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最近電腦隨都有可能掛點...所以逼不得已只好把文章先備份在這裡
如果有造成困擾先說聲抱歉...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海潮的記憶-《死亡與新生》
====
創世神-拉飛多斯創造了這個世界,同時、也拋棄了這個世界。
在這充滿苦難與失望的世界上,他無情地留給了祂的子民無法擺脫的七種原罪與其對應的七末日,飽受折難……人與自然的奮戰無一戰勝;飽受擔憂……人與野獸的對抗無一獲勝,在這被神明拋棄的世界上……人類的苦難將隨著神的放逐,永遠地持續下去。
但、即使神以離去,在這世上的深邃大海中,仍然有一群自稱為神之奴僕的人魚一族正默默地潛藏在海底,看著海面上旅人的過往……與衰亡,他們世世代代、無時無刻都緊緊握住他們的主人所離留下來的號角,呼喚【滅世】與【救世】的人魚號角。
滅世……是為了洗滌世間的污穢;救世……則是為了讓罪人迎接下一次的苦難,沒有救贖,只有永無止盡的贖罪……殘忍的神明永不回頭。
魚化之法、顧名之意是將有鰭之物種外的生物幻化為人魚的祕法,這原本是在宮廷的魯那刻文師與咒術師之間流傳的禁忌之法,原因是……沒有必要讓一個陌生的物種成為高貴的神之奴僕。
只是、經歷了數次的滅世與救世之後,人魚們逐漸的開始厭倦一次次等待滅世與救世之間的漫長時間,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明白為何要讓罪惡已被洗刷得如此可悲時,他們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決定他們日後命運的想法。
過了許久、在一次的其名為洪水的救世末日中,他們對他們所信仰的神產生質疑並且決定依照自己的方法與意志行動。
是否能在這破滅與重生中得到終結,是否能夠一次完成主人所交待的任務,將此一劫難化為永恆,避免掉一次次重生毀滅的長痛,直接給予永劫的短痛……在這未知可能性上,他們下了賭注。
於是、人魚們私自將吹奏救世末日號角的人魚吹奏者施加了人魚之法,妄想著藉由人魚與人魚的結合、將救世末日的能量提升到能一次達到永劫。
可是……沒有人允許的事物是多餘的,對於奴僕而言、主人的意志永遠是絕對不容更改的……神、賜予人類的,是苦難不是解脫,施加在人魚之法於人魚之上終究是個失敗的決定……因為不是所有的事物一加一都會等於二。
神、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搖祂那至高的存在,造物者的管風琴被任意吹奏的下場只有一種……怪物。
魚鰭之膜螁化成惡魔的翅膀,純潔之物墮落深淵,柔順的肌膚幻化成棘手的尖刺,凶惡之牙吞噬萬物,永無滿足……嘴裡那無法抹去的鮮血。
德貝沙……沒有人知道他在接受人魚之法之前的名字為何,只知道他一名因為魚化之法失敗而變成的失敗品……魔神、則是後世為他冠上的稱號與畏懼,由於魚化之法失敗使得失去理智的德貝沙變成了怪物,脫離世間輪迴、失序之血感染了在他附近的物種,並且使其紛紛化為嗜血、喪失理智的水獸……然而、更因其無可抗拒的沉淪魔力,水獸之首誕生了……【九頭龍-沙烏達虛】。
新的苦難紛紛降臨,在造物主的絕對統治下,身為她的被創造者……我們只有順從、才能生存。
即使身為神之奴僕,也無法避免自身遭受到與凡人同樣的不幸宿命……神的奴僕、終於在自己所造業下,遁入苦難與輪迴之中。
