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 42
GP 2k

[極短篇創作] 亂菊相親記/冬獅郎相親記/終戰之後/約定/女惡魔傳說/最需要的那隻手

樓主 yufa yufa
GP2 BP-

(雷)包含千年血戰及之後的劇情

日菊向

1樓是「終戰之後」
3樓是「約定」
-- 「結果隊長也好好的遵守約定了呢♡」
5樓「涅繭利設計給亂菊的 Buff」
6樓-9樓「女惡魔傳說」 2025/2/9~2/22追加
-- 「妳想自己獨佔日番谷隊長對不對?!」
10樓 「隊長是性騷犯?!」 2025/3/2
-- 「松本,今天我所說的話希望能傳達到妳心底」
11樓「松本亂菊相親記」
-- 「你要去給對方下馬威」
12樓 「最需要的那隻手」
13樓 「天才少年隊長的自覺」
14樓  「日番谷冬獅郎相親記」
-- 「要如何才能像松本副隊長那樣,讓您經常放在心上呢?」

×××××××××××××××××××××××××××××××××
終戰之後
靈王廟與巨人M的戰鬥結束後,
在下方的瀞靈廷...

「哈~哈~ 累死了~~隊長是不是覺得我平常偷懶都不鍛鍊,故意派我做這種工作,這已經打完我一整年的份了啊...」

亂菊受冬獅郎命令,將靈王廟掉下來的殘骸擊碎。必須在殘骸掉到地面之前,用灰貓將殘骸粉碎殆盡。

不光是出力氣,還要考慮每片殘骸掉落的速度、殘骸的大小,來決定要先處理那一片殘骸。亂菊玩過類似的掌機遊戲,但是當掌機遊戲變成體感遊戲時,可就沒那麼好玩了。這同時考驗了眼力、瞬間判斷力和靈力,那是一場艱苦的持久戰。中間還曾經出現幾隻小光鳥在地面串場攪局,上下夾攻才真是一整個緊張刺激(這遊戲也太機車了)。

終於,靈王廟的殘骸不再往下掉落,亂菊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喘著氣。

「連續使用灰貓這麼久,我都覺得我已經快領悟卍解了... 」

(並不會好嗎,小姐。不是卍解,是誤解)

亂菊胸前滿是汗水,濕透的衣襟伏貼在肌膚上,顯露出美麗的曲線。還好一心在遙遠的另一端陪著龍弦,如果一心看到這個景象,大概會噴鼻血吧...

過了一會,亂菊正上方出現了一張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孩童的臉。

「你沒事吧,松本」

冬獅郎已經回到孩童的版本。當然在下層的亂菊並沒有看到先前冬獅郎在上層的變身。

「真是可惜...」亂菊小聲喃喃自語

「什麼...?」

「沒什麼, 隊長也沒事實在太好了」

「啊啊...」

「我累到起不來了,隊長,你可不可以再靠近一點」

「??」

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冬獅郎還是再靠近了亂菊一點。亂菊雙手突然抬起,把冬獅郎的腦袋往自己胸前壓下。

「我好累啊!隊長你要給我慰勞!」

「笨...笨蛋!快住手!」

笑鬧中,遠方傳來重大變化,一護的靈壓消失,接著友哈巴哈那壓迫性的靈壓也突然消失,其它人的靈壓都穩定下來。

「戰爭好像結束了...」

冬獅郎感嘆著說。

「吼~~ 隊長這次跟我一樣偷懶了(≧ω≦)/」

「你很吵...既然都這樣了,就偷懶個夠吧」

冬獅郎在亂菊旁邊跟著躺下來。

過了一會...

「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松本」

亂菊知道冬獅郎說的是什麼事。

今天發生的事如走馬燈般在腦中閃過。隊長喊出撤退後,自己先到後方去準備下一波對付巴茲比的手段,蒼都卻突然出現襲擊了自己,重傷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度醒來時,自己和隊長已經都成了黑皮殭屍,身不由己的對付自己人。然後遇到涅繭利,隊長和自己都被涅扎了一針,再度昏迷。然後,再次醒來時是在治療艙中,已經解除了殭屍化...

這次,我和隊長,真的是一起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呢!

其實亂菊不知道,冬獅郎看見的景象,比亂菊知道的更加驚悚,他看見了亂菊瀕死的樣子,卻因自身傷重昏迷而無法救亂菊,「沒事」二字的份量,比亂菊理解的還要更重。

「 我一直都是福將呢!危險的時候總是有人來救。對魯畢的時候,差點被刺成蜂窩,有隊長和浦原來救我。對赫利貝兒三個手下時,有雛森和吉良,最後連山本總隊長都來了。而這次...居然是被敵人和涅隊長救了,真是無法想像呢...」

「 ......欸,隊長,你知道嗎? 在我小的時候,也曾經像現在這樣躺在地上,因為肚子太餓而動不了,差一點就這樣餓死。」

「大概是因為靈力成長吧。本來只要吸空氣就會飽,後來越來越不夠,最後就餓得躺在地上了。」

(冬獅郎:餓得躺在地上都還不去找食物,妳的懶是天生的吧)

現在的氣氛當然不適合說出來。

「...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銀,他給了我食物,並把我救了回去。」

冬獅郎靜靜聽著亂菊述說她從來不願意說出來的事。當然,冬獅郎也從未問過。

「於是,我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當時,我還以為會這樣平穩的渡過一生,那該有多好。」

「然而,有一天,銀告訴我他要成為死神,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一直是個依賴心很強的人,只要沒有人可以依賴,我就覺得活不下去。」

冬獅郎完全同意。

「為了找回依靠,於是我追隨銀,也成為了死神」

雖然也有依靠以外的因素 -- 冬獅郎知道她是真的愛銀,今天卻是第一次知道理由。

「想不到成為死神之後,一直依賴著的,卻是隊長你呢...」

「這麼多年來,真是謝謝你了呢!」

「啊啊...」

也許是小時候就受人排斥,強大的能力未曾受到正面肯定,冬獅郎對於被人依賴並不排斥,反而有一種自我肯定的滿足感。他想保護雛森,保護松本,保護所有人,多少也有這樣的因素吧。

「呼呼~~像我這樣的福將,隊長你是永遠甩不掉我了。從明天開始,辦公室的工作還是要拜託隊長你了喔~~♡」

分明討罵。

「那真是惶恐啊~~」

沒聽到「笨蛋傢伙!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好」,反而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亂菊睜大了眼睛,好奇的轉頭看向她的隊長。

那是一張漂亮的側臉,稀奇的是眉間的皺紋失蹤了,冬獅郎平靜的看著天空,心情似乎不錯。

亂菊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那一點傷感消失無蹤,就這樣靜靜看著冬獅郎的側臉...

(完)


2
-
LV. 42
GP 2k
2 樓 yufa yufa
GP1 BP-
後記

××××××××××××××××

「松本!我們忙得要死,你們倒是很悠閒的躺著休息啊!」

弓親聳了聳肩
(啊啊~一角,讀不讀得懂人家的氣氛啊?)

「你們也是辛苦了,這麼多傷兵都有賴你們救援了」

好大的電燈泡來打擾,冬獅郎和亂菊起身,和一角弓親打了招呼,四個人一起往隊舍的方向走回去。不,也許該說是隊舍的殘骸才對。

「日番谷隊長,你已經變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會從此就長大了」

「啊啊, 我變老的樣子只會在卍解期間維持,卍解解除以後很快就會變回來了」

一角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對亂菊說:

「說起來,松本, 剛剛在上面沒看到你,你有看到你們隊長變成大人的樣子嗎?」

「欸欸?距離太遠了,我沒看到發生什麼事!」

「太可惜了!我告訴你,剛剛的戰鬥中...」

談到和戰鬥有關的事,一角口沫橫飛的說了起來。

「...那個樣子實在太帥了,我第一次看到這麼酷的卍解,松本你沒看到實在虧大了!」

亂菊轉了轉眼珠,然後偏著頭望向她的隊長:

「隊長~♡ 我剛剛沒看到,現在變給我看好不好~~♡」

「呃............我拒絕!」

弓親奇怪的看了日番谷一眼。

「松本你是笨蛋嗎?你們隊長怎麼可能把卍解用來表演啊?」

一角沒放過譏諷亂菊的機會。

亂菊沒有跟一角搭腔,而是繼續糾纏著她的隊長。

「隊長~~♡ 變啦變啦~~~♡ 只有我沒看到很不公平欸~♡」

「想都別想!!!」

這次冬獅郎沒有任何遲疑,秒拒絕。

「唉唷~~♡ 隊長真小氣~~♡♡」

亂菊雖然被拒絕,還是開心的笑著。

弓親剛剛還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亂菊笑得開心,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就說不可能了,松本你還在耍笨啊!」

一角繼續嘲諷。

「你很吵耶!你這個亮晶晶的大禿頭!」

「你說什麼...?!」

「你們兩個都很吵啊!」

弓親邊微笑著看其他人鬥嘴,邊和大家走向隊舍...(完)


×××
破梗

冬獅郎在亂菊第一次提出要求時遲疑了,沒有立刻拒絕,弓親注意到了這件事,感到疑惑所以看了日番谷一眼。

正常來說,冬獅郎對於這種要求應該是立刻拒絕,完全不需要考慮。

當弓親看到亂菊被拒絕不但不失望,反而樂得大笑時,突然領悟到亂菊只是想要嬉鬧,日番谷有沒有變身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在對抗M時絕對不是日番谷第一次變身,在大人型態能夠維持那麼久,平時一定已經鍛鍊過許多次。松本整天和日番谷同進同出,一定早就看過日番谷變大的樣子,她只是想鬥嘴所以才要日番谷馬上表演。

日番谷一開始對松本提出這個要求感到意外而顯得遲疑 -- 妳不是早就看過了(還摸過抱過了)現在是怎樣?隨即意會到她只是鬧著玩,就馬上拒絕。當然這個拒絕完全落入亂菊的節奏,就像是配合嬉鬧一樣 -- 不過總不能將松本陪他鍛鍊這種兩人之間的秘密曝光吧。
前面亂菊第一次看到冬獅郎出現時說的那句「真是可惜」就暗示了亂菊知道先前冬獅郎有變身過。既然日常鍛鍊時已經見過許多次冬獅郎的變身,亂菊可以從靈壓的變化來判斷冬獅郎剛剛有變身過並不意外。

結尾的地方,亂菊看到冬獅郎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就如漫畫中生日煙火回憶篇的結尾,亂菊因為冬獅郎的心情而跟著開心起來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算是一種致敬吧。此外,冬獅郎看著天空,而亂菊看著冬獅郎,也對應了他們之間的依賴關係。

1
-
LV. 42
GP 2k
3 樓 yufa yufa
GP0 BP-
約定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這個歌詞和下面的劇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有非常多雷同之處,純屬巧合XD
××××××

「請轉告涅隊長,明天我會和松本副隊長一起過去」

「可是...」

十二番隊隊員一臉為難。

「如果不行的話,松本副隊長明天就不過去了!」

「是...是,我會轉告我們隊長您的意思...」

十二番隊隊員帶著惶恐的神色離開了。

「奇怪了,我們平常都有作解殭屍化之後的定期檢查,為什麼突然要我明天一個人過去?難道是要對我做什麼奇怪的實驗?」

這時冬獅郎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總不會是垂涎我的胸部吧,要幫他們家音夢改造是嗎?♡」

亂菊端起自己的胸部,還晃了兩下。

「別鬧了!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

對他來說音夢只是實驗體,不,所有死神都是他的實驗體。明天他想對你做什麼,我很擔心啊...」

亂菊突然想起了什麼。

「啊!我想到了一件事,說不定...。隊長!我們到窗邊坐下來,喝杯茶再慢慢談吧。」

..................

「隊長,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但是我從來沒有提起過...」

從來沒提起的..秘密?

「我在小時候曾經遇到匪徒,他們奪走了我大量的魂魄。其實當時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意識和力量突然被抽走,我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結果又是銀來救我,這是第二次了。

還好銀來得晚,沒遇到匪徒,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亂菊注意到,隊長的表情不太對勁,喃喃自語著。

「原來如此...一切都連接起來了...」

「隊長,你怎麼了?」

冬獅郎眼睛向斜下一瞥,然後像似下定了決心,直直看向亂菊。

「松本,你聽我說」

原本還沉浸在回憶情緒的亂菊神情一凜,她感覺到冬獅郎將要說出一件很嚴重的事。

「銀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晚到,他有看到兇手是誰!」

「!!...那...到底是...」

「奪走你魂魄的兇手是...........藍染!」

猶如千斤重錘打在心頭,亂菊頭皮發麻,整個人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藍染關入地牢之後,總隊長召集了所有隊長說明藍染的情形,所以有些事只有隊長知道。藍染的力量來源是崩玉,而藍染為了製造崩玉,曾經在流魂街奪走許多有死神資質者的魂魄。妳的魂魄就是在那時候被奪走的。」

是的,一切都連接起來了。亂菊終於知道,銀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突然得知事情的真相,她已經止不住情緒潰堤...

「我...終於知道...銀...為什麼要離開我...成為死神...」

「...為什麼要...加入...藍染...為什麼...會和藍染...決鬥...為什麼而死...」

「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我啊...........」

眼淚如潰堤般不斷落下,亂菊已忍不住放聲哭泣。冬獅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亂菊,不知該如何安慰。

半晌,哭聲稍微止住...

「隊長,抱歉,雖然你還小,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嗎?」

(冬獅郎:我還小這句話是多餘的吧)

現在不是抱怨這個的時候,冬獅郎移到亂菊旁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冬獅郎的身高,亂菊其實是靠在冬獅郎頭上,冬獅郎第一次覺得,如果自己是大人的身體就好了。(還不承認自己小?)

冬獅郎善體人意的伸出一隻手臂圍抱亂菊,為她增添一點溫暖。

抽泣慢慢減緩,情緒慢慢沉澱...

..................
..................
..................

「小白~~」

碰一聲,雛森推開執務室的門,走了進來。

兩個人彈開,亂菊轉過身去擦乾眼淚,但是雛森已經看到...

「啊!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了?」

雛森趕忙退出去,關起門。冬獅郎手舉起來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手臂尷尬的停在空中...

雛森站在門外,滿臉羞紅的想著:

(剛剛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早知道就該先敲門的......剛剛亂菊小姐背對著我,不會是在整理衣襟吧...)

小姐,你懷疑亂菊就算了,怎麼可以懷疑我們思想純正的小白呢?

執務室裡,冬獅郎走回到執務室中央,對著門外喊:

「雛森,沒什麼事,你可以進來沒關係。」

「咦?可以嗎?會不會不方便?」

「我說可以就可以!」

青筋已經有點冒出來。

終於,雛森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冬獅郎急著解釋:

「我跟你說,我們剛剛只是...」

「欸?是什麼?」

雛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專心的聽冬獅郎說明。

但是冬獅郎卻說不下去,尷尬的停頓...

