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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 417

【人生試體】第八章-夕景輕煙朝凌曦

樓主 ミー miya9806
【人生試體】第八章-夕景輕煙朝凌曦

  「希夏──你在哪裡──」利奧大喊希夏的名字。
  他身上的闇屬性聖母效果沒有了,他也看不到淺色的希夏。
  「嘿,你叫什麼名字?」
  陰影處有個人影這麼問他。
  隱約可以看見他穿的職業服,似乎跟他一樣是個槍手。
  以為對方也是在這裡迷路,利奧沒想太多就要回答他的問題。
  「啊?我叫……唔!」臉被十字架鍊扎的疼,是來找他們的基斯摀住他嘴巴不讓他講。
  「滾!」基斯喊出警告的同時聖屬性的光芒也盛氣凌人,化作人形的惡靈識相的隱沒入黑暗中。
  「不是吧,別人問你什麼名字你就回答?」放開利奧,基斯有點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他。
   塔瑪的兩顆大眼睛從基斯衣服裡冒出來開心的對著利奧發出咪咪聲。
  「不是……我……」利奧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你要是回答了,你也會卡在裂縫裡,這樣我要帶兩個出去,這裡面很多淺藏在黑暗中的邪惡魔物,要小心。」基斯叮囑完,為自己抹上一層闇屬性的聖母,繼續往走尋找希夏。
  「會長……你剛剛那個黑色的技能是什麼?」跟在後面的利奧好不容易問出口來,第一次見到嚇人歸嚇人,但是會長本質依然是跟平常一樣的
  「闇屬性。你知道純屬性的人嗎?」
   基斯見利奧大力搖頭,繼續說明:「風水火地聖闇無,這是普遍常見的屬性,魔物有,人也有。」
  「通常一般人天生是混雜多種屬性的,後天屬性的影響也跟職業的特質相關,很少人會有純粹屬性。」
  「我有聖跟闇的純屬性可以轉換。」
  同時擁有兩個相剋的純屬性,基斯的能力可以說是非常稀有的天選之人,這讓利奧對會長的強大更加尊重與敬佩了。
  「在那裡。」
  會長說的那裡,似乎可以看見希夏正不知道被誰牽著走,聖屬構成的十字架貫穿小盜賊身影的身軀,被神聖的力量蒸散,在空氣中發出由近而遠淡去的慘叫聲久久迴盪於四周。
  「希夏,我們回家吧!」轉身是基斯、塔瑪、利奧一起熱情伸手來接他。
  「嗯!」
  跟大家一起走著,離開黑暗深處的希夏,轉頭看著逐漸遠離殘餘一點光芒的地面,雖然知道那是惡魔的化身想引誘他,但還是想把這句話沒能道別的話說出來。
  「再見了,哥哥。」
  淡淡的道別,淡去的希夏跟上大家的腳步。
  