在這不斷地壓縮膨脹之中,無法避免的業、像是灌滿氣的皮球……終於爆發了,在數十年前、身為神之奴僕的後裔-【西芙公主】,在魔神德貝沙的誘惑牽引下,私自盜走了【人魚祕寶-人魚號角】,更因誤闖禁地與德貝沙的魔力感染之下,被迫產下了不被眾人祝福與接受的惡魔之子……
最後、德貝沙仍不善罷甘休,他所施下的禍殃厄災……使得西芙公主的直親紛紛染上了德貝沙的詛咒,人魚王進入了昏厥狀態、久久不能自醒……而長子拉亞則是在魔神的要脅下,被人魚們親自囚禁在大斷堐無法重獲自由,最後、次子次亞被德貝沙詛咒著,詛咒著他的自尊與驕傲,詛咒著他必須要與【創造神-拉飛多斯】離開的雙蝕之日所誕生的女孩互相結合、否則身體與靈魂就會一天天腐朽潰爛的的宿命。
不過、這究竟是德貝沙他自己本身的意志……還是背後有著無可抗拒的力量正在驅使著他一步步的走向毀滅一途,沒有人敢多想……因為其背後的意志至高無上、無法與之違抗。
但、終究是身為奴僕的人魚自己所造的孽,無可避免的、必須要由人魚自己來承擔這一切的後果……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人魚號角受到了德貝沙的業障而蛻化成了純粹帶來毀滅的【惡魔號角】,不幸……往往不顧自己願不願意,它總是與你唱反調般的會蔓延開來,受到惡魔號角的引響,原本嗜血的水獸紛紛變得更加的殘暴嗜血,眾多無辜的生命不知多少,在他們殘暴的利爪與銳牙之下……紛紛消逝殆盡。
曾幾何時、在毀滅過後降臨的救世……此時、突然變得遙不可期。
====
這世間的一切、往往是有一物種的死,才有另一物種的生,經由弱肉強食所構成的食物鏈無時無刻串連著我們的世界,我們無法擺脫造物主所為我們設下環境與先天的限制,我們只能儘可能的妥協與順從,才能努力存活下去。
人、終究無法逆天行事,逆流而上終究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人不願意順從被上天所設下的不幸,他即使遇到了再多苦難,也要用他那一雙手……改變這不合理的待遇。
挑戰那一無所有的命運,翻動那平凡的宿命。
…………
靜謐、深邃的藍色之海,數百年來從未動搖,如今、卻因為不屬於這遍大海的物種的到訪,在這命運的這一刻起……不曾動搖的海開始動盪不安了。
遠離人魚宮殿、拂過遠方的視野,在佈滿潔白星沙的海域裡,一座由潔白色的大理石所砌成的祭壇上,佈滿紋刻符文的圖騰佇立環繞著,數百年來、潔白之沙不曾飛揚。
如今、白色的砂飛揚了,原本深居人魚宮殿的人魚祭司們紛紛游進了祭壇內,六位手執枯珊瑚木藤的祭司分別站在祭壇的周圍,其中一位臉黥藍紋的祭司將懷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祭壇石棺之上,念念有詞地冥詠咒文,神情焦慮……
「快、情況危急,現在首要的工作是先將靈魂保住,構成幻化成魚的軀幹要素音符待會再鳴唱,眾人隨我吟詠安定之符文、AlglZ-protect,Keep the soul!」
「Yhwaz-Avoidance Death,Reply the life!」
隨著開頭黥藍紋的祭司長,在一旁的其他五位祭司紛紛吟詠著祭司長安定符文下一句詩歌,而在四周所雕刻符文的圖騰此時發揮了類似魯特琴音箱的功能,將眾祭司的力量團團包住,嗡嗡的聲響發出了數倍力量的共鳴……詩歌文字的魔力正鼓譟著!潔白之沙正飛揚著!人魚之法的祭壇正憾動著!鼓動、躍動、震撼著這平靜的深邃之海。
轟嗡……轟嗡……轟嗡……
強大的魔力穿透著各式各樣不同的介質,不一會兒、在遠方被命名為潔魂祭壇上的強大震動便傳到了人魚宮殿中……經歷遙遠的路途從未減弱半分。
叩、叩。
簡單地應門了兩聲、門扉悄悄地打開了,一位髮絲乳白且飄長的人魚女子緩緩地游了進來,豪不畏懼在她眼前的人物……人魚王國的唯一繼承人,人魚王子-【次亞】。
