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下這集腦洞開得有點大~~但我猜已經有很多人猜到我開的腦洞是啥了XD
警告 這集是我所寫集數裡最長的~~~可能真的要有點耐心喔....(快到上一集的兩倍呀~)
沒意外的話下一集應該就完結ㄌ,感覺有點難過( ̄▽ ̄)
廢話說太多了~趕緊開始啦~
雪崩
俗稱白色雪龍
對於了解地理生態的人來說
雪崩等同於死神
羅倫斯第一次看到雪崩是謬里傭兵團與胡果傭兵團激戰時看到的
那時,雖然知道那是人為的雪崩
但場面看起來還是非常驚心動魄
附近的士兵開始慌張起來
似乎也發現雪崩即將發生
羅倫斯頭上高聳的懸崖開始落下更多的雪
士兵開始大吼大叫
說著撤退或快點逃之類的話
架住羅倫斯的士兵也拋下羅倫斯逃走
接下來深厚的雪層從天而降
把一切都覆蓋
沒有人幸免於難
羅倫斯本以為會這樣
結果發現天空落下來的雪層只是範圍很廣,實際上不是很厚
頂多只有像被雪球輕輕砸到的感覺
但還是讓羅倫斯的視線被遮蔽了一陣子
在冬雪的遮蔽下
羅倫斯好像隱約看到有東西跟著雪一起到達地面
當天上不再掉落雪層
羅倫斯才能撐起中箭的身軀
其餘士兵也是差不多狀況
也開始重振旗鼓
但全部士兵看向一個方向後就愣住了
那是赫羅與達多所在的方向
羅倫斯也朝那方向看去
原本該站得好好的達多與士兵們現在都躺在地上
赫蘿則是虛弱的用手肘撐著地板
此時,只有一個剛剛都不在場的人背對這邊地站在那裡
用一隻腳狠狠的踩著達多的臉
那個散發出悲傷感的背影與黑灰色的披風
羅倫斯瞬間就認出那是比爾
但他怎麼會在這裡?
「喂!你是——」
士兵用威嚇的口氣叫到
但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僵住身體外還往後退一步
其他士兵見狀也停住作勢攻擊的態度
原來是比爾在士兵話講的一半時
把頭轉了過來
用極其不悅的眼神看向士兵
連有段距離的羅倫斯看到,心臟也不禁緊張地加快心跳起來
接著比爾把頭轉回去
同時也扭動了踩在達多臉上的腳
羅倫斯很清楚聽到鼻樑斷裂的聲音與哀號聲
然後比爾緩緩的走向赫蘿
並把她抱起,把她抱到一棵樹旁
讓她能夠有東西倚靠著
接著並把耳朵湊向赫蘿的耳朵
說了幾句
說完後便站起身子
朝士兵們看去
羅倫斯看向聽完比爾的話的赫羅
雖然臉上寫著滿滿疲憊與痛苦
但卻露出安心的笑容
也許比爾說了「接下來交給我」之類的話吧
「你這混蛋!」
士兵們這時才反應過來,並有兩個士兵朝比爾衝過去
那兩個士兵一個在比爾左邊,另一個在右邊
分別拿著長矛與可以一手拿起的長劍
接著拿著長矛的士兵一個墊步後
直直戳向比爾
然而比爾早就料到士兵的攻擊
不但沒有閃避,反而往長矛士兵衝去
比爾的舉動讓長矛兵亂了陣腳,破綻百出
比爾側身就閃過了長矛
接著比爾在閃過長矛的一瞬間,用兩隻手握住長矛
利用長矛擋住了另一個士兵的攻擊
然後比爾側身對長矛兵的下顎施展了一記肘擊,再對腹部補上了一記膝擊
聽說要讓一個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打下顎的效益大過打頭部
比爾剛剛證實這理論是正確的
長矛兵成受不了攻擊跌坐在地上
接著全身不聽使喚地顫抖
比爾就把長矛兵的武器搶了過來
旁邊的另一個士兵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但隨即又朝比爾砍了過去
比爾把長矛從左側用力甩到右側
順勢擋掉士兵的攻擊
接著轉移重心、更換姿勢後
往前把右腳跨到士兵的腳後跟後面,長矛的另一端也順勢抵著士兵的脖子
然後比爾的右腳與長矛互相配合
右腳往後,長矛往前
士兵被比爾重重地絆倒
就算地上有厚重的雪保護,士兵的損傷還是很大
比爾說過自己上過戰場
但羅倫斯根本沒想到比爾會這麼厲害
附近的士兵也感受的比爾的強大而紛紛往後退
這時有個看起來階級比較大的士兵大聲說到
「不要怕!拉滿弓!」
附近的有弓的士兵聽到後,各各都把弓拉滿舉向比爾
「你!報上名來」
比爾不為所動
士兵氣憤的說到
「可惡!竟然不理我!我給你三秒鐘考慮要不要投降,三秒過後,你就會被射成蜂窩!」
比爾聽到士兵的話後
慢慢地把視線移向天空
他是在看什麼呢?
