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光的救贖者(十二)絕望的瘟疫----------
聖光之院禮拜堂.東羅德隆地區(今東瘟疫之地)
被感染的大地一片死寂,除了最近進駐的軍隊,這片土地已經沒有任何活物,氣
氛肅殺的軍團營地反倒諷刺的成了這塊土地裡最有生氣的地方。
這些士兵各來自聯盟與部落兩個不同的陣營,但此時為了共同的目的而聚集起來
,與昔日奪命廝殺的敵人為伍,難以排除的不信任感讓戰場本來就夠緊繃的氣氛僵到
了最高點。
其中以聯盟士兵的精神壓力最大,在他們眼裡,不論營地內外,都是想奪取他們
性命的怪物。
「咿呀啊啊!!」
這天傍晚,一位聯盟人類士兵的驚恐呼喊聲傳遍了聖光之院裡拜堂前的廣場。
「(亡靈語)Rlnxk!」
「天譴軍團!在營地裡!」聯盟士兵崩潰似的大喊,立刻就拿起背上的大槌對著
眼前的不死族。
說時遲那時快,兩位部落的哨兵立刻就圍了上來,那位不死族當事人露出了不懷
好意的笑容。
「(獸人語)Ypak cjog?」
「(獸人語)Vub ujojig wufurmpwj,cjisuxk!
」
其中一位獸人哨兵對不死族士兵說了什麼,而他也譏哩呱啦的用同樣的語言回答
。
「快殺了他啊!難道你們想包庇天譴軍團?!」聯盟士兵大吼,眼睛瞪得老大,
還十分危險的邊揮動著手中的金屬大槌。
不遠處聯盟營區的營火邊,一個男人正望著這個劍拔弩張的狀況,他知道那兩個
部落的士兵在打什麼主意,根據雙方的協議,為了保護雙方的軍隊不要在營地裡衝突
,攻擊對方陣營人員的人,可由哨兵就地制裁,而他們正等著這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士
兵對他們揮下決定性的一擊。
「星盔。」他拍了拍坐在旁邊打磨武器的夜精靈戰士。
那位戰士順著他的手看了一眼,毫不遲疑的抓起手邊的弩站起身,把準星對向那
個不斷吼叫揮槌的聯盟士兵。
鏘!
一陣十分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士兵手中的武器被震離了手。
當那位聯盟士兵驚慌失措的時候,原本坐在營火邊觀看的男人已經走到他旁邊了
。
「冷靜點,聖騎士,那是被遺忘者。」
聖光之院禮拜堂.東羅德隆地區(今東瘟疫之地)
被感染的大地一片死寂,除了最近進駐的軍隊,這片土地已經沒有任何活物,氣
氛肅殺的軍團營地反倒諷刺的成了這塊土地裡最有生氣的地方。
這些士兵各來自聯盟與部落兩個不同的陣營,但此時為了共同的目的而聚集起來
,與昔日奪命廝殺的敵人為伍,難以排除的不信任感讓戰場本來就夠緊繃的氣氛僵到
了最高點。
其中以聯盟士兵的精神壓力最大,在他們眼裡,不論營地內外,都是想奪取他們
性命的怪物。
「咿呀啊啊!!」
這天傍晚,一位聯盟人類士兵的驚恐呼喊聲傳遍了聖光之院裡拜堂前的廣場。
「(亡靈語)Rlnxk!」
「天譴軍團!在營地裡!」聯盟士兵崩潰似的大喊,立刻就拿起背上的大槌對著
眼前的不死族。
說時遲那時快,兩位部落的哨兵立刻就圍了上來,那位不死族當事人露出了不懷
好意的笑容。
「(獸人語)Ypak cjog?」
「(獸人語)Vub ujojig wufurmpwj,cjisuxk!
」
其中一位獸人哨兵對不死族士兵說了什麼,而他也譏哩呱啦的用同樣的語言回答
。
「快殺了他啊!難道你們想包庇天譴軍團?!」聯盟士兵大吼,眼睛瞪得老大,
還十分危險的邊揮動著手中的金屬大槌。
不遠處聯盟營區的營火邊,一個男人正望著這個劍拔弩張的狀況,他知道那兩個
部落的士兵在打什麼主意,根據雙方的協議,為了保護雙方的軍隊不要在營地裡衝突
,攻擊對方陣營人員的人,可由哨兵就地制裁,而他們正等著這個精神瀕臨崩潰的士
兵對他們揮下決定性的一擊。
「星盔。」他拍了拍坐在旁邊打磨武器的夜精靈戰士。
那位戰士順著他的手看了一眼,毫不遲疑的抓起手邊的弩站起身,把準星對向那
個不斷吼叫揮槌的聯盟士兵。
鏘!
