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目錄
錦書難書(夏侯瑾軒支線) 甲~戊 (1F) 素問素何(瑕支線) 甲~丁 (2F)
君心我心(姜承支線) 甲~戊 (3F) 如夢曾夢(暮菖蘭支線) 甲~辛 (4F)
燭影魅影(龍溟支線) 甲~戊 (7F) 相見不見(凌波支線) 甲~丙 (8F)
來焉去焉(厲巖支線) 甲~戊 (9F) 情蠱非蠱(結蘿支線) 甲~戊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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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難書(夏侯瑾軒支線)
錦書難書‧甲
(夏侯瑾軒往折劍山莊門口走去時)
齊大石:年輕人!穿紅衣服的年輕人─ ─
夏侯瑾軒:(腳步停下來)?
(轉頭)老丈,您叫我?
齊大石:廢話,這還有別的穿紅衣服的年輕人嗎?
夏侯瑾軒:晚輩夏侯瑾軒,不知老丈叫晚輩何事?
齊大石:我看折劍山莊的弟子對你都挺恭敬的,你肯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你的話,要見之前來的那兩個蜀山道士,肯定也不是什麼難事,我這有封信,
你幫我交給他們吧。
夏侯瑾軒:老丈,晚輩與蜀山那兩位道長並無交情─ ─
齊大石:現在的年輕人,老人家叫你做點事情,就知道推三阻四!
唉,不像話啊不像話,想我年輕的時候,長輩叫我做什麼,那可是立刻就去了,
一點都不含糊。
夏侯瑾軒:呃‧‧‧‧‧‧晚輩幫您送信就是了。
齊大石:這就對了!這信,你讓那兩個蜀山的轉交給一個叫一塵的蜀山道士就好。
夏侯瑾軒:好,晚輩記住了。不知這位一塵道長與老丈‧‧‧‧‧‧
齊大石:長輩叫你做什麼你就去,問那麼多幹嘛?!不像話!
夏侯瑾軒:(搔搔頭)‧‧‧‧‧‧
(得到一封書信)
(走向比武場)
夏侯瑾軒:兩位道長。
在下受人之托,請兩位幫忙轉交一封書信給貴派一位名叫一塵的道長。
凌音:一塵師伯?不知是何人請公子送信?
夏侯瑾軒:是外城的一位老丈。
鐵筆:哦?一塵師伯都好多年沒下山了,想不到他在折劍山莊還有好友啊。
夏侯瑾軒:信既已交到兩位手上,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夏侯瑾軒離開)
鐵筆:這位公子不就是前兩天跟「他」在一起那個人嗎?
凌音:師兄,我們此次下山是奉師命列席品劍大會,其他的事還是大會後再說吧。
鐵筆:師妹說的對,哈哈。
錦書難書‧乙
(書閣)
一塵:咳咳,咳,咳咳咳。
希嵐:一塵師伯,書已經整理好了。
一塵:好,你回去吧。
你師父要的解咒的書,咳咳,我找到之後就讓弟子送過去。
希嵐:是。
(希嵐離開)
夏侯瑾軒:原來您就是一塵道長。
一塵:居士是?
夏侯瑾軒:在下夏侯瑾軒。
不久前,晚輩做客折劍山莊時,曾受人所托,
請鐵筆、凌音兩位道長轉交一封信給您,不知您是否已經收到。
一塵:呵呵,你就是玄曜請托的那個人啊。
夏侯瑾軒:玄曜?
一塵:不是‧‧‧‧‧‧咳咳,咳咳咳‧‧‧‧‧‧齊‧‧‧‧‧‧大石‧‧‧‧‧‧
暮菖蘭:唔‧‧‧‧‧‧
瑕:道長,您沒事吧?
一塵:無妨,上了年歲,有點病症也是自然。
夏侯居士,齊大石他‧‧‧‧‧‧咳咳咳‧‧‧‧‧‧他看起來怎麼樣?
夏侯瑾軒:道長放心,齊老丈看來精神矍鑠(ㄐㄩㄝˊ.ㄕㄨㄛˋ),很是健康。
晚輩一開始說與鐵筆、凌音道長不相熟時,還被老丈振振有辭教訓一番。
這麼大年紀的老人家,少見有這麼精神的呢。
一塵:‧‧‧‧‧‧是嗎?呵呵,看來我反而是真的老啦。
夏侯瑾軒:您和齊老丈年歲相近,又是修道之人。
齊老丈尚且老當益壯,您不過一時有恙,不必介懷。
一塵:哈哈,人壽本應不過百年,貧道雖在道門,咳咳,知天命後便不再妄求長生,
如今大限將至,咳咳,也該完結了。
瑕:道長,您不能這麼說。您在蜀山這麼多年,有很多師兄師妹徒弟徒孫吧?