  踏著輕快的步伐踩在大理石磚鋪設的街道,萊芬妮正要去據點在西門的同盟串串門子。
  如果基斯不在城堡中,在西門八九不離十可以找的到,再找不到人,有可能是心情不佳,去天津町東邊小山丘的櫻花樹下散心了。
  果不其然,街燈下兩個會長坐著在閒聊。
  據說雙方在二轉時期就認識了。
  御堂還沒創立前,基斯還在殊徒公會,與父親一同在殊徒的萊芬妮,從小把基斯當作青梅竹馬的在身邊打轉。
  有一天,基斯離開了,換去微風秋涼兮的公會好一陣子,之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退出公會消失了整整兩年,才回來建立御堂。
  在父親與會長的同意下,萊芬妮從殊徒換到御堂,一起經歷從草創時期到現在小有規模。
  「哈囉!」萊芬妮神采奕奕的跟大家打招呼。
  「嗨,什麼風把你吹來啦。」
  跟萊芬妮打招呼的是微風會長,查罕•武穆。
  幾乎全年無休都坐在路燈下,好像他家就在這裡一樣,乍聽之下有點誇張,但就真的是走到西門如果沒看到有一個盧恩坐在那邊,就代表你走到東門去,武穆儼然已經變成像地標物一樣的存在了。
  「不像你,風都吹不動。」基斯這樣調侃武穆。
  「鎧甲下面只剩肥肉了吧。」坐在斜後方的斬首也一同附和,他是秋涼的副會長──盈月。
  「連雅森的肚子也越來越平坦。」不是萊芬妮要說,雅森的腹部線條好像日漸消失,是小茶几的伙食太好還是雅森自己缺乏鍛鍊呢?
  「窩★躺著也中槍啊!」這次不在房間裡做藥水,在一旁調配藥水瓶的雅森聽見,馬上回話。
  「聽說我們職業服要改了。」每次交完塔瑪的養育報告,總能帶回第一手消息的基斯說。
  「唉……」盈月只有嘆一口氣,身為斬首的他,職業服歷經了黃金蟑螂、牙籤人款式的改動,每次都被嘲笑到歪掉,到底是誰設計的,斬首這職業就是要輕便敏捷靈活度高,多於的突出菱角設計得有夠難行動,反觀盧恩在上次輕量化的改動後,反而受到大家熱烈迴響。
  「女主教裙子越改越短沒有問題嗎?」雅森接過有示意圖的文本翻閱。
  「沒問題,這是福利,你不懂。」武穆一本正經的說。
  「欸!」萊芬妮表示這裡有女生,要尊重一下。之後拿到新衣服,再請朝曦稍微改一下,做好保護措施,避免太過激烈的戰鬥導致春光外洩。
  「基因的披風又回來了。」雅森很高興這項改變,以前煉金跟創造的時候,原本就是有披風的款式,還有他不用再露出肚子了,每次都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塔瑪在一旁歇息的薩武龍身上爬上爬下玩樂,薩武龍是盧恩的坐騎,同樣都是龍族,塔瑪倍感親切。
  「前輩!」「前輩!」
  盈月似乎聽到有人在四周一直前輩前輩的叫他,但他感覺不到有任何人在他身旁,見盈月左顧右盼,基斯提醒了一下:「加里你忘記現身了。」
  「啊!」加里顯現身形,不好意思的抓頭,對他來說任何十字刺客以上的職業階都是前輩。「我想請教斬首的毒藥瓶。」
  不吝於分享的盈月拿出五顏六色的細長三角玻璃瓶,是斬首才能配置的各種新毒種類,對調配東西有高度興趣的雅森也一起參與話題。
  有主教聚集的地方,就會越來越多,同職業之間大多會彼此認識,或者聽聞過較知名的人物,所以經過有遇見就會駐足閒聊。
  西門的風景常常變成一排女主教的美腿展,與各式各樣的頭飾的展示,這讓終於有機會可以到西門拜訪的利奧,覺得西門真是一個好地方,要常常來。
  「看來你們家的新人懂得欣賞。」武穆看利奧一直盯著那群女主教們的美好風光,跟基斯這麼說。
  「男人啊……」基斯也莫可奈何,喝著雅森製作好的藥水,瓶口朝向武穆傾,問他要不要來一口,武穆搖手拒絕勾回了利奧的注意。
  很常看到會長喝藍色的藥水或者吃藍色的棒棒糖,那到底是什麼?
  利奧壓抑不住的好奇心讓他問出口:「會長喝的是什麼東西?」
  基斯掛著跟平常一樣的微笑換把藥水瓶遞給利奧請他喝。
  滑順的藍色液體剛入口,反射動作全部噴出來,周遭的人全部哄堂大笑。
  「好苦……」苦到利奧表情都變形,會長平常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著喝完。
  被利奧噴了一身而現身的加里說:「我剛剛一直大喊不要喝你沒有聽見!」
  加里大哥……你消失過頭的時候會連聲音都聽不見啊……
  雖然利奧心裡這樣想,還是跟加里道歉噴得他全身都是。
  「沒關係,我以前也噴過凱西松。」加里完全不在意,自己哈哈大笑的說著。
  「其實正常的不會苦,是甜的。」萊芬妮拿出一般的魔力增大藥水,利奧抗拒的揮動雙手拒絕不想再試喝。
  「雅森發現多加了一點苦味,效果會更好。」
  一點?那已經不只是一點了,整個苦到爆炸好嗎!
  利奧拿出早上從餐桌拿的海葵蛋吐司大口咬下,這是中間夾著用煎熟梅納海葵的觸手包裹炸得外酥內軟的蟻卵吐司,希望可以蓋過口中的苦味。
  「那是我特製的耶!」看利奧一臉嫌棄成這樣,雅森說。
  在利奧做出的蠢事引起大眾的笑聲之下,武穆小聲的關心基斯問道:「你藥水還是喝這麼兇?」
  「嗯……不得不……」基斯只有淡淡的這麼回答。
  來來去去的人們,有多少會在人生中會駐足停留,
  不管停留多久,離去後都會留下無與倫比彌足珍貴的東西。
  還有多久時間可以像現在這樣度過安逸平凡的日子?
  基斯不想多想,不想給自己的人生設下限制。
  
