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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新公開版)新仙劍ol 8+2同人小說 (看更新請記得往下拉)

樓主 阿梁名言 l27895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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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兩個月,我,終於回來了。
上次的作品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大挫敗,雖然有許多巴友很給面子的給了不少的雞皮,但我仍是對於諸多缺失感到十分不滿。

(雖然批評沒被批的很重,但就是看不過去,或許是自卑心作祟吧…@@)
所以這兩個月我盡量收集資料,學習他人的用字遣詞,並且反覆修改,終於完成了這一篇。
雖然還是有不少缺點,如劇情有點誇張等等但和上次比起來,已經好了不少。
其實原本預定要年底才PO的,可是我總覺得某些地方的錯誤自己會看不出,最後才決定放上來,請大家品評。
請不吝於批評唷~XD

接下來趕快寫前言~

各位大大好,在下今天所帶來的是自編的 新仙劍OL 8+2同人小說。 不過在下有些和其他寫同人文的前輩大大們不同像是我自己放了不少的新人物和門派到同人文中並且更改了不少設定(連現代人物也有可能來参一腳)

文中也不乏有引用自金庸的小說。
由於本人是第一次寫這類的小說所以文筆不會太好且寫作過程中因為Word檔標點符號不易使用,很多是事後補上的偶有缺失還請大大們別太在意呀><…
還有本人基本上不會天天更新我不像各位大大們那麼強@@我大約會兩到三個禮拜才出一篇,甚至是一個月後才更新也請別意外…。如果有認為寫的不錯的請給個GP有任何評論的也歡迎留言喔~()

當初會想要寫這個改編的同人文,其實是因為我玩新仙劍的時候,有慢慢喜歡上月華清這個角色,所以後來開始尋找相關的同人文,但是始終只有官方版的…TAT,所以在下決定自己來寫,來彌補這點空虛

不過我會想要加入自己的門派角色又是另外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歷代仙劍女主角都十分悲情(不是天人永隔就是無法在一起,也太悲哀…. (•̀_ •́ ) ),我不想看到月姐姐也加入其中(OAO) ,於是開始大刀闊斧的進行改編,這一砍,砍亂了不少的設定…所以後來在朋友建議之下,便加入了自己的門派角色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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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 阿梁名言 l27895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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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一回 之 龍爭虎鬥戰天山
天山,是神州中部最大的一條山脈,橫亙中國新疆的中部,吉爾吉斯烏茲別克,西端伸入哈薩克等四國。古名白山,又名雪山,冬夏有雪。故名,匈奴謂之天山,又名折羅漫山。

在此山的高處,本該人煙稀少,難尋人家。但此地卻是天天有人入山尋訪,結廬清居。那是因為仙盟之一、僅次於蜀山的修仙門派—天山谷城派駐紮在此。

此地因有連接神界的通道,所以仙氣繚繞,靈力充沛,繁花似錦,宛如人間仙境,當真是個清清靜靜的隱士養性之所。自開派始祖發現此地後,便在此築城立派,守護人神兩界的通道。
此派雖為修仙門派,但是對修仙卻並不在意,且主張六界皆生靈,只要妖物半魔並無造成危害,便不會出手降伏。因此頗受世人稱道,妖魔所迎。

一日早晨,天山上春光明媚,葉上仍留著破曉時分的露珠。空氣清新,十分的安寧平靜。此時天色將明,道旁樹木花草以朦朧可辨,在天山派的廣場上,除了幾名巡守弟子,尚有一人,身著紫衣藍衫,身後揹著個劍匣,正快步往練武場走去。

長身而立,神情瀟灑,身材甚高,是個俊秀少年。此人,正是天山派的少主李承風。

他看似和許多天山高階弟子無異,但身上的神情舉止卻流露出一股非凡的氣勢,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總是帶有著那麼股威嚴。儘管他外表看似冷酷,但私底下卻也對同門十分照顧,不會因為自己的身分就橫行霸道,頤指氣使,也因此在同門中聲譽頗佳。

這日,他一如往常的前往練武場,準備監督弟子們執行晨訓。行經山門時,卻聽到山門門口傳來陣陣的兵刃相交與吆喝酣鬥之聲

李承風眉頭微皺,道:怎麼搞的一大清早就在私鬥他們眼中還有門規嗎!” 心想離晨訓尚有一個時辰便舉步往山門走去。

當他到了山門正欲開口喝罵之時卻見四名守門弟子正持劍圍住一名青年。細看那人,約莫二十三四歲,身著白衣藍衫,仙風道骨身手不凡隱隱有股入世劍仙之態。

那青年雖被四名天山弟子圍攻卻絲毫不落下風,只聽得他猛的喝了聲!”
名守門弟子的配劍應聲斷裂。

李承風大感駭異,心道:此人好生厲害!手不舉足不抬,單靠劍氣就能將對手的配劍折斷,這是何等高深的功夫,更何況是一舉折斷四柄!看來我天山今日恐會有一場惡戰吶!”

眼見那人輕哼一聲,一條人影有如星馳電閃般往派內竄去。李承風心中一凜,趕忙提氣跟在他身後。李承風只見他東一晃,西一竄,竟是奔到了他師父天聖真人所居房外。

李承風心知他師父本喜清淨,不願多受打擾,連他唯一的弟子李承風非傳功時間也不可擅自接近,更別說在房外安排任何守門弟子了。藍衫青年停了下來,朝著四周看了看,便要往內走進。

李承風大驚之下,生怕師父練功時受到影響,情急之下,再無細思餘暇,縱身而起,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擺動長劍,往那青年背心刺去,大喝道:惡賊,停步!!”
藍衫青年頭也不回,只是一聲冷笑,道:你自山門口一路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在下等這劍已經等很久啦!” 說罷,立時回劍擋格,噹的一聲,雙劍相交。

李承風頓感手臂痠麻,胸口隱隱作痛。他一咬牙,劍交左手,右臂揮出,呼的一掌,當胸拍去。但見對手忽地疾退數丈,劍光耀眼,長劍出鞘,分心便刺,當真是凌厲之極。李承風眼見來勢兇猛,也不擋格閃避,長劍晃動,踏奇門,走偏鋒,使出了一套師授的劍法{空冥劍}。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翻翻滾滾的拆了數百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那青年的劍法奇拔峻秀,高遠絕倫,委實是剛猛無比,而李承風的劍法,卻是忽剛乎柔,忽沉乎快,似是有力而無力,變幻無方,令那青年大感應付不易。

突然藍衫青年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便在這時,李承風左手呼一掌拍出,擊向他後心,藍衫青年忙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

這劍疾向李承風腿上刺去,令他大吃一驚。眼見這劍就要刺中李承風左腿,他雙足一蹬,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竄過,翻身後仰,輕輕巧巧的避開了這一劍。這幾下行動有似鶻起鵲落,迅捷無比,饒是李承風自身也大感意外,就連對手也不禁喝了聲彩。

縱然李承風膽大心細,也不免嚇出一身冷汗。他長吁了口氣,劍尖指地,拱手道:多謝兄台手下留情

那藍衫青年哈哈大笑,平劍當胸,道:“不敢,閣下的劍法也俊的的很吶!連我都險些敵不住,實在是佩服。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李承風道:“在下姓李名承風,乃是天山派的少主。今日初見兄台正與守門弟子纏鬥,只道又是仇敵上門尋晦氣,又見閣下是往我師父的居所衝去,一時情急,這才出手邀鬥,還望兄台莫怪

那青年大感詫異,睜大眼睛道:“原來是天山派少主李承風吶!怪不得有此身手,失敬,失敬。在下名叫風歸雲,不過是一屆散人

青衫杳杳白雲間,萬水千山只等閒。輾轉紅塵歸何處,劍倚清風蕩九川。 此詩說的正是崑崙瓊華派的唯一傳人—風歸雲。江湖上人人皆稱他為{瓊華三劍},是以他破敵之時常連使瓊華劍訣中的三絕:五靈歸宗、上破清雲劍、千方殘光劍重創敵人 故此得名。聽聞他行走江湖僅僅半年便已斬殺妖魔無數誰知他今日竟會出現在天山派,還想硬闖入門?!

這下可換李承風吃驚了。李承風趕忙拱手還禮道:“原來是江湖上人稱{瓊華三劍}的劍仙風歸雲風公子,適才當真是多多得罪,還請風公子海涵
風歸雲笑道:“什麼瓊華三劍、劍仙之類的,在下可不敢當,不過是江湖上的朋友愛這麼稱呼而已

李承風也是笑了笑,道:“不過,風公子今日造訪敝派,所謂何事?為何不請守門弟子通報一聲,反而要動手呢?”

風歸雲一聽,頗為尷尬,心下雖不喜李承風如此直白相問,但也是自己理虧,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乾笑幾聲,道:“這倒是兄弟我魯莽了,在下來天山,乃是為我師尊傳一封信給天聖師叔,但臨行前我師父交代,此信不可交由他人轉達,務必由我親自送到他老人家手上。當時我見到諸位道兄,當即告知此事,但那幾位道兄卻不肯放行,只說是天聖師叔正在閉關,由他們轉交便可。而在下一再堅持,那幾位道兄言行卻是越來越無禮,我一怒之下,才跟他們動上了手。此事確為在下沉不住氣所致,我願意道歉

李承風點點頭,道:“看來此事和我派守門弟子也脫不了干係,那我也該道歉才是。不過,風公子可知尊師要你轉送的信,是寫著什麼?若是十分緊要之事,我倒可破例讓風公子進去
風歸雲側頭想了一陣,才道:我師尊並未詳說,只道此信務必在三日內親手交到天山派天聖師叔手中,不可有誤

李承風道:“那請容在下先去通報一聲,風公子請稍候。不知風公子可否告知尊師名諱?” 風歸雲忙搖搖手,道:“我師尊讓我在外都不許提起他名性,此亦不例外,還請李少主見諒

李承風哈哈兩聲,向風歸雲做了個揖,便進到天聖真人房中。過不多時,只見一灰袍老道自屋中走出,而李承風也跟在他身後。風歸雲見此,心想這道人應當就是天聖真人,便盈盈拜了下去,道:“晚輩風歸雲,拜見天聖前輩

那老道呵呵兩笑,將他扶起,心道:“想不到雲天河這個野小子,雖然不太會教人,眼光還算不差,竟收了這麼個好徒弟,哈哈!
便道:“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此時天聖有意考教風歸雲的功夫,先是左手將他扶起,右手卻是以萬斤之力向下按去,風歸雲才剛微微起身,卻又被按了下去,知道天聖的用意,心中一股掘強之念升起,更是運勁抵抗。

豈知天聖早料到這點,一扳一按之間的空檔抓的極其巧妙,他雙手勁力一鬆,正值風歸雲急運內功相抗之際,使的風歸雲波的一聲巨響,大聲的噴了一口氣出來,躍高了丈餘,身子一翻,這才輕巧落地。

風歸雲被天聖這麼一按,銳氣是大大的減少,吁了口氣,對天聖行禮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接著,將信自懷中取出,遞給天聖。

天聖哈哈大笑,一邊將信拆開,一邊道:“不錯,不錯,風公子比我天山的弟子們都要強多啦!老道十分佩服。不過,老道倒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風賢侄
風歸雲道:“不敢,長輩垂詢,做晚輩的自當知無不言
天聖真人微微一笑,道:“我方饞在窗邊看你和我這劣徒鬥劍,看你的劍法乃是崑崙瓊華派雲天河一路,但內功仙術,卻為何是蓬萊派的?”

風歸雲心下暗驚,心道:“糟糕,原來他早就在暗中偷看啦!若不是李少主前來邀鬥,我直接闖入門,豈不甚糟?且他又是如何認出我武功門派,以及內功心法?看來這位天聖前輩果是名不虛傳吶!” 一想到此,不由得冷汗直冒。天聖看他的神情,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撫鬚微笑。
風歸雲道:“不瞞前輩,晚輩在拜師之前,曾蒙一蓬萊弟子傳以劍術心法,自是會一些蓬萊的仙術

天聖哦的一聲,道:“蓬萊派素來門規極嚴,若無本師許可,不可擅自將內功心法傳與他人,若是要傳,也當是有重大原因,且要學徒發誓,一生中絕不將此術傳與他人。不知風賢侄又是有何遭遇?”

