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36：三片葉的Clover
好不容易拆下所有繃帶，傑洛從自任務回來後就一直離開過的床上下來，活動一下整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移動的身體。
「感覺怎樣？傑洛。」開始收拾被擲在地上的繃帶，雪兒問問傑洛的身體狀況。
「﹒﹒我想可以到外面走動。」
「這樣的話，我們就去Area Zero散心吧？」雪兒笑了笑。要是普通人，應該會說〝好多了〞、〝還好〞之類的話吧。
「啊啊﹒﹒」以狀況音回應雪兒後，傑洛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車卡了。
我是說〝我們〞啊﹒﹒見傑洛好像又不理會別人自己自個自的離開，雪兒只好一邊在心裡埋怨，一邊快步追過去了。
＊ ＊ ＊
﹒﹒還是躺在外面比較舒服。讓整個人都倒在草坪上，傑洛呼了口氣。幾乎每天都困在研究室車卡上修理，加上身體不時吃痛，傑洛這一週實在過得不太好。所以能夠再次這樣自在地休息真是再好不過。
可是﹒﹒
「雖然還不知道拜魯什麼時候會再行動﹒﹒」坐在旁邊的雪兒突然笑道，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了。「但現在傑洛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妳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不是悠閒的時候〞。」雪兒指指自己的臉，依然是向傑洛笑著。「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的確不是悠閒的時候。」傑洛始終是擔心拜魯的事，坐起來道。「Einherjar八鬥士還有一人，拜魯肯定很快就有動作的，所以不可掉以輕心。」
「話是這樣說，但你的身體不要緊嗎？」雪兒關心地望望傑洛的身體。「說到底你的身體曾因嚴重的水壓及過高的溫度而讓不少部位壞掉﹒﹒」
「﹒﹒那是一星期前的事。」傑洛冷冷地打斷雪兒的話。妳將一星期當一天嗎？
「你也不必說得這麼直接了當吧﹒﹒」雪兒覺得自己的額頭好像有一滴冷汗似的。
「那是事實。」又一句無情的話。
「這個我知道啊﹒﹒」
跟著是一陣不太尋常的沉默時間，是傑洛本身不太想聊天，還是雪兒已經沒有話題可說？
不管哪個原因，但接下來的一小時中，兩人都沒有開口，只一直望著前方的湖﹒﹒
雪兒卻突然被誰輕輕拍了後腦一下。
「怎麼啦？你們兩個。」那個人老沒好氣地向因驚訝而轉頭望向自己的兩人道，而其身邊的人則掩著嘴嘻嘻而笑。「明明是那麼好的氣氛，卻一句話也不講？」
是妮裘，雖然不清楚她是收到情報還是偶然，總之她現在正跟布莉絲、提峰、愛爾特再加克洛娃一起站在傑洛和雪兒的身後。
「﹒﹒為什麼必需講話？」傑洛皺眉頭。
「你們不是在約會嗎？」布莉絲帶著有點天真的語調問。
「約會？」瞬那間，雪兒露出傻掉的表情，
只是坐在一起而已，為什麼說是約會？傑洛眉頭上的皺紋好像多了幾條，可能是眼部的動作有點過火了？「﹒﹒不是。」
「我就說了嘛！」愛爾特立即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傑洛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在跟雪兒姐姐約會的。」
原來是她的大嘴巴﹒﹒傑洛和雪兒少有地同時想同一句話。
「我、我只是跟著傑洛來而已。」雪兒更立即自辯道。雖然本來的確是想一起來，不過他不理我﹒﹒
「會嗎？我看傑洛剛才好像想摟雪兒姐﹒﹒」克洛娃因為知道人類聽不懂自己的話，就大著膽子將些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不過她話還未說完，她就受到亂說話懲罰的下場—被傑洛一記敲頭攻擊鎚到草地上。「﹒﹒好痛。」
