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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貓妖族的幼女

樓主 墮天使_厭禁 ws22861555


第三十九章  貓妖族的幼女



  「撒那?」
 
  ……
 
  「吶吶,撒那?快醒來呦?」
 
  ……
 
  輕微的晃動與溫柔的呼喊,還有那熟悉到不行的黑髮末梢若有似無的搔癢自己的臉龐,這一切讓撒那睜開了雙眼。
 
  「……芙蕾?」
 
  眼前的是緊緊的抱住自己,哭成了淚人兒的戀人,撒那恍惚的無法確認周遭的狀況。
 
  「太好了!撒那!你沒事!」
 
  驚覺到什麼的撒那,立刻起身抓住了妲芙蕾的肩膀,不斷緊張的看著妲芙蕾完好無損的身體。
 
  「芙蕾!妳沒事嗎?」
 
  緊緊的抱住,就深怕懷中這得來不易的貴重寶物又再一次失去。
 
  「能有什麼事呢?撒那真奇怪……明明昏倒的人是你呢!」
 
  「我……昏倒?」
 
  「是吶,我們不是正在野餐的途中嗎?你突然一聲不吭的倒下,害我好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野餐?
 
  深海魔牙呢?我們不是掉進了深谷?還有在深海中發生的一切呢?
 
  撒那冷靜下來,發覺兩人正在一棵大樹下,並坐在純白色的毯子上,毯子上有野餐籃、還有看上去就知道出自妲芙蕾手藝的可口食物,而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會發現清澈無雲的美麗藍天跟徐徐吹來的柔風,這大概是最舒適的氣候了。
 
  「是啊……在野餐……」
 
  再平凡不過的日常,也是無比奢求的願望。
 
  「真是的,撒那真讓人擔心吶!真是無法放心的孩子!」
 
  妲芙蕾故作生氣地鼓起臉頰,一副“是我在照顧你呦?“的傻瓜表情。
 
  「我可不想被把麻痺藥當做蜂蜜吃掉的笨蛋這麼說哦?」
 
  撒那戲謔地笑著,然後抓起擺盤非常優美的雞肉三明治輕咬了一口。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啊……阿爾戈那個叛徒!姆嗚!」
 
  埋怨的途中,驚覺自己的額頭被重重的彈了一下,下意識的摀住紅通通的額頭。
 
  只看到眼前是撒那維持著伸出中指重擊過後的姿勢,然後用一副“你是個渾沌初開宇宙無敵的超級吃貨笨蛋”的愉悅表情。
 
  「撒那欺負人啊……惡魔!」
 
  保持著摀住額頭的姿勢低下頭,吃貨正在鼓著臉的忍耐眼淚。
 
  「妳啊……就一直這樣就好……」
 
  隨著撒那少有的溫柔的聲音。
 
  摀住的手被拉了下來,散在額前的黑髮被往上撥開。
 
  「姆嗚……」
 
  妲芙蕾突然感到自己額頭與身體一陣溫暖,撒那輕輕的像是用額頭說著“痛痛飛走吧“的感覺輕輕蹭著自己紅通通的額頭,然後身體則是被他緊緊的抱住。
 
  然後再呢喃了一次。
 
  「一直這樣子就好了……」
 
  大概懷中的妲芙蕾也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吧,邊嘀咕著「太狡猾了……」一邊維持著擁抱的姿勢縮進了撒那的懷中。然後在撒那的懷中點著頭,享受著撒那給予的愛與溫柔。
 
  ──時間會凍結的吧?
 
  ──肯定會的吧?
 