風歸雲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將往事緩緩的道出來。

原來風歸雲年少之時略通武學,膽大妄為,在家鄉聽聞有妖物出沒,竟然仗劍孤身欲除千年妖物,不想一招未遞
   ,便已險象環生。垂危之際,幸得一蓬萊弟子相救。兩方苦鬥良久,妖邪負傷遁逃,那蓬萊弟子卻也傷重垂死,將佩劍與蓬萊劍訣授予風歸雲之後便即故去。風歸雲自責帶累他人身死,從此心性大變,潛心苦修劍道。

數年之後風歸雲苦修有成,持劍回到當年惡戰之地,尋到那妖物,與其惡鬥之後終將其除去。
風歸雲憶及往事,不由得長嘆一聲,眼眶微潤。天聖真人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孩子,難為你了。你今年幾歲?是何方人氏?”

風歸雲道:“晚輩今年二十三歲,至於是何方人氏卻是不知,只知道小時候在武夷山腳下長大,父母未知是何人,後來是由一對風姓老夫妻所撫養

天聖道:“風姓老夫妻…?我想想是了!風賢侄,救你的那位蓬萊弟子,除了身穿杏黃道袍,形容枯槁,頭戴道帽,長鬚垂胸,左手有塊青印,右手手腕上有道極長的傷痕,並且手持龍焱劍?”
兩人對於天聖如此大的反應都是大感意外,而風歸雲更是吃驚更甚,直道:“不錯,天聖師叔從何得知?”

天聖搖搖頭,嘆道:“呵,撫養你的老夫妻,正是武夷雙槍風彥君、吳桓倩,救你的蓬萊弟子,則是蓬萊派的首席弟子無名劍風甫維。唉,倒是可憐了他

李承風睜大了眼睛,不知該說什麼。

風歸雲身子一顫,驚道:“前輩是如何得知?風姓老夫妻可還安好?”
但見天聖雙手亂搖,道:“此事日後再與你詳說。原本我是要去揚州去幫一位朋友調解江湖上的糾紛,不過既然你師父有求於我,我也只好先去助他了。承風,你過來

李承風依言走到天聖真人跟前,叫了聲師父

天聖道:風賢侄的師父託我之事太過凶險,你二人不可同去。這樣吧,你代替我去幫我那位朋友調解糾紛,他姓盧,住在揚州的盧家莊,你見過他的,你只管教他盧員外。你和風賢侄就代替我去吧,反正你也需要多一點的江湖閱歷

李承風驚道:“我代替師父去?!弟子是不介意和風公子同行,但弟子在江湖上又沒什麼名號,又是初入江湖,怎能替人排解糾紛?”
天聖哈哈大笑,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做就是了。這位風公子人品武功具佳,你大可和他交個朋友

李承風不敢違抗師父之命,只得應諾。

天聖真人轉頭對風歸雲笑道:“風賢侄,我這劣徒就拜託你了,他雖不會給賢侄帶來麻煩,但個性卻是陰晴不定,還請多多看照
風歸雲忙陪笑道:“不會,李兄說話斯文,人品俊秀,舉止有禮,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能和他交個朋友,也是我風某生平的一件快事

天聖笑了笑,便轉身回到屋內,不再去理二人。

李承風笑道:“想不道風兄如此豪爽之人,竟也會說如此噁心之話,當真奇怪之極。哈,不過我李承風倒也頗喜歡你這朋友,我倒有個大膽的提議,不知風兄以為如何?風歸雲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李承風笑道:“風兄,你這人十分直爽,且武功極其高強,我生平從所未遇,你我一見如故,咱倆結為金蘭兄弟如何?
風歸雲本來十分的嚴肅拘謹,但一聽此言,胸中豪氣陡升,拍了一下大腿,大聲道:“好,我風歸雲有了你這樣的兄弟,當真是歡喜都還來不及

當下兩人敘了年歲,風歸雲比李承風大了四歲,自然是兄長了。當下撮土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均是不勝之喜。

此時風歸雲道:對了,賢弟,在下在外還有個朋友, 當真是大英雄,真豪傑,武功酒量,無雙無對。你若是遇見,必然也愛慕喜歡,只可惜他不在此處,否則咱三人結拜為兄弟,共盡意氣之歡,實是平生快事

李承風笑道:這又成什麼問題了?等我們見到他,再將他補拜進來就是
風歸雲也道:“哈,李賢弟的話總合我脾胃,好,就這麼辦!”隨即也將那人的年歲道了出來,那人比李承風又大上兩歲,自然成了李承風的二哥。

正是:年少輕狂不知苦,九洲踏劍千里行
欲知李風二人在揚州遭遇為何,請待下回分解。

大家有看出我後兩句在學誰嗎XDDD 詩我亂做的別批的太用力阿XD
要客串的五迷和朋友們先等等喔,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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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 阿梁名言 l27895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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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回 初闖揚州遇飛賊
一路上李風二人談笑風生,除了談論江湖上的大小奇聞軼事外,兩人談的最多的便是奇門八卦了,尤其風歸雲更為熱衷。風歸雲總是苦於柳夢離在黃山下為應付大批尋仙人士所設的幻冥迷陣,因其常變換道路的特性,常使風歸雲不知該如何破解,必須等到柳夢離親來方能入山,至於雲天河嗎就更不用說了。
不出數日,兩人就已抵達揚州了。往往旅人自關外要回中原,乃至要到江南須得花上數十天,甚至數月,其因像是沙路難行,路途遙遠等等諸多因素。但李風二人乃是修仙人士,以御劍飛行一日千里的特性來說,是極有可能在幾天之內就從天山飛到揚州的。
揚州乃中國江蘇省下轄的一個區域。所轄的廣陵區邗江區江都區儀徵市位於通揚運河以南,高郵市寶應縣則位於通揚運河以北,整體上來說揚州地處江蘇中南部,長江下游北岸,江淮平原南端,長江三角洲北翼,長江京杭大運河的交匯點上。

時,富裕商人階層和新興的城鎮商品經濟得到發展,揚州府等主要城市成為新興商業中心,成為富裕的代名詞。

當日已時近中午,兩人自北門進到城中,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櫃巨舖,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兩人先隨意在城門口找了家小客棧,坐下來吃了點東西,向掌櫃定好房後,待李承風回房換了套粗布衣服,便信步到長街上踅了一陣。

兩人漸漸走到了城中心,只聽得前面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於耳,遠遠望去,圍著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甚麼。兩人好奇心起,挨入人群中張望,卻見一名老者席地而坐,身旁站著一位身著淡羅綠衣的貌美女子,正興致高昂的踢著毽子,不時耍了幾下花招,引得滿堂喝采,原來是個賣藝的。

她身手矯捷,步履輕盈,身型靈動。且舉手抬足,翻身橫躍皆無不恰到好處,那個毽子始終沒碰到地上的一粒沙塵,令人嘆為觀止。

這時,風歸雲忽然咦了一聲,
李承風道: 你也看出來了?,風歸雲點點頭,道: 不錯,這女子身懷武功,而且根基不弱李承風接著道: 還是武當派中人

兩人又是議論了一陣,正當眾人看得興高采烈時,乎聽得東首傳來一陣爆如雷響的喝罵聲,只見數十名宋兵,手中揮舞著藤條,驅趕閒人,後方只見數騎簇擁著一位武官,正自緩緩跟在軍士後方。

李風二人大感好奇,走進了些去看,聽得一位漢子邊跑抱怨道:唉,又來抓女飛賊了,這可怪了,自兩個月前女飛賊便不停在官府作案,可官兵怎麼找都找不著,每次沒找到就來找我們百姓出氣,隨便抓個人回去交差,當真可惡

風歸雲走上前問道:這位大哥,感問既然無法抓到那飛賊,又如何得知她是男是女?” 那漢子道:“嘿,不是俺胡說,有道士見到她是個女的,還說是個狐妖!” 說罷,眼見官兵迫近,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風歸雲向李承風道:賢弟,官府的事咱們還是少管的為妙李承風雖然是好奇心難耐,但仍點頭表示同意。可兩人走不出數里,便聽得身後一聲驚叫。

兩人對望一眼,一齊回頭,卻見帶兵的頭兒一雙三角眼覷將過去,見那賣藝少女生得美貌,跳下馬來,當即一把抱住,哈哈大笑,便將她放上了馬鞍,說道:小姑娘,跟我回家,服侍老爺。那姑娘如何肯從?拚命掙紮。那武官喝道: 你不肯從我,便將你當成女飛賊帶到衙門結案

手一揮,武官身後的數名宋兵便即將父女倆團團圍住。那老者嚇的呆了,只是不住的磕頭,又是哭嚎,求那武官將他二人給放了。

但那少女卻是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的道: 長官,你捉人也得有個依據吧?毫無證據就將人擄走,只怕劉老太爺也不會任你如此妄為

那武官哈哈大笑,道:“劉老太爺又怎樣了?他不過就是個虛名,空有個官位,並無實權。且我手上領有數萬揚州兵馬,我看他是依不依!哈哈,哈哈!”

那少女不答,只是對那武官怒目而視。那武官仍是笑嘻嘻的問道:“怎麼,小美人兒?你是要跟著老爺我吃香喝辣,還是去被當成女飛賊關了起來?

那少女呸的一聲,一口唾沫直朝武官吐去,那武官正自洋洋得意,絲毫未防到她會突施反擊。但那武官總是個揚州兵馬頭頭,自然是身會武功,他頭一歪一斜,已然避過了那口唾沫,怒罵了聲:小賤人!給我拿下了,壓至衙門!”

眾宋兵應了一聲,齊聲吶喊,同時攻上。但見那少女怒不可喝,也不顧自己父親的勸阻,雙掌飛舞,東邊一收,西邊一拍,飛滾翻撲,出手擋擊,將眾兵擋在離自己三尺之外。
雙方戰了數刻,總是宋兵人多勢眾,又是久經戰陣的將士,那綠衣少女已漸漸不支,掌法微見散亂,眾兵也逐漸縮小包圍圈,準備逮人。

正在此危急之際,眾人突然聞到一股奇香,後又一陣濃霧濛濛升起,隨風飄來,轉眼間,濃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各人全身都已沒入霧中。宋兵們只覺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已然暈去。更令人驚訝的是,這股濃霧中,竟帶有濃濃妖氣。

那股霧就算是個白癡也看得出來,這絕非一般的霧氣。暫且先不提揚州的氣候,單論霧氣,總都是在黎明時分才會出現,或是在高山上,才有可能突如其來的飄來一陣濃霧。

但是,現在這裡可是揚州市鎮中,可是烈日當空的正午!

那股霧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數刻便已煙消雲散,只徒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兵們,和一大片鮮紅血跡,至於少女和老者皆已不知去向。

李承風大是好奇,伸手欲拉身旁的風歸雲,卻抓了個空。李承風這才發現風歸雲早已和那股奇霧一齊消失,他心念微動,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心中已有計較。
李承風不禁啞然失笑,他和這義兄相處的時日雖短,但個性也早已摸個大概,無奈之下,只得躍上屋頂,四下張望,尋找風歸雲的蹤跡。

但找了一陣,風歸雲猶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城中各處都找不著風歸雲。初涉江湖的李承風經驗本不多,更是不知該從何找起。
徬徨無計之下,李承風只得折返原地,只見大批趕來支援的宋兵已然抵達,正將昏迷倒地的宋兵給放在擔架上,一個個的抬走。

李承風心道:“現下憑我之力恐是無法找出大哥的所在,倒不如潛進官府,或能得到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但他轉念又想:“這些膿包官兵又成的了什麼氣候?那霧可不是一般的霧,那可是妖術所弄出來的迷霧,多半就是那女狐妖飛賊所幹出來的好事。不過,一個妖類又為何會去救兩位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呢?”