事涉松本的隱私,冬獅郎不知道該如何說明才好。

還好就冬獅郎爭取到的這些時間,亂菊已經補完妝,回過頭來解圍。

「其實是剛剛我聊到銀的事,一~不小心稍微哭了一下,就借隊長當毛巾用囉~~」

「欸~~?用人當毛巾???」

(這種事只有你想得出來啊,松本)

不過只要能解圍,再亂七八糟異想天開的理由冬獅郎都能接受了。

再說,亂菊有不少淚水滴在冬獅郎的頭髮上、衣服上,說是人肉毛巾也不算太離譜。

「你不知道,我們家隊長是很優質的毛巾呢!下次你有需要的話,我們家隊長也可以借你用用喔~~」

這是在詛咒雛森遇到不幸的事嗎?

「不要說那種蠢話,自己答應就自己去當毛巾!」

話一出口就發現不對,自己怎麼跟著亂菊說了一樣的蠢話。

「隊長,你也很幽默啊~~♡」
「噗哈哈哈哈~~」

雛森已經忍不住大笑,把剛剛的尷尬事忘得一乾二淨。

「隊長~~♡ 我等一下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亂菊小姐你又....」

「好啊!今天就放妳幾個小時的假,記得早點回來」

雛森本想幫小白譴責亂菊小姐,想不到小白卻很爽快的答應了,雛森驚訝得嘴巴合不起來。

不過再想想,剛剛亂菊小姐有提到銀,雛森馬上懂了。

「謝啦~~我會帶你最喜歡吃的甜納豆回來的」

亂菊一臉開心的準備離開,還回頭送了個飛吻。

「不過,松本!」

嗯?

「下班前一定要回來,不然,我會去抓你回來加班。」

「小白!你怎麼...」

太不通情達理了,今天就應該讓亂菊小姐放整天假啊!竟然還放話要抓人,太過份了!

雛森這樣想著,然而又聽到意想不到的話...

「謝謝你,隊長」

雛森愣住了...

目送亂菊離開,雛森突然覺得頭痛。今天是怎麼回事?對話都和往常不一樣,她已經看不懂在演哪一齣了。雛森抱著頭苦惱著...

................

傍晚時分,冬獅郎急急走在流魂街的荒野,眉間皺紋深鎖。

松本一直沒有回來.....腦海中浮現松本撫墓痛哭的景象,冬獅郎眉頭皺得更緊,腳步也加快了...

終於找到銀的墓碑,松本在哪裡...?

...亂菊坐在旁邊的樹下正喝著酒。隨著冬獅郎的接近,亂菊抬起頭,沖著冬獅郎一笑。

「隊長,你來啦。」

臉上帶著微笑,雖然臉頰微紅,但是並沒有喝醉的樣子,看來早就整理好心情。

冬獅郎看得懂這個心情不是裝出來的。

「什麼我來啦?既然沒事為什麼不給我早點回去?!」

額頭上浮出幾顆青筋...(擔心了半天,這算什麼?)

「跟隊長都約定好了,我怎麼能讓隊長撲空呢?

「啥?我不記得有跟你約定過什麼!」

「真過份!隊長忘記了嗎?隊長明明跟我約定好,到下班時間就要來找我的呢!我可是好好的等在這裡,免得隊長撲空的喔!」
×見つからないようにならないため 私ちゃんとここにまちましたね
(我那句話是可以這樣解釋的嗎?)

「結果隊長也好好的遵守約定了呢♡」

冬獅郎此刻的心情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哭•笑•不•得•

「就說不是約定!......如果我沒來,那要怎麼辦?」

其實這種情形根本不會發生吧,過份溫柔的小隊長?

「很簡單,如果隊長來了,就和隊長一起去喝酒,我請客喔~」

「別擅自決定啊...」

「如果隊長沒來,我就找京樂修兵他們喝酒,就說我被隊長晃點了,然後大家一起說隊長的壞話!」

「結果一樣都是喝酒嘛!」

「答對了!」

「不管是哪一條路,你今天都沒打算回十番隊上班就是了。」

「隊長真聰明~~♡」

亂菊上前勾著冬獅郎一隻手,開始往回走。

「我記得我說的是抓你回去加•班•」

冬獅郎還想反擊。

「如果要加班,大•人•都是到到酒家加班的喔,為了明天去12番隊的事,我們可要好好的加•班•討•論•呢~~♡

喂喂!別給小孩子灌輸奇怪的觀念啊!雖然冬獅郎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是不能去酒家的小孩子。

「而且隊長~我可沒忘記買你的甜納豆,等一下隊長可以拿來配茶喔~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平時上班就沒看她這麼認真過,冬獅郎帶著放棄的心情走在路上,人也鬆懈下來--至少,松本沒事了。

「不要一直拉著我的手」

「難得有機會並排走路呢,稍微再讓我拉一下吧~~」

「如果被路人看成是母子,最尷尬的可不是我...

「那麼...為了練習,叫一聲媽媽來聽聽~~♡ 小~獅~郎~♡」

「你很吵...」

接連不斷的笑鬧聲中,逐漸走遠...

(隊長,謝謝你今天有來,你的心意我確實接收到了...)

(完)

××××××

說明/破梗:

死神正篇中,亂菊應該是始終不知銀的動機。官方小說中亂菊開導雛森時說「即使藍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偽裝的,我們與藍染的美好回憶依然是我們的回憶」。證明亂菊完全不知自己和銀的不幸都是藍染起的因,如果她知道真相,絕對說不出這樣安慰的話來。

劇情後半段准假祭拜和冬獅郎去找人的劇情,靈感其實是來自於Kir大同人漫畫「百年」的啟發。過程幾乎一樣,但是背景、理由、對話、心情完全不同,畢竟Kir大的是成年冬獅郎,已經有男女之情的發展,所以差異很大。

亂菊撫墓大哭之後,能夠整理心情面對冬獅郎,這段劇情表現了銀菊→日菊的cp轉移概念。

後半段劇情主要是玩「把抓人當成約會這個梗。

亂菊這次劇情的前兩次耍寶都是有用意的。

亂菊一開始端奶耍寶是因為看隊長太緊繃,故意耍寶來緩和氣氛。

後來在準備離開執務室時送了飛吻,則是故作歡樂來掩飾糟糕的心情。然而馬上被冬獅郎看穿,這和死神本篇亂菊前二次耍寶的情境類似。(夢到往事後說「隊長你在我的房間做什麼」 和 想著銀時被冬獅郎嚇到後說「胸部差點跳出來」)

冬獅郎看穿亂菊心情糟糕,所以限制時間在下班前,希望她能早點回來。而所謂的超過下班時間會去抓她回來,則是萬一亂菊沒有回來,冬獅郎會去銀的墳墓前將哭過頭的亂菊「回收」。

亂菊知道隊長的用意:

(怕我太過傷心,忘了時間是嗎,隊長真是太溫柔了。)

所以亂菊回了謝謝。

雛森沒在這個情境中,當然完全聽不出兩人對話背後的含義。

有一句我原來我並不是寫「真過份!隊長忘記了嗎?」而是寫「隊長真是無情」,不過覺得撒嬌成份太重不像亂菊個性,改成現在這樣比較理性、問責式的語調,比較像她會說的話。
(別看亂菊這樣,她撒嬌通常只用在完全胡鬧的場合,大多數狀況她會維持高位語調,而撒嬌是低位語調,她很少用。所以侵軍篇開頭亂菊那個誇張的撒嬌被許多菊迷批評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會用一堆歪理來向冬獅郎討價還價而不是撒嬌)

然後,「把抓人當成約會」這件事才是最大的撒嬌...我原本是這樣設計劇情的。不過當我重新思考之後,我發現這是必然的結果,而不只是亂菊的任性。設身處地想想,如果你是亂菊,除非你願意乖乖回去上班,否則你就只能在那裡等,沒有別的選擇。換了是平常,亂菊大可不理會隊長的口頭恫嚇,自己去酒家喝個夠;但是今天隊長一定會來,而且是因為擔心自己而來,亂菊不可能放他鴿子,所以只能乖乖的等。當冬獅郎說出他會來抓人這句話時,這個結果就已經確定了。雖然冬獅郎沒想到這一層,只以為是亂菊的任性。

這個必然的因果關係實在很妙。
亂菊搞得冬獅郎哭笑不得,正是這個角色的魅力之一。冬獅郎應該被耍得很開心吧!(笑)


0
-
LV. 42
GP 2k
4 樓 yufa yufa
GP0 BP-
「約定」這篇意外的長,後記就特別短了。

××××××

後記

數天後的執務室...

「亂菊小姐,那天日番谷君真的有去抓你回來加班嗎?」

「是啊!那天還加班到好晚呢!害我隔天差點起不來。」(宿醉吧?)

「小白真過份!」

「是吧!」

說這句話時,亂菊看到雛森手遮著嘴,指著亂菊的背後...

「松--本--!」

亂菊嚇了一跳,「哇」一聲躲到雛森背後。

「你又跟雛森胡說些什麼?我抓你回來加班?」

亂菊兩手搭著雛森的肩,隔著雛森向冬獅郎辯解:

「隊長,不然難道要我老實和雛森小姐說,那天你帶我上酒家加班嗎?」

「松本!!!」

「哇~~」

隨著冬獅郎的獅吼聲,亂菊逃出了執務室。

雛森看向門口,嘆了口氣

「亂菊小姐又藉機翹班了」

接著轉頭看著冬獅郎,露出黑洞般深沉的眼神...

「說起來,剛剛亂菊小姐說你帶她上酒家...?」

有得解釋了...(完)

等等,還沒完啦!

執務室外,十番隊隊舍中,三席和九席正在討論著剛剛聽到的八卦對話...

九席:「隊長帶副隊長上酒家,這會是真的嗎?」

三席:「你是第一天來的?十番隊有誰不知道一定是副隊長硬拉隊長去的。」

九席:「隊長應該不願意去吧?副隊長怎麼拉得動隊長?」

三席聳聳肩:「松本副隊長總有一千零一種方法讓隊長就範…」

九席:「能讓隊長就範實在太可怕了。有這種副隊長,我們隊長還真是辛苦啊~」

三席微笑:「你是這樣想的嗎?再多觀察觀察吧~~」

(完)
0
-
LV. 43
GP 2k
5 樓 yufa yufa
GP0 BP-
另一段後記。

相信大家對於涅繭利打算對亂菊做什麼很有興趣。不過我寫不出這段劇情,所以寫些設定就好了。

既然和亂菊殘缺的魂魄有關...沒錯!亂菊戰力buff來了!

涅繭利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浦原提供的構想。(那傢伙!居然趁我還在膠囊復原的時候偷看了日番谷和亂菊的資料!我的資料是不是也被他偷看了!)就像是義魂丸的變體,魂晶誕生了,是只有像亂菊這樣魂魄有大量空白空間的死神才能使用的魂魄插件。

以具有斬魄刀能力的魂魄為素材,經調整後與亂菊的魂魄波長同步,就能製造出適用於亂菊的魂晶。

魂晶 Plusm = Pluggable Soul Module
可插拔魂魄模組

插入不同魂晶,
就會取得不同的斬魄刀能力,
疊加在灰貓的能力之上,
置換魂晶就可以轉換運用不同能力。

要怎麼插入魂晶呢?

把Plusm從最靠近心臟的肌膚(aka乳溝深處)壓入,就能安裝上去或置換。(修兵噴鼻血中)

不過有個缺點,雖然魂魄皆已消去記憶,但是插入魂魄的性格還是會影響到亂菊原本的個性,所以插入不同魂魄就會出現不同個性,有些甚至是不受控制的個性。

這時就需藉助他人將亂菊身上的Plusm取出,才能讓亂菊復原。

說白話,就是要有人在暴走亂菊的乳溝把Plusm吸出來啦!(不是用嘴巴,是用靈力)

(修兵你別噴鼻血了。如果需要男性代勞,冬獅郎一定是第一順位)

亂菊醒來第一句話:隊長,你摸我的胸部做什麼?(無辜貌)

「笨蛋!我有隔一點距離,沒有摸到啦!」

這個設定可玩度也未免太高,根本可以獨立成「Bleach亂菊傳」出一個系列作了。
0
-
LV. 43
GP 2k
6 樓 yufa yufa
GP0 BP-
繼續來個輕鬆的創作:女惡魔傳說

發生的時間點會是在未來。

×   ×   ×

在一個陰暗的大會議廳裡,
許多年輕女孩集結著,
多數女孩臉上帶著憂慮,
似乎正在面對著什麼重大的問題。

「各位姐妹!」講台上的主持人開始致詞。

「我們都有共同的奮鬥目標,我們一直為了目標而各自奮鬥著!」

「然而,在一個多月前,我們面前出現了一位女惡魔。這位女惡魔,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

「一個多月來,已經有25位姐妹嘗試挑戰女惡魔,但是,沒有一位姐妹成功...」

「為了讓姐妹們能夠互相吸取經驗,我們特地邀請了一些姐妹來分享她們與女惡魔交手的經過,希望大家能運用這些經驗,超越障礙,擊敗女惡魔!」

全場響起了掌聲。在掌聲中,第一位分享者上台了,是一位身材嬌小,有點靦腆的可愛女孩。

「各位姐妹,不久前,是我第三次去十番隊送情書,然而這次,當執務室的門打開,迎接我的卻是...」

×   ×   ×

「妳好!有什麼事嗎?」松本亂菊將執務室的門開了恰好一個人的寬度,門的外面,站了一位嬌小可愛的女死神。

也許是感受到亂菊強大的壓迫感,女死神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我是來送信給日番谷隊長的...」

「這樣啊!那交給我就可以囉~」

「可...可是...」

「嗯?怎麼了?」

「以...以前...以前都是直接交給日番谷隊長的...」

女孩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擠出這句話。

「現在開始都是由我代收囉~雖然我們家隊長也很想親自收下每一封信,親自聽你們說每一句話,無奈隊長的公務實在太過繁忙,抽不開身,所以從現在開始都是由我代收囉~」

「這...」

「沒問題的,我松本亂菊以人格保證,妳的信我絕對會轉交到隊長手中,絕對不會私下處理掉的,妳絕對可以放心~」

「可是...」

「不用擔心,交給我絕對沒問題!而且,妳也不希望自己造成我們家隊長的困擾吧...」

亂菊身體稍微往前靠了一點,女孩又往後退了一點。

執務室的門完全被亂菊擋住,若想要進去見日番谷隊長,唯一的方法就是突破眼前的松本亂菊。然而,自己能夠突破她嗎?

感受到自己與面前這位金髮女性在美貌、身材、甚至口才上的差距,女孩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平凡,如此的不起眼,終於,女孩默默將情書和禮物遞給了亂菊,轉身哭著飛奔離去...

關上執務室的門,亂菊回頭向隊長抱怨

「奇怪了,我明明表現得很溫柔,為什麼她還是哭著離開呢?」

剛剛一直埋首批改文書的冬獅郎第一次抬起頭來,對著亂菊微笑,是的,這時候的冬獅郎已經成長為大人,脾氣也比先前小孩時好上許多,也正因為如此,現在來送情書的女死神也比以前頻繁了許多。

「任何女孩子被拿來和我瀞靈廷第一大美人面對面比較,大概都會自卑得無地自容吧」

「哎呀!這樣我的罪過可大了!」

邊說邊摸著自己臉頰,臉上卻連一點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不,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這一次能讓她從此放棄,反而對大家都好」

「說的也是呢~不然像隊長上次遇到的事情如果再來一次,那才令人受不了呢~」

「是啊...」

這一說,讓冬獅郎不禁想起上一次的痛苦回憶...

