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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2nd Gen 31

樓主 斯巴達 7-11 wayne117
2014/7/23 更新

我心念轉動,MJOLNIR戰甲肩上的姿態控制噴嘴立刻噴發出短暫的衝擊將我的身軀往左邊一彈,勘勘避開了那道金紅色的射線。

「硬化光束。」阿光低語,「先行者的科技居然如此…」

我沒有時間回應,那道光芒剛剛將我身後厚達兩公尺的鈦A合金防護壁切開。

我腳不沾地,手中的電漿槍開火還擊,如同恆星般的電漿團塊在目標的周遭炸裂,高熱的氣流點燃了騎士腳邊的海情局幹員屍骸卻碰不到那金屬身軀的一絲一毫,熱流在騎士的四周形成了海市蜃樓,糾纏在其中的是金紅色的電光。

「護盾,不是我們或星盟的技術,比我們精良太多了。」透過盔甲的感測器,她掌握到的信息比我清楚的多。

「多謝,不過如果大人您知道怎麼打破這護盾就太好了。」我彬彬有禮地說道。

她切斷了連線。

可惡的女人。

我扔出兩枚特製的煙霧彈,滾滾黑煙迅速包住四周,煙塵中充滿了足以干擾目前已知所有人類和星盟感應器的重金屬粉塵和電磁波,對於先行者的超級殺人機器能有多少作用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壓低身型腳步放緩,借著煙霧的掩護悄悄地繞行目標,這種時刻就算沒碰過一百也有八十次,每一名黑龍部隊成員都駕輕就熟。

我沒聽見任何腳步聲,對方也是高手,不會輕易地暴露行蹤。

所以當光束從我背後射來時可以想見我有多麼的震驚,那輕微畫過空氣的嘶聲救了我一命,我別的不會就是特別愛惜小命,比我思緒更快我的身體已經往下臥倒,光束畫破煙幕,擊中了堆放在平台旁邊的儀器。

在那短短的幾微秒之中我滿腦子都是一名比我噸位重上不少的大塊頭機器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繞到我後面來個攻其不備,這應該是我的專長才對。

我往旁翻滾,躲過接連來襲的光束,每一發的準頭都有微妙的偏差,讓我有了閃躲的餘裕,也讓人頓時明白過來,騎士的感測器─不管它的手段是什麼─的確會被我的煙霧影響,那對方肯定是跟我用一樣的搜索手段─聽覺。

又一波射擊,來自完全相反的方向,我反而成為了被困在自己牢籠中的獵物。

「我偵測到極微量的切倫科夫輻射。」阿光突然說了一句。

我一邊和看不見的敵人捉對廝殺,恍然大悟,敵人根本不用用到腳,對方顯然有級短距離的斷層空間過渡能力。

這超出所有預測和推算,沒有一種星盟和人類設備有這種能力,若是在幾分鐘之前,我只會當其是癡人說夢。

但我相信阿光的判斷。

「主動偵測器,模式C3。」

在雷達和光學偵測都已經失效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唯一一種搜敵的手段,聲音,但這次不再是側耳傾聽。

一道低頻的音波以我為中心打出,我的眼前立刻浮現出粗略的周遭地形圖,以及一個位於斷層空間發電機上方的甲殼狀陰影,當然,對方也藉此發現了我。

我們同時開火射擊,黑暗中無法靠著視覺確認的情況之下,我無從得知是否命中了目標,但是那一瞬之間的交鋒已經足夠讓我做出許多判斷。

對於這些戰鬥機器人是否像我們的AI一樣具有獨立自主的裁量權和人格我並不清楚,不過與我交鋒的騎士很顯然是一個非常謹慎而老練的對手,它在摸清我武器的威力與射程之前不輕易妄動,選擇的都是我會使用的射擊位置,不論是不是相差十萬年,軍事上的戰術思維顯然不會輕易改變。

與你的敵人保持距離,攻其不備。

善用你的所有裝備。

當我低頭躲過光束時,我已經有了計畫,黑霧的電子干擾頻段中有特意留下一個窗口,專門給UNSC特種部隊的雷射傳訊器使用,到目前為止這個窗口都還沒有被星盟破解,我只希望這個遠古老兄不要這麼快發現。