  大概是被妲芙蕾那天真爛漫的個性傳染,撒那竟然有了這樣的愚蠢想法。
 
  接著……感受到了懷中的妲芙蕾抖動了一下。
 
  「吶……撒那會離開我嗎?」
 
  「不會。」
 
  「吶……撒那愛著我嗎?」
 
  「不曾懷疑過。」
 
  「吶……會永遠在一起吧?」
 
  「恩,永遠。」
 
  「嘻。」
  ──噗哧。
  「嘔噗……」
 
  口中嘔出的鮮血與刺穿自己身體的金屬聲,兩者只慢了半拍。
 
  在撒那的視野中,他只看到了妲芙蕾的背部張開了汙濁不堪的某種東西,而那東西散落著漆黑的羽毛……
 
  「芙蕾……」
 
  撒那茫然了,周遭的世界渲染了一道又一道永無止盡的血色。
 
  ──喀、喀嘰
 
  好似貫穿自己胸口的兩把細劍又被加重了力道,骨肉被刨開的聲音細微的抗議著,撒那能感受到體內正在流失著什麼東西。
 
  「吶吶?聽我說……要一直永遠在一起哦,撒那。」
 
  懷中的妲芙蕾,如果那還是妲芙蕾的話……慢慢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只有滿滿病態的神情。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永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在一起吶!撒那──」
 
 
 
  隨著惡夢結束,只有無止盡的黑暗籠罩在自己的意識當中。
 
  首先耳邊傳來的是鳥類的啼叫聲。
 
  然後是包覆自己全身的柔軟觸感,就像身處雲朵般用棉花所鋪至而成的床鋪那樣,腦中只有一遍無法言喻的混沌,就算身體處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仍然無法喝止不快的情緒湧出,身體完全無法跟上精神的步調,撒那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已經在皺著眉頭了。
 
  「……死了?」
 
  不,撒那一睜開眼就馬上否決了,這是下意識的反射想法。
 
  為什麼?
 
  因為周遭寧靜的只剩下鳥禽的啼叫,還有樹林中特有的芬多精香味刺激著嗅覺,更別說身體正陷在柔軟的蠶絲床中。
 
  ──只有天堂才會有這種待遇。
 
  撒那死後能去的地方,只有遭受各種拷問與罪罰的十八層地獄而已,
然後看著那些過去被他所殺的人一一的刨刮他的肉、喝他的血並辱罵著他,試圖從他身上獲得些亡魂的安息。
 
  那對撒那而言──才是死後該去的世界。
 
  所以他才能如此堅定的否決他已死去。
 
  面對這樣的自己,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糾結,甚至連自嘲都做不到,因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他睜開了眼睛。
 
  原先應該先釐清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撐起身體時已經發現自己被深海魔牙所吃掉的左手臂已經完全復原,既然已經過了「肢離」的懲罰時間,至少能確定已經昏迷了一小時以上的時間。在那種狀況下他沒死根本是奇蹟,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有人救了自己。
 
  但他起身後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妲芙蕾,在那與深海魔牙惡戰中的結果,實在是過於異常到無法輕易抹去──墮落的黑色折翼天使。
 
  隔壁的一張床凌亂不堪,而且上面並沒有人。
 
  可是抱有疑問的撒那很快地就放心了,因為當視線掃視著像是個大型圓木屋的寢室內部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那個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無袖睡衣的笨蛋──妲芙蕾,像隻小白貓一樣捲曲著長腿,窩在撒那大腿旁打著呼嚕。
 
  沒想到這傢伙從另一張床摸到自己的床上,這是歸巢本能還是認主啊?
 
  ……一方面大概算是安心的情緒吧?沒有什麼比眼前這個黑髮的美麗妻子更重要的東西了,但撒那安心的,也許是看到她這個樣子,應該算是……正常的,沒錯吧?
 
  撒那搖搖頭,以「正常」與否來對妻子做出評價,不管怎麼說都有點過分了。
 
  在那險惡圈外渡過將近一年以上,做為──「漆鐮死神」的那個自己,又能稱為正常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是現在,撒那也認為自身的精神狀態絕對稱不上「正常」兩個字,感情的掏空、無法否定的破壞衝動、厭世,對一切都猶如空白般的毫無感覺,但又憎恨著牴觸自己的所有事物,對著那化身為「怪物」無數次的自己,予以滋潤的、也同樣擁抱自己無數次的,不正是眼前的這個傻瓜嗎……
 