「是司坎拉德嗎……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強大的震撼、這遍所有故鄉的大海正在悲鳴,悲鳴著吾等的墮落……來了、來了!夾帶命運詛咒的雙蝕少女終於來了……呵、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真是諷刺。」
次亞俊俏的臉龐顫抖地冷笑,雙手緊緊交叉抱住自己,寒顫、逼不得已的罪惡感,在此之前、絲毫沒有想到有一天的他會因為保住這可悲的性命,而逼不得已要與他認為比他次一等的物種……【人類】,彼此交合……身為神之奴僕的貴族後裔,這無疑是對他的最大捉弄與諷刺。
年老的獅子沉睡了……
年壯的獅子逝去了……
年輕的獅子垂危了……
昔日的王者世族如今卻殘敗不堪……不語的女子默默著看著這一切的變遷,宛如歷史就像他的白髮般……歷歷在目,有著與外表毫不一置的年齡,身為人魚王宮的總管,如同神之奴僕般的奴僕、無可奈何地默默著看著……
「好的、次亞猊下,你要我不說我便不說,你既然知道了我說再多也沒用,只是、您的父王最近即將甦醒了,因為雙蝕少女的前來……似乎是擾動了德貝沙的魔咒。」
司坎拉德一道充滿哀憐的目光投射在次亞身上,另次亞格外的難受……他並不希望別人同情他,更不希望別人諷刺他,如果現在在場的是別人,他會自卑與忿怒,只是、這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司坎拉德……一個宛如以逝的母親與親姐般的存在,想到這、一絲即將上來的怒火便立刻壓了下來。
「呼……對不起,司坎拉德,關於雙蝕少女的事就麻煩妳了,我想去神殿裡靜靜……」
高傲的王子低聲下氣懇求,除非必要……不、體內身為神之奴僕的血液正在作祟著,他相當地不願意地上人,更何況是代表著背叛之日的雙蝕女子交合,但、罪惡的求生本能無法抵抗……就算一般觀念淡化的海中居民或許會不在意,可是、身為神之奴僕王裔的他絕對不允許……無法容忍其污穢的存在。
「好的,這就交給我去辦吧。」
像是對任性的小孩無可奈何般,司坎拉德溫柔地答應了,沒有任何一絲的責備與推諉……
前許才半瘋狀態的次亞深吸了一口海水……立刻恢復其容光煥發的樣子,獅子終究還是獅子,縱使垂死、他依舊還保有著足以令人敬畏的風範與光彩。
…………
游到門前,次亞停頓了。
「著麼了嗎?如果你要改變行程去見父王的話我通知一聲便可,人魚王殿的隨時為你而開……次亞狔下。」
盡忠的奴僕,司坎拉德多年來無怨無悔地打理著這人魚皇宮一切繁雜事務。
「……不了、司坎拉德,我只是想對你說一聲……謝謝,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撐不到現在,謝謝妳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
反常地、一頭高傲獅子低頭了,對於眼前理應是他奴僕的人道歉與道謝……一種發自內心、慚愧地懺悔。
斯坎拉德笑了,任憑乳白色的髮絲隨著海水飄撫著,看著這眼前從小看著長大的人,第一次、對自己為他所做事物道謝……沒有太多反應,只有無怨無悔地、溫柔地笑著。
「哪裡……這是我該做的。」
就像母親一般,包容一切地笑著。
…………
呼……呼……寒顫的呼聲從未停止。
是虛幻的惡夢?還是殘酷的現實……我、傻傻的分不清楚。
大雪漫天飛舞……潔白的細雪是如此的美麗,白色的花朵從空中飄落宛如是神的禮物……只是、那是對安穩地坐在暖爐邊觀看人而言。
平凡的美景、卻是我的地獄……冰的氣息侵擾著我的鼻樑,凍凜的感覺貫穿了我全身,全身發麻……刺骨的寒風毫不保留、毫不間斷的猛襲而來。