一陣十分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士兵手中的武器被震離了手。
當那位聯盟士兵驚慌失措的時候,原本坐在營火邊觀看的男人已經走到他旁邊了
。
「冷靜點,聖騎士,那是被遺忘者。」
他的手重按在這名士兵的肩膀上把他拉倒了後方。
「失禮了。」他對三個部落士兵點了點頭。
兩名哨兵這才悻悻的走回營地去,不死族朝地上啐了一口後也跟著走了。
「把武器撿起來,去營地喝碗熱湯。」男人頭也不回的對著因為突然放鬆而癱軟
在地上的士兵說話,而那個人趕緊撿起武器跟上他。
幾分鐘後,剛剛驚慌失措的士兵安穩的坐在營火邊,夜精靈戰士遞給他一碗熱湯
,他接過碗趕緊順便為剛剛的事情道謝。
「啊,剛才真的謝謝你,塞凡斯。」士兵說。
「別介意。」
因為把位子讓給剛剛回來的士兵而站在一旁的塔里恩,雙手交叉在胸前心不在焉
的望著遠方。
「啊啊……這裡實在是地獄,我快受不了了。」士兵一手遮著臉,絕望的低著頭
。
「如果連聖騎士都支撐不住,其他的勇士怎麼辦?」
塔里恩用不帶什麼感情的音調說著,這段時間來,這裡的人都已經學會不對戰場
周邊的任何事物投入過多的情感,因為這些人事隨時都可能殞落為敵人。
「唔,說的……也是。」
「唔,說的……也是。」
士兵將手移開臉,努力換上了稍微比較有力的口吻。
「……我叫做葉格.諾德爾,二團四隊的聖騎士。」他伸出一隻手,「啊,我知
道你是塔里恩.塞凡斯,還這麼年輕就在這裡有這麼出色的功績……我們團裡沒有一
個人不知道你,想必你對聖光的信念十分堅強啊。」
聽到最後一句話,本來正準備要和他握手的塔里恩突然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嗎?」葉格疑惑的問
「不,沒什麼。」
塔里恩搖搖頭,快速的和葉格握了一下手。
「聽說你當初很乾脆的答應來參戰?」
「……算是吧。」塔里恩莫可奈何的開始和葉格聊天。
「為什麼?你這個年紀,應該在暴風學院好好進修,在家照顧父母吧?」
塔里恩又愣了一會,開始不太想和這名中年人對話。
「家父家母都過世了,而且我已經成年很長一段時間了,葉格先生。」他說。
「啊……抱歉……」葉格搔搔頭,露出有點尷尬的表情,不過方才看到部落士兵
的那副驚恐模樣總算已經從臉上褪去了。
「沒關係。」
「我自己是三個孩子的爸,最大的孩子年紀大概跟你差不多吧,看到你們這個年
齡的老是忍不住嘮叨上兩句,真不好意思……我這把年紀了,被徵召來這裡實在是讓
我很難接受,一般這時候應該待在家享受天倫之樂的吧!」
葉格沮喪的盯著營火。
「至少……這些你都享受過了才來到這裡。」塔里恩安靜的做了一次深呼吸。
「你真樂觀。」葉格苦笑了一下,「你應該也有重視的人在等著你回去吧,塔里
「沒關係。」
「我自己是三個孩子的爸,最大的孩子年紀大概跟你差不多吧,看到你們這個年
齡的老是忍不住嘮叨上兩句,真不好意思……我這把年紀了,被徵召來這裡實在是讓
我很難接受,一般這時候應該待在家享受天倫之樂的吧!」
葉格沮喪的盯著營火。
「至少……這些你都享受過了才來到這裡。」塔里恩安靜的做了一次深呼吸。
「你真樂觀。」葉格苦笑了一下,「你應該也有重視的人在等著你回去吧,塔里
恩.塞凡斯?」
「重視的人嗎……」塔里恩邊看著遠方部落營區的哨兵和一隻染上瘟疫的狗打鬥
,ㄧ隻手輕輕撫摸著襯衣口袋內的某樣東西,「我……或許吧。」
部落一個牛頭人衛兵將被打碎的瘟疫犬屍體拖到附近的壕溝中,點燃一把火丟了
下去。
「喂,塞凡斯。」夜精靈戰士拍了一下塔里恩的手臂。
「唔!」
他發出一陣悶聲揮開了戰士的手,強忍著才沒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抱歉,我忘了……」夜精靈比了個道歉的手勢。
「……怎麼了?」塔里恩小心調整著肩上鎧甲的位置一邊詢問。
「這是長官剛剛公布的隊伍調動資訊。」他將剛剛由其他士兵傳來的一張羊皮紙
遞給塔里恩。
塔里恩接過公文看了一會。
「葉格士兵,上級宣布你從現在起被編到一團八隊了,繼續擔任隊長。」