拜託，不必把話看得那麼認真嘛。聽得懂的雪兒卻只能苦笑。
「克洛娃說了什麼，會讓傑洛哥哥打她啊？」提峰看得眨眨眼。
「她說她以為傑洛想搭雪兒姐姐的肩膀。」愛爾特回道，而且還說得有些大聲。讓傑洛和雪兒之內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為什麼要搭她肩膀啊。」傑洛瞪著愛爾特問。不過他倒有點鬆口氣，因為剛才克洛娃想說的可是比較衝擊性的〝摟別人的腰〞。
「這不是男朋友常對女朋友做的事嗎？」提峰卻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
「﹒﹒電視和漫畫看太多了。」
＊ ＊ ＊
這邊傑洛和小孩們繼續吵嘴，那邊妮裘和布莉絲接近雪兒，開始她們的問話攻擊。
「雪兒，這樣沒問題嗎？」
「什麼事啊？」雪兒卻好像沒有理解妮裘的問題。
「妳和傑洛之間的關係啊。」布莉絲道。「這樣矇糊不清可以嗎？」
「其、其實我有間接性跟他告白過﹒﹒」雪兒說的是傑洛第一次打複製艾克斯的時候。「不過他卻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只低著頭走開﹒﹒」
「那即是代表傑洛不喜歡妳？」布莉絲好像想到不太好的方向了。
「布莉絲，結論下得太快了吧！」妮裘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別人的！
「我、我不知道啊﹒﹒」雪兒卻回道。「傑洛對任何人都沒打開過心窗，連我也只能從他的過去猜測他的心事﹒﹒」
除了﹒﹒對著艾克斯。本來還想說一句的，但雪兒卻下意識將話吞了下去。可能還是覺得將艾克斯和複製艾克斯的事說出來並不太好吧。
「﹒﹒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哎。」布莉絲眇了眇正跟小孩們吵嘴的傑洛，這種看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表現，哪像不會屏開心窗？
「看來男性戰鬥用思考型機器人在感情的表現上都是大同小異﹒﹒」妮裘卻好像想起克拉夫特。「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雪兒。」
「我也不知道﹒﹒」
「再不快點說就真的沒機會了！」妮裘急道。「像我被克拉夫特抓去監獄前，也一直沒說過自己喜歡他，結果在那裡跟傑洛說他才聽到，實在是最差勁的告白﹒﹒」
「妮裘﹒﹒」雪兒知道妮裘還在想克拉夫特的事，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該說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真的，最差勁。」
「對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雪兒只好改變話題，更將話大聲點說以引起其他的注意。再說下去，別說妮裘的失落心情不能回復；就連目前正跟小孩們以〝兒女私情〞作話題鬥著嘴，現在開始處下風的傑洛都要難憾到下不了台了。
「我們來找四葉草的。」愛爾特回道。旁邊的傑洛以沒人發覺的聲音和嘴臉鬆一口氣，慶幸鬥嘴被打斷。
「四葉草？」雪兒反問。
「聽說四葉草會帶來好運，所以我們想找一片送傑洛哥哥。」提峰天真地道。
「﹒﹒我要好運做什麼。」傑洛又皺起眉頭來了。
「哈哈，傑洛，不要潑人家冷水啦。」妮裘立即苦笑起來。怎麼連這種事都看得那麼認真啊？
「不過，四葉草不是很難找的嗎？」雪兒倒想到別的問題。
「所以說，這種草會帶來好運一定是真的！」愛爾特嘻嘻笑道。
「﹒﹒幼稚。」傑洛又一大盆冷水潑過去，越來越覺得無聊的他更不想再聽這種話題，所以準備轉身就走﹒﹒
「各位！我找到了！」不知何時開始到處找尋目標物的布莉絲，手裡拿著一片小草走回來，高興地叫著。