  可以乘坐一個人的魔導戰甲擱置在牆邊,卸下檢修的機械手臂懸掛在一旁,地板散落數個FAW小砲台。
  夕照拿著一批剛做好的子彈給朝曦看,朝曦放下手上正在縫製給小茶几的新圍裙問:「做了多少?」
  「一萬五千發,利奧應該可以用很久。」夕照把子彈放在要給雅森的加農砲彈藥旁邊,雅森使用的加農砲彈也是他製造的,跟一般商店賣的彈藥比起來,威力有差。
  他們的房間剛好斜對角劃分一半,一半是放著各種維修工具、機械零件,另一半是朝曦的布料、衣服和縫紉工具。
  修補衣服時都會另外再檢查每個口袋是否有破洞,朝曦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兩人看著那張卡片一起笑得邪惡。
  「嘿嘿嘿。」「嘻嘻嘻。」
    「謝謝雅森。」
  不用互相說出彼此心裡的想法,他們要把這張卡片占為己有。
          
  「你在做什麼!男孩子拿什麼針線!」
  「你在做什麼!女孩子碰什麼機械!」
  以前,總是被父母限制,人生的藍圖也被強制照著規畫建造。
  為了打破這個框架,被隔離一人一間房間的兩人,利用每次吃飯在餐桌可以見面的時間,互相交換被用來評斷成長能力而規定要製造的物品。
  但遲早會東窗事發的一天,他們也為了自由,團結一致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反抗。
  「要聽話,媽媽是為了你好。」
  縫紉的銀針扎滿稚嫩的背部,滴滴紅色水珠滑落。
  每插上一針,伴隨聲聲扎心的道歉。
  「我不敢了……對……對不起……媽媽……」
  「啊啊……真的不敢了……」
  「你這麼喜歡幫妹妹做縫紉,就讓你扎針扎個夠。」
   滿懷憐惜愛意的媽媽,教誨的語氣是多麼溫柔的說著。
  「要聽話,爸爸是為了你好。」
  橘光通紅的熾鐵塊,烙印在嬌嫩的背膚,陣陣焦味滋滋作響。
  蓋不過聲聲淒厲的慘叫聲。
  「你這麼喜歡幫哥哥做機械,就讓你深刻體會機械的溫度。」
  關心兒女的父親,教誨的語氣也不失威嚴的說著。
  他們有著受到的傷害會一同共享的能力,兩個人同時承擔雙方感受到的痛苦與折磨。
  每當妹妹被細心呵護的換藥時,哥哥在房間裡也痛得在地板打滾,父親不理會滲血的繃帶,只會嚴厲的罵著:「不要再裝神弄鬼的偷懶了!繼續做!」
  每當哥哥被無微不至的換藥時,妹妹趴在床上麻痺到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了,母親總是叨念著:「妹妹啊,不要再偷懶睡覺了,快點起床繼續作業啊,不然會落後很多。」
          