×   ×   ×

冬獅郎的辦公桌前,一位女孩正不停地訴說著,冬獅郎有時苦笑著,有時看著女孩,想說些什麼卻又很難插上話,有時低着頭,坐立不安的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繼續辦公 -- 都快午餐時間了,今天早上就一直耗在這...

此時亂菊坐在長椅上,嗑瓜子喝茶看戲,這樣的戲碼她最近常常看到,但是今天這齣戲似乎拖太久了。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盧...

好不容易冬獅郎插入了一句話:「我都明白,那我是不是可以先把信和禮物收下來,今天就先到這裡為止呢?」

「如果日番谷隊長不能答應我好好看完這封信的話,我沒有辦法放心的離開」

因為不接受這些仰慕者的表白,不看情書是冬獅郎一貫的原則,不可能為這個女孩破例。

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仰慕者,終於,冬獅郎向亂菊投來求助的眼神。亂菊其實也看不下去了,這小姐真的過份了點。

亂菊站了起來,來到女孩身邊。

那女孩身高身材都是普通,馬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讓女孩不禁退了一步

「妳...妳要做什麼?」

冬獅郎比亂菊還高大,女孩完全不怕,但是遇到同性的亂菊,女孩卻馬上感受到了壓力。也許這是一種難以言喻,侵略性的女性魅力?

「不好意思,隊長今天還有重要的公文要批,無法一直把時間耗在這,妳如果真的喜歡隊長,就不要繼續給隊長製造困擾了。」

說著又往前進了一步,女孩也跟著又退了一步。

「我...我只是想確認日番谷隊長會看我的信而已...」

亂菊再往前踏一步

「隊長連我的情書都沒拆來看過了,妳覺得他憑什麼要看妳的情書?」

(冬獅郎心中OS:見鬼了,妳什麼時候給過我情書了?當然沒拆來看過啊!)

身材的差別加上嚴厲的語氣,女孩被逼著又退了一步,感覺背後已經微微碰到牆壁,女孩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全身顫抖了起來。

亂菊突然溫柔的微笑著:「來,把信交給我,今天就到這裡好嗎?」

溫柔的笑臉,在女孩眼中卻像惡魔一般的可怕。終於,女孩顫抖著,將手中的情書與禮物交到了亂菊手中,如逃走似的奪門而出。

女孩走遠之後,冬獅郎忍不住拍手叫好:「實在是太妙了,看來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哪!」

亂菊向隊長微微一笑:「虛長幾歲總是多一點經驗」

「這可是妳的專長,我永遠也追不上的。」

「隊長你太抬舉我了~~」

「隊長,為了禮貌,情書和禮物還是要過一下你的手。」

亂菊將東西交到冬獅郎手裡,冬獅郎拿到後隨即放到桌上。

「信就麻煩妳幫我放進箱子,菓子讓席官發給隊員吃吧。」

「是」

冬獅郎將所有收到的情書都蒐集在同一個箱子裡,這個習慣亂菊也知道。

「不過隊長,你最近被仰慕者消耗的時間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連文書工作都被耽擱了。不如以後仰慕者一律由我來負責,你就不用再花時間在這邊」

「咦?可以嗎?如果妳願意的話就太好了,真是幫大忙了!我還正在煩惱以後要怎麼辦呢!」

「不過隊長,我可會將你的桃花斬光光喔,沒關係嗎?」

「哈,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受任何仰慕者,你就儘量去斬吧。」

「是!」

(應付仰慕者的時間就是我的合法偷懶時間,這件事太划算了,文書工作就多多拜託你囉,隊長~♡)

就這樣,女惡魔的傳說開始了...

×   ×   ×

大會議廳內,主持人回到了講台。

「感謝這位姐妹無私的分享。她的經驗告訴我們,在面對女惡魔之前,一定要作好心理的武裝,絕對不能被女惡魔的氣勢壓倒。一旦氣勢被壓倒,就什麼事也做不了。」

「來!我們現在就來練習!跟著我!把氣勢喊出來!」

主持人「喝~~~~~~」

眾人:「喝~~~~~~」

「不能輸給女惡魔!」

主持人「喝~~~~~~」

眾人:「喝~~~~~~」

(待續)
0
-
LV. 43
GP 2k
7 樓 yufa yufa
GP0 BP-
×   ×   ×

大會議廳中,經驗分享持續著...

「...我好說歹說,女惡魔就是不願意讓我進去見日番谷隊長,終於,我忍不住情緒潰堤,流下淚來...」

「我說,我只是想見日番谷隊長一面啊...妳...怎麼這麼狠心...」

說到傷心處,台下有些人也感同身受的跟著流下眼淚。

×   ×   ×

「我...我只是想見日番谷隊長一面啊...妳...妳...妳怎麼這麼狠心...」

雖然看不見,後面正在批改文書的冬獅郎聽到女孩哭泣,毛筆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似乎心有不忍,不過,隨即還是繼續批閱文件。

「可憐的女孩,雖然我不能讓妳進去,不過如果你傷心想哭,就讓我來安慰妳吧!」

亂菊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將哭泣的女孩湧入懷中,是的,那豐滿的懷中。

然而,女孩很快的將亂菊推開,連情書都沒留下來就轉身快步離去。

「原來真的是假哭啊」

亂菊看著女孩的背影說著。

「原來是假哭嗎?剛剛我還揪心了一下呢!」冬獅郎說著。

「是假哭沒錯,我一抱她,她馬上就不哭了,露出嫌惡的表情推開我就走了。」

「還好我對你有信心,雖然聽到她哭而稍微緊張了一下,但是馬上決定全權交給妳處理。」

「謝謝隊長對我有信心,不然今天可就被她騙了。」

「當然有信心!有妳幫忙,就像背後有千軍萬馬作後盾一樣安心。」

「隊長你說得也太誇張了!」

「一點也不誇張,我對妳就是這麼有信心!」

「隊長~~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   ×   ×

「那位沒血沒淚的女惡魔,我都哭成這樣了,她不但沒讓我進去,還假惺惺的說要安慰我,然後環抱住我,用那兩團噁心的贅肉頂住我。」

「我實在受不了她抱我那種噁心的感覺,只好把她推開,逃了回來,不然我一定會當場吐出來!」

台下一片譁然,有人覺得言之成理,卻有更多人覺得這女孩的心機真可怕。

「好的,我們謝謝這位姐妹的分享。」

主持人見場面有點混亂,趕緊上台控制場面。

「所以我們知道了,對女惡魔示弱哭泣是沒有用的,女惡魔還可能會用她優勢的身材抱著妳,所以要作好心理準備。」

「我們馬上來迎接下一位姐妹的分享」

「各位姐妹,我對自己的口才還算有一點自信,所以我原本的計畫是以我的口才辯倒女惡魔,讓她乖乖讓開...」

×   ×   ×

「妳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見日番谷隊長?!」

「沒辦法,隊長交代我幫他處理你們送禮的問題,如果我放妳進去直接見隊長,可就違背隊長交代的任務了」

「這都是妳自己說的,也許日番谷隊長根本沒這個意思。」

「我說的都是事實,妳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亂菊聳聳肩。

「讓我進去,我要親自問日番谷隊長!」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進來。」

「我看妳根本就是自導自演,根本沒有日番谷隊長要妳代收情書這件事!」

「如果是我自導自演,隊長都在後面看那麼久了,怎麼可能放任我胡來而不出面干涉?有點邏輯好嗎?」

女孩一時語塞,只好換個角度再攻。

「一...一定是你矇騙了日番谷隊長!」

「喔?怎麼矇騙?」

「妳說要幫日番谷隊長處理收情書的事情,根本就是懷著私心,妳想自己獨佔日番谷隊長對不對?!」

「哎呀,這可糟糕了,我身為瀞靈廷第一大美女,而且還跟隊長朝夕相處,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我要獨佔隊長,妳們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囉!那我勸妳還是儘早放棄吧,我要獨佔隊長,妳們已經沒機會了!」

說著說著還用手甩了一下自己的金髮。後面冬獅郎拼命遮住自己的嘴,免得不小心笑出聲來 -- 真是的,他們的對話太幽默了,害我今天早上都沒辦法專心批閱文件。

「日...日番谷隊長喜歡的又不是妳這一型的女人!」

「喔?那妳覺得隊長喜歡哪一型的女人呢?」

「日番谷隊長看妳這一種女人早就看膩了!她喜歡像我這種清純的女孩!」

真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然而亂菊完全不為所動。

「喔?妳覺得妳能以清純取勝是嗎?」

「當然!」

「論清純,妳能贏得了五番隊的雛森副隊長嗎?」

「咦?」

「雛森不但好幾次被瀞靈廷通訊票選為最清純的女性死神,而且和我們隊長的交情可是好到可以叫我們隊長小白的程度。」

「小...小白...?」

亂菊突然貼近女孩,降低音量,用嚴肅而冷酷的語調說著悄悄話:

「我勸妳不要隨便叫這個名字,除了雛森,其它人叫這個名字是會被我們家隊長凍結成真人冰棒的喔」

說著說著,還故意往冬獅郎的方向瞥了一眼,女孩聽到不禁打了個哆嗦。

「而且,雛森副隊長也是每天都來十番隊串門子呢!人家和隊長關係這麼好,妳要怎麼和人家比呢?」

「我...我有我自己的風格!」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不過,妳剛剛說隊長看我看膩了是吧?可是昨天隊長才說過我是瀞靈廷第一大美女,前天也說了一次呢!」

「所以,妳覺得隊長是比較欣賞妳,還是比較欣賞我呢?」

亂菊用手捲弄著金髮的髮尾,悠閒地說著。

「這...這...」其實女孩心裡明知自己條件不如人,只是嘴硬而已。

「而且,妳也發現了吧,即使妳能辯贏我,我也不會讓妳通過的,所以和我辯論沒有用。而妳試圖挑釁我也失敗了,挑釁可是我的專長呢。」

「......」女孩無言以對,畢竟這些都是事實。今天她的策略沒有一項成功。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再耗下去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不是嗎?」

女孩確實也沒招了,默默點了點頭。

「今天和妳聊得很愉快,歡迎下次再來找我聊天喔~」

「妳是說真的還是在諷刺我?」

「當然是說真的,我最喜歡聊天了。妳不知道,我們家隊長整天批閱文件,一天說不到幾句話,超~~無趣的,跟你聊天還有趣多了。」

「我聽到囉!妳以為我整天批閱文件是誰害的啊?」冬獅郎突然插話。

「是~~~是~~~隊長辛苦了」亂菊吐了吐舌頭。

「我這個外人就不打擾了,我走啦。」雖然聽到日番谷隊長的聲音是意外的驚喜,但是同時也深深感受到根本沒有她介入的餘地,女孩識趣的離開。

亂菊向女孩作出再見的手勢,女孩也向她擺擺手,就離開了。

「隊長,你今天是不是沒專心工作,一直在聽我們說話」

「被妳發現啦?妳們的對話實在太有趣了,害我無法專心工作,好幾次還差點笑出來。怎麼會有人想向妳挑戰口才啊?難道她們沒聽說過,瀞靈廷第一大美女,同時也是瀞靈廷數一數二的辯論高手。」

「隊長,你這是讚美還是諷刺啊?」

「當然是讚美!妳的口才從平日處理這些事情到戰鬥中挑釁對手,都是不可多得的神技啊!」

亂菊甜甜一笑:「既然隊長這樣說,我就滿懷歡喜的接受了~♡」

(而且,隊長今天也說了一次呢~)

×   ×   ×

「我以為我的口才很好,但是完全沒佔到便宜,不知不覺間就受她的話影響而感到灰心自卑,最後自己放棄。看來靠口才是贏不了的...」

「好的,我們謝謝這位姐妹帶來的經驗分享」

眼見氣氛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主持人趕緊上台接棒。

「看來如果要和女惡魔辯論,還需要更多準備呢!女惡魔的嘴巴也是相當鋒利的。」

會場的氣氛並不好。

論外表,論身材,沒有人能和女惡魔比。論口才也是遠遠不如,示弱、哭泣、裝可憐也沒用,女惡魔在她們面前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高牆。

會場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呃…我們再請下一位姐妹來分享...」

(待續)
0
-
LV. 43
GP 2k
8 樓 yufa yufa
GP0 BP-
「呃…我們再請下一位姐妹來分享...」

「各位姐妹,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做事特別有耐心,所以我打算以耐心來決勝負...」

×   ×   ×

「妳不讓我過去我就會一直站在這裡喔!」

「沒關係,如果妳一直站在這裡,我會一直陪你,不會讓妳孤單的。我最討厭丟下別人一個人自己跑掉那種人了,我絕對會陪你到底的!」

「你在說什麼啊?!」

女孩被亂菊沒由來的這些話搞得有點迷惑,不知亂菊是何用意。

後面冬獅郎卻是頗有感觸,停下手中的文書工作,深深的看了亂菊的背影一眼。

「不懂嗎?這可是十番隊正副隊長最引以為傲的金科玉律呢!絕對,絕對不會拋棄夥伴一個人的!」

並沒有這種金科玉律,冬獅郎心想,不過這些年來他們的確一直是這樣沒錯。

「如果妳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怎麼能說是了解隊長呢?如果你不了解隊長,又怎麼能說你適合隊長呢?」

「所以妳要讓我進去見日番谷隊長啊!如果我能常常見到日番谷隊長,一定能更加了解彼此的。」

「抱歉了,職責所在,我不能讓你進去,不過我可以一直在這裡陪妳,這倒是沒問題。」

×   ×   ×

兩個人的對峙已經接近兩個小時,亂菊和女孩已經找不到話題,兩個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雖然對亂菊來說,這就是她的合法偷懶時間,但是什麼事都做不了還是有點無聊。而且早就到了她平常的點心時間,肚子有點餓了。

這時候,亂菊的身邊出現了一張小茶几,然後是她最愛吃的乾柿子,還有一杯熱茶。

貼心的冬獅郎躡手躡腳的幫她送上補給品,有亂菊的身高作掩護,女孩完全沒發現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隊長偷偷摸摸地給予自己支援,這種罕見的有趣場景,讓亂菊要努力忍著笑意才不至於笑場。

忍住了笑,等到隊長部署完成,亂菊開心的拿起乾柿子往嘴裡送,以勝利者的姿態,一邊咬著乾柿子,一邊微笑地看著女孩 -- 這是隊長的心意,這一點尤其讓亂菊感到開心。

女孩疑惑地看著亂菊,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出東西來開心的吃著。

這是一個有趣的畫面,站著對峙的兩個人,有一個人拿著零食悠閒的吃著,另一個人卻只能乾瞪眼。

「為什麼妳突然有東西可以吃了?」

亂菊可沒打算這麼簡單就揭露謎底。

「妳說呢?」

女孩認真地想了想,輕輕搖著頭自言自語「不可能...」,然後抬頭看著亂菊:

「難道...是你事先準備好的?」

女孩決定了這個答案。

亂菊微笑著看著女孩,不置可否。

亂菊接著拿起熱茶,喝了一口,刻意地哈著熱氣。其實她不敢喝太多茶,萬一想上廁所可就糗了,不過喝茶的動作可是作足了。

「連熱茶都有呢~啊~熱騰騰的茶喝起來真是過癮啊~♡」

「咦?為什麼妳連熱茶都有啊?」

「妳說呢?」

亂菊還是同一句話。

「為什麼妳的茶從早上放到現在還是熱的啊?」

「妳說呢?」

亂菊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女孩又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堅毅地看著亂菊: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輸的!」

亂菊微笑的看著女孩:

「妳確定妳不要撤退嗎?現在我可是吃飽喝足了,妳可是餓著肚子喔~」

女孩倔強的搖了搖頭:「我不會認輸的!」

「妳相不相信,等一下到了午餐時間,我還能變出熱騰騰的便當來吃喔~你要餓著肚子跟我撐到下午嗎?我可是沒關係的喔~♡ 到了下午,我還能變出下午茶呢!」

「就算妳準備得再週到,我也不會輸給妳的!論毅力我絕對不輸任何人!」

即使餓著肚子,女孩仍然打起精神,以精神飽滿的姿態對視著正在補充能量的亂菊。

亂菊突然嘆了口氣:「唉...毅力也要用對地方啊!妳還真是看不清情勢呢...」

接著突然轉為嚴肅的語氣:

「妳不是看不清局勢,而是妳的情感讓妳不願意去面對現實吧!」

亂菊突然改變的語氣與這句話的含意,讓女孩困惑的看著亂菊。

「如果是在戰場上,看不清局勢會讓妳送命的!」

「......!」

亂菊更加嚴厲的語氣與話題讓女孩驚訝。

「剛剛妳說茶點是我事先準備好的時候,妳應該也有發現什麼不對吧」

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女孩不願去想那麼多。

「我問妳,我能夠事先預知今天會遇到妳,會陷入持久戰,所以事先準備好茶點嗎?」

「...不能」

女孩知道,只是...