「真的嗎？」愛爾特和提峰的眼睛都立即亮起來了。
「竟然那麼簡單就找到了啊？」雪兒也很意外。
「對啊。」布莉絲笑嘻嘻地將手上的小草交給傑洛。「來，祝傑洛先生下次任務順利！」
傑洛本來想拒絕不要，但面對女性卻又不好意思，只好將小草接過，不過他卻像是發覺到什麼，望了那株小草好一會兒。
「傑洛哥哥，喜歡嗎？」提峰趕緊問道，可是傑洛並沒有回應。
雪兒發現傑洛的表情有異，於是她也探頭去看那株草，立即了解問題所在。
「﹒﹒呃，那個﹒﹒」不過少女卻有點像不想掃大家的興似的，一副不希望將話說出來的表現。
「咦？有什麼問題嗎？」在場的其他人不由得問道。
「﹒﹒這是其中一葉斷開的三葉草。」傑洛冷冷地回答。
＊ ＊ ＊
「真是的，就會給我添麻煩。」在回列車的路上，傑洛那埋怨的表情一直沒變過。
「其實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將三葉草收下不是更好嗎？」雪兒在一旁回想大家那副由充滿期待變成失落的表情，就無奈地長嘆道。
「﹒﹒那是說我講錯話了嗎？」傑洛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那倒也不是﹒﹒」雪兒又嘆氣了。其實是可以轉個彎說的，不過想到傑洛那直過頭的個性﹒﹒算了。
「其實，故意去找那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啊。」沒由來的，傑洛說出一句以他的性格來說是不太可能說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話。
「傑洛你懂？」所以雪兒是很吃驚。想不到對日常的小事不太理解和理會的傑洛，竟然知道要找到四葉草不容易。
「﹒﹒懂的人不是我。」傑洛乾脆地回道。「是艾克斯。」
「艾克斯說的？」雪兒吃驚地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問的是艾克斯何時跟傑洛說過這樣的話題。
「以前寄住在我們基地時，他隨口說的。」說著，傑洛開始回想約兩年前，艾克斯寄住在反對派基地裡，第二次找出厄爾畢斯行蹤的前數天所發生的小事。
＊ ＊ ＊
「﹒﹒你啊。」我帶著絕對的不爽，向著某個在海灘森林的草地上看來看去的笨蛋幽靈。「明明知道自己隨便出來會引發騷動的﹒﹒」
「反正不被發現就沒問題了。」艾克斯變成實體型態，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頭看著我。真是被他氣死，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啊？
而且待會雪兒又該怎樣向大家解釋我出來的原因啊？每次結果最頭痛的都是她﹒﹒
想著想著，連我的頭也痛起來了。
「放心吧。」艾克斯站起來，手上還拿著一株有四塊葉子的小草。「我被發現的機率，只會像人想找到四葉草一樣。」
「﹒﹒你不是找到了嗎。」那傢伙說的跟做到的根本不一樣！
「因為我沒有故意去找嘛。」可是，艾克斯竟然用超無神經的表情回答我。
「故意找反而找不到﹒﹒」我覺得那傢伙真是超無聊。「你想這樣說，對吧。」
「該是〝這些屬於緣份和運氣的東西，故意去找的話是不可能找到的〞喔。」
「﹒﹒哪又有什麼分別啊。」
「哦？沒分別嗎？」艾克斯又以那種讓人沒輒的無神經式笑容望我，真受不了﹒﹒
＊ ＊ ＊
「連那樣的事也說啊？」聽完傑洛的〝不爽說明〞，雪兒忍不住笑了。艾克斯對著傑洛，果然是什麼都聊啊。
「﹒﹒很無聊對吧。」傑洛哼一聲道。老實說，他是覺得無聊至極。
「不，我覺得很有趣。」
「﹒﹒是嗎。」
＊ ＊ ＊
在離Area Zero很遠很遠的某個地方，一下非常響亮的噴嚏劃破天際。
「真是的。」打噴嚏的人—艾克斯帶著無聊的表情擦擦鼻子，一副覺得有人在討論他的態度自言自語。「一定是傑洛或誰在討論我了。」
「﹒﹒艾克斯大人打噴嚏？」少有的同樣眼神和同樣的表情，赫爾琵亞、法布尼爾和蕾薇亞丹，再加上沒身體的幻影一起以訝異的眼神瞪著艾克斯看，就像是看到什麼世界十大奇景似的﹒﹒