言念及此,他猛地想起一事。

血跡!那灘血跡!
(未完 請見中回)

中回近日會放上 請稍安勿躁xdd

順便公布上回模仿對象(雖然不像):梁雨生
這回呢? 大家不仿猜猜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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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 第二回 中 藏傳虎爪奇公子
雖然不太可能,一個身負絕頂輕功和妖術的飛賊,應該不會為官兵所傷。
但當時在那迷霧之下,所有兵卒都已昏迷,那麼那位施霧者也沒必要去傷害那些兵卒,則那灘血跡自然也是那狐妖或是綠衣女子所留了。如果自己推測無誤,那灘血跡卻為狐妖所留,則自己便可使用仙術來追尋狐妖的行蹤了。

但那些兵卒總不可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接近那灘血跡吧?

李承風在屋頂上想了一陣,心生一計。他馬上跳下屋頂,在隱密處將自己預先準備的破爛道袍換上,又在地上抓了把黃泥抹在臉上,再伸手略為抓亂了頭髮,不一會就成了一個形貌猥瑣,滿頭亂髮的中年道士。

他再藉由附近的水灘看了看自己的形貌,對於自己的易容術還頗為滿意,便哼著鄉間小調,踏了大步直朝該地走去。

當時眾兵卒因為又沒捉到飛賊,才被上邊訓斥了一頓,正當沒好氣時,卻有一名又髒又臭的道士,笑嘻嘻兼大搖大擺的朝他們走來,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奉命駐守在那的宋兵大手一伸,攔住了李承風。李承風只是一笑,對著眾兵道:“眾位可好?貧道是附近道觀的一個朋友,行經此地時覺察到了股妖氣,特地趕來察看,不知各位可否讓我看看那灘血?”

那兵卒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姿態,搖了搖手,罵道:“臭牛鼻子快滾,老爺可是奉命駐守在這的,無論任何人都…咦?”
那兵卒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著李承風手中的物品。

我不說各位也一定知道,李承風手中自然是拿著從古至今,往來南北,上天下海,飛天遁地,來去各界皆無往不利的銀子。

李承風又是笑了一下,道:“這位兄台,不知可否…?” 那兵卒像是立刻變了個人般,連聲陪笑,躬著身道:“嘿嘿,嘿嘿,好說,好說,當然好說”

他轉過身去,對著留在當地的兵卒連聲呼斥,讓那些兵士一一撤到一旁,原來這人竟是他們的帶隊長官。

李承風感到暗暗好笑,向那人道過謝後,便走到血跡旁蹲了下來。

他凝神熟視良久,伸出右手在血上一抹,只覺那血甚為冰涼,鮮紅中又帶了點黯沉,足可判斷那是灘妖類所留下的血,特別是那狐妖特有的氣息。
李承風定神片刻,口中喃喃念了幾句,忽見他右手指尖飄出一道柔和且耀眼的淺藍色柔光,在那灘妖血上迴旋盤繞著。

不一會兒,那道藍光突然自原地,筆直的向西南方竹林裡射去。李承風皺了皺眉,道:“跑進竹林裡了?那倒是當真麻煩!”

但聽得那官兵打趣的道:“牛鼻子,不只你麻煩,連我也難以倖免哪…” 李承風揮揮手,原本想罵他們沒用,但是心想總不好得罪官兵,只好道:“你們只要安分守己,還需擔心什麼?”

但那兵沒好氣的道:“我放你進來就算不安分啦,現在可好,貪了幾個小錢,倒惹了大麻煩上身!”
李承風心中惱他大呼小叫的,飛也似的白了他一眼,卻見那兵的臉色極差,而其他宋兵奕是十分緊張,從散漫不羈的態度轉為積極,令他暗感不妙。

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名青年,身穿黃淺色錦袍,手拿折扇,作為貴公子打扮,容貌俊雅,面中時時透出不可一世的態度,由一位看似僕役的老者帶著朝此地走來。

李承風眼睛上下打量著那人,心道:“看那人的氣派,身分自然是非同小可了,活像是個大官公子。不過,一個富家公子怎又會想要到這裡來呢?尋常公子哥可是對這種事避而遠之阿!”

那名宋兵隨著兩人的走進,面色實是越來越鐵青,好像是被人狠狠鞭打過一般,冷汗直冒,牙齒格格打戰,雙手不停的搓揉。

不待兩人走進,所有宋兵已然排成一列,齊聲叫道:“參見小王爺!” 那名帶隊的自然也不例外,忙趨前在錦衣青年前跪倒,顫聲道:“末將馬正昇參見小王爺”

李承風倒是在暗暗炸苦笑,心中直叫:“果然!”

但見那小王爺正眼瞧都不瞧馬正昇,只是冷笑道:“唷,馬大帥的人脈好像比我爹還要廣呀,連牛鼻子道士都給你請來了。怎麼,今天又賺了多少銀子,準備去瓦舍大玩一場?”
馬正昇只是嘿嘿傻笑,不敢答話。

那小王爺哼了一聲,左足一起,將馬正昇踢翻在一旁,命他滾開。那馬正昇倒是十分識趣,當真一翻一滾的向旁滾開,相當滑稽,令李承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小王爺又是瞪了他一眼,這才抱拳向李承風道:“看閣下應為小縣左近天亭觀的道爺,不知今日來此,是要化多少紋銀?”

這幾句那小王爺說的油腔滑調,眼中帶有不屑的神情,顯是要逼李承風速離此地。但李承風不過剛到,還未查明事跡,怎可能一句話就將他給打發走?

李承風裝著啞嗓子,道:“嘿,小王爺,不是貧道胡說,這最近你們揚州府出現的女飛賊,可是個妖怪!!”
小王爺一聽,馬上哼了一聲,並未答話。

李承風裝作不懂,續道:“所以拉,我們真武大帝向來為民所仰,自然要為民除害,可不是嗎?所以,貧道的破觀想做個法會,來消災解厄,為民祈福哪”

小王爺聽著,又是翻了個白眼,道:“要錢就別囉嗦,數目多少快點說!” 李承風嘿嘿笑著,道:“約莫一千紋銀”

小王爺聽到,身子一顫,瞪大了眼,指著李承風罵道:“好賊道,一千紋!這不是坑錢嗎!!” 說罷,呼地左手前探,做成了虎爪型,逕向李承風右肩頰骨抓去,要將他的右肩給捏碎。
或許小王爺這一抓對付尋常道士是綽綽有餘,但他偏偏遇上了個冒牌貨,還是個武打高手李承風,怎麼還會好過?

李承風一瞧,本能的右肩下沉,左手暴起,格開了小王爺的一擊,同時右手疾翻,輕輕一勾,使個小擒拿手扣住了小王爺的脈門。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轉順之事,當旁人看清發生為何時,小王爺的手早已被李承風牢牢扣住。

一旁的宋兵大聲叫嚷,一齊挺刃來救,卻被那老僕人伸手攔住,喝令退開。而李承風的算盤,自然是打著脅持住這位養尊處優的世家弟子,從他口中問出些消息。不料那老僕人的舉動,反倒讓他大惑不解。

然而高手過招,那容得有絲毫疏神?小王爺見他一呆,立即乘隙而入,一把抓住他左手手腕的「會宗穴」,出腳勾去。李承風站立不定,倒在地下。

未完 請見下回

有梗還找無就太誇張囉~~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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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第二回 下 威震廣州金玉扇
這下子,李承風更是驚疑不定。此刻他本可使個懶驢打滾,脫離小王爺的掌控,但他會如此呆住,卻也不是毫無原因。

李承風心道:“這小王爺的一抓一勾,一招一式…不正是西藏密宗的伏虎爪嗎?可是堂堂一個小王爺,又何以會西藏密宗的武功?”

李承風正自驚疑不定,陡然間,眼前一黑,李承風感到胸口受了下重擊,打的他痛徹心扉,五臟六腑似是要翻轉過來一般,他勉力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小王爺的一隻腳正踏在他胸口上,笑嘻嘻的問道:“怎麼,還需要更多嗎?”

李承風愣了一下,藉機觀察敵我情勢。現在小王爺的一隻右腳踏在他胸口,要立施反擊敗中取勝不是沒有可能,而其餘兵卒皆在數尺之外,如果李承風制住小王爺的話,唯一能伸手相救的也只有那個老僕人了。

但那老僕人的底細一時之間卻也無法摸清。

李承風只得冒險一試,笑著對那小王爺道:“嘿嘿,小王爺肯給更多,貧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阿!”他突然間呼的一掌,將小王爺左腿震歪了,隨即使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雙掌之下不再留情,一招一式皆攻敵人要害。

而小王爺在愕然之下,被對方一陣搶攻,頓時亂了手腳,大落下風。
此時李承風打得興起,天山雲掌一招又一招的發出,從不間斷。而這天山雲掌本是天山拳腳武功中至柔的掌法武功,用其來對付密宗極其剛猛的伏虎爪自是在適合不過。

兩人又拆了數十招,李承風此刻存心賣弄,欲一吐先前輕敵的怨氣,只見他身形飄忽,掌法靈動,小王爺果然抵擋不住,又給打中一拳,跟著連摔了兩跤。

但說也奇怪,那老僕明知在過數招小王爺非敗不可,卻仍是神定氣閒的在一旁冷眼旁觀,令李承風更是不敢大意,隨時警戒對手的反擊。

果不其然,當李承風左臂一沉,手肘已搭在他掌上,右手橫掃一拳,待他低頭躲過,猝然間雙掌合攏,一個“吳剛伐木式”猛劈他雙頰。那小王爺這時不論如何變招,都不免中他一掌。

突然間,小王爺長袖揮處,李承風只見一黑色條狀物體自小王爺袖中激射而出,直取自己手背。李承風翻身後仰,刷的一聲,長劍出鞘,伸劍尖在那物體上輕輕一挑,那物體立時受到巨震,方向調轉,直朝原路而去。

小王爺站定身子,右手一抄,已然間那物體取在手心。李承風凝神細看,原來那物體是柄摺扇,長約一尺,扇骨烏沉中帶有點暗紅,顯是另外加了數斤奇鐵所鑄。扇子上,一面畫著几朵牡丹,題款是“徐熙”兩字。他自然知道知徐熙是北宋大家,雖見几朵牡丹畫得鮮艷欲滴,仍是嘖嘖兩聲,搖頭道:“不好!”

小王爺冷笑道:“哼,何時連破觀的牛鼻子們也懂賞畫了?看招!” 小王爺摺扇張開,向他一點。李承風斜身側步,搖頭擺腦,左掌在身前輕掠,右手長劍逕向小王爺臉上劃去。

小王爺側頭避開,但見對方身法輕盈,招數奇特,當下不敢搶攻,要先瞧明他武功家數,再定對策。小王爺雖學的是藏傳武藝,但其師胸中淵博,浩若湖海,於中原名家的武功無一不知,無一不曉,若是遇上皇甫歐陽等世家弟子,定然能痛擊對手。

但他有所不知,天山位處西域大漠,武功招數也自非出自中原一脈,一時之間自難看出破綻,更別說是要擊倒對手。

小王爺又和李承風鬥了數十招,心想自己在眾王公子弟中的武功可數第一,竟會不敵一位油頭滑面的中年道士,不禁大感焦躁,摺扇直出,往李承風頭頂擊去。

李承風頭一低,已從對手臂下鑽過,劍柄迴繞,使出天山劍法的「圓」字訣,在小王爺腳下一絆。小王爺立足不穩,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總算他武功高強,將跌勢硬生生變為躍勢,凌空竄起,再穩穩落下。

李承風不待他反應過來,悄悄繞到他身後,劍柄疾送,使出劍法中的{點}字訣,忽地向他臀上戳去。

以小王爺的武功修為,背後有人突施暗算,豈有不知之理?可是天山劍法端的神奇奧妙,他雖驚覺,急閃之際終究還是差了這麼幾寸,噗的一下,正中臀部。
饒是他內功深厚,臀部又是多肉之處,可是這一下卻也甚是疼痛,兼之出其不意,他只道定可避過,偏偏竟又戳中,不由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下可不只李承風在一旁拍手頓足,哈哈大笑,連一旁的兵卒也都忍不住臉上扭曲,拚命忍笑。那老僕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李承風,道:“恩?你的武功可高的很吶,似乎是西域天山谷城派一路,不知閣下做何解釋?”