羅倫斯往天空看去,只看到充滿星星的夜空
「一!」
士兵大聲地到數
這時視線在天空的比爾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用感嘆中帶點自嘲的語氣說到
「看來這就是命運啊」
「二——」
再士兵倒數到一半時
原本平靜的看著天空的比爾,突然充滿殺氣的盯著眼前的士兵
周圍的氣氛變得像比爾認出赫羅不是人類時那樣,充滿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不管是士兵、羅倫斯、赫蘿,甚至是附近的花草樹木,都因為比爾的氛圍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比爾的披風因為風的關係,開始像旗幟般飄動
配上他的動作與散發出的氣息
任何人看到他都會害怕地僵住身子
比爾先是大大吸了一口氣,接著用讓人感到無比威嚴的口氣說
「吾名為摩德•比爾 — 用古老的語言念作伊拉哇•威爾•牧黑得亨德 — 翻成現今的語言是『狩獵月亮的熊』」
此時比爾說的話彷彿讓空氣凝結了
羅倫斯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另一旁的赫羅則是眼神空洞的看著比爾
屠殺北方大地的熊神,就是這幾天照顧自己的好心人?
這種事怎麼可能
附近的士兵則是用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發瘋的表情看比爾
比爾繼續用一樣的口氣說到
「汝等愚蠢的人類啊 — 汝等今天對吾的客人做了這種失禮的事 — 吾要用汝等的生命來償還汝等所犯下的過錯」
說完話的比爾緩緩舉起右手
用力的往手背咬了一大口
接著把口中的肉往肚子裡吞
高階的士兵見狀,馬上大叫到
「快、快放箭!快射死這瘋子!」
比爾這時用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披風
溫柔說道
「對不起,這件披風是妳親手幫我做的」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箭矢也飛了出去
然而他們已經射得已經不是人了
一隻白色的巨熊突然出現在雪地上
體型大小不是赫羅能夠比擬的
狼身的赫蘿也只有比爾的熊掌大一點而已
但以狩月熊的傳說來看,體型似乎小了點
此時羅倫斯想到一件事
腦中閃過比爾剛剛看著天空的畫面
羅倫斯不安的往天空看去
然而
事實跟羅倫斯想的一樣
黑暗的夜空中,只有少數的星星在黑夜中閃爍
沒有看到月亮的影子
沒錯
今天是朔月
羅倫斯看到比爾的熊身後,認定傳說一定有把事實誇張化
那麼給北方帶來毀滅性災害的傳說也是假的嗎?
原本有這想法的羅倫斯,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色巨熊
巨大身軀散發出讓人雙腿發軟的氣息,那張血盆大口彷彿能夠吞掉任何東西
懷疑傳說的想法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色巨熊慢慢挺直了脊椎,調整成站姿
然後看向已經嚇得連逃跑力氣都沒有的士兵
接著站著的巨熊吸了一大口氣,胸部也隨之隆起
接著發出撼動大地的吼聲,旁邊的植物也承受不了聲音的衝擊而彎曲
如果說先前遇到的那隻棕熊的吼聲是讓人感受到壓迫感的話
那比爾的吼聲就是讓人知道死神降臨了
就算知道眼前的巨熊與自己是站在同一陣線
但羅倫斯還是被嚇得四肢使不上力
而另一邊的赫蘿也難得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外
也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
畢竟毀掉自己故鄉的兇手,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在比爾的叫出吼聲後
有一些士兵已經嚇得口吐白沫了
另一些則是依舊被嚇得動也不動
其餘的士兵則是開始四處逃竄
比爾這時開始移動牠龐大的身軀
攻擊這些士兵
因為實在是體型實在是太大了,旁邊的樹木與石頭早就被弄得亂七八糟了
不過就是揮動了右臂,樹林有一大片就被夷為平地了
在接下來的差不多10分鐘裡
