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夕提。
經過了一年,終於又生出新作品了。這次是水平線上同世界觀的前傳,主角是夕立和曉。
也由於是前傳性質,所以沒看過前作的也不用擔心看不懂,直接當獨立的作品看即可。
也由於是前傳性質,所以沒看過前作的也不用擔心看不懂,直接當獨立的作品看即可。
11/13:這部作品就在此處告一個段落,謝謝大家的支持,謹以此文紀念勇敢的驅逐艦曉。
小說封面(繪師:Pin.S-品):
----------------以下正文開始-----------------
一九四五年,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自二次大戰以降的諸多戰事終於告一段落。
然而,大海卻並未因此平靜下來,一種名為深海棲艦的異形生物忽然出現在大海上,嚴重威脅了日本戰敗後的復員與物資輸送的作業。
對此,甫上任的吉田內閣在GHQ的協助下,在橫須賀的舊址成立了艦娘鎮守府,並任命財部彪作為該鎮守府的總指揮,用以對抗不斷襲擊本土海域的深海勢力。
過了數年,在財部提督與相關人士的努力奔走下,總算建立了以艦娘為中心的人才培育體系,從全國各處尋找具有靈力資質的少女,並將其培育成為艦娘。
「報告元帥,這裡是幌筵方面傳來的情報。」莫約十餘坪大的辦公室中,一名身著軍服的青年遞出了報告。
「嗯……看來那傢伙短時間內還是不肯善罷干休啊……」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子接過報告後迅速瀏覽了一下,接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不消說,這個人正是掌握了日本全國艦娘鎮守府的指揮與調度,擁有絕對權力的橫須賀元帥——財部彪。此時的他,正為了來自深海的,由某名棲姬所率領的深海軍團發動的攻勢傷神不已。
「這樣吧,將駐守在橫須賀的一部分輕巡艦娘也調過去,有必要的話調動重巡級的那些人也沒關係。」幾經沉思後,財部元帥做出了決策。
「咦?可是這樣一來,關於本土的防衛……」
「幌筵是重要的前線基地,如果丟了那裡,深海的觸角將會毫無限制的直接威脅到本土,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另外,我希望你也能過去一趟,要調動如此規模的戰力,你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浦田。」
「是!」
「對了,關於『另一名棲姬』的事,調查有進展了嗎?」
「這個……自從上次現身以來,至今仍舊沒有任何目擊報告,那傢伙簡直就像消失了一般。」
「哼,敵人可不會無緣無故自動消失。通知各基地,請他們為此做好準備。」
「是!」聽到元帥的命令後,青年隨即站直了身子大聲應答。
第一章 曉
「雖然拿到就任資料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實際來到此處一看,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荒島啊……」
時值夏季,一名少女頂著酷熱的大太陽,走在白色的沙灘上。
少女抬起頭來仰望天空,一頭藍黑色的長髮隨著海風搖曳,那頭宛如夜晚中的大海一般深沉的髮色,與純白無瑕的沙灘形成了強烈對比。
這名少女正是被派駐到基地的艦娘,儘管有著上任前身為一般平民的姓名,但是在成為艦娘以後,原本的姓名早已捨棄。取而代之的是以二戰時期的驅逐艦作為少女的名字。
吹雪型驅逐艦——曉。
在身為見習艦娘的時候,曉與同年齡的少女一起接受訓練,通過一次又一次的考核,最後總算正式成為艦娘,並被派任到所謂的「艦娘基地」進行服役。
原以為服役的生活會是像報紙上頭看到的軍隊那樣,一大群人在戒備森嚴的基地過著團體生活,想不到一紙命令下來,曉就這麼被丟到了相當於荒島的南方基地去。
距離沙灘稍遠處,幾株椰子樹稀稀疏疏的生長著,不時還可以見到掉落下來的椰子就這麼散落在樹旁的沙地上。
頭頂上除了高掛的艷陽外,還可看見厚重的雲層,在接近赤道的這個地方除了終年高溫外,午後的雷陣雨乃是家常便飯。曉不時抬頭望著天空,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再不快點趕路,等等恐怕就要被淋成落湯雞了。真是的,為什麼前線基地會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啊?)