  想必,不,是肯定,就算面對那樣的黑色天使──撒那還是會擁抱著她吧。
 
  撒那輕輕的撫開散在妲芙蕾睡臉前的髮絲,細細端詳著;總而言之還是先叫醒她吧。
 
  「芙蕾醒醒。」
 
  「呼嚕……」蠕動蠕動。
 
  「喂!」
 
  這次撒那試著放大音量並輕推了一下妲芙蕾。
 
  「嗚喵、嗚喵……」磨蹭磨蹭。
 
  完了……撒那隻手摀著臉感到汗顏,這傢伙又一如往常的開啟賴床模式了,平常的話撒那肯定會放著不管,但現在可沒那個餘裕。
 
  撒那半強硬的抓起整個是軟趴趴狀態的妲芙蕾,試著用力搖晃著。
 
  「喂!小白豬快醒來!」
 
  不得不說這個臨時綽號,真的是撒那現在第一能聯想到的。
 
  「啾啾?」
 
  「哈?」
 
  正當撒那被她睡迷糊發出的傻聲感到不明所以的時候,那隻小白豬竟然雙蹄抱了過來,攬住了撒那的脖子。
 
  「撒那?呼姆!」
 
  「妳終於醒過來了?喂、喂!妳在幹嘛?」
 
  但下一個瞬間撒那發現自己錯了,這妮子竟然像小貓吸奶似的開始吸吮著撒那的脖子。
 
  「早餐!姆啾!」
 
  「為什麼叫我的名字之後接著喊早餐啊……喂!」
 
  原本想將妲芙蕾推開的撒那,這時雙手僵在半空中,因為在他們的正前方──也就是圓型小屋的正門口是開啟的狀態,而且站了一個貓妖族的年幼少女正雙手拿著上面擺滿豐盛早餐的托盤,並且臉上滿是恐慌與驚喜的發抖著,感覺托盤上的湯品都快被她抖出來了。
 
  這時眼睛與她對上視線的撒那閃過了一絲念頭,凌亂的床、自己正赤裸著上半身、而身著單薄睡衣的妲芙蕾正跨坐在他腰上,而且像個嬰兒般吸吮著自己的脖子,那畫面在眼前的幼女眼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幅光景……
 
  「果果果果果果然是這樣子嗎!……人族的英雄果然早上就該跟侍寢的侍女來上這麼一次,才能壓抑自己的本能嗎?好厲害啊!」
 
  「……」
 
  啞口無言了,眼前的女孩說出了撒那無法一時理解的言語,不……大概比較偏向於拒絕接受吧,所以撒那選擇沉默……因為他實在不想去跟一個看上去不到10歲的貓耳幼女解釋什麼是真正的「壓抑本能」……
 
  「啊!我真失禮!殿下是很厭惡他人稱你為英雄的吧……非常抱歉。」
 
  只見她滿臉抱歉的鞠躬哈腰,雖說手上拿著托盤,姿勢倒是非常有教養且標準。
 
  撒那嘆了一口大氣,一邊把妲芙蕾抱下。
 
  「……撒那。」
 
  「欸?」
 
  「我的名字。」
 
  「撒那殿下……嗎?」
 
  撒那聽到她的尊稱,似乎原本想說點甚麼,但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要強硬的去糾正這些NPC的設定,實在不是個明智的舉動,順著話題接續才是與NPC之間話術的精髓所在。
 
  「妳的名字呢?」
 
  面對提問,她慌忙地把手中帶著早餐的托盤放到桌上,撒那大腿旁的妲芙蕾似乎蠕動了一下。
 
  然後以手指輕輕捏著裙擺,微微低著頭並挺直著腰,猶如蜻蜓點水般的動了下身子,非常有教養且帶了點稚嫩與緊張感,讓旁人看上去就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初、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愛兒!」
 
  她頂著雙馬尾的頭上的貓耳抖動著、從白色禮服屁股伸出來的貓尾巴也雀躍的左右搖擺。
 
  她的面容還有那桃紅色的髮色……似曾相似。
 
  「妳跟某人長的很像。」
 
  幼女水汪汪的雙眼睜大了些許,馬上意會到撒那的問題。
 
  「啊!你說的是姐姐大人吧?」
 
  姐姐……嗎?那大致上的情況已經被撒那掌握了,身處在舒適的床上,而眼前名叫愛兒的貓妖族幼女似乎正打算對其供膳,至少看上去不像帶有敵意,而她的面容又恰似與在災厄之森救起的貓妖族少女相似,那大概也只有一種導向了──被撒那遺落在橋上的那名貓妖族少女救了他們。
 