「什麼?但……我原來的隊友呢?文森?戴夫?赫魯斯?還有菲兒佳?」
「死了,屍體已經全數由二團五隊的人員火化了。」
接著是一段沉默,塔里恩將公文遞給還沒有看的其他士兵,自己也準備離開。
「不……我們在病木林被食屍鬼襲擊走散,我以為……」
「命令上說即刻行動……不好意思,葉格先生,我先失陪了。」
他發出一陣悶聲揮開了戰士的手,強忍著才沒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抱歉,我忘了……」夜精靈比了個道歉的手勢。
「……怎麼了?」塔里恩小心調整著肩上鎧甲的位置一邊詢問。
「這是長官剛剛公布的隊伍調動資訊。」他將剛剛由其他士兵傳來的一張羊皮紙
遞給塔里恩。
塔里恩接過公文看了一會。
「葉格士兵,上級宣布你從現在起被編到一團八隊了,繼續擔任隊長。」
「什麼?但……我原來的隊友呢?文森?戴夫?赫魯斯?還有菲兒佳?」
「死了,屍體已經全數由二團五隊的人員火化了。」
接著是一段沉默,塔里恩將公文遞給還沒有看的其他士兵,自己也準備離開。
「不……我們在病木林被食屍鬼襲擊走散,我以為……」
「命令上說即刻行動……不好意思,葉格先生,我先失陪了。」
「……不……!!」
塔里恩冷冷的轉過身和夜精靈戰士一起離開了營火邊,留下葉格在營火邊崩潰的
哭喊。
「你認為他拋棄了隊友嗎?」夜精靈低聲問。
「喔……也許只是依著本能的逃命罷了。」
「你認為他拋棄了隊友嗎?」夜精靈低聲問。
「喔……也許只是依著本能的逃命罷了。」
但是塔里恩的語氣裡帶著不悅的譴責,那名夜精靈無聲的嘆了口氣。
「塞凡斯,你一直是個令我敬佩的年輕人類……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夠拋
下一切的。」
「……你是指什麼?」
塔里恩回過頭看向夜精靈,露出了被冒犯的危險神情,兩人對視了一會後,嗅到
火藥味的夜精靈搖了搖頭把臉轉向別處。
「當我沒說吧……」
他們兩走到栓坐騎的地方,一路上所有的士兵都很安靜,但坐騎們卻都異常的激
動,塔里恩拍拍他的戰騎。
「沛基斯。」他輕輕的呼喚牠的名字。
戰馬甩了甩鬃毛用鼻子噴著氣,塔里恩將額頭輕靠在牠的頸部,小聲的對牠說著
話。
「長官真的要你立刻出發?」夜精靈不可置信的皺著眉頭。
「……指令要我立即去支援一團的五六隊,看來殲滅葉格小隊的天譴軍似乎不容
小覷呢。」塔里恩淡淡的回答。
「我說認真的,出發前還是請人把手臂治療一下吧!」夜精靈看塔里恩咬著牙單
手攙扶上馬,忍不住無奈的說。
但塔里恩只是皺著眉,一邊從長袍內袋裡拿出了一條墜飾,是由一顆發亮綠色石
頭所做成的,在即將來臨的暮色下,它還晶瑩剔透的閃耀著。
當他將石頭輕撫在右手臂上時,因為忍著痛而皺起的眉頭漸漸鬆了開來,他閉上
眼睛發出了一陣解脫的呼氣聲。
「不……謝謝你,星盔……你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不……謝謝你,星盔……你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夜精靈雙手插著腰,猶豫的低著頭做了一次長而緩慢的深呼吸。
「好吧……伊露恩與你同在,你千萬要保重啊……」他說。
駿傲的戰騎嘶鳴一聲,邁開牠那迅捷的腳步朝目的地跑去。
塔里恩將綠色石頭吊飾放在手心中仔細的凝視著,那是離別的那一天,他從他心
愛的女孩那裡偷拿來的東西,那之後,那個女孩變了,變得認不得他,這顆石頭陪了
他很久,但是他終究沒有等到她回來,只剩自己私藏著回憶。
「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能拋下一切呢。」
塔里恩冷冷的笑著自言自語,冷風撥弄著他的頭髮,這片入夜的紅土色大地,意
外的十分寒冷,他的笑漸漸轉為了苦澀的沉默。
「若是真的能拋下就好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