「我再問妳,如果我一大早就準備好熱茶,我剛剛喝的時候茶還會是熱的嗎?」

「...不會」

女孩也知道,只是...

「既然茶點不是我一開始就準備好的,那你覺得茶點是怎麼來的?」

「是...剛剛有人拿給你的?」

「很好!那妳覺得是誰拿給我的呢?」

女孩思考了一下,緊皺著眉頭,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那是她不願承認的人名:

「難...難道真的是日番谷隊長...」

「這間執務室內,除了隊長還會有其它人嗎?沒錯!就是妳所仰慕的日番谷隊長幫我送了茶點來呢!」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日番谷隊長支持的人是誰呢?是妳還是我?」

女孩身體顫抖著,低下了頭,用細微的聲音回答:「日番谷隊長支持的...是妳...」

亂菊點點頭:「你總算認清局勢了,總算是孺子可教。如果在戰場上連自己面對的敵人有幾個都認不清,那是會送命的。」

女孩的頭垂得更低,細細的回了一聲:「是...」

女孩現在認清她面對的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了。

「認清局勢,在戰況陷入不利的時候知道何時應該撤退,也是很重要的。」

亂菊嚴肅的語調突然又轉為溫柔:「所以,你今天是不是應該要撤退了?」

「...是...」

日番谷隊長支持的是對方,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意義。剛才還精神飽滿的女孩,現在彷彿全身精力被抽光一般,搖搖晃晃中,將情書與禮物遞給亂菊之後,腳步蹣跚的離去。

亂菊背後響起了掌聲,亂菊回頭看向冬獅郎:

「隊長...」

「妳總是能讓我驚訝,松本。」

「妳不但讓她放棄得心服口服,還提醒了她戰場上的生存之道,這次挫敗,應該能讓她有所成長吧。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冬獅郎又拍了好幾次手。

亂菊微笑:「其實我也是一時來了靈感,才會說到戰場上的事。」

接著甜甜笑著:「而且還要感謝隊長支援的茶點呢!這才是讓她放棄的關鍵。」

冬獅郎笑著說:「舉手之勞而已,撐那麼久應該很累吧,支持一下是應該的。」

「謝謝隊長了~♡」

×   ×   ×

大會議廳一片靜默,
聽到台上女孩分享的經歷,
連大家所仰慕的日番谷隊長也幫著女惡魔,
絕望的氣息在大會議廳悄悄蔓延開來。

「這是我最後一次分享經驗了,以後我可能不會再來參加集會...」

眼見氣氛已經快要不可收拾,主持人連忙將女孩請下臺,上台去打一劑強心針。

「各位!各位!剛剛我和幾位姐妹,已經討論出了一個必勝之策!」

彷彿溺水之人見到浮木,眾人的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待續)
0
-
LV. 43
GP 2k
9 樓 yufa yufa
GP0 BP-
×   ×   ×

女惡魔傳說 最終回 傳說的終結

十番隊執務室中,
就和平常一樣,
隊長專心的批閱著文件,
副隊長悠閒的橫坐在長椅上吃吃喝喝。

這時,執務室外傳來了吵雜聲。

「請留步,你們不能就這樣進去」

席官的聲音透著焦急。

吵雜聲越來越近,亂菊一個瞬步來到執務室門前,準備面對仰慕者的來襲。

就在此時,執務室的門被大大的打開,兩位女死神闖了進來。

雖然出乎意料,擋住兩位女死神應該是沒問題的,亂菊將手臂張開,準備好控制場面。

不,不是兩個,亂菊擋住了兩個,後面第三個、第四個、不知多少位女死神從帶頭的兩位女死神背後紛紛鑽了進來,受到兩位女死神的阻擋,亂菊無法及時阻止其它人的入侵,越來越多女死神闖了進來。

門口守不住了,至少守住隊長。

亂菊一個瞬步退守到隊長桌前,然而女死神們並不急於接近隊長,而是所有人散布在整個執務室,一時之間聲音四起。

「日番谷隊長!請收下我的情書!」
「日番谷隊長!我仰慕您很久了~♡」
「日番谷隊長,請您看著我的臉~~」
「日番谷隊長......」
「日番谷隊長......」

場面已經完全失控。

沒錯,這就是主持人想出來的「人山人海」計畫,順利突破了女惡魔的封鎖!

甚至還有一些女死神還在外面和席官拉拉扯扯,到底來了多少人啊?

亂菊這下子也束手無策了,執務室成了這些女死神表白用的菜市場。事已至此,即使讓十番隊席官和隊員進來幫忙維持秩序,也只會形成拉拉扯扯的鬧劇而已。

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人山人海」計畫了,即使是女惡魔!主持人得意地環顧執務室中的情形。

然而,當主持人還沉浸於勝利的喜悅中,突然平地一聲雷,打破了主持人的美夢:

「所有人都給我住手!!!」

這是冬獅郎成長為大人後久違的獅子吼,伴隨著獅吼而來的,是突然暴降的室溫,冰冷的寒氣籠罩了整個執務室,冰塊包圍住牆壁,眾多女死神身上也出現大小不一的凍結。

一時間,驚叫聲此起彼落,被凍結的女死神們臉上紛紛露出驚恐的神情,尖叫著,痛苦掙扎著。原先菜市場般的熱鬧景象,瞬間化成了地獄景象。

「如果誰再亂來,我會將她凍成人柱。」

女死神們頓時安靜下來,忍著身上凍結的痛苦。尤其是距離隊長桌最近的幾個人受害最深,身體已經凍結到動彈不得。她們此時第一次感受到隊長級力量的可怕,再也不敢造次。

(原來日番谷隊長生氣起來這麼恐怖)
(今天的日番谷隊長好可怕,我是在做惡夢嗎?)
(我溫柔的日番谷隊長不可能是這麼冷酷的人)
(救命啊!我要回家...)
(好...好冷...我要凍死在這邊了嗎?)

距離隊長最近的亂菊身上原先也包覆許多冰塊,卻一下子全部變成碎冰掉了下來。除了隊長副隊長,只有站在門口的席官知道是怎麼回事 -- 灰貓護甲,這是亂菊為了與隊長共同作戰,特別鍛鍊出來避免被隊長冰凍的作戰方式。

亂菊看向冬獅郎,冬獅郎對她點了點頭,亂菊隨即高舉雙手拍了兩下,提示眾人注意,開始發號施令:

「各位客人如果還能移動的,煩請先到執務室外面等候,無法移動的客人請留在原地等待救援。」

「執務室的善後和客人的救援就煩請三席協助指揮調度。」

「是!」先前感應到隊長發功,幾位席官已經趕到門口待命。聞令立即開始清除冰塊,救援賓客。

日番谷隊長生氣起來這麼可怕,還能動的女死神知道沒戲唱了,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執務室。執務室外,席官貼心的生起爐火,協助大家融化身上的凍結。

亂菊則由距離她最近的,冰凍最深的幾位女死神開始救援。

「不要亂動喔,如果妳亂動,我可無法保證不會誤傷到你。」

「是」

剛剛才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刻,女孩現在服服貼貼地,從順的接受指示。剛剛她被日番谷隊長凍結了身體,驚慌之餘,看到身邊的松本副隊長也一樣被凍結起來,對於日番谷隊長的六親不認更是感到驚駭無比。然而隨即看到松本副隊長身上的冰塊全部碎裂,毫髮無傷地脫困 -- 原來,這就是十番隊隊長與副隊長之間的信賴與默契。日番谷隊長不是六親不認,而是他知道松本副隊長不會有事,他可以放心的釋放凍氣。

現在,還是松本副隊長在協助自己脫困,女孩完全心服口服了。

亂菊將灰貓像碎冰機一樣的運用,謹慎的在不傷到人的情況下將冰塊擊碎。有時候碎冰會彈到亂菊臉上,不過總是在碰到肌膚之前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擋住 -- 灰貓面罩,與灰貓護甲是同樣的原理。

冬獅郎只有在旁邊看著,他的專長是凍結,解凍他可幫不上忙。他看亂菊工作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每次看她可以這樣運用灰貓都覺得神乎其技,畢竟要以灰貓保護身體需要非常高的精確度,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或他人。

「謝謝妳」

被亂菊救援完成的女死神向亂菊深深一鞠躬後,再向旁邊一直看著的日番谷隊長點了點頭,低着頭走出了執務室。

過一會兒,救援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只剩下清除工作還在善後。

亂菊來到執務室門口,再度開口:

「今日讓各位客人遭遇到這種事,並非我與隊長所願。對於無法好好招待各位,容我在這裡代替十番隊表示歉意。」

「現在,如果要送信送禮給隊長的客人,煩請在這裡排成一列,由我收下再轉交給隊長。」

可謂先兵後禮,剛剛已經兵戎相見過了,現在就行禮如儀,由亂菊一個個收下仰慕者的贈禮並答謝。

其實剛剛那會兒已經走掉一大半的人,現在留在這裡排隊的人連一半都不到。

×   ×   ×

終於,最後一個人也送完禮了。

亂菊對著冬獅郎苦笑:「真是混亂的一天啊~~」

「是啊」

「一開始她們衝進來時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隊長來了那一下,今天的事才能收尾」

「我來那一下是很容易,不過你們善後就辛苦了」

「灰貓也很久沒有出來活動了,就當成是久違的練兵也不錯。」

「的確,和平了那麼久,也很久沒看見妳的灰貓了呢!席官也是難得有機會舒展筋骨。」

今天為了碎冰,席官們或熱、或斬、或水、或風,也各自拿出看家本領,分工合作。

「那麼隊長,今天晚餐該給大家加菜了吧!」

「那是當然要的囉~」

「經過今天的事,隊長的粉絲團成員應該會安分一點了吧。」

「但願如此」

從這天開始,女死神送情書來的頻率明顯降低了許多。大家本已失去信心,「人山人海」計畫的慘敗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粉絲團形同解散。粉絲團解散之後,女惡魔傳說也就跟著畫上句點。可喜可賀?
0
-
LV. 43
GP 2k
10 樓 yufa yufa
GP0 BP-
隊長是性騷犯?!

警告:以下內容涉及性騷擾,無論是大人或小孩都不要模仿喔

×   ×   ×

這天,大人冬獅郎正在批閱著文件,亂菊坐在長椅上看著女性雜誌,一幅平安祥和的十番隊日常景象。

這時,冬獅郎停下了筆,來到亂菊的面前...

(隊長也靠得太近了!)

亂菊放下了雜誌,屁股往旁邊挪動,拉開一點距離,疑惑地看著冬獅郎。

出乎意料的,冬獅郎拉起了亂菊的雙手。亂菊嚇了一跳,站起來想抽出雙手卻沒有成功。一時之間臉紅心跳,驚慌地看著冬獅郎。

「隊長...?」

「松本!」

「怎...怎麼了...」

「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妳了...」

「什...什麼事啦...?」

亂菊的臉更紅了。

「...妳的公文很久沒辦了,有些都已經過期了...」

「啊?」

居然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松本,今天可以好好的處理文件嗎?」

「知...知道了,我馬上辦就是了,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怎樣都好,亂菊紅著臉,心臟狂跳,心中只希望儘早脫離這樣的窘境。

「要遵守約定喔~」

冬獅郎得意地放開亂菊的手,慢慢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隊長現在怎麼那麼有男性魅力?!嚇死我了!!!)

亂菊驚魂未定的坐在長椅上喘著氣。

(太好了!想不到這麼有效,以後可有得玩了)

冬獅郎在座位上得意地想著,已經開始構思著下一次要玩的戲碼。

於是,正面搭肩,背後搭肩,每次都搞得亂菊臉紅心跳。到了第四次...

「隊長我知道了,我今天會乖乖辦公的,你不要再過來了!」

「妳不要一直跑啊,我還沒跟你說話呢!」

「不用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我今天會認真辦公的,饒了我吧」

「松本,妳倒是停下來聽我說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你說話」

執務室內正上演一場你追我跑的荒唐劇,兩個人在執務室內繞著圈子追趕。亂菊一邊逃跑一邊討饒,不過冬獅郎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一次耍弄亂菊的機會 -- 也算是給總是拖延文書的她一點懲罰。

論腳程,論速度,亂菊哪是冬獅郎的對手呢?追趕了一陣子,最終,亂菊被逼到了牆角,冬獅郎作出一個帥氣的壁咚姿勢,亂菊紅著臉別過了頭。

「松本,看著我」

實在不得已,亂菊紅著臉,轉過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隊長的臉。

(隊長也太壞了,距離這麼近,是要害我心跳停止嗎?)

「松本,今天我所說的話希望能傳達到妳心底...」

亂菊心臟狂跳,無奈地配合著冬獅郎今天的演出。

當冬獅郎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亂菊只能靠在牆壁上喘氣。

(下次不要再跑給隊長追了,真是做傻事)

亂菊決定下次直接投降。

不過,亂菊是否從此就自動自發乖乖辦公,免得隊長又來耍弄她呢?答案是並沒有。亂菊總是要等到冬獅郎「通知」她該辦公的時候,才會乖乖辦公。真是學不乖的人呢!

而大人冬獅郎就這樣,不用再一天到晚大吼著「松本」,而是以「優雅」的方式「勸說」亂菊乖乖辦公,氣質大幅提升,可喜可賀!

