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 19
GP 86

小說:血腥遊戲(第十六章:刀)

樓主 日希 shadowhearts
龜龜版權不歸我,這只是同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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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時醫療室,他躺著、看著一旁縮睡的麥可。
…這和遊戲裡蠻像的:時間在這裡是無意義的…大家都不確定自己待了多少天;而他現在感覺和那差不多。多那太羅有時候會帶食物和新的繃帶給他。

在遊戲中,麥可最大的傷口是微小的刮傷和爬樓梯造成的輕度灼傷。看來沒有什麼,可這小子的睡眠時間已不輸給李奧納多。

他低頭望著草稿本上的多那太羅-站在他弟弟旁,多為大家敷藥著,感覺好像戰場上的南丁格爾一搬;麥可當時被他上藥時的慘叫,真可媲美地獄的嘶吼。關懷家人…
李奧看著畫想著,也許多尼的”刺痛治療法”是逞罰人的方式之一。

而且...李奧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痛的罰。他小小揮動右手,那癒合的燒傷隱隱刺痛著。 也許會有疤留下,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的手臂會好,這才是重要的。現在,他依然能清楚的感覺迪羅爾在體內共鳴…。 盡管多那太羅已給了他清血劑,可他仍感覺到微小的不同。多說當時的侵蝕…或許已讓李奧的DNA產生變化。

看著天花板, 他放鬆呼吸著。如果多那太羅沒有留在史塔克曼的研究室,也許現在他不在這…。

其他人還在看電視吧; 吃著速食…他們一定死命壓低自己的聲音…為了不吵醒他。但他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談話、取笑拉斐爾骨折那隻手的嬉鬧聲。史林特似乎不在場…現在, 師父會在哪呢? 看著得意的兒子瞬間轉變冷酷無情的殺手, 他會怎樣呢? 想到這,他又坐起、拿著鉛筆繼續塗塗畫畫。

拉斐爾告訴過他,史林特已下令解除他身上的重量。但他總覺得雷沒有說實話,沒有說全部。他想知道,師父生氣嗎?失望嗎?傷心嗎?他一定看過那些素描了吧。忿怒嗎?李奧打了個冷顫。他頓時察覺到自己的怒氣。

就算他看了又怎樣?師父沒權生我氣…我都已經忍耐了十五年,不是嗎?拉斐爾可以晚上和凱西去玩樂天下,但他不能…麥可可以成天打遊戲機、看電視, 但是李奧在那管著他,督促他練習忍術。 多可以把自己埋在實驗室裡,直到李奧去叫他練習為止。他們從未被人類發現;與紫龍組的鬥爭中,他沒也從未輸過….

猛然地用力,令鉛筆”啪’地斷成兩截。
他長嘆一口氣,無力地倒回枕頭上。沒錯,他得承認…史林特養育了他, 保護了他; 給了他親情的關愛…還有他的弟弟們也是。長子必須要照顧後面的三個,讓他們活著。撇了下床邊那兩把清洗乾淨、收進刀鞘內的加太…;師父他們竟然將它擺在我旁邊? 也許他弟弟們在藉此告訴他:我仍相信你。的確,沒有加太,李奧會顯得格外彆扭。

似可非可。可以殺…但不想。 事實上,有件事李奧連雷斧也沒說:他不介意變成家族的武器,如果他們想要。殺戮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禁忌的事。刀不就該如此樣嗎?不在意他所砍殺的東西… 可他們經常黯淡地迫使他留敵人活口;

留下敵人,敵人肯定回來危害他們啊…但現在, 至少現在史塔克曼死了…多是這麼說的; 而沒人會懷疑多…

「咦,醒啦?」多那太羅邊說邊近來;依然帶著他那褐色的萬用包(麥可稱之為多那太羅的百寶箱)。 將門輕輕關上,多只打開一點點燈…光弱得像一層發黃的膜。「呃, 這個…我吵醒你了?」

「沒…我並不累。」李奧說。「已經四天了,為什麼我不能回自己房間?」
坐下,多打開包翻找著。 「[嗯…根據你的驗血來看,你的不安定來自遊戲的空氣。 基本上, 那氣含著高數量的氧與一些相結合氧化合…」
「多…,」李奧說:「請說英文。」
「抱歉;嗯,基本上當被吸入時,它把乳酸轉化成腦內啡和特別一些獨特的外分…」

「多…,」李奧再說:「請說我可以聽懂的英文。」
多那太羅望著他苦笑:「那種氣雖讓你無力,但給了你不正確的力量來源。現在你離開遊戲後,你當然會比平持都要耗竭許多。」

