
用牽引自槍刃的深紅結界擋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明顯採取守勢的杏子持續觀察著戰場。
攻擊的“劍”;防禦的“槍”──即使是在先前戰鬥中培養出的默契,想要長時間的應戰依舊是困難的。不過即使在戰鬥中陷於被動的局面,彷彿束手無策的“魔法少女”們也沒有掉進“魔獸”的陷阱裡──
刃斬、光閃、交錯。
「……找到了!」
慣用幻術伎倆的敵人,怎麼可能會用本體打硬碰硬的群架──抱著這樣的信念,轉守為攻的杏子在瞬間將槍刃甩向虛無的某個方位;伴隨綻放於戰場間的紅花,鎖鏈連槍確實抓住了目標。
「咕嗚──!?」
“魔獸”被紮紮實實地傷害了。
無論經過多少戰鬥,所有敵人都會刻意避開的地方──這個始終存在於戰場的盲點,也是“魔獸”本體的所在位置。
「快!快給他最後一擊──!」
一面以結界魔法封住敵人的退路,紅髮的“魔法少女”大聲喊道;下個瞬間,雙手持劍的沙耶香化為殘影,在藍白交錯的閃光間劈出了十字銀刃……
但是──
「噢?妳們表現得不錯嘛。」
幾乎是“魔獸”失去最後一點生命力的瞬間,某個音量剛好可以傳入“魔法少女”們耳中的嗓音出現了。然而讓兩人瞪大眼睛的情景,卻不是因為她們認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映入沙耶香與杏子眼中的存在,並不是只有面無表情的“孵化者”。還有狼狽地攤坐在地上,彷彿已經失神的銀髮少年。至於從他身後浮現而出的東西,則是另一顆充滿惡意的眼珠。
「恭……恭介──!」
某人發出了慘叫。
待續
嗯嗯,回頭一看,這次的魔獸也撐得夠久了;不過在下總算可以說,下回就是它的死期了(灑花);另外,由於下週對在下來說,有個特別的日子,所以可以的話,在下希望能在下週五就發文......總之,還請各位讀者繼續指教啊~(謎之聲:我看得出來,你很在意讀者對於麻美學姐的戰鬥方式的看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