  難得有離開家中出門透氣的時刻,要去採購一些鍛造原料,要學習選購原石的光澤、質量與價格浮動,這些他都沒有興趣,完全不管回去會被挑剔買到的材料等級很差,只有照著清單買足數量,便拉著沉重的手推車前進。
  這動作牽扯他的背後的肌肉提醒陣陣疼痛,腦袋也昏昏沉沉。
   碰!猛然一陣撞擊,連人帶車的被撞倒在地,陰涼大理石磚鋪成的道路,讓他覺著舒服得不想起身。
  「抱歉!抱歉!趕路!」一名盧恩在坐騎上這樣喊著,見路人倒在地上沒有要爬起來的動作,連忙又掉頭回去看情況。
  「你沒事吧?!」盧恩擔心自己撞傷對方,從坐騎上跳下來試著將他扶起,異常的體溫與觸碰到背部時露出痛苦的表情,將衣服掀開一看,繃帶說明著原本就有受傷了,趕緊將他放到坐騎背上,帶回去找人幫忙。
  當掀開紗布時,黑色、粉色亦或咖啡色,滲漏著透明液體與血水,密密麻麻的孔洞把神職都嚇跑。
  「我公會都沒人敢幫忙,所以只好找你們了。」
  「這麼恐怖?」摸著床上躺著的人額頭,評斷正在發燒,被找來的基斯聽武穆述說。
   還是要先看看傷口情況,掀開一角,基斯放下紗布又蓋回原位。
  觸目驚心或是傷可見骨的傷勢他都治療過,但這是他最討厭的密集小洞,原本半懷疑在開玩笑的心情被內心深處燃起的小怒火取代,撇到傷口一眼的武穆也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是誰……」微弱的疑問聲從枕頭傳出來。
  「我知道怎麼處理,我叫人來。」基斯從公會頻呼叫雅森,再恐怖的景象他都見過,所以請他來幫忙治療傷患。
  「你不是治癒術就搞定了嗎?」片刻後,前來的雅森調侃著以治癒術為豪的基斯,怎麼還會需要他來呢。
  跟武穆一起站在房間外的基斯沒有回答,只有眼神告訴他你自己看。
  「好啦好啦,我藥草藥水鹽酸瓶都有帶。」雅森拉著手推車,被聽到鹽酸瓶的基斯視線刺到的雅森又改口:「該帶的都有帶啦!」
  雅森拆下髒污的繃帶與紗布,他能理解為什麼基斯自己不想處理,這會觸及到他的敏感回憶。
  開始著手清理傷口,上藥,重新包紮,給床上的傢伙灌藥水喝。
  「好了基斯你可以進來治癒術啦!」雅森對門外喊著,再加上基斯的治癒術來幫助傷口癒合,通常都會好個八九成差不多。
  濃厚的綠色光芒蓋在背部的繃帶上,基斯估計大概明天在治療個一次應該就可以不用包紮了,剩下的是體力方面的復原。
  治療方面是門外漢的武穆只能坐在一旁沙發上,雙手捏住不停扭動掙扎的塔瑪,避免基斯在忙的時候跑去吵他。
   見他睜開眼睛清醒過來,基斯關心的問:「好點嗎?」
  雅森也湊過來問:「舒服嗎?」
  「唔……嗯……」
  只有傳來小聲的回應,基斯覺得應該要讓他先休息不要吵他了,但雅森又接著問:「你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這種傷勢非一般魔物可以造成,所以才會這麼問。
  這個問題像觸發開關一樣,床上的人掙扎的爬起身跪坐在床上,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們,發自內心的喊著:「要!」
  「請幫幫我們……」
  「請……救救……我妹妹……」
  見狀,武穆也站起身離開沙發走近床邊,看來這件事情不單純。
  妹妹……基斯感覺得到雅森聽到有妹妹整個人變得嚴肅,這個妹控肯定幫定這件事。
  「家務事,外人不好參進去處理。」聽完朝曦說明的情況,基斯客觀的這麼說。
  「這父母也太變態。」雙手抱胸的武穆說,
  「孩子也都成年了,根本有病。」雅森也附和,然後接著說:「基斯,我去救,責任我扛。」
  然後雅森轉身稍微蹲低示意要背著朝曦。「來,你家在哪,我們去救你妹。」
  朝曦身材過瘦,所以輕易的就背的動。
  見雅森直接就是要出發,基斯也無法勸說該讓朝曦好好休息之類的話。
  「救到夕照就帶回去我們城治療。」基斯交代。
  在武穆家很多方面會不好處理,雅森說要扛責任,相對的,會長也要負責批准去介入別人家務事的後果。
          