「那位何我卻感到”氣”變多了?」
「真的?!」多有點不敢相信,「 呃...我只能說,那大概是因為你一去那就馬上開打。因此才會造成你的腦內啡減少。終於,多發現了他在找的;他順手抽出那嶄新的藍色眼帶。「拿去,我做了這個給你。如果你覺得好用我可以再做。」

「那是什麼?」接過它,李奧邊看著邊說。 這東西看似他其他的眼帶,唯一的不同是那兩個洞上負著一層薄薄的黑玻璃。二話不說,李噢馬上繫起它。此時,多起身將房間的燈全部打開。

不痛…
李奧望著上方的光源; 感覺有點像戴著太陽眼鏡。「我關囉。」
當房間再度陷入黑暗後,李奧望著望四周。房間唯一的光,是那些從門縫下竄進的。李奧不但看得見,他的視線甚至比在遊戲中更好。「好厲害…這是什麼?」

「你看到了嗎?太好了。」多那太羅又把燈打開。「那是史塔克曼做的塑膠網纖維。我猜他把它用在輻射實驗裡;不過這樣利用比較有價值,不是嗎?我會先做五條給你;從你最近眼帶的消耗量來看。

現在,變成多尼他們要適應李奧全黑的眼睛了。他低頭看著素描紙,輕鬆地撇出幾條清晰的線。「你難道不認為…它們不會好?」多小聲問著。

嘆了口氣,他轉頭面向李奧。「技術上來說,你的眼睛已經康復。不只你的視覺,你的聽覺也很正常。但是你感覺到的不是這樣…在光照下你看見的又是另一種狀況。 如果視覺要恢復正常,我還需要近一歩研究。 」

「你只是在那待太久了..., 我猜。」
很奇怪,李奧不覺得眼睛很痛,但他不希望這雙無神的眼睛讓他顯得與他弟弟不同… 是否永遠都會這樣呢?「雷斧和麥可呢?他們的傷還好嗎?」

「他們很好,至少比你好太多了。」走到他旁邊,他打開李奧床頭的置物櫃、拿出麥可專用的灼傷藥。「不要擔心他們…比起他們, 你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當他正要離開時,李奧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有說什麼嗎?」

「師父嗎...?」
「嗯…他有說什麼嗎?」
多頓住了,回憶著所有史林特和他講過的話。「他說他給你太多任務,那些責任壓著你喘不過氣;長久以來的積壓讓你無法脫離。他說從現在起,你那些過多的責任會是當地分給我們。但他懷疑你會繼續自己擔著…因為你在乎我們。」
李奧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下去。

「…拉斐爾已經申請到師父的特別許可: 若你在一人擔著, 它可以代替師父你狠狠咬你一頓。」

「…咬我?」
「好吧,這不是師父說的」,多咯咯地笑起來。「反正意思就一樣啦~」
李奧沉思了一會兒…

「... 那他不恨我?」
「恨你…?! 拜託李奧…師父怎麼可能恨你啊。」將他的座以拉近,多說。單手放在李奧肩上,他解釋:「他並沒有在意那晚的事…你不想傷害我們,你只想逃…對吧? 我們怎會恨你呢?」

李奧咽了口氣,將視線轉到其他地方上…他想問其他問題,可這句突然脫口而出:「他失望嗎?」

「當然沒有,」多邊搖頭邊說,「若他真在失望…也不是對你,是對他自己。」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那樣對你… 我們那樣對你…竟如此傷害著你; 我們才在想你會不會恨我們呢?」

在看過自己的素描後, 他們會相信什麼? 李奧無奈地搖頭道: 「不, 我…我不是真的想離開, 不是的。 可是我找不到其他解決的方法…」

「我從未發現你的痛苦。」,多說。「抱歉,我沒想過我們竟是如此沉重的負擔…」
「不是的…,」抬頭,李奧望著他「不是的…不全是你說的這樣…」
「不是...?」多斜著頭問:「那…是什麼?」

李奧猶豫了。他無法解釋清楚… 殺戮對他而言, 真沒有敵我之分嗎? 「我從小就被教導要照顧你們,」 李奧開口,「保護你們,所以你們可以盡興去做你們想做的事。這是”家”所給我的榮耀…但是」他在度低下了頭。「但我卻無法真正保護你們; 我不能殺害敵人…只能幫你們擋住一次次攻擊… 這種要讓敵人不斷襲擊你們的作法, 真的叫保護嗎? 在我心底, 這種矛盾的感覺一直持續著。師父將我訓練成一把”保衛”的刀…可他不讓我砍。」

多那太羅消化了一會,在腦中思索著。 「但...既使你砍,你砍的每刀都是致命的?刀不是只為了殺人, 這說得太籠統了; 刀...不只單是殺戮的工具啊… 它的價值來自於使用者。」頓時,多笑得很悲。