我討厭雪……我更討厭寒冷,但、我最討厭那對我與莉芙冷如冰雪般的父親……一個落魄的酒鬼與只會對小孩施暴的懦弱之人,不敢反抗命運……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就在這我人生當中最快要崩潰的那一刻,忽倫……是你的出現慢慢改變了我,你那充滿溫柔的笑容、悄悄地闖入了我的心扉,陪伴著我渡過日復一日的低潮……彷彿只要有你在我身旁,那些種種不愉快的事情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拋諸腦後,而我那只有黑白慘淡的線條地人生,也慢慢地、因為你的出現而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一去不復返的時間,像流水般地慢慢流逝,隨著你我相處的日子變長,不知不覺中、曾幾何時你我對於對方的感覺慢慢有了改變與變質……從當初見面的童言無忌到最近的害羞與惶恐……即使如此、此時卻是我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
但、就在我認為此時此刻是我人生當中最幸福……可以永久維持這難得幸福的時刻,神啊--!你為何要如此的殘酷……你為何要將忽倫硬生生從我身邊奪走……
一切是來得如此的突然,殘忍的戰爭遠在天邊,但即使沒有立刻對我們的生命產生了威脅……但、我卻比死還要難受,理應與我無關的戰爭奪走了這些年來陪伴在我身旁的精神支柱……漫漫長夜將更加的漫長,而距離我崩潰的界線也將越來越近了。
神啊--!難道祢就這麼忍心將一個正要展翅的少年就這麼被未知的未來給扼殺了嗎!?一趟生死未卜、凶多吉少的戰爭您知道會死多少的人命使多少個家庭破碎嗎!?
韃靼的馬蹄催促著眾多離去的身影,昨晚歡送的營火上頭還殘留著不捨的淚痕,彼此互相交代可能是最後的遺言;互相許下一個再次見面的承諾,互相因為即將離去的光景而悵然落泣……
交托彼此有著些微枯萎的鮮花,除了一個告別的吻、再也沒有了任何勇氣……膽怯……逼著我回頭;後悔……遙蕩在腦中,想說的話還哽咽在喉頭吐不出來,無力靠著大樹……惆悵地向遠方望去。
忽倫……我還有機會與你在見面嗎?
一晃眼、兩年過去了,我與麗芙正值花樣年華的十八歲,就在我們應當享受自己生命當中唯一的青春之時……但、我們卻著麼樣也開心不起來,日日夜夜生活在家暴的恐懼之中,秋風與冬霜總是如此的令人難受;春花與夏水總是令人如此的孤單,忽倫……少了你我將沒有任何的依靠,我又變成了麗芙唯一的依靠……一個沒有第機隨時都有可能會垮的依靠。
韃靼的馬蹄再度響起……一個殘忍的錯誤將再度地奪走我所剩無幾的親人……
神啊--!你就是這麼忍心甘於讓你的人民永遠伴著苦痛嗎!?為何祢要在這個時刻奪走了我最親密的妹妹……為何不是我……為何我只能看著別人受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姊姐……我好害怕……」
奴隸商人的馬車佇立在家門口,手執皮鞭的獄卒像是高大的巨人……不斷鞭苔地面 所發的催促像極了前來索命的死神……力量、我需要力量來保護我這唯一的妹妹,可是、我卻是如使的無力,無法改變悲慘的命運……毫無招架與抵抗之力,難道我這醫生當中就注定受著不幸的擺脫嗎!?
老鷹、在他兩個孩子無法同時存活的時候,他會將比較瘦弱的那隻推落山崖,以保其中一隻至少能夠存活下來……
不!麗芙、我可憐的妹妹……我絕對不認同這個謬論,你是我最親的妹妹,姐姐決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絕對不會!