  前往回家的路上,雅森給予朝曦在研發魔力增大藥水時,順便試做的體力增大藥水,讓他先飲用恢復一些體力。
  艾爾帕蘭運河畔,中央座立地標性的巨大鐘塔的建築物,靜謐規律的指針滴噠轉動,禮貌的敲了金屬製成的家門,叩叩兩聲,前來開門的是一名男子。
  「朝曦,他們是誰?」見到自已兒子趴在其中一個陌生人背上,似乎非常排斥外人的父親口氣不好的問。
  「非常抱歉突然打擾,我們恰巧遇見你兒子傷重倒在路邊,將他治療後送回來,並且聽聞令嬡似乎也傷得重,需要幫忙嗎?」要這麼正經八百有禮貌的講話,雅森渾身不自在,平常都是基斯在搞這套的。
  「謝謝你們,不用。」父親只有簡短的回答,然後命令朝曦從雅森背上下來。
  無法反抗家父的命令,朝曦走進家裡回頭看著他們,冰冷的大門又再度關上時,被武穆穿著重靴的腳卡住。
  「說句公道話,我們不會沒事找事做,只是想幫忙。」武穆說。
  「不要多管閒事。」朝曦的父親將腳踢出門,大力的關上。
  「你不是說要救,不是我要說,方法真得很爛。」完全被拒絕於門外的他們,武穆在一旁吐槽。
  「吵屁!我還沒想到方法!」本來溝通協調就不是雅森擅長,腦海裡朝曦那求助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著門看著他,眼裡完全沒有與家人重逢的喜悅。
  似乎聽見什麼,武穆貼近門縫一會,然後讓出位子叫雅森過來。「你聽。」
  「★!我真的忍不住了。」
  聽見裡面大聲咆嘯著,「為什麼說謊!為什麼跟陌生人亂說話!」與每一下重擊聲後的唉叫聲。
  雅森手指縫間各夾著強酸瓶與火煙瓶,要武穆退後,武穆先退去跳上他的座騎準備接應。
  「強酸火煙瓶投擲!!」
  門被破壞腐蝕,雅森一腳踹進門,房內的人被突然破門而入靜止了動作,
  正好是父親拿著巨型板手停在朝曦身上。
  雅森大喊:「★★★!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救人啦!」
  朝曦的父親丟下板手,空拾出格特林機槍落在他面前,噠噠噠噠噠噠的瞄準眼前的敵人二話不說就開槍,所經射擊路徑留下一整排彈孔,彈殼也從機槍旁邊散落。
  「窩★★★★!」雅森的狂斧擋住不少子彈,突然側滑進去射擊死角,將特長型槍管踢向上,放下一大把荊棘種子,速長型的荊棘種子,立即發芽捆住雙腳愈發茂密,最終形成一片濃密的荊棘之壁將父親困在之中。
  雅森完全不想傷人,所以他不想用手推車加農砲回擊,只有用最溫和的牽制技能。
  「你妹在哪?你起的來嗎?你先出去找武穆!」
  埋頭縮在一旁地板躲避打鬥的朝曦,聽到雅森的聲音抬起頭來,伸出手跟他指示著夕照房間的方向。
  雅森才一進門,一股膿臭爛味與刺耳尖叫聲就傳來:「走開!滾出去!」
  雅森不知道該遮住耳朵還是鼻子,看見趴在床上跟朝曦長得一模一樣的應該就是夕照,這時才發現原來他們是雙胞胎,而瘋狂尖叫的應該就是他們的母親。
  ★該不會翹了吧?!雅森心裡暗自驚呼,手推車加速就是要衝向前,四周出現許多色線將他四肢固定纏繞。
  雅森沒有料想到法系職業可以這樣玩,是夕照的母親操縱針線,拉得非常緊到嵌進皮肉,繃濺出鮮血,手腳傳來陣陣痛楚,還有數條緊勒住脖子,越動線會嵌得越深。