曉死命拖著厚重的行李箱不斷往前走。出發前的她想著會有好一陣子沒辦法回到本土,於是將所有能想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塞了進去,最後的成果就是身後這個幾乎跟少女的身高一樣的超大行李箱。
此時,彷彿應驗曉心中的不祥預感般,一滴水珠陡然間從天空落下,滴到了曉的頭上。
「不會吧……」
曉以近乎怨恨的眼神注視著天空。然而,彷彿無視曉的抗議般,第二滴、第三滴水珠跟著落下,轉眼間變成了傾盆大雨。
「可惡!傘、傘呢?我記得是放在行李箱裡面……」
眼見雨勢越來越大,曉開始手忙腳亂的翻找著身後的行李箱。然而無論如何東翻西找,就是找不到自己當初收進行李箱內的那把傘。最後,曉只得認命的往森林的方向開始拔腿狂奔。
在努力奔跑了莫約五分鐘後,就在曉氣喘吁吁的穿過島上的森林時,眼前的景色忽然間開闊起來。
「看到了!那個就是——」
一整排的白色低矮建築在曉的眼前展開。建築群的前方以簡陋的木牌寫著「肖特蘭泊地」五個字,在這座原始蠻荒的熱帶島嶼上顯得有些突兀。
這個座落於島嶼正中央,從外觀上看起來有些簡陋的基地,便是曉展開往後生活的地方。
* * *
「呼啊——累死了累死了。」
等到曉終於完成繁瑣的報到手續,提著大包小包的生活物品來到宿舍門口時,時間早已來到深夜。
「真是的,結果也沒來得及吃晚餐。肚子都快餓死了……」
曉一邊咬著軍方人員好心遞給她的軍用口糧,一邊沿著樓梯走上二樓。一道長長的走廊往左右兩側延伸,在樓梯口處還擺著一組木製的桌椅。
「我看看,三O一號房……應該是在走廊左邊……」
拿著掛有木牌的鑰匙來到走廊盡頭後,在曉眼前出現的是一扇簡陋的木門,房門上頭還掛著一枚老舊的金屬牌子,上頭以斑駁的油漆寫著的阿拉伯數字,正與曉手中鑰匙的號碼一致。
(話說回來,不知道室友都是些怎樣的人,好不好相處……)
在猶豫了好一陣子後,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輕輕敲了敲房門。
「打擾了,我是從今天開始搬入這間房間的新進人員。請問——」
曉的話才剛說到一半,眼前的房門便猛然被打了開來。接著,一名個頭與自己差不多高,頂著一頭蓬亂茶髮的少女隨即湊了上來。
「看吧看吧,我就說今天會來吧,天龍姐的消息一向很準的。」
「哇啊啊——對不起,我好像進錯房間了?」曉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的嚇的不知所措,連忙低頭鞠躬道歉。
「雷,妳嚇到人家了。」
「這時候應該要先讓人家進來的說。」
這名過於熱情的少女被身後的夥伴們斥責後,吐了吐舌頭站到一旁,為佇立在門口的曉讓出一條通道。而在她的身後,另外兩名少女的身影也跟著映入曉的眼簾。
「抱歉抱歉。妳就是曉對吧?初次見面,我是雷。」
「我叫做電。還請、請多多指教的說。」和雷同為茶髮的電對曉露出溫暖的笑容。
「我是響。」房間的最裡頭,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少女抬起頭來,以極為簡短的語句自我介紹。
「哪裏,我才要請妳們多多指教,我是今天來到這個基地報到的驅逐艦娘,我叫做佐藤……啊!抱歉,我叫做曉。」
在不小心說出口後曉才想起,上任後的艦娘多數會以艤裝所屬軍艦的艦名作為自己的名字,於是連忙改口。
「嘿嘿,沒關係啦。剛開始的時候都會這樣,我和電也習慣好久呢。」
「對啊,尤其我和雷的名字寫法很像,還因此常常被搞混的說」
「像響就沒有這個困擾,不過她的名字是我們之中筆劃最多的,在練習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呢。」雷說著看向了響,響則是聳了聳肩不發一語。
「這樣啊……妳們來這裡很久了嗎?」
見到眼前這三個人彼此熟識的模樣,曉不禁好奇的詢問。
「說久也沒有很久啦,大概來了差不多一個月吧。」
「因為房間是四人房的關係,我們一直在想最後一名室友會是怎樣的人呢。」
「一個月啊,真佩服妳們呢……」
曉環顧整個房間,兩組以上下舖組合而成的簡易床鋪並列在房間兩側,另一頭則放著木製的桌椅與衣櫃。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一台扇葉早已生鏽的老式電扇,正嘎吱嘎吱的奮力運轉著。
「聽說這棟大樓是由太平洋戰爭時期的軍官宿舍改建而成,宿舍裡的這些設施也是當時留下來的,也只能將就一點囉。」看到曉的反應後,電露出無奈的笑容這麼說道。
「所以我才說至少多裝一點電扇嘛。把我們丟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再怎麼樣環境也該弄舒適一點吧。」一旁的雷也出聲附和。
曉將手上的行李一股腦的丟到床上,隨後看向窗外的夜空。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要在這種地方炙熱荒蕪的小島上度過,曉不禁覺得頭開始痛了起來。
不過,至少比起本土好多了。