×   ×   ×

「這是職務性騷擾!」

聽了亂菊的抱怨,七緒毫不猶豫的下了評論。

亂菊看了七緒一眼。

「沒這麼嚴重,我從來沒有以這個角度看過這件事」

亂菊不以為然。

「......也是,在日番谷隊長還沒長高的時候,妳還會用胸部夾著他的頭呢。」

這兩個人之間的身體接觸,也許不適合用一般標準來評斷,七緒想著。從這個角度看來,難怪亂菊覺得隊長拉手搭肩沒什麼了。

「哎呀~說起來還真是懷念呢!當時的隊長好可愛呀!現在可就一點都不可愛了,真希望回到那時候啊~~」

七緒聽到有點傻眼,真是風水輪流轉,七緒開始覺得亂菊是罪有應得了。

「誰知道隊長現在會那麼有男人魅力呢?真是的。」

妳沒發覺嗎?七緒想著,這麼多年來,亂菊拒絕了許多人的追求,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男性魅力能夠影響到她。

日番谷隊長是唯一一個。

不過...亂菊一向對他們家隊長推崇備至,想必是覺得自家隊長有著超凡的男人魅力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對於自己感到臉紅心跳也就不覺得奇怪。

想到這裡,七緒笑著對亂菊說:

「既然這樣,就當成是日常生活的調濟吧!」

「想不到妳居然這樣說」亂菊沮喪地掩著臉。

「不然妳乾脆認份一點,在你們隊長催促妳之前就先把工作做完?」

「這可不行!偷懶魔人的自尊不允許我這樣做!」

到底是偷懶魔人的自尊,還是亂菊心裡其實並不討厭隊長玩的遊戲啊?七緒心裡想著。

「那就沒辦法囉~你就好好享受吧~~」

「七緒,你還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身為妳的好朋友,我期待的還不只是這些呢...)
0
-
LV. 43
GP 2k
11 樓 yufa yufa
GP0 BP-
松本亂菊相親記


「我回來了~」

「妳今天比平常還慢很多哪」

冬獅郎皺著眉頭看了亂菊一眼。亂菊送公文經常會順便聊天喝酒,混夠了才回來,即使如此,今天也顯得格外地慢。

「唉,隊長,不好意思,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呢!」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聽起來似乎有蹊蹺。

「要請你當我的親友了。」

「什麼??!」

×   ×   ×

「什麼?!!!」

「亂菊小姐,拜託您了...」京樂雙手一合,懇求著...

「蛤?為什麼你賭輸的債,我要幫你償還啊?!!」亂菊怒視著京樂,質疑著。

「真的很抱歉...拜託您了」京樂合著掌,低下頭向亂菊道歉。

「隊長,我就說你根本不應該牽連亂菊小姐的。」七緒責備著。

其實京樂已經被七緒罵一個早上了。

京樂前幾天和一個貴族朋友喝酒,不知怎麼就和對方打賭,最後醉倒在酒家,輸了賭注。而賭注就是,京樂要介紹一個十三隊的美女和他相親。

京樂與對方商量,看看能否換其它條件,但是對方堅持原來的賭注條件,說什麼也不願意換。

京樂實在沒辦法,十三隊裡面他唯一能拜託,也有能力應付這種場面的人,除了亂菊以外沒有別人了。

七緒早上罵他罵了半天之後,本來想幫京樂去相親,京樂當然堅決反對,最後還是拜託了亂菊。

亂菊霹靂啪啦抱怨一陣,免費酒也喝了好幾輪。京樂看她氣也發洩夠了,是時候開始出絕招:

「亂菊小姐,如果您幫我這一次,這個月的酒錢我都會負責的...」

聽到有免費酒可以喝,亂菊的眼睛都亮了。

「兩個月!」

「好,就兩個月!相親的事就拜託您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小事一樁!」

亂菊的態度180度大轉變。

(這兩個酒鬼...沒救了) 七緒心中嘆氣...

×   ×   ×

「事情就是這樣子」

亂菊當然沒提兩個月的免費酒錢。

「咦?妳會這麼好心?妳是不是向京樂要了什麼好處?」

咚!正中紅心!

「哪...哪有啊!隊長你想太多了,京樂是我的好酒友,朋友有難要幫忙是應該的 」

亂菊心虛地掩飾。

「是這樣嗎?」冬獅郎相當懷疑。

「那麼,為什麼找我當你的親友?」

「隊長,你想想看,除了你之外,還有人更適合當我的親友嗎?」

相親時,會由一位親友擔任介紹人。亂菊沒有親人,而和她最熟的友人當然是冬獅郎。

「而且,隊長你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什麼作用?」

「你要去給對方下馬威。」

×   ×   ×

「這位是藤井先生,這位是我們十番隊松本副隊長,這邊這位是日番谷隊長。」

京樂引雙方見面。

藤井覺得京樂真夠義氣,居然給他介紹了瀞靈廷第一美女,令他喜出望外。以前只是聽說,今天見到本人,看得他眼睛都發直了。

「你好,我是藤井秀喜,很高興認識妳。」

藤井伸出手來邀請亂菊握手。

「你好,我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今天擔任松本的介紹人,幸會。」

冬獅郎橫裡伸出一隻手來與藤井對握。

藤井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因為冬獅郎搶著握手的無禮舉動,而是因為那握手的力道...

(隊長,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和我並肩站在一起,那個壓迫感就足夠給對方下馬威了)

竟敢強迫我們家副隊長和你相親,這是我免費加碼的下馬威,冬獅郎微笑著又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藤井眉頭皺的更緊,原來注意力都在亂菊身上,現在才開始打量冬獅郎。亂菊的身高已經很高了,這位隊長比亂菊還高半顆頭,一個銀髮一個金髮,一個綠眼一個藍眼,一個帥哥一個美女,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身高加外貌,兩個人散發出驚人的氣場。

(日番谷隊長擔任親友就是為了來向我示威的嗎?) 藤井想著。

「不好意思,那麼我先告辭了...」

罪魁禍首的京樂在這裡顯得尷尬,既然有日番谷在,他就可以放心離場了,修羅場留給他們去演就好。

送走京樂之後。

「藤井先生,你沒有親友陪你來?」亂菊問。

「其實,我本來是說一對一聯誼就好,是京樂堅持要以相親的形式進行。」

京樂自己也被藤井灌醉過,可以了解京樂堅持要採取相親的原因 -- 有親友陪同總是比較安全。

「沒關係,其實差別也只在一開始親友介紹的部分而已,那就由我們家隊長開始介紹囉~」

(那麼我要怎麼介紹妳呢?)

(這個部分就交給隊長自由發揮囉~)

松本還真是給了一個好課題...

「這是我們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她擔任我的副隊長已經有50年,是我可以放心託付背後的戰鬥夥伴。在戰鬥中,她好幾次協助我脫離險境、渡過難關,也熬過好幾次生死關頭,可以說是我不可或缺的好夥伴。」

「她熱心助人,經常協助朋友排解困擾。思考靈活,許多難解的問題交到她手上都能迎刃而解。個性開朗又貼心,與她相處是一件愉快的事。」

亂菊一直想知道隊長會怎麼跟別人形容她,這下子可開心了。畢竟每天被隊長嫌到臭頭,難得聽到隊長說出全都是稱讚的話呢!

「她的人際關係相當良好,每當有需要時,總會有許多朋友鼎力相助。」

「更別說她號稱瀞靈廷第一美女,又有模特兒般的身高,沒有相當的條件很難配得上她,到今日為止被她拒絕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除了下馬威,最後又補一記回馬槍,這也是冬獅郎免費加碼的。

「哈哈,的確是呢!」藤井的笑容有點僵。

不過沒關係,礙事的電燈泡等等吃完晚餐就會讓開了,還有很多與松本小姐獨處聊天的時間,男人吸引女人不是只有靠外表的。

×   ×   ×

礙事的石頭現在正坐在隔了兩桌的位置,喝茶看書。

剩下兩個人都是嗜酒之人,現在變喝邊聊,可熱絡了。

「哈哈!我告訴你,我們隊長最大的興趣就是批閱公文,每天上班從頭到尾就是文書工作,超無趣的,我還要想辦法干擾他工作,免得他都沒休息呢!」

有誰的興趣會是批閱公文啊?!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冬獅郎這時候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松本在隔壁桌說他壞話,他聽到了卻不能反駁。人家相親到一半,他總不能跑過去插話吧,松本利用這時候講他壞話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她說故意鬧他免得他忘了休息,這點倒是真的,他早就發現了。

「原來妳的隊長是個工作狂嗎?」

「是啊!也多虧了他是個工作狂,我才能把大部分文書工作都交給他,上班輕鬆多了。」

誰想當工作狂啊?!也不想想是誰害的!上班偷懶還這麼大言不慚,松本真的是第一名。

冬獅郎心中充滿了無奈,更無奈的是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卻不能說出來。

「那你上班會不會太閒了?下次偷個空一起喝一杯吧?」

這些酒鬼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跟京樂一樣,上班時間就要約喝酒。

冬獅郎心想。

「來不及了,我的行程早就排得滿滿的,輪不到你囉~」

亂菊沒那麼容易騙。

「那麼亂菊小姐,您平常的興趣是什麼呢?」

「哈,不瞞你說,我最大的興趣就是下班後找幾個好友喝一杯呢!」

「哈,我也一樣,我們是興趣相投呢!」

「我的第二個興趣,就是買衣服,尤其是去現世逛街購物更是我的最愛。」

「我對於衣服也算有點研究,也算是相近的興趣呢!說不到下次可以一起去逛逛。」

藤井不放過任何拉近距離的機會。

不過,去現世逛街購物是「某些死神」的特權,可不是藤井想跟就能跟的。無論是貴族、商人或死神都要經過特別批准才能前往現世或與現世貿易,無法隨意出入。但是某些死神以會見一護等人為由向12番隊申請時,12番隊都會睜隻眼閉隻眼,亂菊就是最常申請的人之一。

冬獅郎想起來,今年亂菊說織姬和一護很想念他們兩個,硬要冬獅郎休假和她去現世,結果連同一心,一群人一起去逛街購物,他們還一人幫冬獅郎挑一套衣服。「等你長大等到我們都老了,一定要幫你挑件衣服作紀念。」(註:冬獅郎長大是千年血戰後30年,一織年近50歲,一心已經近80歲)

這是冬獅郎一生都會記得的溫暖回憶。那天,他們還和一心聊到深夜...

這還要感謝亂菊。冬獅郎和一護他們之間的來往,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由亂菊在維繫安排。

「至於第三個興趣嘛,恐怕會讓你大吃一驚...」

亂菊的聲音將冬獅郎從回憶中拉回來。亂菊的最後一個興趣,當然是在辦公室偷懶、吃吃喝喝、睡覺,這一點冬獅郎非常清楚,對方會感到驚訝也是正常的吧。

不過冬獅郎太天真了,亂菊當然不會自爆醜態。

「是偷拍我們家隊長的照片,然後給女性死神協會出隊長專刊。」

啊!冬獅郎聽了差點叫出聲來,他想起來了,今年的專刊還沒出版,不知道裡面會不會又有自己的搞笑照片出現,松本這傢伙!

「啊...真...真是不尋常的興趣啊!妳偷拍你們隊長還出專刊,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藤井聽了驚訝到差點接不下去。

亂菊聳聳肩:「第一次出專刊的時候隊長還氣得想把協助出刊的主編給凍成人柱,現在已經出過幾十次了,隊長早就麻痺了,頂多是看到難看的照片時會唸我幾句。」

不是麻痺,是無奈!無奈!冬獅郎真的覺得很無奈,但是也只能假裝沒聽到,繼續看書。

亂菊相親是喝酒聊天一派輕鬆,反倒是他這個親友在旁邊,心情隨著亂菊的話題起起伏伏,像在洗三溫暖一樣。

藤井心想,他們隊長沒把罪魁禍首的副隊長凍成人柱,只想對出刊的編輯報復,是不是很寵副隊長啊?

「不要光顧著講話,最重要的是喝酒!喝酒!來!多喝幾杯~~」

亂菊沒忘記來這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免費的酒。

「啊...乾杯~」藤井跟著喝了一杯。

「既然松本小姐分享過了您的興趣,我也來說說自己的興趣。」

從剛剛的交談中,藤井已經知道亂菊不會反問他的興趣,所以只能主動出擊。

「請說。」亂菊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邀酒的動作可沒停過。

「我的第一個興趣就如剛剛所說,和您一樣是......」

×   ×   ×

酒不知喝過幾輪,這時候的兩人已經有點醉了。

「松本小姐,您是怎麼挑選交往對象的呢?」

「交往?我才不做這種事!」

「咦?松本小姐難道是單身主義嗎?明明有這麼好的條件。」

「什麼單身不單身的,我現在日子過得好得不能再好,我才不會去想這種無聊的事!」

就冬獅郎印象所及,亂菊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追求。冬獅郎還記得,當他從三席一直到剛當上隊長的那一段時間,亂菊還有許多追求者,不過,亂菊拒絕了所有追求者。久而久之,大家知道沒有機會,追求者就越來越少了。後來,冬獅郎知道了原因,她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 銀。

藍染大戰之後,隨著銀的逝去,追求者又開始出現,或許是覺得又有希望了;然而,亂菊依舊拒絕了每一個人。

或許是無法忘記銀吧,冬獅郎這樣想。

然而,後來冬獅郎從雛森那裡聽到一件事,那是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   ×   ×

「亂菊小姐,難道妳是抱著單身主義嗎?」

檜佐木問這句話的時候,亂菊和吉良正在乾杯,三個人都已經醉了。

「結婚有什麼用,我看過太多案例,什麼海誓山盟,該養小三的還是養小三,有些還不是一聲不吭就默默消失。」

亂菊因為熱心助人(讀作「好管閒事」),所以處理過許多死神間的感情糾紛,這種事情也就見得多了。

「妳要給男人機會,男人才有機會給妳一生的幸福啊!」

檜佐木不放棄說服亂菊的機會。

「什麼是幸福?不管什麼時候,身邊總是有一個人陪著你,永遠不會讓你找不到人,在你最傷心最痛苦的時候,也總是在身邊默默支持你,在你最無助的時候給你最需要的那隻手。這就是幸福!」

「對!我說的就是隊長!隊長是這世界上最~~可靠的人!我要一生都跟著隊長,什麼男人,什麼婚姻,一點都不重要!」

亂菊真的是相當醉了,才會講出這些話,還害檜佐木消沉了好幾天。

(註:時間點是藍染大戰之後,冬獅郎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   ×   ×

冬獅郎聽了雛森轉述,雖然驚訝,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自己最信任的副隊長要一生追隨自己,並不是什麼壞事。

事隔多年,因為今天藤井提起這個話題,讓他又回想起來。

「可是松本小姐,單身的人年輕時總是覺得自己過得很好,老來孤獨一人,甚至疾病纏身時就不好過了。總是趁年輕時找個伴,組成家庭,老來也有個老伴陪你渡過。」

「家嗎?真是奢侈到讓我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怎麼會?每個人都有家...」

「那是你們貴族,對於在流魂街偏遠一點出生的人,那是遙不可及的夢。」

藤井語塞,說出這句話是他考慮不周,他不是不知道十三隊有許多流魂街出身的人。

「曾經...有人給了我這個夢...但是...也是那個人讓夢消失...我曾經想找回這個夢...但是...這個夢沒有回來過...」

亂菊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雖然不知道亂菊說的是什麼,但是藤井聽得出她話中的悲傷,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應,只好默默聽著。

「我不需要再去追什麼夢,對我來說,現在十番隊就是我的家,隊長就是我的家人。」

也許藤井不覺得這等於他所說的家,不過對於亂菊來說,這就是她抓得住的幸福。

或許,亂菊喜歡在執務室睡覺,就是為了家的感覺...冬獅郎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此時,藤井突然壓低聲量發問:

「松本小姐,恕我冒昧直言,難道妳和妳的隊長是交往中的關係嗎?」

今晚的對話,讓藤井覺得亂菊和隊長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因此有了疑問。

冬獅郎聽不清楚藤井問了什麼,但是亂菊的回答相當大聲,連冬獅郎以外的人都聽得到。

「哈哈哈!怎麼可能?!我可是從小看他看到大的,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子,你覺得看起來有像交往中的樣子嗎?」

不知道藤井有沒有聽懂,不過冬獅郎當然聽懂了。亂菊是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無論冬獅郎有沒有長高。

冬獅郎突然又回想起這句話:

「我要一生都跟著隊長,什麼男人,什麼婚姻,一點都不重要!」

所以,從以前到現在,松本都沒有把自己看成是男人嗎?