好不容易拆下所有繃帶，傑洛從自任務回來後就一直離開過的床上下來，活動一下整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移動的身體。
「感覺怎樣？傑洛。」開始收拾被擲在地上的繃帶，雪兒問問傑洛的身體狀況。
「﹒﹒我想可以到外面走動。」
「這樣的話，我們就去Area Zero散心吧？」雪兒笑了笑。要是普通人，應該會說〝好多了〞、〝還好〞之類的話吧。
「啊啊﹒﹒」以狀況音回應雪兒後，傑洛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車卡了。
我是說〝我們〞啊﹒﹒見傑洛好像又不理會別人自己自個自的離開，雪兒只好一邊在心裡埋怨，一邊快步追過去了。
＊ ＊ ＊
﹒﹒還是躺在外面比較舒服。讓整個人都倒在草坪上，傑洛呼了口氣。幾乎每天都困在研究室車卡上修理，加上身體不時吃痛，傑洛這一週實在過得不太好。所以能夠再次這樣自在地休息真是再好不過。
可是﹒﹒
「雖然還不知道拜魯什麼時候會再行動﹒﹒」坐在旁邊的雪兒突然笑道，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了。「但現在傑洛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妳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不是悠閒的時候〞。」雪兒指指自己的臉，依然是向傑洛笑著。「都寫在你的臉上了。」
「﹒﹒的確不是悠閒的時候。」傑洛始終是擔心拜魯的事，坐起來道。「Einherjar八鬥士還有一人，拜魯肯定很快就有動作的，所以不可掉以輕心。」
「話是這樣說，但你的身體不要緊嗎？」雪兒關心地望望傑洛的身體。「說到底你的身體曾因嚴重的水壓及過高的溫度而讓不少部位壞掉﹒﹒」
「﹒﹒那是一星期前的事。」傑洛冷冷地打斷雪兒的話。妳將一星期當一天嗎？
「你也不必說得這麼直接了當吧﹒﹒」雪兒覺得自己的額頭好像有一滴冷汗似的。
「那是事實。」又一句無情的話。
「這個我知道啊﹒﹒」
跟著是一陣不太尋常的沉默時間，是傑洛本身不太想聊天，還是雪兒已經沒有話題可說？
不管哪個原因，但接下來的一小時中，兩人都沒有開口，只一直望著前方的湖﹒﹒
雪兒卻突然被誰輕輕拍了後腦一下。
「怎麼啦？你們兩個。」那個人老沒好氣地向因驚訝而轉頭望向自己的兩人道，而其身邊的人則掩著嘴嘻嘻而笑。「明明是那麼好的氣氛，卻一句話也不講？」
是妮裘，雖然不清楚她是收到情報還是偶然，總之她現在正跟布莉絲、提峰、愛爾特再加克洛娃一起站在傑洛和雪兒的身後。
「﹒﹒為什麼必需講話？」傑洛皺眉頭。
「你們不是在約會嗎？」布莉絲帶著有點天真的語調問。
「約會？」瞬那間，雪兒露出傻掉的表情，
只是坐在一起而已，為什麼說是約會？傑洛眉頭上的皺紋好像多了幾條，可能是眼部的動作有點過火了？「﹒﹒不是。」
「我就說了嘛！」愛爾特立即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傑洛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在跟雪兒姐姐約會的。」
原來是她的大嘴巴﹒﹒傑洛和雪兒少有地同時想同一句話。
「我、我只是跟著傑洛來而已。」雪兒更立即自辯道。雖然本來的確是想一起來，不過他不理我﹒﹒
「會嗎？我看傑洛剛才好像想摟雪兒姐﹒﹒」克洛娃因為知道人類聽不懂自己的話，就大著膽子將些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不過她話還未說完，她就受到亂說話懲罰的下場—被傑洛一記敲頭攻擊鎚到草地上。「﹒﹒好痛。」
拜託，不必把話看得那麼認真嘛。聽得懂的雪兒卻只能苦笑。
「克洛娃說了什麼，會讓傑洛哥哥打她啊？」提峰看得眨眨眼。