自從戰爭結束已經過了十餘年,日本戰敗的陰影仍舊纏繞在全體國民的心頭。糧食短缺、經濟崩盤與大量的黑市交易,每個人為了活下去幾乎拚盡了全力,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壓的曉喘不過氣來。
壓迫著日本國民的不只是戰敗的屈辱與貧困的經濟,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茫然與絕望,整個本土就像壟罩著一層厚重的陰霾。
相比之下,這座島雖然氣候炎熱,但不論是島上的官兵還是艦娘們,每個人看起來都開朗許多。
「對了,方便請教一下,妳們……我們平常在島上的工作,究竟是什麼啊?」彷彿要將腦中的思緒趕跑般,曉搖了搖頭後,試圖向這群室友們搭話。
雖然在育成所時,曉曾經聽前輩提及,所謂艦娘就是與棲艦進行戰鬥,並且保護往來海域的船隻的,一種類似軍人的職業,不過曉到現在仍舊沒有什麼實感。
「這個就由我來回答吧。」面對曉的疑問,電開口說明:「在這個泊地中,艦娘們根據任務內容分成兩組:一組是在南方的前線海域進行哨戒並驅趕試圖接近的深海棲艦,負責高強度戰鬥的前線組。另外一組是在近海負責保護運送物資的船隻,確保島上的補給線不會受到棲艦的襲擊而中斷的近海護衛組。而我們三人就是在天龍前輩的帶領下,負責補給護衛的任務。
「附帶一提,我們三個人之中的隊長是響。如果沒意外的話,曉之後應該也會編入我們這一組喔。剛上任不久的新人艦娘,都是從船隻護衛開始幹起的。」雷在一旁跟著補充。
「這樣啊,那前線哨戒的部分是由誰負責的呢?」
「前線那邊啊,由於出沒的棲艦強度和後方完全不能比,所以不會讓我們這些剛成為艦娘沒多久的新人上戰場啦。在這個泊地的話,負責前線作戰的艦娘是——」
正當雷滔滔不絕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響忽然間伸出了右手比出三根指頭,並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雷。
「三……」
「啊,時間到了嗎?原來已經這麼晚了。」雷與電互相看了一眼,接著轉身回到自己的床前。
「二……」
「那個……請問怎麼了嗎?」面對這名銀髮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每當響開始倒數,就是該上床睡覺的意思囉。畢竟在我們之中就屬她的時間感最準了。」
「時間感?這是什麼意思?」
無視於曉的疑惑,雷與電快手快腳的爬上了床鋪,留下一頭霧水的曉。
「一!」就在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響的倒數也來到了終點。
隨後,房間的照明突然暗了下來,整個房間變得一片漆黑。
「呀啊——」曉發出了尖叫聲,瞬間抱著頭將身子縮在房間角落。
(好黑!)
(好恐怖!)
「——怎——」
(難不成,又跟那時候一樣——)
「怎麼了?曉,妳沒事吧?」過了好一會兒,電等人擔心的聲音才終於傳進曉的耳中。
「我……沒事……這是?」
「別緊張,這是熄燈時間。每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宿舍的照明就會自動熄滅,提醒我們該上床睡覺了。」雷從床舖上探出頭來。
「原……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就早說嘛。我還以為是停電,嚇死我了……」
「曉很怕黑嗎?」
「嗯,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所以……」
「這樣啊,那可能要請妳盡早習慣啦,這邊每天晚上都會來這麼一次唷。」
「真的假的,饒了我吧……」
「放心吧,要熄燈之前,我們會先提醒妳的,就像響剛剛作的事情一樣,對吧,響?」
曉轉過頭去,只見這名銀色長髮的少女點了點頭。即使是在黑夜中,她的那頭銀髮依然格外醒目,簡直就像微微發出光芒一般。
「好了,既然熄燈時間到了,那我們也差不多該上床睡覺了。」
「可是剛剛有關前線組的那件事不是還沒說完……」
「那個啊,之後有機會再說囉。」
「咦,怎麼這樣吊人胃口——」
正當曉發出抗議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睡嗎?小鬼頭們。」
「噓——天龍姐來巡房了,安靜點。」床鋪位於對面的電,對曉比出了安靜的手勢。
「天龍?難不成就是妳剛剛所說的前輩——」
「總之安靜就對了!」
經過漫長的沉默以後,門外終於響起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還是早點睡覺吧,曉。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我知道了。晚安,雷、電,還有響,明天開始請多多指教了。」