李承風眼見將被識破,倒也不慌不忙,道:“老伯,我看您是認錯了吧,就以貧道這點三腳貓武功,怎能和博大精深的天山武功相比?”

那老僕揮了揮手,道:“你少裝傻,這套{銅鼎七訣}是你師父的獨創武功,我相信連你爹都不會。而天聖可不會幹這種好事,那麼就只剩他的傳人你啦!”

李承風心知身分暴露,大感窘迫,尷尬的道:“恩…前輩可識得家師?” 那老僕呵呵笑著,道:“如何不識?他叫劉遠志,我叫成雲金,我和他相識快五十年啦!”

李承風“阿”的一聲,道:“原來是當年以{三指伏虎爪}和{金玉鐵筆扇}威震廣州一帶的成雲金成前輩,晚輩失禮了”

成雲金笑著,道:“這些陳年舊事,提他做甚?我老拉,不重用啦!呵呵,言歸正傳,李少主今日來此,又是為何?”

李承風一愣,心想對方既為武林前輩,又是師父故友,應當不必隱瞞,當下便把來意和處境告知了成雲金。

成雲金默默的聽著,直到李承風說完方才開口:“你不必擔心,你的義兄此刻應當已到王府去了,至於盧員外那裏,看在故人的情份上,老身就破例幫你一次吧。你等等先和小王爺一同回王府歇著,讓他帶你去找你的義兄”

李承風點頭謝過後,當和成雲金分離,由小王爺帶著前往王府。
(第二回完)

話說第二回好長啊…原本有十二頁,最後將一部分移到第三回,減成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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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篇} 也就是三回合在一起

(4) 第二回 初闖揚州遇飛賊
一路上李風二人談笑風生,除了談論江湖上的大小奇聞軼事外,兩人談的最多的便是奇門八卦了,尤其風歸雲更為熱衷。風歸雲總是苦於柳夢離在黃山下為應付大批尋仙人士所設的幻冥迷陣,因其常變換道路的特性,常使風歸雲不知該如何破解,必須等到柳夢離親來方能入山,至於雲天河嗎就更不用說了。

不出數日,兩人就已抵達揚州了。往往旅人自關外要回中原,乃至要到江南須得花上數十天,甚至數月,其因像是沙路難行,路途遙遠等等諸多因素。但李風二人乃是修仙人士,以御劍飛行一日千里的特性來說,是極有可能在幾天之內就從天山飛到揚州的。

揚州乃中國江蘇省下轄的一個區域。所轄的廣陵區邗江區江都區儀徵市位於通揚運河以南,高郵市寶應縣則位於通揚運河以北,整體上來說揚州地處江蘇中南部,長江下游北岸,江淮平原南端,長江三角洲北翼,長江京杭大運河的交匯點上。

時,富裕商人階層和新興的城鎮商品經濟得到發展,揚州府等主要城市成為新興商業中心,成為富裕的代名詞。

當日已時近中午,兩人自北門進到城中,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櫃巨舖,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兩人先隨意在城門口找了家小客棧,坐下來吃了點東西,向掌櫃定好房後,待李承風回房換了套粗布衣服,便信步到長街上踅了一陣。

兩人漸漸走到了城中心,只聽得前面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於耳,遠遠望去,圍著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甚麼。兩人好奇心起,挨入人群中張望,卻見一名老者席地而坐,身旁站著一位身著淡羅綠衣的貌美女子,正興致高昂的踢著毽子,不時耍了幾下花招,引得滿堂喝采,原來是個賣藝的。

她身手矯捷,步履輕盈,身型靈動。且舉手抬足,翻身橫躍皆無不恰到好處,那個毽子始終沒碰到地上的一粒沙塵,令人嘆為觀止。

這時,風歸雲忽然咦了一聲,
李承風道: 你也看出來了?,風歸雲點點頭,道: 不錯,這女子身懷武功,而且根基不弱李承風接著道: 還是武當派中人

兩人又是議論了一陣,正當眾人看得興高采烈時,乎聽得東首傳來一陣爆如雷響的喝罵聲,只見數十名宋兵,手中揮舞著藤條,驅趕閒人,後方有數騎簇擁著一位武官,正自緩緩跟在軍士後方。

李風二人大感好奇,走進了些去看,聽得一位漢子邊跑抱怨道:唉,又來抓女飛賊了,這可怪了,自兩個月前女飛賊便不停在官府作案,可官兵怎麼找都找不著,每次沒找到就來找我們百姓出氣,隨便抓個人回去交差,當真可惡

風歸雲走上前問道:這位大哥,感問既然無法抓到那飛賊,又如何得知她是男是女?” 那漢子道:“嘿,不是俺胡說,有道士見到她是個女的,還說是個狐妖!” 說罷,眼見官兵迫近,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風歸雲向李承風道:賢弟,官府的事咱們還是少管的為妙李承風雖然是好奇心難耐,但仍點頭表示同意。可兩人走不出數里,便聽得身後一聲驚叫。

兩人對望一眼,一齊回頭,卻見帶兵的頭兒一雙三角眼覷將過去,見那賣藝少女生得美貌,跳下馬來,當即一把抱住,哈哈大笑,便將她放上了馬鞍,說道:小姑娘,跟我回家,服侍老爺。那姑娘如何肯從?拚命掙紮。那武官喝道: 你不肯從我,便將你當成女飛賊帶到衙門結案

手一揮,武官身後的數名宋兵便即將父女倆團團圍住。那老者嚇的呆了,只是不住的磕頭,又是哭嚎,求那武官將他二人給放了。

但那少女卻是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的道: 長官,你捉人也得有個依據吧?毫無證據就將人擄走,只怕劉老太爺也不會任你如此妄為

那武官哈哈大笑,道:“劉老太爺又怎樣了?他不過就是個虛名,空有個官位,並無實權。且我手上領有數萬揚州兵馬,我看他是依不依!哈哈,哈哈!”

那少女不答,只是對那武官怒目而視。那武官仍是笑嘻嘻的問道:“怎麼,小美人兒?你是要跟著老爺我吃香喝辣,還是去被當成女飛賊關了起來?

那少女呸的一聲,一口唾沫直朝武官吐去,那武官正自洋洋得意,絲毫未防到她會突施反擊。但那武官總是個揚州兵馬頭頭,自然是身會武功,他頭一歪一斜,已然避過了那口唾沫,怒罵了聲:小賤人!給我拿下了,壓至衙門!”

眾宋兵應了一聲,齊聲吶喊,同時攻上。但見那少女怒不可喝,也不顧自己父親的勸阻,雙掌飛舞,東邊一收,西邊一拍,飛滾翻撲,出手擋擊,將眾兵擋在離自己三尺之外。
雙方戰了數刻,總是宋兵人多勢眾,又是久經戰陣的將士,那綠衣少女已漸漸不支,掌法微見散亂,眾兵也逐漸縮小包圍圈,準備逮人。

正在此危急之際,眾人突然聞到一股奇香,後又一陣濃霧濛濛升起,隨風飄來,轉眼間,濃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各人全身都已沒入霧中。宋兵們只覺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已然暈去。更令人驚訝的是,這股濃霧中,竟帶有濃濃妖氣。

那股霧就算是個白癡也看得出來,這絕非一般的霧氣。暫且先不提揚州的氣候,單論霧氣,總都是在黎明時分才會出現,或是在高山上,才有可能突如其來的飄來一陣濃霧。

但是,現在這裡可是揚州市鎮中,可是烈日當空的正午!

那股霧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數刻便已煙消雲散,只徒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兵們,和一大片鮮紅血跡,至於少女和老者皆已不知去向。

李承風大是好奇,伸手欲拉身旁的風歸雲,卻抓了個空。李承風這才發現風歸雲早已和那股奇霧一齊消失,他心念微動,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心中已有計較。
李承風不禁啞然失笑,他和這義兄相處的時日雖短,但個性也早已摸個大概,無奈之下,只得躍上屋頂,四下張望,尋找風歸雲的蹤跡。

但找了一陣,風歸雲猶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城中各處都找不著風歸雲。初涉江湖的李承風經驗本不多,更是不知該從何找起。
徬徨無計之下,李承風只得折返原地,只見大批趕來支援的宋兵已然抵達,正將昏迷倒地的宋兵給放在擔架上,一個個的抬走。

李承風心道:“現下憑我之力恐是無法找出大哥的所在,倒不如潛進官府,或能得到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但他轉念又想:“這些膿包官兵又成的了什麼氣候?那霧可不是一般的霧,那可是妖術所弄出來的迷霧,多半就是那女狐妖飛賊所幹出來的好事。不過,一個妖類又為何會去救兩位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呢?”

言念及此,他猛地想起一事。

血跡!那灘血跡!
(未完 請見中回)
(新四) 第二回 藏傳虎爪奇公子
雖然不太可能,一個身負絕頂輕功和妖術的飛賊,應該不會為官兵所傷。
但當時在那迷霧之下,所有兵卒都已昏迷,那麼那位施霧者也沒必要去傷害那些兵卒,則那灘血跡自然也是那狐妖或是綠衣女子所留了。如果自己推測無誤,那灘血跡卻為狐妖所留,則自己便可使用仙術來追尋狐妖的行蹤了。

但那些兵卒總不可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接近那灘血跡吧?

李承風在屋頂上想了一陣,心生一計。他馬上跳下屋頂,在隱密處將自己預先準備的破爛道袍換上,又在地上抓了把黃泥抹在臉上,再伸手略為抓亂了頭髮,不一會就成了一個形貌猥瑣,滿頭亂髮的中年道士。

他再藉由附近的水灘看了看自己的形貌,對於自己的易容術還頗為滿意,便哼著鄉間小調,踏了大步直朝該地走去。

當時眾兵卒因為又沒捉到飛賊,才被上邊訓斥了一頓,正當沒好氣時,卻有一名又髒又臭的道士,笑嘻嘻兼大搖大擺的朝他們走來,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奉命駐守在那的宋兵大手一伸,攔住了李承風。李承風只是一笑,對著眾兵道:眾位可好?貧道是附近道觀的一個朋友,行經此地時覺察到了股妖氣,特地趕來察看,不知各位可否讓我看看那灘血?”

那兵卒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姿態,搖了搖手,罵道:“臭牛鼻子快滾,老爺可是奉命駐守在這的,無論任何人都?”
那兵卒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著李承風手中的物品。

我不說各位也一定知道,李承風手中自然是拿著從古至今,往來南北,上天下海,飛天遁地,來去各界皆無往不利的銀子。

李承風又是笑了一下,道:這位兄台,不知可否…?” 那兵卒像是立刻變了個人般,連聲陪笑,躬著身道:“嘿嘿,嘿嘿,好說,好說,當然好說

他轉過身去,對著留在當地的兵卒連聲呼斥,讓那些兵士一一撤到一旁,原來這人竟是他們的帶隊長官。

李承風感到暗暗好笑,向那人道過謝後,便走到血跡旁蹲了下來。

他凝神熟視良久,伸出右手在血上一抹,只覺那血甚為冰涼,鮮紅中又帶了點黯沉,足可判斷那是灘妖類所留下的血,特別是那狐妖特有的氣息。
李承風定神片刻,口中喃喃念了幾句,忽見他右手指尖飄出一道柔和且耀眼的淺藍色柔光,在那灘妖血上迴旋盤繞著。

不一會兒,那道藍光突然自原地,筆直的向西南方竹林裡射去。李承風皺了皺眉,道:“跑進竹林裡了?那倒是當真麻煩!”

但聽得那官兵打趣的道:“牛鼻子,不只你麻煩,連我也難以倖免哪…” 李承風揮揮手,原本想罵他們沒用,但是心想總不好得罪官兵,只好道:“你們只要安分守己,還需擔心什麼?”