隨著思緒轉動,命令化為電子訊號,透過MJOLNIR戰甲上的六個雷射傳訊器發出。

對方又移動了位置,攻擊從我的七點鐘方向襲來,我的動作慢了,硬化光束就像撕扯一張紙一樣輕易地穿透了我的護盾,切斷了我左邊肩部裝有立場產生器的肩甲,我匍匐在地,再次讓盔甲發出一道聲波。

敵人的模糊身影再度顯現,普羅米修斯騎士就像一名正謹慎地看著獵物失血的獵人,絕不輕易的進入我的攻擊範圍,它會再次傳送。

直接進入我選擇好的位置。

這只是一個猜測,出於對一個有耐心、專業而謹慎的軍事人員進行的行為預測,就如我說的,十萬年來戰爭的基本面都是不變的。

它會在我的正上方發動致命的一擊。

兩秒前,我身上的六個雷射收發器發出二十三道訊號,十七道收到了肯定的回應,圍繞著傳送平台的殘骸─那些還能運作的海軍情報局幹員的外骨骼,自動化砲台和飛彈發射器上的電腦都接收到了阿光無可置疑的命令。

它們一齊開火,機砲、導引火箭、鎗榴彈和反戰車飛彈撕裂了黑暗,爆炸的衝擊震退了煙幕,如同流星般射向挑高穹頂。

煙幕消散,我恢復了視力,往方翻滾躲避可能的反擊,舉起槍。

反擊沒有到來。

普羅米修斯騎士蹲屈在穹頂的梁柱之上,它的右臂連同半邊的甲殼被轟去了一大塊,金色的光點在受損的部位飛舞,那埋藏在面具後方的金紅色護目鏡投來了一道目光。

審視、謹慎。

我沒有顧慮這麼多,立刻發出第二道信號,再度開火,騎士的背殼如同甲蟲的翅膀般張開,一隻如同飛蛾般的機械造物飛出,天藍色的能量牆包覆住了騎士。

「無人機,型號不明,沒有出現在海軍情報局的紀錄上過。」阿光如是說道,看著射向穹頂的槍砲打在無人機製造出的護盾上,如同海浪沖刷著頑石。

不過短短數秒,我們所剩無幾的彈藥立刻消耗殆盡。

飛蛾狀的無人機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掃過騎士的斷肢,金色的粒子環繞在傷口處,我立刻舉起電漿槍開火,後悔自己動手晚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超脫人類和星盟擁有的技術和我受過的訓練。

電漿的高熱噴流擊中了那隻飛蛾,無人機的保護可比騎士遜色頗多,小型的超新星爆發之後無人機化為原子輕煙,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我擔心的事情發生。

光點匯聚成型,騎士的手臂再度完好如初,連同連接在上面的槍也是。

人生真是太不公平啦。

「可不是嗎?」一個女聲出現在我的無線電上,我轉過頭,看見一旁的外骨骼殘骸突然翻了起來,一道猩紅色的光束擊中了騎士,這次光束突破了護盾,將整個上半身都給蒸發了。

安潔莉卡從屍堆中站起,她的頭盔早就不見,身上的戰甲滿是破損的痕跡與血跡,手中的斯巴達雷射砲口發的散熱器發出蒸氣。

騎士的半個身軀跌落,在半空中就化為金色的光點消失,這次沒再組合起來了。

「我聽到爆炸聲,回來找生還者,沒想到居然是你,我還以為我當定了副隊長呢。」這女人一臉遺憾地說到。

「你想得美,我還要當兩百年咧。」

她聳了聳肩,將斯巴達雷射掛回背上的磁力鎖,縱使她覬覦我的寶座,看到安潔出現我還是感到很欣慰的,這些騎士顯然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只要知道這點要打倒他們雖然困難,但絕非妄想。

「另外兩人呢?」我看了看四周,等著躲在暗處的堇和安德烈現身。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安潔搖了搖頭,抹去臉上的血水和塵埃。

「爆炸發生的時候,那些海情局打手至少死了一半,然後那些機器人就出現了,你突然消失不見,我們被打的措手不及正要撤退,戰鬥炸塌掉了走廊正好分散了一行人,安德烈和老大在幾十噸的瓦礫後面,我過不去只好折返回來,聽到槍聲。」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電漿槍。