「李奧,我很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沒都是…不論師父教過你什麼, 你都不是刀…
一把刀並不在意他砍了什麼,但你在意啊。你不是只為了保護我們而存在的。」
多說著李奧小時候偶然會做的惡作劇,像用拉斐爾的動作學巴里馬(拉斐爾崇拜的職業摔角手)亂撞。當他注意到李奧的惡搞素描:在D.漢尼伯穿成華麗女裝的麥可後,不經大笑起來。「看來你傷口不痛了。」

李奧不自覺的笑起來。「你有幫我上碘酒吧?」
「沒擦大傷口,」 多說, 「只在皮肉擦傷上。」

在李奧回話前,他注意到麥可的棉被扭動著;看來他也差不多該醒了。「起床啦」多邊說,邊將麥可的棉被抽開。「吃早餐了」
「不想吃...」看著他,麥可哀怨的叫著。 「...燈還開著? 關掉他不然李奧他…」
「沒關係」李奧說,「暫時還可以接受」

麥可還有點睏,可一股興奮感令他不得不起身。睡眼惺忪地,他看著李奧:「…好像鬼;呃,也就是說你可以接受電視螢幕的光了嗎?」 在李奧回答前,麥可早拉出了PS2的搖桿。

「不可以!」多制止它。「先吃了早飯;你玩了一天的不手酸嗎。」
麥可搖著頭,邊把牛奶到進碗中的喜瑞爾裡。「不酸啊…你把搖桿給我, 我就證明給你看…喂!這不是楓糖味的! 我的喜瑞爾是楓糖的!!」

「吃不吃隨你,誰叫你吃得那麼快。」邊說,多邊地給李奧個小蘋果。「等艾波下次去買東西時和他說吧。」

李奧拿起蘋果…這小東西真是又大又重。 從回家時他就只吃蘋果;現在 他光看都膩... 「有剩的蛋花湯嗎?」當然,李奧指的是很輕的那種;他知道麥可做的蛋花湯都會有幾片水煮雞肉,他應該可以吃…應該。

「嗯。」多那太羅屏息著,為他大哥少少的改變而高興。「我會拿一些來」
「嗯,」看著他哥哥離開,麥可點頭道。「這樣多又會忙上一整天~ 嘿嘿。」說著,他從枕頭下抽出二個手桿,將其接在多的手提電腦上。「只要有螢幕,我就可以玩!」然後,他將一個手桿丟給李奧。

坐在素描本旁邊,李奧拿起搖桿、無奈地看著那從螢幕那爆射出來的藍光。麥可已將近玩了一整天;老實話,那光早開始令李奧反感了。「你不吃完先嗎?」

「我是大人!可以兼顧兩件事!」麥可說著,將一勺快被泡爛的喜瑞爾塞進嘴後,又繼續望著那下載中的螢幕。不一會,螢幕中又可看到兩輛宇宙飛船射冰彈鬥毆。
帶著餐盤和折好的床單近來,多怒視著麥可,可他知道即使他把遊戲機藏起來,隔天麥可又找別的樂子幹。將餐盤放在李奧旁的小桌後,多看著儀器,檢查著是否正常。

「拉斐爾呢?他還好嗎?」 李奧問起幫麥可換床單的多。
「好很多」,多說。「雖然右臂還需要鎮痛劑,不過康回復很好。」包紮著,他笑到:

「這可以降低家裡家具的損毀度;雖然他也和你兩一樣,大多在睡。」
「既然如此,為何只有我和李奧必須待在這種隔離病房裡?」麥可不滿的問著,「偏心!」
「…因為他對環境的適應性很強;接受快,脫離也快。反之,你接受得慢,要脫離也比較花時間啊」

「你那理論真是隨便得可以,」 麥可說:「…都過四天了。」
「而你四天都在睡…」斜視他一下,多笑道。

「咦...有嗎?」麥可很尷尬地摳摳臉。
聽著他們開著玩笑,打遊戲機,或著自己畫畫。感覺就像被奇異的病毒所侵略一搬怪異。這種只可能發生在夢裡的事,卻慢慢和現實融合起來。在他心底,他的一部渴望停止…在殺率、和恐怖的惡夢中生存;李奧會習慣它。 但,他的另一部分,那小小寧靜的那端,他希望這永遠不終止。

多那太羅是對…至少是半對的。刀未因他所持者而變…可以是惡,或善;刀只會逆來順受。刀不會選擇去傷人…但”他”會。李奧雖狠狠的揍了麥可他們,可沒有真心去傷害他們… 他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殺戮慾,如果他想的話。

--如果他”想” 得話。

李奧想著,又看著一旁擺著的二重武士刀──…這是否又示意著家人對他的信任?
也許,這兩把刀只是提醒他;它們才是刀

…而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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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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