躺上床鋪以後,曉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雖說答應雷等人要早點睡覺。然而,躺在床鋪上的曉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
陌生的環境,全新的生活與初次見面的室友,儘管這一切在自己決定成為艦娘時就早有心理準備,但少女的胸中仍舊懷抱著滿滿的不安。
(艦娘……嗎……)
曉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方才熄燈時所產生的、幻覺般的白色光暈,在曉的眼前不斷閃動。於是曉索性閉上眼睛,將整個人窩進棉被裡。
不知道自己當初離鄉背井,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不知道戰鬥會不會很可怕,自己能不能做好艦娘的工作。
不知道,懦弱又不擅言詞的自己,能不能交到朋友……
曉就這麼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一邊緩緩進入了夢鄉。
* * *
隔天,在天色將明未明之際,一道清晰明亮的廣播聲音響徹了宿舍。
「〇六〇〇,艦隊,全員起床!重複一次,艦隊,全員起床!」
「嗚……大清早的,這邊都是這麼早就要起床的嗎……」
曉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掙扎著從床鋪中緩緩起身。由於昨天忙了一整天,又和雷她們聊到熄燈時間,總有一種身體的疲累尚未褪去的感覺。
(總之,先穿好衣服吧。)
為了早上起來時能夠快速換裝趕上集合,曉在昨天入睡前把軍方人員交給她的制服放在床邊。然而,正當她一邊東摸西摸,一邊拿出被她的不良睡姿壓成一團的制服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等等……我記得昨天拿到這套衣服時,除了上衣和裙子以外,應該還有一頂帽子……)
這麼想的曉轉過頭去,只見響正戴著帽子,在鏡子前面整理儀容。
(響也有自己的帽子,也就是說……我的帽子弄丟了?)
「雷、電,不好意思問妳們一下,妳們有沒有看到我昨天放在床邊的帽子?」曉連忙詢問房間內的另外兩個人。
「妳是說制服的帽子嗎?沒有耶,妳昨天有拿進房間嗎?」
「會不會是掉在外面的走廊了呢?」
「咦?應該不會吧?」曉努力翻找著擺在床頭的行李,然而行李中除了換洗的衣服外,就只有昨天拿到的生活用品。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集合時間便要到來,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
此時,似乎是注意到曉的異常舉動,換好衣服的響轉過身來。
「昨天進來時,曉手上的衣物,沒有帽子。」
「要不要先去外面找找看的說?」
「電、響,謝謝妳們,我立刻出去找找!」於是,曉連忙穿好制服後飛奔出了房間。
離開房間後,曉一邊左顧右盼,一邊來到了位於整條走廊中間的樓梯口。在樓梯的另一側,作為臨時哨點的辦公桌椅擺設在靠牆的位置,一名有著紫色長髮,左眼戴著黑色眼罩的艦娘正以百無聊賴的神情,一邊轉著手中的鋼筆,一邊翻閱著桌上的簿子。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您有看到一頂掉落在走廊上的帽子嗎?」
聽到曉的詢問後,那名艦娘的表情絲毫未動。只是,手中正在轉著的鋼筆忽然間停止了轉動。
接著,像是刻意為之一般,鋼筆從這名艦娘的指尖滑落,噹啷一聲掉到了桌上。
「妳的意思是我拿了妳的帽子是嗎?還是說要我幫妳一起找帽子嗎?小鬼頭?」
明明是冰冷冷的問句,不知為何曉卻感受到了炙熱的怒火。
「呃……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
就在曉面對這名惡狠狠地瞪著她的艦娘,被嚇得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名少女忽然出現在曉的視野中。
(好亮麗的女孩子!)
這名少女有著一襲黑色的水手服,如翡翠般的深綠色瞳孔,以及長度甚至到了腰部的鵝黃色長髮。
「這頂帽子是妳的嗎波咿?」
而少女雪白纖細的右手,正拿著曉遍尋不著的帽子。
「對對對,就是這個。請問妳是在哪邊撿到的?」像是在快要溺水時抓到救生圈一般,曉連忙接過對方遞給自己的帽子。
「那邊的走廊。」少女指著曉所過來的方向,看來八成是自己昨晚在進入寢室前便不小心遺落。
「真的非常謝謝妳,那個……呃……」直至此刻,曉總算想起來還沒請教這名少女的名字。
「我叫夕立波咿。」
「夕立波咿?」
「不對喔,名字是夕立,波咿是口癖波咿。」
「這樣啊,謝謝妳,夕立——」就在曉再次鞠躬向這名少女道謝的同時,傳遍整條走廊的集合廣播再次響起。
「啊不好!快來不及了,我先失陪了!」
「嗯,再見啦,小心別再弄丟了波咿。」
告別了夕立的曉往房間的方向拔腿狂奔,十分鐘過後,氣喘吁吁的曉總算趕上了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