「她說她以為傑洛想搭雪兒姐姐的肩膀。」愛爾特回道，而且還說得有些大聲。讓傑洛和雪兒之內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為什麼要搭她肩膀啊。」傑洛瞪著愛爾特問。不過他倒有點鬆口氣，因為剛才克洛娃想說的可是比較衝擊性的〝摟別人的腰〞。
「這不是男朋友常對女朋友做的事嗎？」提峰卻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
「﹒﹒電視和漫畫看太多了。」
＊ ＊ ＊
這邊傑洛和小孩們繼續吵嘴，那邊妮裘和布莉絲接近雪兒，開始她們的問話攻擊。
「雪兒，這樣沒問題嗎？」
「什麼事啊？」雪兒卻好像沒有理解妮裘的問題。
「妳和傑洛之間的關係啊。」布莉絲道。「這樣矇糊不清可以嗎？」
「其、其實我有間接性跟他告白過﹒﹒」雪兒說的是傑洛第一次打複製艾克斯的時候。「不過他卻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只低著頭走開﹒﹒」
「那即是代表傑洛不喜歡妳？」布莉絲好像想到不太好的方向了。
「布莉絲，結論下得太快了吧！」妮裘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別人的！
「我、我不知道啊﹒﹒」雪兒卻回道。「傑洛對任何人都沒打開過心窗，連我也只能從他的過去猜測他的心事﹒﹒」
除了﹒﹒對著艾克斯。本來還想說一句的，但雪兒卻下意識將話吞了下去。可能還是覺得將艾克斯和複製艾克斯的事說出來並不太好吧。
「﹒﹒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哎。」布莉絲眇了眇正跟小孩們吵嘴的傑洛，這種看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表現，哪像不會屏開心窗？
「看來男性戰鬥用思考型機器人在感情的表現上都是大同小異﹒﹒」妮裘卻好像想起克拉夫特。「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雪兒。」
「我也不知道﹒﹒」
「再不快點說就真的沒機會了！」妮裘急道。「像我被克拉夫特抓去監獄前，也一直沒說過自己喜歡他，結果在那裡跟傑洛說他才聽到，實在是最差勁的告白﹒﹒」
「妮裘﹒﹒」雪兒知道妮裘還在想克拉夫特的事，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該說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真的，最差勁。」
「對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雪兒只好改變話題，更將話大聲點說以引起其他的注意。再說下去，別說妮裘的失落心情不能回復；就連目前正跟小孩們以〝兒女私情〞作話題鬥著嘴，現在開始處下風的傑洛都要難憾到下不了台了。
「我們來找四葉草的。」愛爾特回道。旁邊的傑洛以沒人發覺的聲音和嘴臉鬆一口氣，慶幸鬥嘴被打斷。
「四葉草？」雪兒反問。
「聽說四葉草會帶來好運，所以我們想找一片送傑洛哥哥。」提峰天真地道。
「﹒﹒我要好運做什麼。」傑洛又皺起眉頭來了。
「哈哈，傑洛，不要潑人家冷水啦。」妮裘立即苦笑起來。怎麼連這種事都看得那麼認真啊？
「不過，四葉草不是很難找的嗎？」雪兒倒想到別的問題。
「所以說，這種草會帶來好運一定是真的！」愛爾特嘻嘻笑道。
「﹒﹒幼稚。」傑洛又一大盆冷水潑過去，越來越覺得無聊的他更不想再聽這種話題，所以準備轉身就走﹒﹒
「各位！我找到了！」不知何時開始到處找尋目標物的布莉絲，手裡拿著一片小草走回來，高興地叫著。
「真的嗎？」愛爾特和提峰的眼睛都立即亮起來了。
「竟然那麼簡單就找到了啊？」雪兒也很意外。
「對啊。」布莉絲笑嘻嘻地將手上的小草交給傑洛。「來，祝傑洛先生下次任務順利！」