「妳甚麼時候躲在下面的?」

「你在玩摸黑捉迷藏的時候,我怕騎士攔截雷射傳訊器,沒有打開。」她想了想,高興地說道。

「這次經驗很寶貴,敵人的行動模式和能力摸得差不多了,我們絕不會一面倒的挨打。」

說完,她又垂頭喪氣了起來。

「咱們得找到另外兩人才行,沒准他們兩個正偷偷幽會咧。」

安潔的玩笑也不比以往犀利了,看來她也跟我一樣,要吸收消化非常多的東西。

「我消失了多久。」

「到我聽到戰鬥的聲音為止,四十七分鐘。」

這消息有如晴天霹靂,戰場上的四十七分鐘已經足夠讓戰局翻轉好幾次,我在那間大宅裡明明待不到幾分鐘。

對了,蘇卡,我想起那傢伙。

「你們在和騎士交戰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

「三公尺高的甲蟲戰鬥機器人算不算?」

「要比那更異常,幻覺,或是…幻境,我發現我回到我小時候住的地方,碰見一個瘋女人。」

安潔的表情很古怪,看得出她很想把我一拳打昏送去精神科,但又知道這種時候我是不會開玩笑的,她搖了搖頭。

「那我們得動身了,敵人─那個關在裡面的東西─想要的目標是咱們隊長。」

我們倆蒐集了一下這堆爛攤子中還能用的武器彈藥,安潔在拆下一具Mk3手上的30公厘機砲時開口說道。

「我還有找到其他生還者,我們先跟他會合吧。」

當兩名斯巴達戰士一身致命的裝備出現在緊急入口時,偉蘭正等著我們,這名養尊處優的海軍情報局官員手上纏著繃帶,另一手則拿著他的配槍,我沒看到其他人。

「把詳細情況都告訴我。」偉蘭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

「我進去過,見到裡面的囚犯了。」我開門見山地說。

偉蘭一陣沉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最想避免的情況發生了。

「那太糟糕了,我們…」

「我們必須集合所有還剩下的斯巴達戰士,有可能的話連陸戰隊也要盡可能組織起來。」我打斷他的話。

「那個囚犯自稱是騎士的囚徒,騎士出現在這裡的話表示囚犯即將來到這邊的可能性非常高,我們必須找到剩下的人,然後阻止囚犯。」

我沒有告訴他那個囚犯的目標是甚麼,安潔和阿光與我默契十足所以也沒提。

那個囚犯的目的和偉蘭居然不謀而合,我不認為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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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的介入另已經無以復加的情況陷入了更深層的混亂,我們是在沿著緊急樓梯往上時碰上這些外星雜碎的。

四名菁英,穿著特種部隊的黑色盔甲踹開了防爆門,正好與我們四目相交。

這真是太尷尬了。

我一把將偉蘭壓倒在地上,安潔舉起手中剛剛回收來的三十公厘機砲立刻開火。

在這種距離之下能量護盾就如同薄紗一般,僅僅堅持了大概半秒就連同主人被轟得四分五裂。

「先遣的搜索小隊。」

「主力一定已經降落,能聯絡的上查維茲他們嗎?」

「沒辦法,我們離地面太遠了,而且星盟顯然已經破壞了大部分的轉接設備,我想大概要到方圓一百公尺內才能捕捉到信號。」

「你們這些海軍情報局的傢伙不是拿了一堆預算嗎?扣掉回扣,連個像樣的電話都搞不好。」安潔本來就對偉蘭沒什麼敬意,抱怨時更是口無遮攔。

這名官員唯有苦笑以對。

就跟所有的戰鬥計畫一樣,膽小如我很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所有的斯巴達戰士都知道在和隊友失去聯絡時該往哪裡集合,我希望能在離我們最近的集結點找到那兩個人。

當個斯巴達戰士的好處就是真的可以一心多用,我可以組織好幾個思維,彼此互不干擾,我想著撤退路徑,內心琢磨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長官,我得問你幾個問題,我希望你知無不答。」這句話透過我的外部擴音器聽起來帶有頗重的命令意味,偉蘭點了點頭。