要別說山下還有像那位齊老丈一樣的好朋友。您要是去了,他們定會傷心的。
一塵:‧‧‧‧‧‧這位小居士似乎身體不好?相逢即是緣,貧道這有幾丸藥,稍可強身健體。
凡人求生,皆因有放不下之事。咳咳咳,貧道已是從心欲之年,
既無慾求,自待回歸天命。
女居士芳華正盛,可惜命途坎坷,但望切記不自棄者天不棄。
瑕:(從心欲?不自棄者天不棄?‧‧‧‧‧‧半懂不懂,但道長說的應該是好話沒錯。)
謝謝道長。
暮菖蘭:普通人不說求長生,單是求安居已不是易事,修道之人不是向來重生惡死嗎?
道長修道這麼多年,卻為何沒有絲毫求長生之念,讓人有些想不通。
一塵:貧道年輕時,四處降妖除魔,但有些妖魔並無錯過,
咳咳,卻被我或降或封,不得自由,二十年前更是犯下大錯‧‧‧‧‧‧
負罪之身,咳咳,咳咳咳,不敢妄求長生。
這數年來,雖是心中悔悟,但始終愧對好友‧‧‧‧‧‧
不,咳咳咳,或許他並不當貧道是好友‧‧‧‧‧‧
夏侯瑾軒:道長,若是與好友有什麼誤會,晚輩願意出力為您排憂。
一塵:晚矣‧‧‧‧‧‧晚矣‧‧‧‧‧‧咳咳‧‧‧‧‧‧
不提也罷。
夏侯居士,貧道有一物需交還齊居士,可否請你代貧道走一趟?
(獲得一個包裹。)
夏侯瑾軒: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不知道長可有什麼需要晚輩轉述的?
一塵:‧‧‧‧‧‧
不必了,他看到包裡的東西,自會明白。
(一行人來到折劍山莊一民居前)
夏侯瑾軒:齊老丈。
齊大石:小子,是你!我叫你送的信到底送了沒有啊?
都這麼多天了,那個老牛鼻子也沒回個話,
蜀山的小牛鼻子應該還不至於私吞給長輩的信吧。
說,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把信給他們,嗯?!
瑕:(低聲)嘻嘻,大少爺可算是遇到比他能說的了。
暮菖蘭:(低聲)這就叫一物剋一物。
齊大石:那兩個小姑娘!說我老頭子什麼壞話呢?!鬼鬼祟祟的,別以為我看不見。
唉,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都敢當著老人家的面說老人家的不是了,
還知不知道禮字是怎麼寫的了,世風日下啊‧‧‧‧‧‧
瑕:老爺爺,我們沒說什麼啊‧‧‧‧‧‧
暮菖蘭:晚輩失禮了。
齊老伯,您托付的信確實已交到了一塵道長手上,
我們這次就是為道長送交回信而來。
齊大石:那信呢!還不給我?什麼事都要我老人家告訴你該怎麼做啊?
看你們也都不小了,怎麼腦子這麼不靈光,真不像話!
夏侯瑾軒:老丈,這是道長托我們交給您的,請您收下。
(齊大爺打開包裹,裡面是一支精緻的毛筆)
齊大石:呵,許久不見信來,一來就是此物。他還有什麼口信?
夏侯瑾軒:道長只說,您看到此物,自會明白。
齊大石:‧‧‧‧‧‧老道士是不是已經快要歸天啦?
夏侯瑾軒:晚輩見到道長的時候,他不時咳嗽,確是身染微恙之態。
但道長修行道術多年,想必這不過一時體虛,不久便能痊癒。
齊大石:哼,他早就說不求長生,還不是拖了這麼多年,想來也沒這麼容易死。
齊少琮:爺爺,別說那個什麼不什麼的,犯忌諱。
今兒風大,您都在外面待了這麼久了,該進屋歇歇了吧?