傑洛本來想拒絕不要，但面對女性卻又不好意思，只好將小草接過，不過他卻像是發覺到什麼，望了那株小草好一會兒。
「傑洛哥哥，喜歡嗎？」提峰趕緊問道，可是傑洛並沒有回應。
雪兒發現傑洛的表情有異，於是她也探頭去看那株草，立即了解問題所在。
「﹒﹒呃，那個﹒﹒」不過少女卻有點像不想掃大家的興似的，一副不希望將話說出來的表現。
「咦？有什麼問題嗎？」在場的其他人不由得問道。
「﹒﹒這是其中一葉斷開的三葉草。」傑洛冷冷地回答。
＊ ＊ ＊
「真是的，就會給我添麻煩。」在回列車的路上，傑洛那埋怨的表情一直沒變過。
「其實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將三葉草收下不是更好嗎？」雪兒在一旁回想大家那副由充滿期待變成失落的表情，就無奈地長嘆道。
「﹒﹒那是說我講錯話了嗎？」傑洛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那倒也不是﹒﹒」雪兒又嘆氣了。其實是可以轉個彎說的，不過想到傑洛那直過頭的個性﹒﹒算了。
「其實，故意去找那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啊。」沒由來的，傑洛說出一句以他的性格來說是不太可能說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話。
「傑洛你懂？」所以雪兒是很吃驚。想不到對日常的小事不太理解和理會的傑洛，竟然知道要找到四葉草不容易。
「﹒﹒懂的人不是我。」傑洛乾脆地回道。「是艾克斯。」
「艾克斯說的？」雪兒吃驚地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問的是艾克斯何時跟傑洛說過這樣的話題。
「以前寄住在我們基地時，他隨口說的。」說著，傑洛開始回想約兩年前，艾克斯寄住在反對派基地裡，第二次找出厄爾畢斯行蹤的前數天所發生的小事。
＊ ＊ ＊
「﹒﹒你啊。」我帶著絕對的不爽，向著某個在海灘森林的草地上看來看去的笨蛋幽靈。「明明知道自己隨便出來會引發騷動的﹒﹒」
「反正不被發現就沒問題了。」艾克斯變成實體型態，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頭看著我。真是被他氣死，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啊？
而且待會雪兒又該怎樣向大家解釋我出來的原因啊？每次結果最頭痛的都是她﹒﹒
想著想著，連我的頭也痛起來了。
「放心吧。」艾克斯站起來，手上還拿著一株有四塊葉子的小草。「我被發現的機率，只會像人想找到四葉草一樣。」
「﹒﹒你不是找到了嗎。」那傢伙說的跟做到的根本不一樣！
「因為我沒有故意去找嘛。」可是，艾克斯竟然用超無神經的表情回答我。
「故意找反而找不到﹒﹒」我覺得那傢伙真是超無聊。「你想這樣說，對吧。」
「該是〝這些屬於緣份和運氣的東西，故意去找的話是不可能找到的〞喔。」
「﹒﹒哪又有什麼分別啊。」
「哦？沒分別嗎？」艾克斯又以那種讓人沒輒的無神經式笑容望我，真受不了﹒﹒
＊ ＊ ＊
「連那樣的事也說啊？」聽完傑洛的〝不爽說明〞，雪兒忍不住笑了。艾克斯對著傑洛，果然是什麼都聊啊。
「﹒﹒很無聊對吧。」傑洛哼一聲道。老實說，他是覺得無聊至極。
「不，我覺得很有趣。」
「﹒﹒是嗎。」
＊ ＊ ＊
在離Area Zero很遠很遠的某個地方，一下非常響亮的噴嚏劃破天際。
「真是的。」打噴嚏的人—艾克斯帶著無聊的表情擦擦鼻子，一副覺得有人在討論他的態度自言自語。「一定是傑洛或誰在討論我了。」
「﹒﹒艾克斯大人打噴嚏？」少有的同樣眼神和同樣的表情，赫爾琵亞、法布尼爾和蕾薇亞丹，再加上沒身體的幻影一起以訝異的眼神瞪著艾克斯看，就像是看到什麼世界十大奇景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