羅倫斯只聽到樹木的倒塌聲與人的慘叫聲
自己則是拚了命爬往赫羅旁邊
爬到赫羅旁邊後
才發現赫羅好像打擊太大一直呈現幾乎放空的狀態
直到羅倫斯握住赫蘿的手後赫羅才回復正常,但也同時想起了疼痛的感覺
過了一段時間後,人聲就不再出現了
看來死神已經完成他的任務了
看著遠方朝自己走來的巨熊
羅倫斯心中雖然充滿了感激,但同時也參雜了不少恐懼
畢竟對方可是屠殺北方的熊神
比爾的身軀雖然巨大,但腳步卻輕盈的另人懷疑眼前的巨熊是某種幻術
就在比爾快到達羅倫斯身旁時
倒在一旁的達多醒了
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達多,就被比爾的熊掌壓得粉身碎骨了
比爾則是撇了自己的熊掌一眼,像是在說自己是不小心壓到的
接著比爾緩緩地壓低身子
讓赫蘿與羅倫斯不用抬頭看他
並接著動起那大得嚇人的嘴巴說到
『讓兩位嚇到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治療你們傷勢』
羅倫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但此時虛弱的赫羅用嘲諷的口氣說到
「汝..汝說什麼....咱還沒....沒用到需要汝這種垃圾.....來幫咱們...」
「赫羅」
羅倫斯輕輕叫了赫蘿的名子,赫羅才打消了想繼續說下去念頭
比爾則是不發一語
接著比爾張開那巨大的嘴巴
動作謹慎地把兩人叼起
羅倫斯則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比爾吃了
比爾叼起兩人後,轉過頭去找羅倫斯的馬匹
羅倫斯倒是很意外馬竟然沒有被嚇跑
接著比爾把頭靠近馬匹,像是在溝通似的發出聲音
過了不久,比爾把頭縮了回來,身體往另一個方向移動
那是比爾木屋的方向
此時比爾沒動到嘴巴地說到
『你的馬是一個忠心的傢伙』
羅倫斯起初還不知道比爾的意思
但看到後頭跟著的馬匹就知道答案了
比爾的身軀雖龐大,但卻很靈活
就算被叼著,感覺卻比只駕駛在粗糙的路面上搖晃一點而已
一路上幾乎也沒弄倒什麼樹木,跟剛剛戰鬥的場面形成強烈對比
因為比爾體型的關係沒多久就到比爾的木屋了
後頭倒是沒看到馬匹的身影,也許是速度太快跟不上吧
比爾在木屋門口前的一段距離先把羅倫斯放了下來
自己則是在一瞬間變回了人的樣子,抱著傷勢比較嚴重的赫羅進屋
接著動作謹慎地把虛弱的赫羅安置在自己床上
同時拿起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
羅倫斯則是緩緩地走進屋來
此時比爾用命令的口氣說到
「羅倫斯先生,請拿張椅子坐到我旁邊來,我要同時為你們倆治療」
羅倫斯點了點頭後,拖著中箭身體完成了動作
接著比爾未經羅倫斯的允許,直接抽走了他在腰部上的小刀
把刀口抵在赫的衣服尾端說道
「失禮了」
說完並把赫羅中箭部位附近的衣服割破
赫羅沒有反抗,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比爾
如果這時候的赫蘿表現出厭惡的樣子也就算了
但毫無感情的看著比爾讓人不寒而慄
接下來比爾也對羅倫斯做了同樣的事
沒有衣服的束縛感,兩人的疼痛感都稍微緩和了點
然後比爾用手輕柔的觸摸兩人中箭的地方,檢查受傷程度
雖然有點痛,但這也是沒辦法的
但其專業的程度還是讓羅倫斯懷疑比爾是不是當過醫生
過了不久,比耳邊擦拭手上的血邊說到
「依我的判斷,你們都沒有致命傷。你們有流出這個量的血,就代表箭頭沒有堵住血管,也沒有傷到器官。尤其是赫蘿小姐,只是被射到腹部側邊的肉而已,沒有傷到內臟,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羅倫斯聽到比爾的話後,放心地吐了一口大大的氣
赫蘿則是把頭轉像床的另一頭
比爾這時走道羅倫斯脫臼的右手旁,在肩膀附近摸了一會兒
接著比爾對羅倫斯做出跟把羅倫斯右手變成這樣的人很像的動作
然後跟羅倫斯說道
「忍住」
羅倫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右手「喀擦」的聲音
疼痛感與慘叫聲也隨之而來
不過被比爾治療的右手隔了幾秒後就恢復到跟正常狀態差不多了
接著比爾快速的說道