但那兵沒好氣的道:“我放你進來就算不安分啦,現在可好,貪了幾個小錢,倒惹了大麻煩上身!”
李承風心中惱他大呼小叫的,飛也似的白了他一眼,卻見那兵的臉色極差,而其他宋兵奕是十分緊張,從散漫不羈的態度轉為積極,令他暗感不妙。

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名青年,身穿黃淺色錦袍,手拿折扇,作為貴公子打扮,容貌俊雅,面中時時透出不可一世的態度,由一位看似僕役的老者帶著朝此地走來。

李承風眼睛上下打量著那人,心道:看那人的氣派,身分自然是非同小可了,活像是個大官公子。不過,一個富家公子怎又會想要到這裡來呢?尋常公子哥可是對這種事避而遠之阿!

那名宋兵隨著兩人的走進,面色實是越來越鐵青,好像是被人狠狠鞭打過一般,冷汗直冒,牙齒格格打戰,雙手不停的搓揉。

不待兩人走進,所有宋兵已然排成一列,齊聲叫道:參見小王爺!” 那名帶隊的自然也不例外,忙趨前在錦衣青年前跪倒,顫聲道:“末將馬正昇參見小王爺

李承風倒是在暗暗炸苦笑,心中直叫:“果然!”

但見那小王爺正眼瞧都不瞧馬正昇,只是冷笑道:“唷,馬大帥的人脈好像比我爹還要廣呀,連牛鼻子道士都給你請來了。怎麼,今天又賺了多少銀子,準備去瓦舍大玩一場?”
馬正昇只是嘿嘿傻笑,不敢答話。

那小王爺哼了一聲,左足一起,將馬正昇踢翻在一旁,命他滾開。那馬正昇倒是十分識趣,當真一翻一滾的向旁滾開,相當滑稽,令李承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小王爺又是瞪了他一眼,這才抱拳向李承風道:“看閣下應為小縣左近天亭觀的道爺,不知今日來此,是要化多少紋銀?”

這幾句那小王爺說的油腔滑調,眼中帶有不屑的神情,顯是要逼李承風速離此地。但李承風不過剛到,還未查明事跡,怎可能一句話就將他給打發走?

李承風裝著啞嗓子,道:“嘿,小王爺,不是貧道胡說,這最近你們揚州府出現的女飛賊,可是個妖怪!!”
小王爺一聽,馬上哼了一聲,並未答話。

李承風裝作不懂,續道:“所以拉,我們真武大帝向來為民所仰,自然要為民除害,可不是嗎?所以,貧道的破觀想做個法會,來消災解厄,為民祈福哪

小王爺聽著,又是翻了個白眼,道:“要錢就別囉嗦,數目多少快點說!” 李承風嘿嘿笑著,道:“約莫一千紋銀

小王爺聽到,身子一顫,瞪大了眼,指著李承風罵道:“好賊道,一千紋!這不是坑錢嗎!!” 說罷,呼地左手前探,做成了虎爪型,逕向李承風右肩頰骨抓去,要將他的右肩給捏碎。
或許小王爺這一抓對付尋常道士是綽綽有餘,但他偏偏遇上了個冒牌貨,還是個武打高手李承風,怎麼還會好過?

李承風一瞧,本能的右肩下沉,左手暴起,格開了小王爺的一擊,同時右手疾翻,輕輕一勾,使個小擒拿手扣住了小王爺的脈門。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轉順之事,當旁人看清發生為何時,小王爺的手早已被李承風牢牢扣住。

一旁的宋兵大聲叫嚷,一齊挺刃來救,卻被那老僕人伸手攔住,喝令退開。而李承風的算盤,自然是打著脅持住這位養尊處優的世家弟子,從他口中問出些消息。不料那老僕人的舉動,反倒讓他大惑不解。

然而高手過招,那容得有絲毫疏神?小王爺見他一呆,立即乘隙而入,一把抓住他左手手腕的「會宗穴」,出腳勾去。李承風站立不定,倒在地下。

未完 請見下回
(新四)第二回 下 威震廣州金玉扇
這下子,李承風更是驚疑不定。此刻他本可使個懶驢打滾,脫離小王爺的掌控,但他會如此呆住,卻也不是毫無原因。

李承風心道:這小王爺的一抓一勾,一招一式不正是西藏密宗的伏虎爪嗎?可是堂堂一個小王爺,又何以會西藏密宗的武功?”

李承風正自驚疑不定,陡然間,眼前一黑,李承風感到胸口受了下重擊,打的他痛徹心扉,五臟六腑似是要翻轉過來一般,他勉力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小王爺的一隻腳正踏在他胸口上,笑嘻嘻的問道:“怎麼,還需要更多嗎?”

李承風愣了一下,藉機觀察敵我情勢。現在小王爺的一隻右腳踏在他胸口,要立施反擊敗中取勝不是沒有可能,而其餘兵卒皆在數尺之外,如果李承風制住小王爺的話,唯一能伸手相救的也只有那個老僕人了。

但那老僕人的底細一時之間卻也無法摸清。

李承風只得冒險一試,笑著對那小王爺道:“嘿嘿,小王爺肯給更多,貧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阿!”他突然間呼的一掌,將小王爺左腿震歪了,隨即使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雙掌之下不再留情,一招一式皆攻敵人要害。

而小王爺在愕然之下,被對方一陣搶攻,頓時亂了手腳,大落下風。
此時李承風打得興起,天山雲掌一招又一招的發出,從不間斷。而這天山雲掌本是天山拳腳武功中至柔的掌法武功,用其來對付密宗極其剛猛的伏虎爪自是在適合不過。

兩人又拆了數十招,李承風此刻存心賣弄,欲一吐先前輕敵的怨氣,只見他身形飄忽,掌法靈動,小王爺果然抵擋不住,又給打中一拳,跟著連摔了兩跤。

但說也奇怪,那老僕明知在過數招小王爺非敗不可,卻仍是神定氣閒的在一旁冷眼旁觀,令李承風更是不敢大意,隨時警戒對手的反擊。

果不其然,當李承風左臂一沉,手肘已搭在他掌上,右手橫掃一拳,待他低頭躲過,猝然間雙掌合攏,一個吳剛伐木式猛劈他雙頰。那小王爺這時不論如何變招,都不免中他一掌。

突然間,小王爺長袖揮處,李承風只見一黑色條狀物體自小王爺袖中激射而出,直取自己手背。李承風翻身後仰,刷的一聲,長劍出鞘,伸劍尖在那物體上輕輕一挑,那物體立時受到巨震,方向調轉,直朝原路而去。

小王爺站定身子,右手一抄,已然間那物體取在手心。李承風凝神細看,原來那物體是柄摺扇,長約一尺,扇骨烏沉中帶有點暗紅,顯是另外加了數斤奇鐵所鑄。扇子上,一面畫著几朵牡丹,題款是徐熙兩字。他自然知道知徐熙是北宋大家,雖見几朵牡丹畫得鮮艷欲滴,仍是嘖嘖兩聲,搖頭道:不好!

小王爺冷笑道:“哼,何時連破觀的牛鼻子們也懂賞畫了?看招!” 小王爺摺扇張開,向他一點。李承風斜身側步,搖頭擺腦,左掌在身前輕掠,右手長劍逕向小王爺臉上劃去。

小王爺側頭避開,但見對方身法輕盈,招數奇特,當下不敢搶攻,要先瞧明他武功家數,再定對策。小王爺雖學的是藏傳武藝,但其師胸中淵博,浩若湖海,於中原名家的武功無一不知,無一不曉,若是遇上皇甫歐陽等世家弟子,定然能痛擊對手。

但他有所不知,天山位處西域大漠,武功招數也自非出自中原一脈,一時之間自難看出破綻,更別說是要擊倒對手。

小王爺又和李承風鬥了數十招,心想自己在眾王公子弟中的武功可數第一,竟會不敵一位油頭滑面的中年道士,不禁大感焦躁,摺扇直出,往李承風頭頂擊去。

李承風頭一低,已從對手臂下鑽過,劍柄迴繞,使出天山劍法的「圓」字訣,在小王爺腳下一絆。小王爺立足不穩,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總算他武功高強,將跌勢硬生生變為躍勢,凌空竄起,再穩穩落下。

李承風不待他反應過來,悄悄繞到他身後,劍柄疾送,使出劍法中的{點}字訣,忽地向他臀上戳去。

以小王爺的武功修為,背後有人突施暗算,豈有不知之理?可是天山劍法端的神奇奧妙,他雖驚覺,急閃之際終究還是差了這麼幾寸,噗的一下,正中臀部。
饒是他內功深厚,臀部又是多肉之處,可是這一下卻也甚是疼痛,兼之出其不意,他只道定可避過,偏偏竟又戳中,不由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下可不只李承風在一旁拍手頓足,哈哈大笑,連一旁的兵卒也都忍不住臉上扭曲,拚命忍笑。那老僕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李承風,道:“?你的武功可高的很吶,似乎是西域天山谷城派一路,不知閣下做何解釋?

李承風眼見將被識破,倒也不慌不忙,道:“老伯,我看您是認錯了吧,就以貧道這點三腳貓武功,怎能和博大精深的天山武功相比?”

那老僕揮了揮手,道:“你少裝傻,這套{銅鼎七訣}是你師父的獨創武功,我相信連你爹都不會。而天聖可不會幹這種好事,那麼就只剩他的傳人你啦!

李承風心知身分暴露,大感窘迫,尷尬的道:“前輩可識得家師?” 那老僕呵呵笑著,道:“如何不識?他叫劉遠志,我叫成雲金,我和他相識快五十年啦!”

李承風的一聲,道:“原來是當年以{三指伏虎爪}{金玉鐵筆扇}威震廣州一帶的成雲金成前輩,晚輩失禮了

成雲金笑著,道:“這些陳年舊事,提他做甚?我老拉,不重用啦!呵呵,言歸正傳,李少主今日來此,又是為何?”

李承風一愣,心想對方既為武林前輩,又是師父故友,應當不必隱瞞,當下便把來意和處境告知了成雲金。

成雲金默默的聽著,直到李承風說完方才開口:“你不必擔心,你的義兄此刻應當已到王府去了,至於盧員外那裏,看在故人的情份上,老身就破例幫你一次吧。你等等先和小王爺一同回王府歇著,讓他帶你去找你的義兄

李承風點頭謝過後,當和成雲金分離,由小王爺帶著前往王府。
(第二回完)

話說第二回好長啊原本有十二頁,最後將一部分移到第三回,減成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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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4) 第三回 上 有女名叫步花間
起初,小王爺對這位{中年道士}很是不屑,但一聽到成雲金稱其為{天山少主}不禁是大惑不解,實是不懂何以一位中年道士會是仙盟中的一位重要人物。

李承風見小王爺口中雖是答應,但心中卻仍未解疑,只是笑了笑,這才將面上的麵粉面具,泥巴麥粉等等物品給除去,又取出仙盟中人辨別身分的玉牌,這才叫小王爺不得不信。

兩人和兵卒一路回到王府,穿回廊,繞畫樓,走了好長一段路。李承風自幼生長在天山中,哪里見過王府中這般豪華氣派,只看得眼也花了。
來到花廳,只見廳中有數人相候,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結拜大哥風歸雲。風歸雲一見到李承風,大喜而呼,忙兩三步搶將上來,叫道:“賢弟,你總算來了!”

李承風也笑道:“哈哈,來了是來了,可還沒死吶!” 風歸雲拉著李承風的手,到了首席前。首席上,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者,只聽得風歸雲道:“楊老太爺,這位正是我先前和您提到的我的義弟,天山少主李承風”

那老者一聽,馬上站了起來,取了杯酒,敬李承風,道:“原來這位便是天山少主李承風吶!果然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瓊華三劍風公子對你如此推崇,今日光臨寒舍,幸如何之”

李承風看了那老者一眼,但見他身穿錦秀華服,頭戴朱冠碧玉,見了他這副富貴打扮,不禁皺了皺眉頭,當下只是微微頷首,將酒杯接過了,一口飲盡。

那老者也不以為意,揮手招呼著僕役挪動席次,讓他居於風歸雲之側。

李承風不待風歸雲開口,已先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風歸雲看起來甚為焦急,道:“賢弟,這次你非幫我不可!” 李承風聽了後,愣了一下,心道:“大哥他雖但為人正直,行俠仗義,武功又是極高,我對他向來甚是欽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默默的自行料理” 這時聽他說有求於己,不禁十分高興,忙道:“論咱們的交情,大哥有命,小弟敢不遵從?”