夏侯瑾軒:老丈,信已帶到,晚輩等也該告辭了,您請回屋休息吧。
齊大石:阿松啊,說了多少次了‧‧‧‧‧‧我身子還壯著呢,這麼點風算什麼啊‧‧‧‧‧‧
別當我跟別的老頭子一樣不中用‧‧‧‧‧‧
我年輕時可是天天上山打獵的‧‧‧‧‧‧想當年這折劍山莊誰不知道我齊大時的名號‧‧‧‧‧‧
齊少琮:爺爺,我是少琮,不是爹‧‧‧‧‧‧您叫錯人了‧‧‧‧‧‧
三位,真是不好意思,爺爺年紀大了,免不了喜歡嘮叨,
加上前幾天我爹才去世,他一時受不了,更糊塗了。
(齊大石.齊少琮進屋)
暮菖蘭:呵呵,他沒出來前,那位老伯說話可利落的很吶。
瑕:暮姐姐總不會還喜歡聽他嘮叨吧。
暮菖蘭:那倒不會,不過‧‧‧‧‧‧
算了,反正跟我們無關。
錦書難書‧丙
(書閣)
夏侯瑾軒:這位道長,怎麼不見一塵道長呀?
希嵐:一塵師伯已經過世了。
瑕:啊?!!
我們好幾天前才見過他呀,怎麼會‧‧‧‧‧‧
希嵐:師伯身體不好已經很久了,他一向說順其自然不求長生,
如今也算求仁得仁,諸位倒不用太為師伯傷心。
暮菖蘭:別人想求活命都難,這些人修道修仙,修到後來明明可能長生了,
倒把性命看得輕飄飄的,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夏侯瑾軒:暮姑娘,我想一塵道長應該是有他自己的人生信念吧。
瑕:折劍山莊那個老爺爺好像跟道長交情很好的樣子,
要是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難過吧‧‧‧‧‧‧
希嵐:折劍山莊‧‧‧‧‧‧
幾位說的這位老居士,可是齊大石齊居士?
瑕:是啊。
希嵐:師伯過世前,似乎自己也有所感應,曾感嘆說自己一生曾犯過不少過錯,
其中最對不起的便是折劍山莊的齊居士。
而且,師伯臨走前幾天,一直在寫一封信,他過世後,
我發現了這封給齊居士的信,還沒有封口,或許是還沒有寫完吧。
不過,我覺得還是送給收信人為好。
我本想等幾日空閒之後送到折劍山莊去,幾位若是有空,可否幫我走一程?
夏侯瑾軒:樂意之至。
(獲得一封書信)
希嵐:那就有勞幾位了。
(一行人來到折劍山莊一民居前)
瑕:老伯伯。
齊大石:嗯?哦,又是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找老頭子什麼事?
夏侯瑾軒:老丈,您先平靜一下心情。
晚輩此次前來,是為了一塵道長之事。
齊大石:‧‧‧‧‧‧
怎麼?那個老道士死了?
夏侯瑾軒:呃‧‧‧‧‧‧一塵道長確是仙去了。
老丈,請節哀。一塵道長年歲已高‧‧‧‧‧‧
齊大石:誰說我難過了?
這個臭道士,要不是他多管閒事,我也不會被困在這這麼多年,
他死的好‧‧‧‧‧‧他死了我就解脫了!
夏侯瑾軒:呃‧‧‧‧‧‧一塵道長還留了一封信給老丈您。
齊大石:‧‧‧‧‧‧給我。
(信上除抬頭「齊兄玄曜台鑒」之外,只有信手塗寫的潦草幾行小字:
「殘生七十餘載,光陰愈過,愈知此結難解,悔矣,晚矣。」顯是尚未寫完。)
齊大石:‧‧‧‧‧‧
臭道士,這是什麼意思?
(齊大石進屋)
眾人:‧‧‧‧‧‧
暮菖蘭:這老伯的反應,真有意思。
瑕:一定是忽然聽到老朋友過世,心裡太難過了吧。
暮菖蘭:或許吧,不過「解脫」‧‧‧‧‧‧
算了,信既然送到了,這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咱們走吧。
錦書難書‧丁
(折劍山莊一民居前)
居民:少琮,你也別太傷心,大石叔也有七十好幾了,走的又平靜,可以說是喜喪了。
齊少琮:我明白,您放心。
居民:你弟弟世宇還沒回來嗎?要不要我們幫忙?
齊少琮:不用了,他就快回來了。
老年居民:走吧,我們進屋去送送老石...
居民:嗯。
(居民.老年居民進屋)
齊少琮:三位看著眼熟,是以前來找過爺爺的那幾位吧?