  而愛兒正是她的妹妹。
 
  「被救了嗎……」
 
  大概是體會不到那種實感吧,撒那從未將那名貓妖族的少女放在心上,而自己竟然在生死一線的狀況下被其所救,而自己卻曾經將她視為累贅甚至動過殺念,無法言喻的自我厭惡溢了出來。
 
  「撒那殿下的臉很可怕的哦?」
 
  當撒那反應過來時,愛兒已經將她那幼小的雙手棒著撒那的臉龐,愛兒也掛上如天使般溫柔的笑臉回應著撒那茫然的視線。
 
  「……」
 
  也許這樣的舉動來的太突然了吧,撒那當下沒有深究的心思,也確實的被這一個小動作跟她的笑臉所治癒,臉上的表情也和緩了下來。
 
  「啊……非常抱歉,失禮了……」
 
  看著撒那猶如紅寶石的雙眼看的出神的愛兒,也慌忙把手拿開,她大概是出自於下意識的溫柔才有這樣的舉動吧。
 
  愛兒別開了撒那的視線,臉像個紅色的麻糬一樣膨脹,害羞的擠壓著自己的臉頰一邊以旁人聽不到的音量喃喃自語著。
 
  「真、真不塊是姐姐大人選擇的男人……非同小可吶……這就是以後我要與姐姐大人一同服伺的……」
 
  「謝謝。」
 
  淡淡一句的感謝,大概只能傾訴撒那現在的心情萬分之一吧,能讓他由衷道謝的存在並不多,而且他也不想讓妲芙蕾一醒來就看到自己那樣醜惡的表情。
 
  而被如此在意,卻完全沒意識到的小白豬在撒那與愛兒都沒注意到的情況醒來了,而且遵從著覓食本能的吃起了早餐。
 
  「欸、欸?不勝惶恐……」
 
  「你姐姐人呢?還有我與妲芙蕾身上的防具到哪裏去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正赤裸著上半身,而妲芙蕾也只穿著睡衣,雖說只要不是通過自己"主動捨棄"雍有權,被他人強脫下的裝備是怎麼樣也不會被奪走,只要通過特定指令就能將裝備喚回,不過撒那還是有著疙瘩,畢竟曾經在圈外聽過某種強奪他人裝備的『特別技能』傳聞,如果遇到有此能力的玩家或著NPC,那現在可以說是狀況嚴峻了。
 
  撒那的疑問,讓愛兒想起什麼似的道歉著。
 
  「啊……非常抱歉,應該第一時間告知的,姐姐大人她正忙於政務,實在抽不開身……我來此地的原因也有待兩位用膳完畢,便邀請兩位覲見姐姐的任務,另外關於殿下與小姐的防具因為受損程度嚴重,尤其是撒那殿下的甲冑與外袍,族裡的匠師看不過去……便請同性的族人幫忙卸下修理……」
 
  「這樣嗎……」
 
  不過自己竟然昏厥到這種程度,連防具被卸下都毫無知覺……是因為溺斃異常效果的副作用,還是單純自己的精神已經無法負荷VR世界的衝擊?在之前與PoH的血戰之後,也曾一度昏厥,被妲芙蕾與阿爾戈抬回圈內。
 
  雖說時有耳聞熟睡中的玩家會讓腦部進入休眠、練功過度無視著疲勞值……等等昏厥的原因,但意識到自己鬆懈到這種程度,不免還是有些自責。
 
  不過,這些疑問大概也只有艾恩葛朗特的創世主能夠回答撒那了吧?
 