  綑不住的茶凍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主人。
  他不能用惡魔火焰讓這裡變成小範圍火海將這些線燒掉,拿著狂斧的左手被緊緊纏住,右手也被綑綁著無法拿出火煙瓶。
  改思考是否要叫會施展元素箭矢的茶凍,對著自己放火箭矢時,身上的束縛突然鬆脫了。
  「嘿!」是武穆揮著他的長劍將線全部斬斷。
  「我進來的時候,原本他老爸要掙脫出來,我用狂擊把他敲暈了。」
  「你不早點來幫忙,站在外面這麼久?」雅森才想到剛才旁邊都沒有武穆在,充耳不聞夕照母親高分貝的尖叫聲。
  「我以為你要衝進去後,就要馬上衝出來了啊!」武穆聽到打鬥聲,朝曦走出來後,叫他先待在他的坐騎旁,才慢慢走進去看看雅森的情況。
  「我們真的很沒有默契。」最好是有這麼簡單啦!我怎麼知道他妹在這棟房子的哪裡。雅森心裡這樣想,基斯到底是怎麼跟像礦石一樣的武穆聊天的。
  心寬體胖的武穆擋掉飛來的法術攻擊,反手用劍柄一個狂擊也是一樣敲暈處理。
  雅森背起奄奄一息的夕照,朝曦讓武穆坐騎載著,一起回到公會的城外。
  「這是公會徽章,有這個可以待在這座城內,另一個放你妹身上,你們傷好了不想待在這的話,再還我也沒關係。」
  身為副會長的雅森,也有批准人入公會的權力。
  同盟的武穆也有進城的權限,但只有送完朝曦便告辭回去了。
  城內的基斯早已安排好房間,小茶几拎著急救箱在一旁待命。
  「嘶──好慘……」一同來幫忙的萊芬妮,不在意散發惡臭的傷口,心疼著床上的夕照,光看就覺得痛。
  「有些爛肉要清掉,好在夕照現在沒醒。」雅森拿著小刀正在烤火殺菌。
  坐在隔壁床邊的朝曦聽到倒是臉色變得慘白。
  幫他治療被板手多揍幾下造成的傷勢的基斯,注意到他的異常關心的問:「怎麼了?要不要先去躺著休息?夕照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我痛,夕照也會痛,夕照痛,我也會痛。」朝曦有點顫抖的說著。
  基斯思考了一會,與雅森四目相視,懂意思的雅森瞬手往朝曦後頸打下去。
  兩個都無意識,這樣最簡單了,將朝曦扶回床上躺好的基斯心想。
  
  消耗大量治療能量的基斯翹著腳坐在一旁搔著塔瑪的小腦袋休息,萊芬妮去打理新進人員的事物,小茶几掃除髒污的繃帶等等廢棄物。
  雅森收拾完他瓶瓶罐罐的藥水,從手推車裡頭抽出一瓶基斯常喝的藥水遞給他,順便伸出手腕四肢,秀出一圈一圈深淺不一的線性割傷,請他順手幫忙一下。
  「你們有起激烈衝突嗎?」基斯藥水瓶先擱在一旁,手掌匯聚綠光關心的問道,塔瑪好奇的抱著藥水瓶左右滾動。
  「還好。」雅森揉了揉癒合的手腕。
  基斯一手治療患處,另一手拿著憑空出現的小紙條看著問:「武穆說你跑去跟他母親玩綑綁遊戲?你炸掉他們家?」
  透過跟武穆傳送密語關心這起事件的基斯突然不想詳細了解,有些事情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沒有!」被誤會很大的雅森破口大罵。
  


說明:

虐雙胞胎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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