多謝你們,來送他最後一程。
瑕:(吃驚)齊老伯他─ ─
齊少琮:恩,前幾天剛剛過世了。
夏侯瑾軒:還請節哀。
瑕姑娘,暮姑娘,我們進去上炷香吧。
(片刻過後)
夏侯瑾軒:數日前見到齊老伯時,他看來還很是身體康健,沒想到去的這麼突然。
齊少琮:爺爺年輕時一個人把爹拉扯大,過的很辛苦。
有一次上山砍柴一去就是好幾天,爹擔心得要命,
還好最後爺爺還是平安回來了。之後又總有些不三不四的江湖術士上門找碴,
爺爺說他們都是想騙錢的,每次都把他們趕走。
現在,我也大了,本想讓爺爺和爹在家好好享清福,
誰知爹去年一病不起就去了,爺爺也這麼快就‧‧‧‧‧‧
爺爺那天不知怎麼的夜裡突然開始咳嗽不停,沒幾天就去了。
不過他老人家去的安詳,也算安慰了。
夏侯瑾軒:令祖父當日托我們轉交信給一位朋友,那位也是前幾天才仙去,
兩位老人家也可結伴而行,黃泉路上不寂寞了。
??:結伴而行?呵呵,那可就奇了。
夏侯瑾軒:公子何出此言?
玄曜:呵。本公子玄曜。
夏侯公子,此處說話不便,若是有興趣,一刻後,
本公子在陽春客棧,恭候各位大駕。
請節哀。
齊少琮:這位公子,你也是來為家祖父送行的?
玄曜:‧‧‧‧‧‧算是吧。
齊少琮:看起來面生,想不到爺爺還有公子這麼年輕的忘年之交啊。
玄曜:‧‧‧‧‧‧豈止是忘年交。
‧‧‧我進屋看看。
(玄曜進屋)
暮菖蘭:夏侯少爺,這人你認識?
夏侯瑾軒:並不曾見過。
暮菖蘭:來路不明,乍一見面就開口邀約‧‧‧‧‧‧
也好,想來夏侯少爺是按不住好奇心不吃這頓飯的,
那咱們就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瑕:玄曜‧‧‧‧‧‧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少頃)
暮菖蘭:他出來了。
齊少琮:多謝公子送爺爺這一程。
玄曜:不必客氣。
‧‧‧‧‧‧
人死不能復生,齊大石已經死了,你還年輕,日子還長遠的很,
難過幾天,就忘了他,好好過日子吧。
告辭了。
(玄曜離開)
暮菖蘭:怎樣?夏侯少爺,咱們這就去赴這個會?
(一行人離開)
齊少琮:‧‧‧‧‧‧
奇怪,明明從沒見過面,為什麼我對這位公子總有種親切的感覺‧‧‧‧‧‧
(陽春客棧)
夏侯瑾軒:玄曜公子,你─ ─
玄曜:年輕人,別人請你吃飯,坐下來筷子還沒拿就先揪著人家問東問西,不像話。
瑕:(站起來驚訝)你、你說話怎麼和齊老伯一樣!
玄曜:小姑娘,有來才有往,想知道的話先回答我的問題。
一塵那個牛鼻子怎麼死的,你們跟我說清楚,然後我會把我的事告訴你們。
夏侯瑾軒:‧‧‧‧‧‧其實詳情我們也知之甚少。只是數日前在蜀山藏經閣,
不見一塵道長身影,另一位道長告知我們說他已經辭世了。
那位道長說起一塵道長離世之事,面容上並無哀色,想來道長去的很平靜。
玄曜:哼哼,他一大把年紀,也能跟齊大石一樣稱得上是喜喪了。
暮菖蘭:我們既然已經說了一塵道長的事,
玄曜公子是不是也該跟我們解釋一下你和齊老伯的事情了?
玄曜:其實也沒什麼。齊大石很多年前上山打獵,遇上大風雪,
本公子倒霉,正好路過聽到了他的遺言,一時心軟答應幫他傳死訊回家。
誰知他妻子聽說他死了,擔心孤兒寡母無法生活,竟然拋下兒子就跑了。
瑕:怎麼能這樣!那後來呢?
玄曜:哼,幸好我一時心血來潮,加上松兒當時燒的迷迷糊糊的,直抓著我叫爹。
於是我就變成齊大石的樣子,想養松兒幾年,不過最後居然待了這麼多年。
暮菖蘭:這麼說來‧‧‧‧‧‧公子不是常人?