  看著若有所思的撒那,愛兒感到有些失落的垂著貓耳朵。
 
  畢竟不管怎麼說,不經同意就卸下他人的裝備,本來就有些欠缺禮貌……當初與姐姐大人也曾一同反對,但那些以鐵鎚與縫針為傲的匠師們怎麼說都不肯讓步……尤其是看到撒那殿下身上甲冑的那些裁縫師們……
 
  「撒那殿下……生氣了嗎?」
 
  一邊以內疚的眼神窺探著撒那,愛兒的大腿緊張的互相摩擦著。
 
  看到這樣的愛兒,撒那露出原本冷峻面容難以想像的笑容。
 
  「不,謝謝了。」
 
  說罷,愛兒感到頭上一陣舒服的觸感,尤其是貓耳若有似無的被摩擦到地方更是難以言喻,因為太過舒服愛兒還差點腳軟的顫抖著。
 
  「欸?」
 
  注意到時,才發現自己正被撒那殿下撫摸著頭,雖然只有一小下的時間……讓她突然有種"還不夠!請再來多一碗!"的感覺……
 
  「我大概失去意識有半天以上的時間了吧?黑帝斯跟芬里爾都被破壞到那種程度了……如果弄沒好,隨時可能耐用度到極限就會消失,所以……謝謝。」
 
  「欸、欸……那、那個……不、不,真是受寵若驚,對於姐姐大人被拯救的恩情,這一點事情不算什麼的!」
 
  「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吧──」
 
  例如──將那名戰獅族的獅王首級帶來。
 
  雖說是真的不想欠人情才會提出幫助,但撒那還有另一個用意,那就是利用話術將任務誘導帶出,如果猜測的沒錯,那名統合各族的獅王與被脅迫的妖貓族的關係,應該惡劣非常,像這樣主動提出要求能提高任務進行的效率,如果順利的話──眼前這名貓妖族的幼女,大概頭上會跳出問號的任務圖標。
 
  不過那並沒有發生,但是愛兒到是有了不同的反應。
 
  愛兒躊躇的視線加上貓耳與貓尾不安的抖動,就好像在考慮著該不該提出請求似的,身上的白色禮服也發出了唰唰的聲音,看來是有點掙扎啊……
 
  不過一下子之後,她漲紅著臉握住那玲瓏的雙拳,像是為自己打氣一樣,然後扭捏著身子道。
 
  「如、如果可以……可以的話……請讓我對撒那殿下的稱呼能親近一些!」
 
  ?
 
  撒那確實一開始的念頭只有問號,但大概只是貓妖族表現友善方式的一種吧?頂多充其量親近一點的稱呼,撒那怎麼想也就只有直呼姓名這點,如果能直接以名字相稱,那對撒那而言確實是求之不得。
 
  「啊啊,無妨……妳就直接稱我為撒……」
 
  不過在戰鬥方面是個天授鬼才直到人神共憤──在感情應對技能方面是零的撒那,這樣的判斷,實在是過於天真了啊──
 
  聽到撒那的回應,愛兒像是亢奮的露出微笑,然後帶著羞怯的如含苞待放的音量──
 
  「夫君!」
 
  「……那?」
 
  咦?
 
  哈?
 
  咚──
 
  在內心驚愕與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撒那卻聽到了身後有著某種柔軟的物體掉到地上的細微聲響。
 
  大概,只是大概……撒那無意識的流下了冷汗。
 
  而他轉過了頭來,只看到麵包滾落在地上、嘴巴咬著麵包殘渣的妲芙蕾失去了色彩般,就像大受打擊宇宙毀滅──地殼破裂、房屋倒榻、隕石墜落以及蛋糕可麗餅拉麵牛排三明治火鍋壽喜燒甜麵包炸雞烤肉都──再也吃不到的世界末日那樣的變成了黑白色,或許這樣形容真的誇張了一點,不過在撒那的眼裡她真的變成了黑白色啊!
  「不、芙蕾……妳誤會了……」
 
  「……齁。」
 
  嗚咽一聲,黑白色的妲芙蕾暈了過去。
 
  「喂!芙蕾!醒醒啊!」



 
  最後這場鬧劇以愛兒最後稱呼撒那為哥哥畫下了句點,不過愛兒為何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因為過於尷尬,在妲芙蕾一哭二鬧三拒食,化解誤會之後她並沒有深問愛兒。
 
  但妲芙蕾一定會後悔的……肯定絕對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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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妖族幼女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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