「接下來我要拔箭,我先從赫蘿小姐開始,畢竟還是她比較嚴重。羅倫斯先生,請你握住她的手」
羅倫斯聽完後馬上照做
承受痛苦時有人打氣效果會非常的明顯
羅倫斯的右手緊握住赫蘿的左手,赫蘿也轉過頭來跟羅倫斯對視
此時的比爾準備了毛巾與繃帶,還有類似草藥的東西
接著比爾把毛巾覆蓋在赫蘿傷口附近,然後又開始用手仔細檢查
比爾隔了幾秒後說道
「接下來我會數一、二、三,赫蘿小姐請妳做好準備」
此時的赫蘿加重了握手的力道
比爾這時皺起眉頭說道
「一、二、三——」
「嗚.....」
赫蘿小聲地叫了出來,羅倫斯則是用兩手包裹祝赫蘿的手為她打氣
接下來比爾用流利的動作邊止血邊敷草藥
不到幾分鐘,血就被控制住了
比爾也換成繃帶幫赫蘿治療
過了不久,赫羅的箭傷就穩定下來了
比爾換成檢查耳朵的受傷狀況
比爾在碰赫羅耳朵之前也說了聲「失禮了」
可見比爾真的是位紳士
檢查一段時間後
比爾給了赫羅條乾淨的毛巾說
「耳朵鼓膜是傷到了一點,但是不嚴重,自然就會好,不過好之前可能會常有耳鳴。用乾淨的東西擦耳朵附近的血就好,別亂抹的東西,以免感染」
赫羅聽完點了點頭,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比爾轉向羅倫斯說到
「接下來換羅倫斯先生了」
羅倫斯的狀況就比較好解決了
肩膀相對於肚子神經沒那麼多,也沒有很重要的器官在那附近
但拔除箭的時候還是讓羅倫斯的臉扭曲在一起
不過由於赫蘿握著羅倫斯的手的緣故,羅倫斯覺得疼痛好像減輕不少
把羅倫斯的傷口處理好後
比爾安心地說到
「這樣就大致上就可以安心了」
但隨即又馬上說到
「但這只是緊急處理,你們必須受到完整的治療,你們明天必須去斯威奈爾」
羅倫斯聽到比爾的話後驚訝地說到
「可是斯威奈爾是剛剛那群人的大本營啊!去那只是自尋死路」
此時的比爾邊站起身子走向餐桌後櫃子邊說到
「你們說過你們認識強•米里對吧?我和那傢伙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算是有點交情」
比爾邊翻找櫃子裡的東西邊繼續說道
「她知道我妻子的事,也知道我是隻熊,但不知道我就是狩月熊」
然後比爾說了聲「找到了」
並把找到的東西給了羅倫淤
那是張奇怪的牌子
比爾邊走回去原本坐的椅子邊說到
「那是米里以前給我的,說我以後有狀況可以用。那是斯威奈爾商人議會特殊身分證明,在斯威奈爾,有人想對你不利,拿出這給他看就好。那可是等同於斯威奈爾商人議會高層才會有的證明」
羅倫斯看著手上的小牌子,緊張的嚥了嚥口口水
「那可以保護你們直到找到米里。至於你們找到米里後,我相信他也會保護你們的。畢竟我們倆都不希望多一個跟我們一樣遭遇的人」
米里和比爾的妻子都死了
但羅倫斯與赫蘿都還好好的
米里想必不會袖手旁觀吧
「好啦,煩人的事的解決了。該是時候說正事了」
比爾用嚴肅的口氣說到
羅倫斯也跟著嚴肅起來
赫蘿的臉雖然還是面無表情
但眼神卻帶著厭惡與不屑
比爾這時邊站起身子走向餐桌另一邊的椅子,邊開口說道
「我知道赫蘿小姐現在恨不得變成狼的樣子把我斯成碎片,但是我有兩個理由說服妳不用做」
「什麼理由」
赫蘿用嚴厲的口氣馬上問到
比爾在餐桌另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後並開口說道
「第一,妳現在殺不了我。妳現在變成狼身的話,傷口不但會裂開,還會依照狼身的大小放大。那樣妳只會本末倒置而已」
赫羅不為所動的說到
「然後呢?」
比爾又繼續說到
「第二,妳不必殺我,因為——」
比爾停住了原本要說的話
用百感交集的眼神轉頭看向窗戶
接著緩緩說道
「因為太陽出來時,我就死了」
比爾的話在這座不大也不小的木屋裡顯得特別大聲
但羅倫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蛤?」
但比爾露出的堅決眼神說明羅倫斯沒聽錯
原本對比爾抱持著厭惡與不屑想法的赫羅
此時也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木屋的氣氛也因比爾的話變得尷尬
羅倫斯鼓起勇氣問到
「如果是真的的話......為什麼?」
聽到羅倫斯的話的比爾撇了一下羅倫斯一眼
接著說
「因為月亮」
比爾的話重重的灌進赫蘿與羅倫斯的耳朵裡
比爾之前說過,月亮的盈虧會影響到狩月熊的變身狀況
難道是因為這樣嗎?