風歸雲苦著臉,笑道: “你別答應得太快,只怕這件事不易辦。” 李承風笑道:“若是易辦之事,大哥也想不到小弟了。” 但隨即他便對此言大感懊悔,心中暗道:“怪了,我從未看過大哥有如此神情。阿喲!難不成是王府的人想為難大哥?”

想到這裡,李承風勢大為緊張,忙將在場的眾人掃過一眼,不知是誰意欲不利於他兄弟二人。

風歸雲看穿了這位義弟的心思,笑道:“沒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想我先將我的經歷講與你聽,你會比較容易理解”

李承風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問題他十分的好奇。

原來,風歸雲當時見妖霧一起,便已聯想到那位鬧的揚州城沸沸揚揚的女飛賊,他一心想要捉住那妖物,因此才不及招呼李承風就逕自追上去。

而兩人的身法好快,頃刻間就已到了城西的竹林外。風歸雲正欲喝問時,卻見兩柄匕首直朝自己的面門而來,他趕忙身子一側,避開了去。同時右手長劍突出,也朝著匕首的來勢疾削。

風歸雲只道對方既能在揚州橫行多時,身手自非不凡,且對方輕功高強,,恐非自己所能及,因此更是全力一搏。豈知他這一刺之下,竟一擊中的,並未遭受任何反擊。

風歸雲只聽得一聲慘叫,似是個女子而發。風歸雲不知自己所擊倒的是那名女飛賊,還是那位賣藝的綠衣姑娘,因此大是緊張,忙走上前查探。

不料,當他衝破重霧而至時,地上卻未見任何人,甚至任何物事,連個血跡都沒見到。風歸雲略皺了眉,不明所以。總歸他行走江湖多時,和妖類交手不下百次,較為明白妖類心中所想。
他先是將長劍收起,朗聲道:“在下並無惡意,只是為將賣藝父女二人帶回,還忘閣下高抬貴手,末傷了良民”

此話一出,雖仍是寂靜無聲,但足顯那妖物以自猶豫,風歸雲眼見機不可失,再道:“在下名為風歸雲,乃是九州一介散人,我以我的名譽擔保,只要閣下答應我絕不為惡,在下自不會為難於你”

終於,有個嬌媚的聲音在風歸雲身後響起。“瓊華三劍的為人我是信的過的,但你得先答應我幾件事,我才放人,且保他們毫髮無傷”

風歸雲心道:“師父總說力強者才能要求對手種種事情,怎地她現在反倒對我要求起來了?” 好在他本生性隨和,於此事不以為意,便道:“但說無妨”

那聲音格格兩笑,是個女子。“其一,風公子必須答應我不會將這兩人交與官府,並讓他二人隱藏到一個隱密之處。其二,風公子請替我消除在揚州府的種種罪行。最後,我希望往後路上我能和風公子同行”

風歸雲可嚇了一大跳,忙道:“前兩項我皆可替姑娘辦到,可最後一項,又是為何?”

那姑娘道:“別問這麼多,答應是不答應?”

風歸雲心道:“這妖要我和她同行,意欲何為?她要我保護賣藝父女,消除罪名,皆是情有可原,但…罷了,我料我和義弟同行,她應當無法耍太多花樣,就答應她吧!”

他再道:“姑娘的三件事我都答應了,這便請現身吧!”那姑娘噗哧一聲,道:“你別心急,一待事情辦完,我自會現身。這下,先把父女二人給你吧!”

語音剛落,那霧似是被微風一般的,向四下散去,不久,已可看到兩個人影,一高一矮,正是那賣藝二人。

風歸雲忙走了過去,對方其中一人也迎了上來,仔細一看,他高鼻糾鬚,曲發深目,老態龍鍾,便是那位老者了。

那老者如見到救星般似的,大叫大嚷,道:“唉,恩人您總算來啦!我們被那妖孽擒去,可都快嚇死啦!”

但那綠衣少女卻道:“爹,你也太過分了,人家步花間姐姐好心救了我們,不想讓我們落入官府手中,你還一直說妖孽!”

風歸雲心道:“那狐妖名叫步花間?”

那老者立時反駁:“素兒,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妖就是妖,人就是人,勢必水火不容,你怎還一味袒護?”

那少女也不甘示弱,道:“爹,這世上本有好妖壞妖,你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樣一來,
誰還肯對弱者伸出援手?風公子,您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想必和妖類有過不少交涉,您就勸勸我爹吧!”

風歸雲眼見兩人愈說愈火,分毫沒有剛獲釋放的感覺,忙道:“兩位不必如此,不妨先隨我去客棧歇息,在行定論”

那老者點點頭,道:“這才像話!” 那少女瞪了風歸雲一眼,似是在罵他不幫忙講話。饒是風歸雲見多識廣,也不免束手無策,只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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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第三回 虎落揚州被妖欺
一路上父女二人仍是不斷爭論,而風歸雲夾雜其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加快腳步。城西竹林自西門本就不遠,不久三人便抵達了個偏僻的小客棧。

風歸雲忙和兩人解釋一切,並給了二人一些銀子,供他二人路上使用,又被老者纏著謝了好久,方才脫身。當風歸雲一出客棧,立時憑自己的印象,直朝縣府而去。

哪知縣府的人因懼怕那武官的勢力,不敢擅動通緝簿,只得請走風歸雲。風歸雲雖氣的大聲斥罵,但也是無濟於事,在縣府外繞了一圈,決定靠著自己在江湖的名譽,到揚國公府闖闖。

說到這位揚國公,那可當真是不得了啦。民間傳他在當今皇帝年少被放逐漠北之時,便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隨一旁,無論對頭是誰,是蒙人金人,或是當權皇帝,他都一馬當先,立下了不少功勳。甚至在回京助主子奪權位之時,於千里之外的廣州運籌帷幄,事事皆料的分毫不差,更在民間獲得了{楊武侯}的封號。(編者按:成雲金自然是在此時認識的了)

最後在他的幫助下,那位皇子果奪權成功,登上龍椅。怎奈朝政瞬息萬變,陰謀奪權紛踏而至,縱使當今皇帝對他在是信任,也仍因為他的才能,免不了猜忌。於是他便自請辭官,歸隱鄉里,不欲讓聖上煩心。

而皇帝也看得出他的用意,不知怎的心血來潮,竟大封他個異姓王,將他的故鄉揚州封給了他,讓他享晚年,作為回報。

回到正題,風歸雲一到王府,便獲得了熱情款待,就像是遇上十幾年未見的故友一般,非得要留對方個九天八晚,連床坐榻般,方肯放人。風歸雲是個明眼人,自然知道王府有求於他,才會如此相待。

所以他在席上便直接明瞭的將來意和過往告知,當揚國公一聽到{女飛賊}三字,身子不自主震顫了一下,自然是風歸雲講到對方痛處去了。

好在揚國公甚是明理,聽完風歸雲的敘述後便下令停止追捕步花間和賣藝父女。但是依照宋朝法規,犯法者如想消除罪名,當得支付巨額資金,或是由三位具有相當名望的人事作證,方得成功。

當然巨額資金是不用說了,三位具有相當名望的人士卻讓他十分頭痛。

以風歸雲在江湖上的聲譽來說,自可作為三者之一。而李承風雖是出涉江湖,但其天山少主的身分,倒也便利不少,當風歸雲提出時,揚國公也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並且派了成雲金師徒出去找尋李承風。

最後卻是那第三位作證者最為麻煩,所有風歸雲認識的皆為些江湖豪客,市井之徒,他在和李承風結義之前,從未和任何仙盟或四大世家的人有過深交,自然也不知該從何找起。也不外乎當風歸雲見到李承風時會如此焦急了。

李承風聽到這裡,已然會意,心知這位義兄,是希望自己能向派中的任何一位長老求情,來做這第三位證人。

想當然爾,李承風一定是沒口子的答應,這倒是讓風歸雲放心不少。不過,李承風卻又道:“但這揚州和天山千里迢迢的,未免也太過麻煩,兼之我派長老事務繁忙,恐怕是不易請動哪!”

風歸雲笑道:“賢弟既會如此說,想必是有辦法了。還要請問又是何妙策?”
李承風咧嘴一笑,道:“什麼辦法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揚州府人才濟濟,藏龍伏虎的,也未必不是個幫手

風歸雲阿的一聲,叫道:“成雲金成老前輩!”

李承風笑著點頭,咧嘴向周宣一弩,周宣會意,逕自出廳去了。不久後,便已隱隱聽到一名老者續續滔滔的道:“這天權生的什麼好兒子,詭計多端的,又是油嘴滑舌,哪裡像個少主?老子我活了這麼個把年紀…”

李承風哈哈笑著,走到廳門迎接兩人,一見到成雲金,便是一揖。成雲金說的正起勁,哪裡肯停嘴?

他自然又是念了好一陣子,才道:“你這渾小子,下次我見到你師父,定要好好問他他是如何教徒弟的,怎麼教出了個這麼鬼靈精的毛頭來?”

風歸雲大喜,知他如此說法,自是願意擔當第三位證人的了。揚國公見此,也笑了起來,道:“既如此,此事以了。這下請二位移駕客房,待晚善完成,便會譴僕役前來告知

李風二人一般的謝了,先後跟著僕役來到了客房。這客房倒也不差,一般的古典雅致,房外有個庭園,花花草草,綠樹幾棵自然是少不了。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是,庭中竟還有個人造湖,煙水濛濛,如碧琉璃般的湖水,水波映月,銀光閃閃。

而這人造湖中,養著的可是當世奇珍—金娃娃。
先不論金娃娃在神州是多麼的稀有,單是在大宋皇宮中要有一對已是不易,何況這裡可是有三對!

湖旁的涼亭中,有著幾個簡單的石桌椅,但仔細一看,卻可發現那是以上等花崗岩打磨而成,外邊還刻著浮雕,如是三英戰呂布,張騫使西域等等,皆栩栩如生,極其逼真。
李承風不禁嘖舌,低聲對風歸雲道:“大哥,我看這楊國公人雖好,但錢財來源可是令人不敢想像哪!”

風歸雲點頭表示同意,道:“也不知當初建在此地時,是如何的勞民傷財
這時跟在兩人身後的成雲金笑道:“兩位倒也不必擔憂,我家主人本是商業世家,席豐履厚,自他歸隱鄉里後,重拾舊業倒也不是件可恥之事

兩人一聽,便知自己失言,不禁大感窘迫,只是不住的道歉。成雲金自然不免倚老賣老一番,這才盡興而歸。

 這一晚揚國公大排筵席,宴請李風兩兄弟,不但廣請揚州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賓客之中還有不少的士紳名流,富商大賈。風歸雲是瓊華派大弟子,遠來男賓之中,除李承風外便以他居長。

李承風坐在第二席上,由成雲金作主人相陪。酒過三巡,揚國公微有醉意,開始拉著李風二人問長問短,大多都和武功及修仙之道有關。

想必各位讀者不用我說都知道,有錢人家會如此相問,自然是看上了成仙的{長生不老}四字,他們一輩子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當然希望有更長久的時間來享受了。

可是他們也該知道,他們光是期望長生不老,就已經是違背了成仙的要件,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別跟我說倪匡的賈玉珍,這傢伙當真是幸運到了極點==)

兩人當然都是勸楊國公愛民不貪財,少物慾。揚國公雖然和他們話不投機,但知他是有道之士,也不便過拂其意,晚膳過後,和兩人客套了幾句,便不理二人,自行回房了。

到此李風二人方才明白,揚國公之所以會如此款待二人,不過都是求個{長生}二字,這才將兩人當作上賓,讓兩人不好不回答。豈知修仙道哪有如此容易,除了求仙的意念之外,更要有捨棄一切,捨己為人的決心,此等事情,世界上又有幾個王公貴族做得到?

揚國公雖是個聲名較好的王爺,但是他終究是個人,有其自己的各種欲望,{由奢入儉難},要他拋下富貴,去追尋一個誰都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成功的仙身,情何以堪?