「別哭、麗芙,即使你被賣到天崖海角姐姐也會陪你走下去……在你最需要光明的黑暗給你溫暖,在你最絕望的時刻陪你渡過種種的苦難……不管你流落到何處,我們彼此的血脈將彼此牽引著……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在碰面的……一定!」
囚禁光明的鋼鐵閘門無情地關了起來……奴隸商人第一次看到自願成為奴隸的笨女人而暗自竊喜,而我們姊妹倆的酒鬼父親則是漠不關心的掉頭就走……彷彿一開始就沒有我們存在的一般……就在獄卒再次揮下皮鞭驅趕馬匹的那一刻起,未來與光明便已離我遠去……
又不知經歷了多少路途,無能為力的我又無法阻止麗芙離我遠去,不斷輟泣的淚披掛在彼此的臉龐,互相呼換的吶喊無法為彼此的命運做出任何一點的改變……無力的姊妹硬生生地被蠻橫的奴隸商人強行分開……
力量、我需要足以復仇的力量,我需要足以反抗命運的力量!我需要足以保護我所愛著人的力量!!只要我還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對那讓人憎恨的父親與殘忍的商人報復,只要我活著……
如今、我卻已死去……
麗芙……我親愛的妹妹。
忽倫……我至愛的身影。
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能夠再見到你們一面,你們的一顰一笑至今仍烙印在我的腦海,在無數個漫漫長夜、它們陪伴著我渡過那令人難敖的時刻,使我克服了無數次的煎熬。
只是、我卻已死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我還不想死!死得這麼毫無意義,我還有足以驅動我向前的事物;我還有必須要由我前去保護的價值,我不甘心……是的、我絕對就不能這樣善罷甘休,我還不能就在這邊倒下……
我還不能就再這邊毫無意義的死去!!
…………
轟嗡--!轟嗡--!
潔白的沙塵漫天飛揚,在潔魂祭壇的四周已無細沙能安穩的沉澱於地面……地表的岩石被迫裸露,圖騰之間的共震撼動著整座潔魂祭壇,四溢的強烈魔力淹沒了所有意識。
強烈的魔力撼動澎湃著這宛如音箱的潔魂祭壇,除了擔任這場祭祀儀式的祭司長,其餘五人紛紛因強烈地靈魂吶喊而手顫抖著,不斷膽顫的珊瑚法仗使得鳴詠的符文也跟著抖動著,海底的精神力最強大的季司們如今卻因為艾妲靈魂最卑微的訴求而開始敗怯……活下去、以人類的身分活下去。
「祭……祭祀長、受身的靈魂數值突然異常的高漲!鎮魂魯那快壓制不下了,身為人的意識正強烈地抗拒她已死去的事實,人與魚靈魂開始產生排斥反應……是否該放棄潔魂而直接構成軀幹!?」
祭司們顫抖的口吻訴出了他們的恐懼與害怕,沒有任何事情比想要活下去的力量還要強大,沒有任何的能量比活下去的念頭還能驅動人們前進。
一切……只是為了活下去。
「沒辦法、機會轉眼即逝,錯過的時間無法回頭,我們不能冒險……即使她的靈魂污穢不堪,但她卻是唯一能夠解除魔咒的媒介,說什麼我們都不能夠失去這位在雙蝕之日誕生又保有處子的少女。」
原本這場儀式的最終目的是要藉由雙蝕少女作為媒介來解除徳貝沙的魔咒,並且要藉由人魚之法的潔魂之術屏除掉任何污穢人類的意識與記憶,如今、卻因為受身靈魂突發性的強烈悲鳴而不得不妥協……人魚之法或許還有機會可以施展,可是媒介卻是如此的彌足珍貴,更重要的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無人能推動的宿命門扉悄悄地被推開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只因一名無力渺小的人類……一個最卑微的求生意識……一個最簡單且最強大的訴求。
「Sowilo-the energy of the start!一切初始的源頭與混沌,驅動一切的原動力,藉由不滅的精神與靈魂之瑪納編譜其堅毅肉身!」