比爾這時沒等兩人的腦袋運轉速度
突然說道
「我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嗎?」
比爾這時用真摯的眼神看著赫蘿與羅倫斯
答覆還沒出來,比爾就說到
「我可以請你們聽一下我的身世嗎?」
羅倫斯與赫羅互看得對方一眼
羅倫斯發現赫羅知道比爾是狩月熊後的負面表情消失了
只剩下滿臉的疑惑
接著兩人都對比爾點了點頭
比爾這時邊微笑邊說
「謝謝」
此時的羅倫斯真的沒辦法想像眼前這位和善的人會是殘忍的熊神
比爾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放鬆身體說到
「在100個人當中,有人會天賦異稟,有人也會天生缺陷。在廣大的生命中,總會有幾個例外」
比爾看向赫蘿說到
「我與赫蘿小姐就是其中的例外,我們都不是正常的動物。我們特別強壯、特別聰明、特別長壽,有人因此把我們當作神靈對待,也有人把我當作怪物看待——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要活在這世上,其他動物都會對我們投來異樣的眼光」
赫羅此時垂下了頭
彷彿承認了比爾說的話
自己也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才能理解比爾的話中別人體會不到的含意
羅倫斯把手輕輕放到赫蘿的背部
溫柔地安撫赫蘿
赫蘿也才把頭抬起來繼續看向比爾
「而我呢」
比爾提高音量說到
接著聳了聳肩繼續說
「而我更是例外中的例外,我的體形跟也是特殊的存在的同類要大上好幾倍,長相也特別的凶狠。剛剛你們看到我的熊身只有我最大體型的爪子大小而已」
「是、是這樣的嗎......」
比爾的話完全打破羅倫斯對於傳說真實度的懷疑
看來一座山也只能當作狩月熊的椅子,這句話是真的
比爾接續著說到
「不過我最特殊的地方有兩個,第一個是變身的問題。我不但有麻煩的變身條件,在變身成人類的樣子後,是『完全』的變成人類,不會露出任何跟熊有關的特徵或氣味」
此時赫羅像是懂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個原因讓赫羅完全察覺不出來比爾是熊吧
比爾接著說道
「第二個是我的壽命。赫蘿小姐只是非常地長壽而已,我則是完完全全的『永生』」
「完完全全的永生?」
赫羅忍不住問到
比爾露出複雜的表情說
「赫羅小姐只是非常的長壽,但我是真正的『死不了』。生命就是因為有限才有價值,而我的生命只是腐朽的枯木死要撐下去而已。所謂的時間,對我來說只是種折磨」
赫羅知道自己在生命中已經是特殊的存在
但她根本沒想過世上有比自己更特別的生命
不過比爾在不久前才說「太陽出來時我就要死了」這種話
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羅倫斯準備開口問時
比爾伸出一隻手,比出了要羅倫斯不要太急的動作
羅倫斯也只能無奈地收回問題
比爾這時露出懷念的表情說
「所以啊,『死不了』的我就在這世界上到處流浪,一路上還要忍受各種異樣的眼光,甚至被排擠,後來還把我當作怪物」
赫羅這時忍不住問到
「所以就是這樣才有汝的傳說?」
比爾搖了搖頭說
「有狩月熊這名子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後面的事了。我流浪的那段期間,人類這種物種都還沒有文字呢」
羅倫斯在腦中大概計算了一下比爾的歲數
人類都還沒有文字的時候?......史前時代.....?那可是幾千年前的事啊!
羅倫斯根本沒辦法想像在這段漫長的時光裡,比爾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活過來的
羅倫斯鼓起勇氣,結巴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想過....」
「嗯?自殺嗎?我原本也這樣樣想」
但在這時
比爾突然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那個笑臉是發自內心的
「正當我有這想法時,我遇到了一隻小狐狸」
「我發現她時,我感受得出來她跟我一樣,是特殊的存在」
比爾停頓了一下
接著又馬上說到
「當她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很正常的動著鼻子找東西吃。完全沒有表現出害怕我的樣子。」
赫蘿這時感興趣的動了動耳朵
連赫蘿看到比爾的熊身都會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一隻小狐狸怎麼可能不會
「於是我就偷偷跟著她一段時間,結果發現了一件事」
羅倫斯與赫蘿此時都專心的聽著
比爾緩緩地說到
「她看不見——她是瞎子」
聽到比爾話的赫蘿驚訝地挺直了脊椎
大自然是適者生存的世界
動物如果天生有缺陷的話
對於生存,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
「你們也知道動物是瞎子是一件多麼悲慘的事,於是我就在暗地幫助她。過了一段時間,她也發現了我的存在」
比爾邊露出靦腆的笑,邊說
「她跟我說,其實她一開始就發現我了,但從味道聞得出來我不是壞人,所以也沒特別有什麼舉動。不過她說她很高興我幫助她,她也說我是第一個幫助她的人」
比爾這時露出的笑容,證明這段回憶真的對他來說很珍貴