「只要我知道的話。」

我相信他知道的可多了。

「你對基因烙印(GEAS)知道多少?」

偉蘭沉默了一陣,開口時口氣鎮定,心跳平穩,我不由得對他深藏不漏的功夫肅然起敬。

「想必你已經和囚犯說過話。」

「她請我喝了杯茶,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用電漿槍頂了頂他的背。

「我沒有親耳聽過,從裡面回來的研究員跟我們轉述了他們聽見的內容,就是因為這些報告,我立刻中止了黑劍門對於設施的研究計畫,試圖把那個東西關在裡面。」

偉蘭有些猶豫,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繼續說道。

「基因烙印,是長久以前先行者刻劃在人類的遺傳因子中的一種記號,就…就像我們的神經植入物一樣,這種烙印能讓先行者的機器和遺物辨識來者,文獻上將這種帶有烙印的人稱之為─」

「回歸者。」

「看來你的確知道不少,這只是我的推測,我想斯巴達戰士的篩選…那些基因適性…或許和這有些關係。」

我和安潔都停了下來。

「你是說,斯巴達戰士都是你們收集來的回歸者?」安潔的聲音變得非常輕柔溫和,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偉蘭搖了搖頭。

「不,人類的技術沒有能力辨識出回歸者的基因烙印,這甚至只是個理論,我們能夠取得連特戰司令部都無權紀錄的斯巴達戰士基因序列,還有那些被淘汰的候選者基因序列,我們將檢體用來測試在許多遺跡上,將近百分之九十七有正面的反應。」

他頓了頓,彷彿在思考著措辭。

「不是我們在收集回歸者,而是我們招募來的訓練生幾乎都是回歸者…希望這有解釋到你的問題。」

「囚犯告訴我,她想要找一個回歸者,上面的基因烙印就是放出她的鑰匙。」

偉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絕不能讓她得逞,我們必須召集所有的斯巴達戰士,但如果照你所說的,普羅米修斯騎士是她的看守者…那誰來幫她…」

我彷彿被車狠狠撞了一下,許多疑問在這個時刻都得到了解答。

「星盟,是星盟。」我大聲說道,另外兩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為何星盟會攻擊黑劍門,為何我們破解的資料顯示星盟早有準備,為何星盟不使用軌道轟炸殺光地面部隊,線索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整的構圖。

「和囚犯勾結的是星盟,他們才是馬前卒,普羅米修斯騎士是想要阻止,搶先一步殺掉回歸者,直接消滅鑰匙。」

這不是個證據充分的推論,但我深信不疑。

「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其他人。」

「然後呢?」

「然後就是老方法,誰擋我們的路誰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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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裡。」偉蘭走在前頭,他的神經植入物可以打開幾乎所有的封鎖門,我按住他的肩膀,讓他稍代。

我推開防爆門,武器在手,踏入被緊急光源染紅的維修通道,前後檢查了一下,沒有敵蹤。

兩人跟進,偉蘭的手指在空中虛畫了幾下,我頭盔顯示器上的立體地圖立刻出現了一條白線。

「上面就是水道交換系統。」他皺著眉,另一隻包著繃帶的骨折手腕顯然又需要一針止痛劑了,「離你指定的其中一個集結點只有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了。」

我點點頭,如果運氣好的話,堇應該也已經到了。

戰鬥的聲音透過通風管傳來,其中有騎士的也有星盟的,這是好消息,代表騎士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集結點是在熱交換室下方的一個小空間裡,厚重的防護板和輻射足以幫我們掩飾行跡,我得承認當我踏進小房間內的時候沒有看見堇和安德烈兩人讓我挺失望的。

生存的斯巴達戰士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得多,加上我和安潔就有九名,大多傷痕累累、疲憊不堪,但我還沒有看到潰敗的跡象,這樣很好,九名斯巴達戰士在任何地方都是不能夠忽視的力量。

在我跟他們聯繫上之前,這些殺手們就已經自動自發做好了準備,牆邊有序地擺放著他們蒐集來的武器彈藥以及裝備,有星盟和人類的,甚至還有兩隻騎士的武器。

偉蘭看著心癢難耐,但是我知道他在想甚麼,我不會把這些先行者武器交出去的,我需要每一把能發射的槍。

「Z-250直接能量接戰武器,使用能量匣供彈,發射硬化光彈藥。」阿光透過我的頭盔攝影機看了一眼,說道。

「阿光百科,妳怎麼會知道?」

「我那時候可不是只有乖乖喝茶而已。」

我把阿光百科放到一邊不管,著手整編─其實就是把所有包含我在內的可憐蟲擠在一起互相取暖─剩下的人馬,再度分兵顯然是不智的,情況已經超出所有的計畫應對,我將我的想法以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隊員們。