有時候一些日常的舉止,經常讓冬獅郎覺得松本沒把他當男人看待。

「既然不是,那表示我還有機會囉!」

亂菊搖搖食指:

「No, no, no! 你們沒有一個人像隊長那樣可靠的。」

亂菊喝醉時,連英文都會講。

「別這樣說,多認識以後妳一定會知道我的優點的。」

「哈!為你的自信乾一杯!」

......

×   ×   ×

「隊長...回家吧...」

冬獅郎看亂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站也站不穩,趕緊上前扶住她。

「抱歉...隊長...嗝...今天要麻煩你...扶我回去了」

冬獅郎皺起眉頭:「妳今天喝得很醉」

「但是...我贏了!」亂菊傻笑著,指了指藤井。

藤井已經醉倒在桌上。

「妳不會是來幫京樂報仇的吧,真是...」冬獅郎搖搖頭。

爛醉的亂菊毫不避諱地緊貼著冬獅郎,將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讓冬獅郎扶她回隊舍。冬獅郎一邊扶著亂菊,一邊腦中又浮現這個疑惑:

妳到底有沒有把我看成是男人啊?

(嗯~隊長最可靠了 -- 繼續把全身重量壓在隊長身上...)

×   ×   ×

當藤井醒來時,亂菊早已不見人影,而自己的手下壓著一張卡片。

「抱歉了,沒有比我們家隊長優秀的人可是不行的呢」

卡片上只寫了這些字,字跡娟秀,沒有署名。

藤井看著卡片,搖頭苦笑。
(完)

×   ×   ×
3/26勘誤:冬獅郎偷拍專刊應是女性死神協會出版物,不是瀞靈廷通訊。不過差點被凍成人柱的倒楣主編依然是檜佐木不變。
×   ×   ×

0
-
LV. 43
GP 2k
12 樓 yufa yufa
GP0 BP-
最需要的那隻手

這是在亂菊相親記裡面的一句話。

這是發生在藍染大戰結束後不久,冬獅郎與亂菊仍深陷心靈創傷之時發生的。

話說當時他們每天幾乎都是在冬獅郎的洞窟練功中渡過,但是文書工作累積多日之後總是得處理,所以冬獅郎挑了一天回執務室批閱公文,準備用一天的時間衝刺,而亂菊當然也跟著回到執務室。

原本亂菊也想跟著衝刺一下公文,但是衝刺沒多久就...躺在長椅上睡著了...(請原諒她是翻開課本就會睡著那種人)

過了不知多久,正在聚精會神批閱公文的冬獅郎聽到了一點啜泣聲,還有一些微弱的說話聲。

冬獅郎順著聲音來到了長椅前。長椅上,亂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正在啜泣著,嘴裡還斷斷續續地說著「你要去哪裡」、「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

亂菊顯然正在做惡夢。

冬獅郎正在考慮是不是該把亂菊叫醒時,亂菊抬起了一隻手,語氣也變得急促慌亂:

「為什麼大家都要離開我...」
「拜託」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假思索,冬獅郎用雙手握住了亂菊那隻手...

夢境中,亂菊見到朋友一個個離她而去,慌張地伸出手想挽留,卻什麼也沒抓住。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亂菊啜泣著,重複說著這句話...

這時候,有人握住了亂菊的手。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亂菊可以感覺到,這雙手雖然不大,卻很溫暖。

然後亂菊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松本!松本!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我不會丟下妳,我一直都在這裡,松本!」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著自己,亂菊緩緩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隊長關切的表情,自家的小隊長正握著自己的手。

「隊長...」

見到松本醒來,冬獅郎安慰松本:「妳放心,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絕對不會丟下妳...」

亂菊壓抑許久的情緒找到宣洩的出口,抱著隊長大哭起來...

這一陣子大家忙於自我療傷,無論是身上的或是心裡的,不然就是急於提升實力獨自練功,所有朋友幾乎都不見人影。亂菊覺得她失去銀之後,又失去了所有朋友,這讓心靈脆弱的亂菊陷入恐慌。

還好今天亂菊知道了,隊長會一直在她身邊。

突然的安心感讓亂菊得以宣洩情緒。

從今天起,亂菊覺得心中有了小小的立足點,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之路終於有了可以重新走下去的契機,是隊長給了她最需要的那隻手。

冬獅郎也受了很大的震撼。雖然他知道松本心裡受了很重的傷,但是每天自己含恨揮刀到筋疲力竭倒地不起時,松本總是帶著酒菜,微笑陪著自己,完全隱藏起自身的心傷。今天他第一次體會到,松本受的傷有多麼重。

-- 我不能再沉溺於無法保護雛森的悔恨中了,需要我的人不是只有雛森...

今天的松本讓冬獅郎領悟到這件事。

這天,兩個人都找到了新的出發點...
0
-
LV. 43
GP 2k
13 樓 yufa yufa
GP0 BP-
天才少年隊長的自覺

×   ×   ×

「隊長,你今天揮刀比先前平穩許多呢,而且今天也沒累到躺在地上。」

「啊啊…我現在比較冷靜了」

而且是因為亂菊的關係,但是亂菊自己並不知道。

「其實現在想想,之前我的努力方向錯了。」

「咦?是什麼意思呢?」

「我之前一直認為,我之所以無法保護雛森,是因為戰鬥實力不足,卍解也還沒完成。所以,之前我拼命地鍛鍊著冰輪丸。」

亂菊最近其實也聽過好幾次隊長一邊揮刀,一邊喃喃自語「我這樣要怎麼保護雛森」之類的話。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我想通了。雖然實力不足也是原因,但是我在戰鬥中有著更致命的缺點。」

「更致命的缺點...是什麼呢?」

「我太衝動,太容易受對手挑釁。現在回想,我兩次被藍染打敗,都是失去理智之後,被藍染趁虛而入,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敗了。」

「......」

亂菊回想起來,與藍染決戰時,她雖然躺在地上無法看到現場狀況,但是有聽到幾次隊長的吼叫與怒罵,當時也讓她感到擔心,不知隊長怎麼了。

「當時京樂好幾次打斷藍染對我的挑釁,還提醒我要保持冷靜。但是當時我完全聽不進去...」

「現在想想,其實是我拖累了所有的隊長,所有隊長都努力維持著戰線,卻因為我這個漏洞,使得戰況急轉直下...」

說到這裡,冬獅郎陷入了沮喪的情緒...

「隊長就是太有責任感,才會這麼在意。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說,哎呀,對不起啦,反正最後大家都沒事,大家就不要太在意啦~~啊哈哈」

冬獅郎忍不住看了亂菊一眼:「怎麼可能像妳這樣...」

「過去了的事情也不能怎樣,就不要太在意了。人都是在錯誤中學習,就是有犯過錯才會進步呀!」

罪惡感薄弱,這也是亂菊的優點嗎?

「其實,我覺得隊長很棒呢!」

「...哪裡很棒了」冬獅郎嘟噥著反駁。

「能夠發現自己的弱點,並且面對自己弱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呢!這是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的事。」

「隊長能找到自己的弱點並且面對它,真的是非常厲害呢!」

冬獅郎抬起頭來看著亂菊,亂菊也直視著著冬獅郎,那是閃亮亮的,崇敬的眼神。

這不是安慰,而是真正的讚賞。

「謝謝妳,我不值得妳這樣的稱讚。」

冬獅郎避開了亂菊崇敬的眼神。

「其實,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改變這種個性。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我今天覺得後悔,明天上了戰場,還是會一下子就受到挑釁,衝動發怒吧。」

「隊長說的也有道理,這倒是有可能呢。」

天生的衝動個性的確不是光憑反省就能改變的,那要怎麼辦呢?亂菊對這一點也沒有主意。

冬獅郎看向亂菊:

「松本,拜託妳,妳能幫我改進這個問題嗎?」

「咦?我...?為什麼?」亂菊感到相當意外,對這個問題她完全沒有任何頭緒,想不到隊長會找她求助。

「妳一直都是我學習戰術的模範,妳在戰場上經常挑釁敵人,但是從來沒有敵人能夠挑釁妳,戰術運用上也幾乎不曾失誤。」

聽到隊長誇獎她,亂菊不好意思的搔頭笑著:

「沒有啦!我沒有那麼厲害。」

其實冬獅郎說的是真的。

第一次遭遇破面時,亂菊趴地裝死,輕鬆地打倒破面,讓對手連歸刃都來不及使用就歸西。第二次遭遇破面魯畢時,冬獅郎就效法裝死的策略,偷襲成功,一舉獲勝。

冬獅郎不但將亂菊視為學習的對象,同時對於亂菊的戰術運用也非常有信心,所以在面對赫麗貝兒時,即使知道亂菊的戰鬥實力不可能戰勝三位從屬官,卻仍然相信亂菊能夠「對付」三位從屬官,就是出自於對亂菊戰術運用能力的信心。而亂菊也差點辦到了,如果沒有那個超乎預期的「犽翁」合體技...

「拜託妳,松本,請傳授我,戰鬥中要如何才能做到像妳這樣,能夠挑釁敵人而不會被敵人挑釁。」

「這個嘛...」亂菊陷入思考。

亂菊回想以前作戰的情形,對她來說,挑釁敵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她的嘴砲能力是天生的。像是遭遇三獸神時,當她覺得需要截斷對手話題並且挑釁對手時,嘴巴張開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就自然流瀉而出。隊長問她怎麼辦到的,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如這樣,隊長,我們討論一下,當對手挑釁你時,你為什麼被激怒,我為什麼沒被激怒...」

×   ×   ×

「所以,當對手出言挑釁時,隊長會立即出手制止對手繼續講下去,或者想動手給對方懲罰。」

「而我想的是要如何反唇相譏,用嘴巴討回來。」

這一點是亂菊的強項,毫無疑問。

「這一點,我覺得可以透過訓練隊長鬥嘴的能力,而且要經由大量的練習,讓鬥嘴成為直覺反應,去取代立刻動手的習慣。」

「啊啊~有道理,這個部分是不是可以麻煩妳幫我訓練。」

「哈哈,別的不說,論鬥嘴我還是有點自信的,這我可以幫忙。」

「我看就每天設定一個戰鬥情境,然後我們兩個人進行模擬練習,作為敵對的對手互相鬥嘴,順便進行戰術運用的討論。」

「太好了,那就這麼做吧。」

於是,每天冬獅郎練完劍之後,就是嘴砲與戰術課的時間。而亂菊有了事情可以忙,再也沒那麼多時間胡思亂想,也是好事一樁。

日復一日的鍛鍊,最後的成果驗收,就是與雪緒一戰,冬獅郎刻意儘量用鬥嘴與戰術來進行。結束之後向亂菊報告成果時,亂菊開心地給了100分 -- 不愧是最棒的天才隊長!(當然那個「大大的鼓勵」是一定要的)

所以在這17個月之中,冬獅郎不但完成了卍解,並且自覺到戰鬥中容易衝動這個缺點,找到亂菊幫他修正。憑藉自身的努力,一次解決兩個弱點,可喜可賀!不愧是天才少年!
0
-
LV. 43
GP 2k
14 樓 yufa yufa
GP0 BP-
上大戲,這篇相親記破萬字,已經脫離「極短篇」的範圍,算短篇小說了。

##############
日番谷冬獅郎相親記
##############

(大人日番谷,時間點為亂菊相親記之後)

「非常抱歉,如果是一般貴族的請託,我就直接推辭了,但是這是來自46室資深成員的請託,我實在難以回絕。日番谷隊長,這次能否請你勉為其難,與高木家的小姐進行相親呢」

冬獅郎、亂菊和京樂坐在十番隊執務室的沙發上,杯子裡的茶冒著熱氣,點心一樣不缺,但是三個人卻沒有心思享受。

京樂不是召喚日番谷到一番隊,而是親自來到十番隊請託,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

冬獅郎緊皺著眉頭,好不容易仰慕者粉絲團的事情告一段落,卻來了新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們家隊長呢?護廷十三隊之中也不是沒有其它人選。」

雖然我們家隊長是最優質的,亂菊心想。

「高木家的小姐似乎相當中意日番谷隊長,直接指名了呢。」

亂菊嘲諷般地看了冬獅郎一眼:看吧!誰叫你這麼會招蜂引蝶。

冬獅郎現在沒心情開玩笑,回瞪了亂菊一眼。

京樂只能在旁邊苦笑著。

「既然如此,除了應邀出席,似乎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

冬獅郎無奈地答應。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然而京樂卻皺著眉頭說:

「其實我更擔心的還有一件事...」

「咦?」

「關於46室這位高木有著不好的傳聞」

「是什麼傳聞?」

「據說他曾經在為親戚介紹相親的過程中,用了不正當的手段讓雙方發生關係,然後就以此為由,強迫相親的對手娶親」

「欸~~?!這不是送我們家隊長入虎口嗎?」

「這雖然只是傳聞,不過我覺得還是先和你們說明一下比較好。」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我在此先告辭了」

把問題就這樣丟給十番隊,京樂覺得過意不去,但是似乎也別無他法了。以他的立場什麼事也不能做,不然事情只會更糟。

送走了京樂總隊長,亂菊看向冬獅郎:

「隊長,現在怎麼辦?」

「雖然不一定會發生,但是不能不防。」

「確實如此呢!隊長有什麼辦法應對嗎?」

冬獅郎點點頭。

「我確實有個想法...」冬獅郎將他的策略告訴亂菊。

聽了隊長的主意,亂菊笑著回說:

「隊長,你這個方法太棒了!不愧是我們十番隊智勇雙全的隊長呢!」

「那計畫的執行就交給我吧!隊長放心去相親就行了。」

「不過,如果要能讓妳在場外掌握相親場內的狀況,似乎需要監聽的手段呢。松本,傳令神機有監聽的功能嗎?」

要論對傳令神機的了解,亂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畢竟她整天閒著沒事經常在滑機傳訊呢。

「沒問題的,涅隊長早就把監聽功能加入傳令神機中囉。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樣只有二番隊才有的特殊裝備。」