「之後她說她可以帶我去人類世界看看,其實我一直有打算變成人類的樣子混進去,但礙於語言與其他原因,我都沒有成功過。不過有個嚮導就不一樣了,她先是教了我基本的人類語言,然後帶我溜進市場偷了幾件衣服。接著一切都準備好後,我們都變成人類的模樣,正式的參觀人類的城鎮」
羅倫斯想像比爾被一個盲人女生帶路的畫面
總覺得有點好笑
比爾依舊掛著笑容說到
「她雖然看不見,但卻讓我見識到了我活了這麼久一段時間都沒見過的東西。好喝的啤酒、動聽的音樂、熱鬧的慶典——」
聽著比爾的話,羅倫斯發現赫蘿在不知不覺中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們相處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比爾的用有點哽咽但又有點難為情的說到
這時木屋裡的氣氛已經跟剛開始不一樣了
悲傷的空氣中似乎有混進些許的幸福
比爾的臉頰有點泛紅的說到
「之後我就跟她四處旅行了一陣子,我們後來都承認對彼此有好感,於是就蓋了這座木屋定居了下來」
這時比爾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床說
「我們本來想生個孩子,後來也的確懷孕了。但......小孩還沒出生就......」
比爾說不了接下來的話
羅倫斯也看向比爾看著的床
第三張床也許是比爾幫他妻子懷孕時未出生的孩子做的吧
「她花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出傷痛。我後來跟她說我並不強迫她,想要孩子的話隨時都可以。畢竟,我們有的是時間」
比爾的後面的那句話帶著滿滿的自嘲
到目前為止
比爾都是帶著快樂的神情說著話的
但這此時,他突然改變了表情
用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說
「但在有一天,這樣的生活就突然結束了」
赫蘿與羅倫斯注意到比爾的改變後
也跟著嚴肅起來
「我的木工技巧還不錯,所以我和她常會帶著我的木雕作品去村落或城鎮賣。但有段時間她身體不太好,只能在家裡休息,我只能自己去賣我的作品」
比爾表情愈來愈沉重的繼續說道
「有一次也是這樣,我自己出去別的村子幾天。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她不在。但她有個習慣是變成原樣散步,所以我就想說她可能在在森林裡。」
比爾面無表情地看著桌面說到
「於是我就在森林尋找她的蹤跡.....但最後我發現血跡、一些她身上的毛——還有別人的腳印」
羅倫斯與赫蘿這時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於是我就跟著足跡追過去。追到了晚上,終於找到了類似像個工廠的地方。我二話不說闖進去,裡面的人還以為我是客人,還拿皮草跟我推銷」
講到這的比爾,突然握緊拳頭
用力往桌子敲了下去
用極度悲憤的表情與口氣說到
「我永遠忘不了、永遠忘不了——淺咖啡的毛色與在尾巴末端有獨特的白點!而那裡的混帳正是拿著我妻子的皮草跟我推銷!你們能想像自己另一半的屍體被拿去賣嗎?我當時恨不得把那裡的人全殺了」
赫蘿與羅倫斯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但是羅倫斯知道,如果看到赫蘿被當作皮草販賣,自己可能也會發瘋
不禁開始同情比爾起來
比爾稍微調整好情緒後
語氣平穩地說到
「不過當時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搶過我妻子的皮草後,我直接在那變成了熊的樣子。但是,我變身之後,我發現了異樣。體型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受控制。而我在抬頭時,看到在天空中的月亮—–正是滿月」
比爾皺起眉頭繼續說道
「候鳥就算沒去過目的地,本能也知道遷移的路怎麼走;動物餓了,本能會驅使找東西吃。我的本能告訴我,絕對不能在朔月與滿月時變身。我可以感覺得出來我在朔月變身的話,我就活不久了——但我根本沒想過為什麼我的本能阻擋我在滿月變身,但我在那一刻之後就瞭解為什麼了」
此時的赫蘿又靠回羅倫斯身上
彷彿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內容似地閉上了眼睛
「從那一刻起,我就不是我了....我的靈魂就像死了般,沒辦法控制自己,但卻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接著,不受控制的我開始大開殺戒....只要是會動的東西,我不是殺掉就是吃掉.....就這樣,我看著生靈被我殘殺幾百年....我卻無能為力」
此時的赫蘿已經別過了頭去,表現出不想再聽的樣子
羅倫斯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
「所以....『那』就是狩月熊嗎」
比爾緩緩地點了頭
又接著說
「那一段時間,真的是生不如死。當我終於能恢復成人型時,已經是過了幾百年。我到過的地方,不是已經被我毀滅了,就是杯盤狼藉。我身旁唯一剩下來的東西,就只有我妻子的皮草而已」
羅倫斯把視線移向在床頭破爛不堪的狐狸皮草
一陣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
比爾毫無感情的說