玄曜:怎麼?你們還想把我抓起來?哼哼,折劍山莊發生的事我可都看在眼裡,
那個「妖魔」姜承能從四大世家的包圍中逃走,你們可算居功至偉吶。
暮菖蘭:公子是威脅我們?
夏侯瑾軒:暮姑娘且勿衝動,玄曜公子既然邀我們來此一談,想必並無惡意。
況且人妖之分,我們也並不看重。
暮菖蘭:‧‧‧‧‧‧呵呵,對不住,失禮了。
玄曜:你們倒是挺明白事理。現在我既然讓「齊大石」死了,
也就不打算再留在這人界招惹什麼是非,
這幾天不過是想來看看自己的喪事是怎麼辦的。
呵呵,這種經驗可難得。
瑕:你過得好好的,家裡人對你也孝順,幹嘛要裝死呢?剛才你也看見了,
你孫子說起你,嘴上說這是白喜,眼睛還不是紅了。
玄曜:小姑娘,我可以不死,齊大石也能幾十上百年不死?
我在這住了幾十年,每年都要看著別的人老了變成什麼樣,學著一天天「變老」。
現在跟齊大石一般大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我也是時候該死啦,不然就真成「妖怪」了。
再說,這幾十年來,我也碰到過幾個不長眼的人,非要來除妖,
呵呵,本公子還怕那些三腳貓?可他們老是上門找碴,真是煩人。
瑕:‧‧‧‧‧‧
玄曜:這些人裡,也就一塵那個牛鼻子還有點能耐,居然真的把我制住了‧‧‧‧‧‧
誰知道松兒突然跑了出來,對著一塵大喊,要他放了「爹」,呵呵‧‧‧‧‧‧
夏侯瑾軒:一塵道長定然是手下留情了。
玄曜:哼哼,他是放了我沒錯,卻把我的真身拿走了,就是你們送回來的那支筆,
說如果我敢加害松兒他就要毀去我的真身。
哼!我要是真想害松兒,還會等到他找上門?拿走我的真身就想鉗制我?
呵呵,本公子可不介意拼個玉石俱碎!
瑕:嘻嘻,原來你是個筆精,不過你的脾氣嘛,還真不像是這麼文氣的東西呢。
玄曜:‧‧‧‧‧‧咳咳,裝了這麼多年暴躁老頭,多少成習慣了。
唉,松兒都成了真老頭,去年一場病就走了,現在就連一塵這個老牛鼻子都死了。
以前老牛鼻子每年來折劍一次查看齊家的情況,呵呵,真是可笑,
最開始那幾年我恨他恨的要死。
後來倒是盼著他來,我還可以用玄曜這個身份,跟他書說說話。
最後這幾年,他說什麼年輕時做的錯事太多,要修身養性,
窩在蜀山不出來,我倒是鬱悶了‧‧‧‧‧‧
瑕:你別難過‧‧‧‧‧‧
玄曜:‧‧‧‧‧‧呵呵,本公子何時難過了?
現如今,松兒已死,少琮和世宇都已成人,連一塵牛鼻子都死了,
拖累我的人和要挾我的人都不在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亂七八糟的塵世了。
本公子要走了。你們幾個倒是挺有耐心,聽我說了這麼多,就送個東西給你們吧。
(獲得裝備「玄曜」)
夏侯瑾軒:(姜兄‧‧‧‧‧‧)
玄曜公子。
玄曜:還有什麼要說?
夏侯瑾軒:你當真認為,齊家父子與你相處這麼多年,真的對你的身份毫無察覺嗎?
尤其是你的松兒,經歷過除妖之事,真能對你毫無懷疑?
玄曜:‧‧‧‧‧‧
夏侯瑾軒:或許他們只是選擇了裝作不知情,只為了把你留在身邊。
而一塵道長,他當年或許曾想除掉你,可之前在蜀山他卻說,
自己將那支筆留在身邊,愧對朋友,只是時日已久不知如何向朋友交代。
這數十年,齊家人和一塵道長究竟拿你當什麼,我不好斷言,
但我相信只要有情,人與妖之間並非全無相處之道!
我們和姜兄之間,必定也能找到一條路,可以延續這份友情!
玄曜:‧‧‧‧‧‧
天真的小子。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
(玄曜離開)
暮菖蘭:夏侯少爺,可以坐下啦。
夏侯瑾軒:呃‧‧‧‧‧‧失態了‧‧‧‧‧‧
瑕:嘻嘻,你說的很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姜小哥現在是肯定沒法回折劍山莊了,不知道他以後要怎麼辦啊。
夏侯瑾軒:無論姜兄作何決斷,他仍是我們的好友。
瑕:嗯!沒錯!