「隊長,我去二番隊找碎蜂隊長借裝備,其它的事隊長不用煩心,我會將幫手找齊的。」

亂菊上班懶懶散散,遇到閒事卻總是興致勃勃的全力投入。

「這也正是松本的優點呢」

冬獅郎嘆了一口氣。

×   ×   ×

「借給妳是沒關係,不過妳為什麼會需要用到這個東西呢?」

亂菊要借的東西是「貼附式骨傳導無線耳機」,隱密機動人員可以將它貼在耳後頭髮內,將耳機完全隱藏於無形。

亂菊向碎蜂稍微說明了狀況。

「聽起來會是很有趣的事呢!後續妳可一定要在女死神集會中分享。」

「如果真的發展到那種地步,我一定會分享的,或許也可以邀請夜一小姐來呢,她對這種事情一定很有興趣。」

聽到夜一的名字,碎蜂的眼睛已經變成兩個愛心。

「好了,趕快去執行吧~♡」

×   ×   ×

相親當天。

相親在一間通常只有上流貴族出入的高級酒家舉辦。高木家租下了一個包廂。根據流程,雙方會先一起進用晚餐,並由雙方家長先行介紹,晚餐後雙方家長先行迴避,讓相親雙方單獨交談,然後雙方家長再回來會合,了解雙方的意思。接著今天的相親就告一段落,未來是否再約就看雙方意願如何。

高木小姐的介紹人當然是她的父親大人 -- 46室之一的高木大人,而日番谷的介紹人則由京樂總隊長權充。

「今天很榮幸能夠擔任日番谷隊長的介紹人。日番谷是屍魂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但武藝高強,而且歷次戰爭立下許多功勞,也經歷過多次生死關頭,可謂是與瀞靈廷共存亡。」

「除了戰功顯赫,日番谷隊長外貌出眾,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在女性死神之間有著極高的人氣,現在身材高挑,英俊挺拔,人氣更是如日中天,據說前陣子還為了送情書來的女死神太多而傷腦筋呢。」

不動聲色的酸了日番谷一下。

至少京樂沒提幾十位女死神同時擠進執務室表白那件事,阿彌陀佛。冬獅郎心裡想著。

「容我在此介紹小女優子。小女從小就接受貴族的良好教育,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地理歷史皆有涉獵,而身為貴族夫人所需具備的料理、縫紉,小女也是十分嫻熟。」

料理、縫紉嗎?松本偶爾心血來潮,會做些小菜來分享,手藝不算差呢!她也曾幫自己縫補隊長羽織的裂口。不過,縫補應該是流魂街出身者的基本技能,自己其實也會,只是如果像刺繡之類的,自己就不會了。這就是出身的差別吧。

「我可以在這裡自豪的說,小女絕對能夠成為最出色的,讓夫婿引以為傲的夫人!有小女持家,日番谷隊長絕對能夠無後顧之憂,專心的衝刺事業呢!」

和平那麼久,如果不是定期會去練練筋骨,關節都快生鏽了,現在的上班情形和「衝刺事業」四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最近最有趣的事大概就是仰慕者和松本之間的角力吧。還好有松本,不然每天辦公就太無聊了。

冬獅郎這樣想著。

晚餐結束之後,高木和京樂移到包廂外面喝酒,包廂內只剩冬獅郎和優子,以及一位侍奉的店員遠遠站著。

×   ×   ×

此時,在附近的一間酒館,亂菊、吉良和雛森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剛剛那段各自吹噓的對話還真是令人打哈欠啊!」

「等一下要開始兩個人的單獨對話,有什麼精彩的對話可一定要轉播給我們知道啊!松本小姐」

由於監聽是透過亂菊的耳機進行,雛森和吉良只能透過亂菊的轉播來了解狀況。

「這是當然,雖然我無法期待隊長說話會多有趣就是。」

×   ×   ×

「日番谷隊長,可以告訴我你的興趣嗎?」

興趣嗎?之前居然有•個•傢•伙•說我的興趣是批閱公文,真是笑話!
(參照「松本亂菊相親記」)

「對我而言,上班時間最大的調劑大概就是偷閒打個盹吧...」

「喔?」

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優子相當有興趣,催促日番谷繼續說下去。

×   ×   ×

「隊長這傢伙,居然向對方爆料我上班經常在長椅上睡覺!」

亂菊忿忿不平地抱怨。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良和雛森兩個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連你們都這樣~」

亂菊氣鼓了臉頰。

「日番谷君為什麼會講到這件事啊?」

「對方問到隊長的興趣,隊長說到他要偷閒打盹時,得先把我叫醒。總不能在執務室內隊長和副隊長兩個人都在睡覺吧。」

「要說這個就算了,為什麼還特別強調我上班經常在偷懶睡覺呢?真是的...」

冬獅郎不動聲色地報了一箭之仇。妳說我興趣是批閱公文,我就說妳興趣是偷懶睡覺。妳讓我聽到卻不能抗議,我就讓你聽到也無法反駁。

吉良和雛森只能拼命忍著笑。

「這是策略,策略,日番谷隊長只是想呈現你們之間的好交情,讓相親對手知難而退吧!」

吉良幫忙緩頰。

「是這樣嗎?」亂菊完全不相信。

×   ×   ×

「聽你這樣說,松本副隊長上班時也未免過得太愜意了。你不管管她嗎?」

「公文拖延得太過份時,我還是會逼她做的。平時就算了,她總有一百種方法跟你推託,不如自己多批幾份還比較快。」

多批幾份,再多批幾份,你就是這樣成為「喜歡批閱文件的工作狂」的。

「原來日番谷隊長是會寵溺女人的男人嗎?嫁給你的人似乎會很幸福呢!」

×   ×   ×

「吉良,你說錯了,隊長得到的是反效果呢!對方說,隊長這麼寵溺女人,嫁給他會很幸福呢!」

「......」吉良無言了。

不過,亂菊生氣了半天,現在倒是有點開心。

×   ×   ×

「那麼高木小姐你的興趣又是什麼呢?」

「其實我每天接受父親大人安排的行程,稱不上有什麼興趣。」

「...嗯...」

貴族家的小姐也有本難唸的經呢,冬獅郎想著。

「不過,我最近倒是有了一個興趣...」

「喔?」

×   ×   ×

「想不到她也是日番谷隊長的迷妹呢!她說她現在每天的興趣是看瀞靈廷通訊上關於日番谷隊長的報導」

「迷惑這麼多女人,日番谷君真是有罪的男人啊~」

雛森的語氣怎麼聽都是在幸災樂禍。

「明天妳來十番隊的時候,我們一起來譴責隊長吧」

亂菊完全不放過任何胡鬧的機會。

「好啊!就這麼說定囉!」

雛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亂菊帶壞了呢?

吉良搖搖頭:「日番谷隊長跟妳們上班一點都不無聊呢!」

吉良不知道,其實冬獅郎真的這麼覺得。雛森不是被帶壞了,而是了解了,亂菊的胡鬧可比辦公文重要多了。

「等等!重要的問題來了!」

「隊長的擇偶條件,你們應該都想聽吧」

×   ×   ×

「那麼,你希望你未來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嘛...」

冬獅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候突然被問到,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範本只有他最熟悉的那個人 -- 松本亂菊。

要拿亂菊當作「理想中妻子的模樣」嗎?冬獅郎猶豫著該如何回答。

×   ×   ×

「哈!隊長一時之間答不上來呢!」

「日番谷君真是的,這不是相親必考題嗎?他都沒事先準備嗎?」

「亂菊小姐也是,妳沒幫日番谷君準備模擬考題嗎?怎麼讓他就這樣上去」

雛森倒是在這種地方表現得正經八百。

「我只負責現在這件事,相親會場內的事可不歸我管。」

亂菊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吉良心中不禁想著,那自己理想中的妻子又該是什麼模樣呢?心目中的範本又該是誰?

×   ×   ×

「我認為,作為另一半,妻子要能守護丈夫的背後,與丈夫同甘苦共患難,在面對挑戰時,能夠一起克服眼前的困難。即使在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也能互相扶持,一起挺過人生中的低谷。也唯有如此,才能作為彼此在人生路上最重要的夥伴。」

「嗯,聽起來似乎是飽經歷練的人所說的話,有著與您年輕的外表不相襯的深度呢。」

她不知道,這些可都真真實實是冬獅郎的人生歷練,雖然不是和「妻子」。

×   ×   ×

亂菊聽到冬獅郎說出這段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種種往事......

亂菊與冬獅郎背對背的面對赫麗貝兒和三位從屬官的包圍,冬獅郎說著「妳沒什麼煩心事吧」...然後跳到亂菊決意由自己以一敵三,讓隊長專心對付赫麗貝兒...畫面突然又換到了一個洞窟,冬獅郎在洞窟內忿恨地揮動著冰輪丸,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而自己則倚在洞窟的外牆,心中想著逝去的銀,幾乎無法移動腳步...然後是冬獅郎累得癱在地上動不了,自己帶著酒菜坐下來陪他聊天,等他恢復力氣...

(註:最後一段是創作,其餘是漫畫正史劇情)

「松本小姐?」「亂菊小姐?」

吉良和雛森兩人呼喚著失神的亂菊。

「啊!對不起,我恍神了,剛剛隊長說了第一個條件呢!」

亂菊轉述了冬獅郎說的條件。

「......」

兩人聽了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冬獅郎即使不明說,他們也馬上能聽出這個條件是在說誰。這個條件完全呈現了他與亂菊在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價值,也是他們數十年間一路走來的縮影,他們完全理解剛剛亂菊恍神的原因。尤其是雛森,她在藍染戰後終於恢復正常時,慢慢從平子隊長及女性死神朋友口中了解到,冬獅郎和亂菊是如何從沉重的傷害中互相扶持走了過來,甚至亂菊還經常來開導自己,明明她心中也有著巨大的傷痕。對雛森而言,感觸尤其深刻。

×   ×   ×

「第二個條件是,個性要活潑開朗,能為生活增添樂趣。」

「這也很合乎邏輯呢!」

×   ×   ×

「松本小姐,這些條件是以妳為範本吧」

「是啊!一聽就知道。」雛森附和著。

剛剛第一個條件的沉重份量,讓他們沒辦法隨意開玩笑。第二個條件輕鬆多了,監聽三人組馬上恢復了輕鬆愉快的交流氣氛。

「咦?是嗎?」

亂菊並不否認這兩個條件都符合自己。

在和平時期,整天辦公是如此的枯燥,對冬獅郎而言,這絕對排得上是第二重要的條件。

「啊!隊長說出第三個條件了。」

「什麼?」「是什麼?」

兩人好奇的問著。

「你們兩個不是說隊長以我為範本嗎?第三個條件當然是...」

亂菊用手甩了一下自己的金髮:

「要長得和我一樣美~~♡」

「欸~~?!」「真的嗎?!」

×   ×   ×

「的確呢!日番谷隊長說的這個條件很實際呢!更何況日番谷隊長自己的外貌條件也是如此出眾,對於另一半有所要求也是應該的呢!」

「那麼,是不是也該輪到高木小姐來分享擇偶條件了呢?」

冬獅郎好不容易完美應對了困難的一題,現在好整以暇的反問。

×   ×   ×

「開玩笑的,隊長只說了,美的總是比醜的好。」

「我就知道小白不可能這麼誇張」

「不過日番谷隊長所說的美醜該不會是以妳為標準吧?」

亂菊兩手一攤 -- 怪我長得太美囉?

×   ×   ×

「第一個條件當然是夫婿要長得像日番谷隊長這麼帥呢!」

「......」

難道對方要直接以自己為條件嗎?冬獅郎開始懷疑。

×   ×   ×

「對方直接以隊長為外貌的標準呢!」

「在相親中,這也太直接了」

「正攻法呢,對方真是積極」

×   ×   ×

「第二個條件是夫婿要像日番谷隊長這樣傑出而有才能。」

果然。冬獅郎心想。

「其實十三隊許多隊長都十分傑出呢!有擅長自彈自唱的,有走在時尚前沿的,有擅長拳擊的,各式各樣的都有呢」

冬獅郎趁機幫別人推銷。

「不過像日番谷隊長這樣年輕又帥的,沒有別人了呢!」

帥就算了,這是見仁見智。但是論年輕,隊長之中的確沒有人能和冬獅郎比。冬獅郎完全無法反駁。

「第三個條件呢?」

現在冬獅郎只想儘快往下一個話題送。

「第三個條件,希望夫婿能溫柔體貼。」

我算溫柔體貼嗎?松本和雛森是有說過幾次,不過都是針對別人的事,對她們自己來說呢?以前經常大聲吼松本時應該不算吧。現在呢?冬獅郎想著。

×   ×   ×

「第三個條件很正常呢,要溫柔體貼,這不正是隊長的強項嗎?」

亂菊毫無保留給與隊長肯定。

冬獅郎想太多了。在亂菊心目中,即使是以前那位經常大吼松本的小隊長,依然是她心目中最溫柔體貼的人呢!

吉良和雛森也點頭表示同意,看來只有冬獅郎懷疑自己不夠溫柔體貼呢。

×   ×   ×

「剛剛京樂總隊長說,日番谷隊長多次為瀞靈廷出生入死,經歷了多次生死關頭。不知道您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事呢?」

冬獅郎略一尋思,隨即回答:

「驚險的狀況的確遇過許多次,也有不堪回首的慘敗,不過,如果說到印象深刻,大概就是30年前滅卻師戰爭中發生的那一件事了...」

×   ×   ×

(下面將回顧一段漫畫劇情,並且會帶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細節,看不懂下面劇情的人可以參考這一篇劇情解析: )

聽著聽著,亂菊禁不住眼角泛淚。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冬獅郎以他的視角來述說這件事。當冬獅郎述說著她被蒼都拋下,呈現出瀕死的樣子,而他看到這樣可怕的景象,卻無能為力時的心情...




「我從來都不知道,隊長經歷了那麼難熬的一刻...」

亂菊自言自語著。畢竟當時亂菊已經完全昏迷,什麼都不知道,而冬獅郎也沒和其它人提過這件事,所以亂菊一直不知情。

冬獅郎繼續說著他雖然成功打敗蒼都,卻氣力用盡倒地不起,沒能救到松本的悔恨。那倒下時的萬念俱灰...



亂菊完全聽得入神,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

從亂菊的視角,她被蒼都襲擊後就失去意識,恢復意識時已經變成殭屍,接著就被涅隊長壓制、打針後又失去意識,再醒來已經是在保護瓶內,隊長站在旁邊正關切地問著自己的狀況。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十分輕快,所以亂菊對這件事沒有太多感覺。當時她還覺得隊長小題大作,自己一點事都沒有,隊長不知道在緊張什麼,一直問自己有沒有事。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隊長經歷的過程有多麼沉重...