「在那之後,我一心求死,本來想在朔月時變身。但以這種方式死去也未免太悲哀了,於是,我就當了士兵上戰場。當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腦中只記得握劍與砍人感覺」
比爾這時站了起來,邊往赫蘿躺的床走去邊說
「就在有一次戰爭已經到絕境,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戰死時。我看到我掛在身上的狐狸皮草,我想起了一件事——」
說到這的比爾拿起了在床上的狐狸皮草,接著又走回去剛坐的地方
「什麼事?」
原本表現出不想聽的赫囉,此時認真的問到
比爾此時坐了下來,眼睛望向天空的窗戶
並緩緩地說到
「約定」
約定
赫蘿因為約定而待在南方稻田
羅倫斯為了達成約定成帶著赫蘿前往故鄉
約定對兩人來說都是意義不凡的詞彙
看來對比爾也是
比爾這時反常的露出微笑說到
「我的妻子說過,我們就算是可以再一起很久,但總有一天一定有一方要先走。所以,我們訂下了約定——如果我和她有一方先走,另一方可以選擇繼續活下去,或著——『有意義』的死去」
赫蘿與羅倫斯此時的感受也複雜起來
畢竟兩人都還沒有談過羅倫斯死後要怎麼辦
但比爾卻有和她妻子訂下了約定
比爾抓了抓頭說
「想到這約定的後,再看看在戰場上殺敵的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不守信用的蠢蛋。我相信我的妻子不會希望我是以戰死的方式去找她的」
比爾這時恢復了正常的語氣繼續說
「所以,那時候我拚死拚活的逃離戰場,思考怎麼『有意義』的死去。後來我就靠著我從軍醫學到的本事去行醫,想說救人多少能彌補我所犯下的罪。我也是在那時認識了不少朋友與同類」
羅倫斯對比爾醫術的懷疑果然是正確的
那麼專業的技巧,說不是醫生還沒有人會相信
「行醫一段時間後,我不知不覺來到了這附近。於是我就鼓起勇氣來這座小屋看看,雖然剛來時東西早就被洗劫一空了,但屋子勉強還撐得住,所以我就自己修補一下後又住進來了」
比爾緊接著說
「之後我邊過著日子,邊思考『有意義』的真諦。接著,我就遇到你們了」
說完這句話的比爾
微笑看著兩人
比爾剛剛為了救自己與赫蘿,在朔月時變成了巨熊
也就是他再過不久就要死了
這對他來說是「有意義」的嗎?
赫蘿這時眼睛看著窗外,語氣平穩地問道
「那麼,汝完成約定了嗎」
比爾聽到後,微笑地回答
「還沒有,只差一點」
羅倫斯正想開口詢問時
比爾就注視著兩人說
「只差我要送你們倆的禮物」
「禮物?」
赫蘿與羅倫斯同時發出疑問
比爾則是站起身子邊往廚房移動邊說
「我說過我被當成神靈供奉過對吧。赫蘿小姐是因為有讓農作物豐收的能力,所以被供奉為豐收之神;而我也是因為也人類嚮往的能力而被供奉」
人類往往都是因為某種願望才有求於神
慰藉、金錢、權力、信仰.....
不管是什麼,都是因為神有著人類沒有的力量而崇拜
那麼比爾是為什麼被供奉為神呢?
羅倫斯暗自想到
此時的比爾在廚房櫃子裡找尋著某樣東西
並同時說到
「我可沒那麼好心,從我被供奉到被遺忘,我從沒讓人類達成心願過。因為我的能力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用詛咒來形容還比較合適」
比爾這時結束了找東西的動作
手上拿著一個灰色的罐子走了回來
然後比爾伸出一隻手向羅倫斯問到
「可以借我你的刀子嗎」
羅倫斯很正常的反問回去
「你要做什麼——」
雖然比爾的語氣很和善
但眼中散發出的決心讓羅倫斯乖乖地把刀子給了比爾
比爾右手接過刀子後
把刀子抵在左手腕說到
「我是一隻永生的熊,而喝到我的血的人,也能獲得永生。所以我被供奉為永生之神」
說完這句話的比爾,用力地往左手腕割了下去
血源源不絕的流進罐子裡
此時看到比爾舉動的兩人都不知所措
比爾看向窗外因太陽即將出來而有點微亮天空
緩緩說道
「我要把這個禮物,送給你們。如果羅倫斯先生喝了你們就可以——」
「汝、汝開什麼玩笑!」
赫蘿不顧自己傷勢,憤怒的吼道
「汝也知道活很久是一件很難熬的事唄,那為什麼還要咱們......」
「所以我才要送你們這件禮物」
比爾用平靜的口氣說到
「如果羅倫斯先生喝了我的血,你們就可以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但我相信不管是你們其中的誰,都不會接受的。尤其是赫蘿小姐,我相信妳一定能了解生命太長所帶來的痛苦」
罐子已經被比爾的血填滿了
比爾收回流血的那隻手,並用另一隻手把罐子用蓋子密封
但並沒有要止血的意思,反而繼續說道
「你們有另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羅倫斯搶在赫蘿前面說到
像是在說這不只是妳一個人的責任般
比爾表情嚴肅地說到
「我的血,被凡人喝下去會得到永生。但是,如果被向赫蘿小姐或我妻子這種存在喝下去的話
——」
羅倫斯與赫蘿都緊張得不敢亂動
「生命就會跟凡人一樣」
聽到這的赫蘿,手緊緊握住羅倫斯的手
愈握愈用力
身子也愈縮愈小
羅倫斯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指....赫蘿的生命長短會跟正常人一樣?」
比爾緩緩地點了點頭
羅倫斯用力的皺起眉頭,陷入苦思中
三人就這樣,隔了一段時間不說話
因為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就算赫蘿知道不可能永遠與羅倫斯在一起,還是待在羅倫斯身邊
總有一天要親自跟羅倫斯告別
但如果
如果
如果兩人都是正常的壽命呢?