到這裡,我還真的頗同意雲天青夫婦說的一句話:“世上豈有神仙哉?”求仙者講求無望無欲,但是成仙,不又是種欲望嗎? 且歷代成仙者,每一個到最後都只獨善其身,違背最初成仙之意?

成仙,只是人為滿足生命有限的一種幻想罷了。

兩人借居王府的這段時日,倒也沒少了熱情款待,只是這等王府式的豪華,讓本已習慣清貧的兩人頗有反感之意,更堅辭去之心。

果不其然,李承風隔日便提出了辭行的要求,揚國公本是江湖人士,深知此等修仙之人的脾氣,倒也不以為杵,便同意了兩人的要求。

此番兩人得出王府,心情大是舒暢,眼見日頭漸漸爬上頭頂,人群慢慢多了起來。李承風初下天山,所有景物均是生平從所未見,他從未到過這般大城市,但見事事透著新鮮,日前又因急於找人而未曾細細留心,現在奏得自由,怎可能不在揚州城中遊歷一番?

風歸雲也知這位義弟向來隱居天山,任何事物對他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當下只是微笑不語,除非李承風有疑問時方才開口講解。
如此這般,兩兄弟在揚州城逛了好大時間,眼見天空顏色轉為淡橙黃色,人潮漸稀,這才準備到竹林去履約。

此時的城西竹林在落日餘暉下顯得十分柔和,竹葉迎風搖動,伴隨著農人返家時的山歌,孩童在田野間嬉鬧的笑聲,很是愜意。

兩人踩著掉在路上的竹葉,發出了沙沙之聲,偶一個小動作,可以驚起數隻飛鳥。

總算趕在日落前,兩人抵達了約定的地方。遠遠望去,果見一女子雙手插胸,笑吟吟的等在那裏。
那女子面若桃花,色若春曉,眉如遠山,雙瞳剪水,姿態十分的曼妙,堪稱個絕世美女。但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在於,她裙擺中隱約露出一團毛茸茸的尾巴,如同狐尾。她確是狐妖不假,乃是青丘狐妖步花間。

此時斜陽照耀,映在步花間的面上,更顯其嬌豔妖嬈,風歸雲初見時,可是看得癡了。但一旁的李承風倒是頗不識趣,大聲的打了個呵欠,代表他沒什麼興趣。

步花間原本只是個揚州府的飛賊,何以會要求和風歸雲等人同行呢?她不過是在一次的追逐中見過風歸雲,和他交過一次手,就突然要和人家結識親近,代表什麼呢?這位小姑娘愛上風歸雲啦!

這時那又嬌又膩的聲音再度響起,道:“唷,風公子,我等你等好久吶!什麼事情讓你拖這麼久?”
她一邊說,走了過來,一邊將她的手,搭到了風歸雲頸上。風歸雲滿臉通紅,羞不可抑,忙向旁跨開一步,沉聲道:“姑娘,請你克制點

步花間格格嬌笑,道:“怎麼,你不是一直很想見我麼?”

風歸雲脹紅了臉,道:“在下記得從未冒犯姑娘,不知姑娘為何屢次調笑?”

步花間道:“好玩嗎,若你是個木頭,調笑你有什麼樂趣?”

李承風不禁暗暗好笑,心想這位{大哥}平素冷靜穩重,但也從沒看過他如此窘迫,被一位妖嬈的女狐妖耍得團團轉,倒也是件{新鮮事},因此就乾脆在一旁看好戲。

堂堂一位{瓊華三劍}竟會落得如此下場,恐怕也是他自己也從未想到的,但那也沒辦法,我總
要每個人都虧一下,這才公平嗎!(燦笑)

不過我好像把李承風寫得太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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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說會盡量在8/4前趕出來 避免開學後有一更沒一更的 很麻煩@@
標點符號已修正

(新四) 第四回 上 擅闖迷陣必自斃
瑩瑩兩響,聲音勁急,兩條藍光自天際穿破重雲而過,去勢猶如奔馬一般的飛快,藍色的光尾在天空中留下兩條長長的藍線,和上方的白雲乎互呼應,格外顯眼。

這兩條光影是御劍之人所留下的,御劍者正是李風兩兄弟,和新認識的朋友步花間。他們現在正趕往黃山青鸞峰,只因為李承風和其他二人在道上遊玩時,收到了一封來自天盛真人的急件,要他火速趕到。李承風當然不敢怠慢,當天三人便已經啟程。

事情是這樣子的:

其時和三人離開揚州已有三個多禮拜,一行人正逗留在陳留。原來是步花間在道上遇到了她的師父南宮煌,師徒倆數年未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了。而風歸雲不忍拂逆其意,便也拉著李承風留下。
這一待就是十餘日,步花間大多時間都是待在南宮煌身旁,纏著他要學更多的法術,而咱們的【煌大仙】竟也被這隻小狐狸纏的束手無策,只得將自己近年來新創的諸多武功傳給了步花間。

至於風歸雲身旁少了某人的死纏爛打之後,倒也清閒了許多,和李承風繼續討論如何破解幻冥迷陣,有時興致一起,話都不說,無聲無息的抽出長劍,劈頭就往李承風砍去,李承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口中一邊罵,一邊和風歸雲拆招。

這等日子直到了在陳留的第十一日上方才結束。這日李承風仍是照著以往習慣,大清晨的便在房外練劍,使的是的一套【十六透光劍】,其意便是要使劍者舞劍奇快,要快到光影都來不及射入就被劍招給擋了回去,專門用來對付輕柔靈轉的劍法,敵快我更快,對手一招未出之時便已先行制住要害,也因此這套劍法雖然來來去去就是十六招,毫無任何變化,但真要能破解卻也絕非易事。

當他使到了第十五招【劍影如梭】,忽然瞥見一隻月白色的信鴿在自己頭上來回飛翔盤繞,不住的高聲啼鳴,顯然是身帶重要消息才會如此。李承風忙招手收劍,取下了綁在鴿腳的竹筒,竹筒中藏有一張籤紙,上面寫的是:「承風,不管你現在人在何處,立刻趕到黃山青鸞峰,我有要事吩咐。」上面並無屬名,但他一看遍知,此等筆力蒼勁的字跡也只有他的師父寫得出來,當下疾奔入室,將籤紙遞給了正在讀書的風歸雲。
風歸雲道:「瞧你師父寫的字體甚是雄厚,力透紙背,只是為免太過潦草,勾勒部分並未修飾,想是寫的時候十分緊急。」

他突然怪叫了一聲,霍的站起,叫道:「只怕是黃山有變!」
李承風點點頭,也道:「和我的看法一致。你要帶上步姑娘同行麼?如果要,那就該現在去叫她了,我估計從陳留御劍至黃山少說也要兩三天,這兩三天中不知還會有何變化,當是越早到越好。」

風歸雲應了一聲,轉身竄出房門,朝著南宮煌的所居疾馳而去。

果然不出李承風所料,他們在第三日中午趕到了黃山腳下的太平村。等著他們的,正是讓風歸雲頭疼不已的幻冥迷陣。

抬頭仰望,卻見上山入口為一層又一層的濃霧包覆,伸手不見五指。詭異的是,霧中尚有不少黑影正緩緩移動,時大時小,好似鬼魅一般,猶似在煙中霧裡,令人不寒而慄。
風歸雲手捏劍訣,右手垂側,低聲念道:「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

呼呼兩響,風歸雲的指尖好是發出了大量的內力似的,手到之處霧影皆分分散去。三人又是等了一炷香時分,讓迷霧緩緩退去,道旁樹木花草以朦朧可辨。唯一緩緩聚集的是他們後方的人群,和一大批的求仙問道之人。

步花間秀眉一豎,對於這麼多人在他們後方指指點點大感不快,一聲嬌叱,左匕首,右鋼刺,環繞舞動著衝向人群。圍觀的村民們光是看到她那毛茸茸狐尾早嚇得魂飛魄散,大呼奔逃,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她手上拿的是峨眉鋼刺還是根碧綠髮薝?

不過仍有幾位膽大的求仙之人仗劍上前迎敵,但其結果可想而知,不必我再行敘述。總算等到了迷霧消散,花草顯現,但幾人還是不敢放鬆。因為接下來才是入山真正最難之處—伏羲八卦陣。

縱使風歸雲才學再高,也難以在一時半刻內領悟這高深陣法的精義,只得仰仗慣於破解此陣的李承風帶路。各位請別以為這陣法和金庸書上的太湖陸家莊的陣法一般,金庸書上的陣法不過是死物,只要熟悉走法便可來去自如。可是這裡的伏羲八卦陣並非常人所設,而是幻冥妖界之主柳夢璃精心設計,除了擺設按照原來的方位外,另外還布了不少的暗器陷阱,山妖樹精,因此此陣是會隨時變動的,可能當你一走過一片樹林,再回頭望去時,來路已然消失。亦或是當你看準去路而行,結果沒踏幾步,前方道路又再生變,只要一步踏錯便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好在李承風乃仙盟中人,伏羲八卦陣法是非學不可的事情。在仙盟中,各門各派記取上次人界大戰的教訓,不只在山門口設下重重法陣,另外也將山下每一處都案伏羲八卦,假三才真五行等玄陣布置,以防對手能快速攻入派中,更能爭取時間進行佈防。
但見李承風快步向前,東轉西彎,南迴北繞,時而縱躍而過,時而沉淺溪底,時而進而復返,讓那些想偷偷尾隨的求仙人們膛呼其後,難以跟上。

總算通過了大半的迷陣,來到了真正的黃山口。步花間隨著李承風在迷陣中東闖西繞,早已氣悶異常,恨不得能立時插翅飛到青鸞峰頂。若不是此迷陣很是危險,她早已和風歸雲大吵大鬧起來了。
這時重見天日,驟得自由,一股花香草氣透入胸中,教她如何不開心?一聲發喊,就發足狂奔,往入口衝去,只怕是入口會跑走樣子的。

但聽得李承風大喝一聲:「步姑娘快退回來!」風歸雲叫道:「花間小心!」,一定神間,前方道路頓生變化,右手旁的榕樹迅速的向下一倒,打向了步花間。步花間大駭,心中一片惶亂,忙以絕頂輕功向左一躍,穩穩落地。正當她準備鬆一口氣時,原本她所站的泥地卻豎的出現一大條綑仙繩,緊緊的纏在步花間腰間,拖倒在地。
風歸雲大驚而呼,想搶去救人,卻被李承風一把拉住。風歸雲急道:「承風,放開我,我要去救人!」

李承風猛的搖頭,喝道:「你瘋了嗎?看看前面都是些什麼!」
風歸雲也不甘示弱,叫道:「前面是些什麼?不就是一堆藤蔓嗎!」但他此言一出便以後悔。這些藤蔓好像是有生命般的,竟會四處爬行,蠕蠕而動!

更令人緊張的是,這些藤蔓起初行速甚慢,風歸雲急於救人才會沒有察覺,而李承風心知此等迷陣之中的陷阱絕非易與之物,是以遊目四顧,凝神細看,方才發現稀俏,得以攔住風歸雲。
但這些藤蔓自地上攫然而起,分別圍住了李風二人,和被綑仙繩綑住的步花間。這時步花間早已失去意識,昏倒在地,更是無法進行抵抗。眼見地上藤蔓慢慢爬上步花間身上,纏住了她的四肢。

而李風兄弟倆也不好過,四周都是大量的藤蔓藤枝,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攻到,兩人急忙抽劍抵禦,採背靠背的防禦姿勢,打的主意皆為拖得一刻是一刻。
但這些魔藤莖部甚粗,兩人每砍倒一截,手臂便感劇烈痠麻,別說是不透光劍,就算是天山派劍法中最陳雄凌厲,以內力見勝負的【落羽劍】來對付皆是大感吃力,更別說是內力消耗甚快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刻,藤蔓的包圍圈越縮越小,步花間早已被魔藤包覆住,不知生死。李風二人雖是焦急,卻也無法可施,只好拼命舞劍嚴守門戶,護住自己和夥伴的背心方是上策。

救星往往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這話倒還當真不錯。一條金光倏地自天而降,盤旋飛舞,四下散射,就如同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耀至地面一般,其中差別恐怕只有光束強弱罷了。這道光束射進了魔藤的每個角落,只聽得魔藤齊聲怪嘯,一陣蠕動,猶似陣陣細浪,各自給退了開去,只留下滿地亮晶晶,冰涼滑膩的黏液,堹人欲嘔。

李風二人早已戰的虛脫,待魔藤全部退去,也顧不得地上和自己的衣服都沾滿的綠色液體,一個坐倒在地,另一個俯伏跪倒,眼前一黑,都暈了過去。

當兩人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早晨了。李承風一人獨自睡在一間茅屋中,屋中陳設簡陋,除了一些陶瓷器具,便只有一張床,一張竹桌椅。他坐起身,深了個大懶腰,睡眼惺忪的,往外走去,只覺頭痛欲裂,全身痠麻,難以自制。

他推開柴扉,走到外頭一看,但見陽光耀目,微風拂衣,花香撲面,好鳥在樹,哪裡還是迷陣中慘淡無光,險死還生的懼人景色?