現在她完全可以理解當時隊長的心情了。

「松本小姐,怎麼了?」

吉良和雛森關心著眼角泛淚的亂菊。

「啊!沒什麼,隊長提到了我們變成殭屍之後又被涅隊長救活的那件事呢!」

亂菊輕描淡寫地帶過去,轉過身拭去淚水。

(隊長的心情就當作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嘩~!連這件事都說出來了呢!那相親對手應該會放棄了吧,聽到你們同生共死這麼密切的關係」

吉良輕鬆地說著。

(吉良的態度需要解釋嗎 -- 既然亂菊沒有打算說出來,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亂菊原本對這件事的感觸沒這麼深,聽了冬獅郎述說的心路歷程之後,頓時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觸。

「同生共死,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亂菊喃喃自語著。

「不過,我看對方這麼迷隊長,應該沒那麼容易放棄。」

×   ×   ×

故事的結尾,冬獅郎從保護瓶醒來,見到旁邊保護瓶中的亂菊沒事,心中滿滿喜悅與感動。

故事從悲劇開始,以喜劇結束。

聽了這段不凡的經歷,優子也怔怔的呆了半晌,才有辦法作出回應:

「唉~想不到您與松本副隊長之間的羈絆是如此的深切呢,兩個人一起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又一起活著回來。」

「那麼,日番谷隊長剛剛提到的擇偶條件,應該就是以松本副隊長為假想的對象吧。」

女人的感覺還真是敏銳,冬獅郎不禁冒冷汗。

「我還真是羨慕松本副隊長和您之間的好交情呢!要如何才能像松本副隊長那樣,讓您經常放在心上呢?」

冬獅郎連額頭都冒汗了。

×   ×   ×

「哎呀,隊長拿我當擇偶條件的範本這件事已經被對方拆穿了,隊長現在應該是手心冒汗,緊張著呢」

明明自己也算是當事人,亂菊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好戲心態,只差沒吹口哨。

「啊!這一句話實在太經典,一定要照原樣說給你們聽。」

『...要如何才能像松本副隊長那樣,讓您經常放在心上呢?』

亂菊轉述這句話時,對於自己成為討論的主角非但不以為意,反而還顯得有點自豪。

「嘩~這個質問也未免太犀利了」

「日番谷隊長會怎麼回答啊?太期待了!」

雛森和吉良都露出期待的眼神,三個人等著看好戲。可憐的冬獅郎...

×   ×   ×

「那個...高木小姐,能告訴我你對未來有什麼期待嗎?」

怕被逼供,冬獅郎趕緊轉移話題。

優子低下眼簾看著桌面,隨即看向冬獅郎一笑:

「這個問題,可以讓我先聽聽日番谷隊長的想法嗎?」

還好優子接受了新的話題,沒有繼續窮追猛打副隊長的事。

「這個啊,雖然戰爭時的生活往往是珍貴的回憶,不過果然還是和平好。所以,我還是期待未來能一直過著像現在一樣平和而無聊的上班日子。啊!不知道聽起來會不會很不長進?不過這可是我衷心的期盼。」

「不,一點都不會。聽起來似乎是世界和平的老調,但是從飽經戰火的日番谷隊長口中說出來,就有完全不一樣的說服力呢!尤其聽了你剛剛的故事,沒有人會想再經歷戰爭吧。」

「那高木小姐妳呢?」

優子垂下視線看著桌面。

「答案早就擬好了,我應該嫁給一位好對象,以貴族夫人的身份讓夫婿覺得榮耀,並作好持家的工作。」

「應該?」

優子看向冬獅郎:

「這是父親大人為我擬定的答案,但是聽了您和松本副隊長的事之後,我深深覺得,依照父親大人安排好的這條路,我和日番谷隊長的人生路徑將永遠沒有交集」

「那妳有什麼打算?」

優子再度垂下視線:

「我...不知道」

這是貴族小姐的悲哀,冬獅郎想著。

×   ×   ×

「哎呀!隊長給人家貴族小姐洗腦了,會不會害人家發生家庭革命啊?」

「咦?怎麼回事?趕快說來聽聽」

剛剛冬獅郎成功撇開話題雖然讓大家有些失望,這下聽到還有別的戲,眼睛又發亮了。

亂菊描述了一下優子的糾結。

「我就說嘛!日番谷君是有罪的男人!人家為了他,不想聽老爸的話了。」

「總不會她明天就去十番隊找你們隊長,進行直接交流吧?」

「吉良你別嚇我,粉絲團的事才結束不久呢!別又來一個超級大粉絲。」

×   ×   ×

「不知兩位談得如何呢?」

京樂問,同時與高木走了進來。

「剛好說得差不多了」

所有人坐定之後。

「優子,妳先說吧,感覺如何?」

「日番谷隊長外貌出眾,勇敢、勤勉又有才能,並且十分關心下屬,溫柔體貼,是不可多得的好對象呢。只是,要和日番谷隊長變得親近似乎沒那麼容易呢!」

現場眾人之中只有冬獅郎聽得出來,話中令他冷汗直流的弦外之音。

「看來小女十分中意日番谷隊長,希望有更多機會可以拉近感情呢!」

「日番谷隊長你覺得呢?」

「高木小姐確實有著非常好的條件,只是我做為從流魂街出身的死神,已經疏懶慣了,恐怕沒辦法像貴族那樣優雅的過生活呢,對於高木大人的好意只能敬謝不敏了。」

只要我家女兒願意就成,對方想什麼都可以慢慢來改造。高木是這樣想的。更何況,日番谷隊長各項條件都是一流,又是十三隊裡最受期待的新星,高木自己也很滿意。

「看來雙方還需要更多時間呢!我在裡面租了一間更大的包廂,我們等一下一邊看表演,一邊繼續讓他們談心吧!」

「我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改天再約如何?」

京樂趕緊幫忙擋。

「別這麼說,京樂兄,一拖下去又不知道何年何月,為了敲定今天的相親也不知道跟您約多久了。打鐵要趁熱,今天就繼續吧。您不會不賞這個臉吧?我可會生氣的喔」

「這...」京樂為難著,總不好跟46室撕破臉。

「走吧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包廂」

半推半就的,兩個人被趕鴨子上架。

×   ×   ×

亂菊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開始B計畫!」

「小二!結帳!」

吉良深深吸了一口氣,聊天打屁的時間結束了,接下來他也是重要演員呢!

×   ×   ×

「隊長!記得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吃不要喝,也要注意空氣中有沒有奇怪的味道,儘量撐著!我馬上就到了」

亂菊正透過藏在冬獅郎耳後頭髮內的骨傳導耳機,提醒隊長一些事情。同時三個人正趕往相親的酒家。

×   ×   ×

「松本小姐,不要再喝了」
「亂菊姐,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還早呢,我還沒喝過癮,走!我們再喝一家!」

一行人吵吵鬧鬧的進入相親的酒家。

店員皺起了眉頭,他們這是貴族出入的酒家,通常是沒有這麼吵雜的客人。

來人是一男二女,高瘦的男性穿著貴族男性間常見的襯衫和西褲,但是比一般貴族的樣式多了點時髦感,身上帶著一些神秘的氣息。

黑髮的嬌小女性穿著白色洋裝,頭戴白色帽子,散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清純氣息。

至於帶頭的高挑女性,金髮碧眼,穿著一襲紫色低胸晚禮服,美艷性感到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難以移開視線。

三人這身穿著與氣質,怎麼看都是有來頭的貴族,店員連忙上去招呼。

亂菊大剌剌地自己找到一個空桌就坐下,吆喝著店員:

「千鶴大釀燒酎一瓶,快點拿來!」

那是店裡面最大瓶的燒酎。

「是...是!」

「亂菊姐,妳還要喝啊?」

「當然!妳也要一起喝」

吵吵鬧鬧的一行人,引起了其它客人的側目。不只是因為吵鬧,更是因為吵鬧的元凶 -- 那位金髮的女人,美得不像人間該有。

「千鶴大釀燒酎來了!」

店員很快送來了酒和酒杯。想不到亂菊一把抓起了燒酎,另一隻手拿了酒杯,就往隔壁桌勸酒,店員看傻了眼。

隔壁桌是一男一女,亂菊坐到男人身邊,拿起酒就將對方的酒杯倒滿。

「喝~來~我陪你喝~~♡」

男人看了對面的女伴一眼,有點尷尬,但是眼睛又忍不住停在旁邊豐滿的美女身上,亂菊看他磨磨蹭蹭,乾脆抓起他的手把酒杯往他嘴裡倒,他急忙張口將酒吞了進去,這比他平常喝的酒烈多了,男人馬上滿臉通紅。

「第二杯你要自己喝呦~~♡」

亂菊又幫男人倒滿一杯。

「來!乾杯!」

男人暈頭轉向,配合著將酒杯端到嘴邊,也不知是為酒還是為色,對面的女人已經看不下去,將手中的水潑向男人:

「你這個下流的男人!我要回去了!」

店員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

「小姐妳不要這樣啊!」

雛森也一起加進來勸阻亂菊,但是喝醉的酒鬼力氣特別大,一把將他們兩個甩開,又換到兩男兩女的客桌開始鬧事。

亂菊一腳踩上男人坐著的椅子,露出性感的大腿,一時間男人看得眼睛發直,女人嫌惡又無奈地看著...

×   ×   ×

「今天我邀請了知名的歌舞團來表演,大家就一邊喝酒聊天,一邊欣賞表演吧!」

(這酒是能喝的嗎?)

京樂和冬獅郎心想...

(松本,妳可要快點啊)

盛情難卻,兩人已經將酒握在手中,不過就是一直握在手中,不敢放到嘴邊。

冬獅郎注意到,優子也是緊張著,和他們一樣將酒杯握在手中。

高木並不急於一時,時間還長著呢,等一下再來進行下一步。

這時,開始聽到一些吵雜聲。

高木皺眉:「外面怎麼這麼吵啊,連包廂裡面都聽得見」

冬獅郎卻是放心了許多 -- 他們已經開始了。

京樂眉毛微微一揚,似乎猜到了是什麼事。

×   ×   ×

酒家大廳,更多店員加入勸阻行列,卻拿亂菊一點辦法也沒有,還有店員還被強迫灌酒醉倒在地,雛森忙著向店家和客人道歉,場面已經鬧到不可收拾。

吉良忍不住大叫:「不行,她是十番隊副隊長,一般人根本拉不住她,現在只有十番隊隊長,日番谷隊長才能阻止她了」。

有一個店員說:

「咦?今天是有個隊長在這裡相親沒錯,好像是姓日番谷」

吉良開始大喊:

「十番隊隊長在哪裡!日番谷隊長!快來啊!松本副隊長在鬧事了」

「日番谷隊長,松本小姐在鬧事了!快來阻止她啊!」

「日番谷隊長...」

吉良一聲一聲的喊著。

×   ×   ×

包廂裡面雖然聽不太清楚外面在鬧什麼,但是卻能聽見有人在喊叫著日番谷隊長。這下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外面是怎麼了呢?」高木皺眉說著。

「沒辦法呢!一起去看看吧。」京樂趁機提議。

「人家指名找我,我不去可不行。」冬獅郎等這機會很久了。

「啊~我也一起去看看吧」優子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令她不安的地方。

於是,四個人一起走出了包廂。

...真是絕景!

一位美麗的金髮女性,穿著紫色的低胸晚禮服,一腳踩在長椅,一腳踩在桌上,露出修長而性感的大腿,一手拿著大酒瓶,一手壓著男客人的頭,正咕嚕嚕地往男客人嘴裡灌著酒呢!

(這表現也太到位!)

京樂心裡竊笑,但表面上當然是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家十番隊副隊長醜態盡出。

高木也是皺著眉頭,緊緊盯著亂菊,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優子則是睜大了眼睛,這種景象真是令她眼界大開。

至於冬獅郎...事前亂菊沒告訴冬獅郎她的計畫細節,只說冬獅郎到時候就會知道該怎麼做。

冬獅郎當然知道,這時候他應該做的事只有一個:

「松~本~!!!!!!!!!!」

獅吼功震撼了整個酒家,連柱子都跟著震動,所有店員和客人都驚愕的看向冬獅郎。不過驚嚇最大的當然是那個人...

亂菊嘴巴張得大大的,手中的酒瓶懸在半空中。

「隊...隊長?!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冬獅郎氣得七竅生煙:

「你馬上跟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說著一個瞬步到亂菊身邊,一肩將亂菊攔腰扛起,往外走去。酒瓶從桌上滾到椅子再掉到地上,發出哐噹哐噹的聲音。

「隊長!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放我下來!」

「隊長!求求你!饒了我吧!」

「隊長!放我下來!拜託!」

亂菊的求饒聲,隨著冬獅郎的腳步逐漸遠去。

冬獅郎扛著亂菊走出酒家大門,看似威風凜凜,其實轉過一個彎之後,就展開瞬步逃之夭夭。

荒唐劇終於落幕。

京樂拼命忍著笑,剛剛日番谷一定是故意的,用「土匪強擄良家婦女」的姿勢扛走亂菊,而亂菊也很配合地像良家婦女一般的求饒,根本就是還原度超高的角色扮演秀。

不過可不能在高木面前笑場,還是得裝出正經的樣子。

「讓您看到護廷十三隊的醜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松本副隊長也不是常常這樣,今天可能喝多了一點。」

京樂以總隊長的身份向高木致歉。

「不,我看了一場精采的表演呢!」

果然還是被看穿了。不過,對方也是有所圖謀,應該不會追究才是,而且對方也沒有證據。

京樂決定繼續裝傻。

「讓您看笑話了。」

而站在後面的優子,眼裡散發著異彩。

雛森還是忙著道歉,吉良正在和酒家討論賠償事宜,當然這會向冬獅郎請款。

要向冬獅郎請款的當然不只這些。

(雛森:這套洋裝我好喜歡啊,謝謝你的禮物,小白)

(吉良:日番谷隊長,我人生第一套華麗的衣服就謝謝你了。啊!也謝謝平子隊長幫我挑選)

(亂菊:隊長,我演得這麼辛苦,你不會獨獨要我自己出錢吧,雖然我這件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貴...多一個零而已)

×   ×   ×

冬獅郎扛著亂菊狂奔一陣,終於慢下腳步,蹲下將亂菊輕輕放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止不住的大笑,笑到兩人都直不起腰。

「扛著妳逃走實在...哈...太好笑了...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哈哈哈...真的...第一次的經驗呢...」而且是像良家婦女一般的讓隊長扛走。

「哈!妳...妳穿這身衣服踩在桌子上的樣子也太過經典,我差點都看傻了!哈...哈」

「哈哈,你也是啊,你那聲獅子吼也是淋漓盡致,好久沒聽到了,哈,真是過癮啊~~」

「想不到,哈哈,妳灌人酒的本領也有發揮作用的一天...笑死我了,哈哈哈...」

「哈!這叫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平常可是認真在練習呢!哈哈~」

兩人笑了一陣,終於笑聲稍歇,兩個人準備走回隊舍。

亂菊突然腳步一個踉蹌。

「小心!」冬獅郎伸手扶住了她。

「哎呀~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要不要我扛妳回去啊?」冬獅郎壞壞的說。

剛剛那姿勢多難看,亂菊心想。

「不用了,你借我一隻手就好。」

「沒問題」

亂菊用雙手抱著冬獅郎一隻手,宛如情侶般的走著,當然胸部也緊緊貼著冬獅郎的手臂。

平時亂菊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她今天特別想撒嬌呢。是酒喝多了嗎?還是因為今天監聽到的那些冬獅郎的內心話的緣故呢?

(完)

×   ×   ×

後記:

冬獅郎相親記的構想已經很久了,我一直以為實際上手寫作時會難產。想不到真的開始進行時,靈感一直湧出,篇幅之長超乎預期,相親記差點被我寫成「冬獅郎與亂菊的人生回憶錄」,越寫越覺得「他們兩個人早就應該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寫完才發現我的冬獅郎是在相親時滿腦子都是松本的副隊長控XD 不過也因為這樣才有經典一問:「要如何才能像松本副隊長那樣,讓您經常放在心上呢?」

相親記中有些看似不合邏輯的情節,在下一次的後續故事中會得到說明。
0
-
未登入的勇者,要加入 15 樓的討論嗎?
板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