就算不可能同時離開人世,但也不會讓赫蘿再次承受孤單
羅倫斯真的陷入了苦思中
但此時羅倫斯感受到有人在拉自己
轉過頭去,那個人正是赫蘿
赫蘿與羅倫斯近距離注視著
羅倫斯從赫蘿的眼睛中,看到困惑的自己與赫蘿堅定的眼神
羅倫斯感覺到赫蘿傳達給他的話
這不是咱自己的事
也不是汝要決定的事
這是咱們要一起面對的事
感受到赫蘿心意的羅倫斯這時從苦思中掙脫開來
重新看向比爾
此時比爾也因兩人的心靈相通而露出了笑容
羅倫斯率先問到
「為什麼要給我們你的血」
羅倫斯的語氣沒有任何猶豫
比爾認真的回答到
「第一,我不想再看到悲劇上演了」
羅倫斯一開始還不懂比爾話中的意思
但看到身旁握住自己手的赫蘿就了解了
比爾因他妻子的離開而迷惘了好一陣子
誰能保證赫蘿在自己離開後能夠一直保持堅強?
赫羅自己也再雷斯可說過,也是因為羅倫斯還活著才忍住才不想去干預約伊茲的事
誰能保證赫蘿在在自己離開後不會做出傻事?
比爾的禮物,也許真的能防止悲劇上演
此時窗外的太陽已經準備升起了
比爾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比爾卻依舊平和的說到
「第二,我想達成約定」
比爾與他妻子訂下的約定,原本差點就因比爾一時衝動而無法達成
「有意義」的死去
所謂的「有意義」到底定義是什麼?
又是誰定義的?
然而比爾認為除了用自己的生命拯救赫蘿與羅倫斯外
給了對於羅倫斯是永生的聖血,對於赫蘿則是解脫的解藥這份禮物的行為
對比爾來說是「有意義」的話
那他就完成了約定了
與他妻子的約定
羅倫斯左思右想後
最後看向旁邊的赫蘿
赫蘿也像是做出了決定似,與羅倫斯用眼神溝通
最後羅倫斯轉向看著窗外即將升起的太陽的比爾
用毫不猶豫的口氣說
「我們收下你的禮物。但會不會用到,我們不能保證」
此時的光景跟羅倫斯平常的交易有幾分相像
衡量利益、信用、思考......
不過現在的籌碼可不是金錢能比得上的
聽到羅倫斯的話的比爾沒有馬上說話
而是隔了幾秒平和地說到
「謝謝,你們讓我完成了約定」
隨後又補上
「你果然當商人是最好的」
此時窗外的陽光射了進來
從比爾的腳慢慢往上延伸
坐在椅子上的比爾,身體感覺沒有出到任何力
手中卻緊握著妻子的皮草不放
眼睛則炯炯有神看著窗外的陽光
而表情是無比平和
接著慢慢的說到
「春天的太陽果然最溫暖了
妳說是吧 」
在羅倫斯眼前的不是一位一昧尋死的愚蠢死人
而是與愛人完成了跨越數百年約定的證明
這集寫完了.......
這集呼應了我在第一集前言提到的【插曲】與【可能性】
我知道支倉老師是不太可能讓羅倫斯永生的,所以赫蘿與羅倫斯不可能永遠在一起
我就在想,所謂「永遠在一起」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所以這同人文就誕生了
希望別太炮我....我只是想把我對於「永遠在一起」的定義套在羅倫斯與赫蘿身上
因為只要想到赫蘿總有一天跟羅倫斯道別.....我就.......QQ
我只是希望至少有那麼一點【可能性】讓赫蘿與羅倫斯能夠一起牽著手走到人生盡頭
所以拜託不要太炮我orz
不過寫到這裡也算達成我的願望ㄌ~~(放心還有最後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