軀幹的練成法術開始了,艾妲死去的肉身開始潰爛消逝,最後所留下的是兩顆相對的光球,被潔淨的人魚之魂與不願失去的人類自我……最後、兩顆光球開始彼此環繞交融,共譜出了新的軀幹雛型。
「Berkano-the boby and the blood was birth form the earth and the sea,永不間斷、彼此交融,繼承潔淨大地的人之子與混沌之海的魚之魂將在此誕晨。」
被迫妥協的法術被迫展開了,沒人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無人通曉未來的趨勢究竟為何,唯有不斷的走下去……才能儘可能地開創所有的未來。
宛如樹幹般蔓延的骨架,臟器與內腑已各就各位,等待著那第一次的脈動,鮮血與肌肉彼此蜿蜒的交錯,包覆著一切著的表皮完整,彷彿之前所受的苦難是那麼的不著痕跡,毛囊紓張……一瞬間、那又細長的金黃髮絲就像有生命般的飄揚在大海之中,一切都已準備就緒了……覺醒吧!雙蝕聖女,你是我們一族唯一的希望,睜開那雙眼、看看這一切,摸索這深奧的大海,尋覓那遙久的回憶……探索那、未知的旅途。
「Dagaz、Ehwaz,Kenaz、Mannaz,lngwas……Ultimate!突破的轉變,覺醒的自我,創造……無所限制的潛能!」
…………
伴隨著法術的終止,鼓噪的魔力寂靜了………沉靜的共鳴悄悄地訴說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因魔力耗儘而即將化成稿灰的六名祭司無悔地仰望著他們一輩子所沒去過的地上世界……被遺忘的歷史一角將永遠記載著他們犧牲奉獻之名,對他們而言、一個有意義的死亡比無能為力的活著更加地有價值。
「次亞猊下……吾等、已盡全力。」
嘩啦……
飛揚的白沙緩緩傾洩而下,一步步地覆蓋了整座潔魂之祭壇與四周的圖騰,唯一沒被淹沒的,只有那純潔的聖女……懸浮半空的她、整輕闔上的那迷濛的雙眼沉睡著,金色的長髮隨意地飄揚在這深邃的大海……死而復生的聖女正等待著……那第一次脈搏與心跳。
====待續====
我還活著嗎!?亦或者我已來到了地獄……
咕嚕……咕嚕……一顆顆的氣泡湧現在我眼簾。
湛藍!蔚藍的水域困擾著我究竟身在何方。
我已死了嗎!?亦或著我已來到了天堂……
四週是我所尚未接觸過的一切,陌生的恐懼壓迫著我的求生本能……我試著探索一切……
…………
為何動不了!雙腿竟是如此的無力……彷彿像是被人纏住了一般,不安的預感驅使著我將驚慌的視線緩緩下移……慢慢的、我看到了我的身體有了改變……最後我看到了……我的雙腳……我的雙腳竟已變成魚鰭!
不熟悉的感覺令我無法動彈……驚慌與失措填滿了我的思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活著嗎!?我……還算是個人嗎!?
悄悄的……陌生門扉打開了,前來引渡我的是三名跟我一樣腳是魚鰭……我因該說她們是人嗎?如果我否定那麼是否也跟著否定了現在的我!?
不容我多加思考,帶頭的白髮女子其後頭跟著兩名拿長戟的武士,緩緩地游了進來。
「歡迎來到大海裡的失樂園,吾名乃汪洋的引導者-【斯坎拉德】,我們神之奴僕已等你很久了,雙蝕聖女。」
女子開口了,一字一銖像是烙印般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
她口中的聖女為何!?
什麼又是失樂園!?
太多的問號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在這陌生情境裡、我是否還活著!?亦或者這只是虛幻的夢境……!?
忽倫……麗芙……我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在見到你們的身影,與你們重逢!?
死亡是否是種解脫?活著是否是種枷鎖?
自願帶上枷鎖的人們……只因不願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