暮菖蘭:呵呵。
(絕行天途)
魔教弟子:你是什麼人?怎麼一身妖氣‧‧‧‧‧‧
玄曜:哼哼‧‧‧‧‧‧
又來了礙事的人?
夠了,我已經沒有耐心和你們玩了!
全都給我倒下吧!
(戰鬥完)
魔教弟子:你、你分明也不是人‧‧‧‧‧‧怎麼攻擊我們?!
玄曜:哼!魔教的混蛋,都去死吧!
魔教弟子:可惡‧‧‧‧‧‧!
(魔教弟子倒下)
玄曜:是你們?
夏侯瑾軒:(甩手)玄曜?難道你也入了魔教!
玄曜:(甩手)別把我和那些混蛋相提並論!!
暮菖蘭:夏侯少爺,冷靜!他剛才解決了那幾個魔教弟子,應該跟魔教不是一路人。
夏侯瑾軒:對不起‧‧‧‧‧‧
瑕:別擔心,你看這一路上打鬥的痕跡都還很新,
你爹他們應該還沒走遠,咱們一定能趕上的。
暮菖蘭:玄曜公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玄曜:做什麼?自然是來報仇!
瑕:報仇?
玄曜:魔教這群混蛋殺上折劍山莊,歐陽家的弟子真是沒用,居然擋不住他們。
哼,魔教傷了別人也罷,竟然還傷了少琮!
呃!
瑕:你沒事吧?!!
玄曜:哼,沒有魔教,少琮怎麼可能出事?呸,本公子怎麼可能跟他們一路!
夏侯瑾軒:‧‧‧‧‧‧玄曜公子,請勿激動,我看你似乎也受了傷,我們這裡有藥─ ─
玄曜:(甩手)不必!
剛才用來攻擊的筆靈都由我元神所化,每失去一支,我的元神就削弱一分。
一路殺到這裡,元神消耗甚巨,看來沒法把這裡掃平了,可惡!
夏侯公子,你們夏侯家跟魔教之間的糾葛,我也懶得管,
不過既然大家都痛恨魔教,臨走前,我就幫你一次吧。
(瑾軒身上發光)
夏侯瑾軒:這、這是‧‧‧‧‧‧!!
(瑾軒升了3級)
夏侯瑾軒:你去哪裡?
玄曜:我離開齊家,難得一身自由,卻發現竟不知何處可去。
每日每夜,都在想松兒的墳可有人去經常打掃,
少琮身體是否康健,又不知什麼時候能給我添個曾孫兒‧‧‧‧‧‧
牽腸掛肚的全是齊家的事,有時竟還會想起蜀山那個老道士‧‧‧‧‧‧
夏侯瑾軒:‧‧‧‧‧‧
玄曜:我為妖數百年,明知人妖殊途,遺忘才是最好,
可這短短幾十年的情分,竟讓我如此放不下‧‧‧‧‧‧
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回折劍山莊查探少琮的情況,發現他被魔教所傷,
更忍不住衝上覆天頂‧‧‧‧‧‧看來我到底還是逃不過自己對齊家的思念。
如今我的元神將竭,需恢復原形休養。
我喜好書畫,松兒和少琮因此也自幼習字,家裡多了一隻上好蘭竹,
他們想必也會十分高興,呵呵。
(玄曜離開)
夏侯瑾軒:‧‧‧‧‧‧
(閉上眼)‧‧‧‧‧‧
瑕:瑾軒?
夏侯瑾軒:明知忘記最好,卻始終無法放下‧‧‧‧‧‧
暮菖蘭:夏侯公子,你‧‧‧‧‧‧
夏侯瑾軒:我雖然下定決心來與姜世離做個決斷,可是以前與他相處的情景,
卻一直在心內翻騰不休。明知我們已是敵對的立場,卻還總記著過往種種‧‧‧‧‧‧
瑕:我,我也是‧‧‧‧‧‧大家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根本沒可能說忘就能忘記啊‧‧‧‧‧‧
夏侯瑾軒:(閉上眼)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他殺了人,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我知道,姜世離殺了二叔和謝兄,我恨他‧‧‧‧‧‧非常恨他。
可是他曾是我的摯友,昔日的情誼卻還在我的心理‧‧‧‧‧‧
‧‧‧‧‧‧
走吧,去跟我們曾經的好朋友做個決斷。
瑕:‧‧‧‧‧‧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