這時,有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了。

第四回上 結束
大家覺得這次寫得怎麼樣呢?我有做一些改變唷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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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 阿梁名言 l27895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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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 第四回 中 青龍揚威屠陝西
「唷,承風,你可醒了?風賢姪醒好久啦!」,李承風回頭一看,原來正是他的師父天聖真人。李承風大喜,忙上前一揖拜倒在地,天聖依舊慈祥的笑著。

李承風道:「師父,是你救了我們的?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山下?還有你說的急事又是什麼事?」這時又另一個聲音傳來:「我說賢弟阿,你一口氣問了這麼多,你師父是又怎麼回答哪?」語音依舊熟悉之極。

李承風笑著轉身,叫道:「大哥!」,但見風歸雲一手扶著雲天河,一手又抱著一位滿臉稚氣的小毛頭?那小子一雙黑溜溜的眼球四處的轉著,一下子上下打量著那位衣著樸素的李承風,一下子又打量著那位【老不死】,活了幾百年而容貌依然不變的雲天河,最後眼光才移到了天聖身上。

「劉爺爺!」那小孩看似得到救星似的一躍而起,想要掙脫風歸雲的掌控。但風歸雲又是何等人物,豈能為一個小孩給難倒?但見他右手一伸一抓,是個小擒拿手,提住了那小鬼頭的背心。
那時眾人除了天聖外,都想這小孩必定是又哭又叫得被抓了回去,哪裡知道【嗤】的一響,風歸雲的確是抓到了那小鬼頭的背心,問題是那小賊早就把背心暗中脫下了,叫他如何在捉他回去?

這小孩倒也聰明,心知風歸雲左手扶著他師父,動作必然不敢太大,因此跳到地面時,假裝一個不穩跌倒在地。風歸雲又是想蹲下來把他拉起,結果你說怎麼著?風歸雲又被他耍了一次。
那小孩假裝伏倒在地,待風歸雲慢慢蹲下來提他後心,這時他猛的雙足一蹬,一個小小的身軀似箭一般的向前飛出了幾許,令風歸雲又抓了個空,如果風歸雲想要再去抓他,勢必會牽連到雲天河,那麼他也只好作罷。

不過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以為解決了風歸雲,那麼他的義弟也強不到哪去,略施小技即可。但這位小頑童萬萬沒想到,李承風相較於他,不過是個年歲稍長的大頑童罷了。他先是一步搶出,擋在小頑童的面前,身子微側,右拳斜引,直朝他面門而來。

按一般習武之人的入門之課,要學打人,先學挨打。各門各派的入門拳法,也都是先教拳法中的虛虛實實,再來傳授退讓擋格之術。按一般來說,此刻那小毛頭應該身子虛欺向左,再急閃而右,避開這雙拳連環的訣竅。

可是他偏偏不閃不避,又是等到了拳到,重施故技,「嘿」的一聲,身子如柳燕一般的自李承風的胯下急竄而去。但李承風既然都是個【大頑童】,又豈能中招?他早已在斜步搶出之時,輕輕將一顆石塊撥到自己身後,如果那小孩故技重施,那麼他便非撞上那顆石頭不可。

「阿吆!」那小孩慘叫了聲,摀著額頭爬了起來。李承風固然是一拳打了個空,屁股還給他重重踢了一下,但李承風是習武之人,下盤本來就穩,那小孩自然是踢他不動。
天聖微微而笑,走了過來,運起仙術,在那小孩的頭上輕輕一摸,他只覺疼痛立止,傷口紅腫緩緩消退,雖然是徒留傷口,但也不需幾日便可痊癒。

天聖道:「信兒,不可胡鬧,過來拜見你的師叔師伯。」,接著手指雲天河,道:「這位是瓊華派的雲天河前輩。」 那小孩翻身就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接著右手指風歸雲,道:「這位是你風歸雲師伯,是雲前輩的大弟子。」那小孩依言行禮。

當天聖正要指向李承風時,那小孩倒是轉過身去,理都不理李承風。李承風也只是暗暗好笑在心中,風歸雲等則認為李承風適才所做是有些過火,但李承風終究是他長輩,這禮不行不可。
天聖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雖是老大不願,還是點點頭,朗聲道:「好,弟子拜見承風師叔!」結果他一翻伏地,手中扣著的石子順勢擲出,忽施偷襲,衝著李承風而去。饒是李承風應便迅速,也無法在這麼靠近的情況下反擊,更何況他師父和師叔都在場,更是無可奈何,只好站著不動,讓胸挨了那石塊的一擊。

好在他年幼力小,石塊又沉,因此砸在身上倒也不怎麼疼痛,讓那小孩很是懊惱,起自己平生之力擲去,結果就像打在破絮敗革之中,全不受力,令他如何不腦?。天聖笑著道:「信宏,與其生氣,倒不如把剛剛師叔教你的那一手學起來才是。」信宏大悟,笑著道:「是!」跟著又再試演了一次李承風方才的手法。

天聖這時喚了李承風一聲,並走向身後的樹林,示意他也一起過去。信宏只道李承風將要被臭罵一頓,因而朝他做了個鬼臉,李承風暗暗苦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一師一徒疾行穿過了大半樹林,其中花香鳥鳴,陽光普照,很是舒服。地勢不斷上升,陡然間,天色忽的變暗,李承風暗驚,仰天一看,原來是到了樹屋屋簷外。

李承風自小不知跟在天聖身後走過多少回,但是唯獨這次不知怎的,氣氛感覺特別凝重,空氣像是要凝結成冰一般。李承風心知此和戲弄小孩一事無關,但是卻也不知為何,就是大感沉悶。

天聖笑道:「好小子,坐吧!」,李承風謝過,依言找了張椅子就坐了。天聖亦找了張椅子坐下,道:「我這次找你來,所為之事十分要緊,你當用心聽著。」
李承風在接到信後,心情本就十分緊張,一聽到此言,更是站了起來,道:「徒兒自然洗耳恭聽。」

天聖又是微微一笑,正色道:「你且看那孩子是什麼人物?」

李承風一愣,隨即道:「神農陳氏後裔。」

天聖撫掌大笑,直道:「不錯,不錯,你兄長猜了老半天想不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承風道:「我初時見那孩子,便知他絕非常人。加上他操著一口陜西口音,那股頑皮機靈,以及眉目間和陳老爺子頗為相像,因此猜是陳氏一脈。」

天聖道:「的確,信宏把陳老爺子的脾氣可是學了個十足十,他頑皮的程度可不在你幼時之下。」李承風頗感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幾下。

他續道:「這件是在江湖上尚未傳開,但必定會造成極大轟動。陳氏一脈被青龍門滅門了。除了信宏,無一生還。」

他這幾句話平平淡淡,語氣毫無任何轉折,神色甚為鎮定,渾若無事,但是對於李承風卻是個極大轟動。單不說在淨天教滅教後江湖上已無任何的滅門慘案,更是那人界大戰青龍門也未曾做得如此之絕。更何況被滅門的,還是個神農後裔宗脈?

李承風張大了嘴巴,心亂如麻,說不出任何話。天聖道:「你還記得我曾和你說過的神農三支脈?」

李承風眼神呆滯,用手用力敲了幾下頭,驚魂略定,才緩緩的道:「西域琿琊,專守昭明劍柄,在唐時已遭滅國。天山神農,專守無幻祕境。陝西神農,專守神農之鑰。」

天聖點點頭,道:「不錯,信宏身上的正是神農之鑰,而青龍門也是為此而來。」

李承風很是激動,哀戚之念立時轉為憤怒,罵道:「搞什麼,為了一個鑰匙,可以在一夜之間,殺害整整七十餘人?」

天聖嘆了口氣,道:「原因為何,我尚不知,還需要經多方打探。現在我給你的任務是,安全的護送信宏回天山,不可有誤。就算你們路上被圍,你也當要一掌斃了信宏,保住鑰匙,自行逃脫!」

李承風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駭莫名。他自師拜天聖門下開始,從未見過他下如此嚴厲之命令,更別說是事發就得滅口毀屍了,他不過是初涉江湖,下山以來未曾殺過一人,他又怎忍心殺死一個天真爛漫的孩童呢?

李承風緊張不已,手心微見冒汗,語音發顫,道:「非…非得殺不可嗎?不能…另外想辦法,如…由我或師父親自送往天山?」

天聖還是一臉正經,但語氣平靜的道:「為師還得再去青龍門總壇再探幾次,方能確定虛實,而你武功雖不差,但仍是難敵對方高手,所以以回天山為上。另外,那鑰匙會認主,它現在已經認了信宏,除非信宏死了,才能易主。在不殺信宏的情況下,自然是你護送他去了。」

李承風道:「所以…信宏的生死,全然繫於我手?」

天聖點點頭,道:「以你的武功和智計,要躲過對方派出的教眾是綽綽有餘,但是如果青龍門中的五長老,亦或是五子親自出馬,你則定要遁入山川亂林之中,以計惑之,方能安全。為求保險起見,我已命風公子和步姑娘,明早帶上了一個魁儡信宏行動,自後山而出,吸引敵人的注意,因此你可大方的帶信宏自太平村出口離開。還有一點,你萬萬不可帶他御劍。信宏尚年幼,並不會仙盟中的諸般武功心法,因此他難以抵抗高空中的冷咧寒氣,你必走平地。」

李承風道:「如此一來,回到天山就不知要多久了!更何況那沙漠之中,又要我如何帶他穿越?」
天聖道:「你尚在宋境之時,在郊外可一路低飛,而至城鎮,為避免紛擾,則採步行。在城鎮中,也盡量挑偏僻的客棧,避免和對頭碰上。沙漠嗎,你略施仙術,那便是了。」

李承風又問:「那碰上了,又該怎麼辦?」

天聖呵呵笑道:「當然是邊打邊跑了。不過,若是一旁有正派人士,自然可以請其相助,但萬萬不可將實情告知,連蜀山或是我派弟子也不例外。為甚麼,我日後自會再告訴你。」

李承風半響做聲不得,只是默然已對。天聖心知這個任務很是艱困,但畢竟他往後要面對的事會比這些更要來的難纏,因此也只好讓他先經過些大風大浪,日後遇上更難之事才不會慌了手腳。

(第四回中 至此暫結)

原本要繼續貼下去的 只是我要出國惹 沒辦法一下子{寫+修}那麼多 只好先這樣等我自國外回來後,在視進度而宣布是否開始復寫。

我不在的時候大家別忘了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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ㄜ...好 大家安安,許久未見,我很想念大家呢~(噁)

咳咳...好啦,直接說正事
由於本人在八月多出國 九月多開學,所以沒有繼續更新,造成斷頭,本人感到十分抱歉

目前我是在規劃重新寫一篇,試試水溫,想看看自己這數個月來的功力進步到何等程度
然後...我會從第二回開始寫(大陸網友對於第二回開始偏離新仙劍頗有意見...)
那...就請期待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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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登入的勇者,要加入 12 樓的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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