我還是省略了堇是對方目標這一點。

「你是說有一群十萬年前的超級殺人機器想要殺光我們,而星盟也想殺光我們拿我們的血去放某個十萬年前的王八蛋出來?」查維茲沉吟說道。

我喜歡這個拉丁人化繁為簡的能力。

「我們應該撤退,然後從軌道上發射核彈摧毀這裡。」其中一人說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偉蘭居然點點頭,我還以為這位仁兄會叫嚷著不能夠破壞掉文明的遺產云云。

接下來他說出的話更讓我驚訝了。

「我建議我們先搜尋另外兩名斯巴達戰士,第一戰術小隊的指揮官和另一名隊員。」

我透過我的目鏡瞪著他,心中竄出無數想法。

「別衝動。」阿光輕聲說道。

我驚覺我的射控系統已經將準星對準他的腦門,電漿槍收到訊號已經開始預熱。

他打的主意,全都別想得逞。

漫長的半秒後,我點了點頭,當眾認可了偉蘭的提議。

我們火速出發,一個接著一個,斯巴達戰士使用最短的途徑─穿牆而過,遇到障礙物和牆壁就直接打碎穿過,在先行者和星盟打得不可開交的狀況之下,我們被發現的可能性其實不高。

「如果你的理論是正確的,那蘇卡是怎麼遙控這些星盟的?要說她藉著先前開門的機會那可說不通,那時星盟可是連瑞曲的位置都還不知道。」

阿光在私人頻道上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也是我這個理論最大的漏洞,說真的我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猜測,但我必須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堅定不移。

於是我沒有回答,她哼了一聲,沒有繼續發問。

我找人的方法沒有什麼技巧,就是回到安潔記憶中三人分開的地點,然後四處搜尋,運氣好的話我們就可以捕捉到兩人的信號。

運氣不好的話…

斯巴達戰士的人造本能再度發揮作用,對於她死亡的恐懼才剛形成就被壓下,取而代的是冷靜的思考,以及通盤的計劃,如果指揮官戰死,那該如何行動等考量。

我很感謝這種能力,感情不能被控制,但我期許能夠收放自如。

一隻星盟巡邏隊與我們打上了照面,四名菁英對上九名斯巴達戰士,我們甚至沒有停下腳步,三名隊員自動脫離隊伍衝向目標,在對方還來不及呼救前就殺死了這四名外星人,三人手中拿著繳來的武器落在後方擔任護衛。

「差不多就在這附近了。」安潔指出,她揹著最重的裝備,速度卻絲毫不落下風。

斯巴達戰士兩兩一組分散開來,我們監測著任何友軍的訊號,目前為止是一無所獲。

「我找到了些甚麼。」凱西,第二小隊的其中一人說道,沒有人離開自己的位置,她的頭盔顯示器將畫面傳了過來。

那是一具屍體,星盟的。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特別的。」偉蘭說道。

「特別的不是屍體,是傷口。」

那是大面積的切砍,是軍刀造成的傷口。

顯然她還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我們沿著屍體往前搜尋,菁英、豺狼、野豬獸和獵人的屍塊散落一地,有前述的刀傷,也有槍傷。

地上也有人類的鮮紅血跡。

「是安德烈的。」安潔用手指沾了些,聞了聞「我知道這個味道。」

血跡斷斷續續,顯然是受人攙扶,從流血量來看,狀況可不太妙。

我們是在一間倉庫發現安德烈的,他半靠著牆,若不是身上被打的十幾個洞,看來還真像個坐在路邊休息的慢跑選手,以他為中心的兩公尺半圓空間外堆滿了異星人的屍體。

「她呢?」

「她去引開敵人了。」安德烈不顧替他進行急救的安潔和身上的痛苦,簡短地說道。

我最害怕的狀況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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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新拖得太久實在抱歉

感謝過了這麼久還回來賞光的各位,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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