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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Smackdown 奮力一擊 新增番外章: 祥鷹

樓主 艾格 Elgar D852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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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序章: 楔子


  「大家撐著點!」老爹用架好的機槍掃射著不斷湧上來的感染者群,一邊對我們大喊:「再不到三分鐘救援就來了!」

  眼看著救援就要到來,我們更是不能夠被眼前這該死的感染者海給吞沒。

  我手中的步槍一發又一發的吐著彈殼,像是有節奏般的;每一個彈殼落地就是一個感染者投胎去見上帝。

  此時,即將破曉的天空有一道黑影緩緩朝著我們這裡逼近,那黑影越靠近、螺旋槳的聲音就聽的越清晰。

  救援到了!

  「看!」我將手指向遠方:「直升機到了!」

  「太讚啦!」爆哥高舉左手歡呼,右手散彈槍則在一個感染者的腦袋上開了個洞。

  我將最後一排彈夾安上步槍,正準備跟著其他人衝向直升機的時候,地面卻開始晃動起來...

  這個地震的感覺我們都再熟悉不過了...是『牠』!

  「居然挑這個時候來...還看什麼?快跑啊!」爆哥用槍托撞開三個擋在他面前的感染者,一邊朝著停機坪跑去。

  我們大家拼老命的跑,希望能夠趕在『牠』出現之前離開上直升機。

  而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

  「TANK!!!」巧穎指著我們後方,一個朝著我們奔跑的巨大身影。

  「糟糕,沒有汽油彈了,怎麼辦?」我們都慌了。

  「快點上來!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機師打開窗戶大聲喊著。

  不過我們還是趕在最後一刻上了直升機,但是機門都還沒關起,TANK突然舉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這裡扔過來。

  「哇啊!」機師為了閃避大石頭,而將直升機瞬間往斜上方飛升。

  遺憾的是,這個緊急閃避還是擊中了直升機的腳架。

  而離門口最靠近的我,就因為重心不穩與沒抓好而被硬生生的給甩出了直升機,摔在停機坪上。

  「阿瑞!」巧穎伸出手大叫。

  「好...好痛!」我試著站起來,而這時,我卻感覺到有種恐怖的壓力正壓迫著我...
  
  TANK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趕緊抓起掉在一旁的步槍想要反擊,不過我卻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在空中飛著。

  而這上一秒,TANK用牠那大的不成比例的強壯手臂灌了我一拳。

  在空中飛著的我,突然開始往下墜落...墜落...墜落...

  我看見滿臉驚恐、張大著嘴的巧穎伸出了手,半身還露出在直升機外,而且看那個嘴型似乎能夠推敲出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也伸出了我的左手,想要試著握住她那白皙的小手,但是她的距離離我好遠好遠,真的好遠好遠。

  我感覺到風的壓力正在不斷壓迫著我的背,而我的一生似乎在我的眼前跑了一遍...
  好像回到了那一天...軍賢邀請我們去山莊的那一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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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GP12 BP-
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一章: 爆發


  「呼乾啦!」勇伯拿著一大杯黑啤酒,站起來向大家舉杯。

  現場充斥著歡樂的氣氛,每個人有說有笑的互相敬酒與划酒拳。

  在知道王軍賢要與翁曉燕將要結婚的消息後,每個人全都不敢相信,上學期才剛認識的兩人居然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喂,你該不會讓曉燕有了吧!」這幾個禮拜軍賢最常聽到的話莫過於這一句了。

  軍賢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他的母親都到了快五十歲才懷了他,於是從小就對他愛護有加,卻也沒使他養成驕縱慣養的個性,因此他的父母感到很欣慰,也願意在過世之後將財產放心地全部留給他。

  而他的脾氣與個性是出了名的好,曉燕要是嫁給他肯定不會吃什麼虧,至少大家都是這麼認為。

  就在他們倆要結婚的前一個月,軍賢邀請了一些同學與朋友到他在陽明山上的豪華山莊住上兩個禮拜,讓我們一起分享他的喜悅。

  他們家的山莊大的不像話,除了有溫水游泳池與SPA之外,還有高爾夫球場跟室內健身房,當然也少不了多到可以出租的房間。

  尤其是他們家那超大的液晶螢幕電視,再加上XBOX與三十多片遊戲,讓他家那豪華的電視變成了我們額外的娛樂場所,他們寧願拿來打電動也不用它來看個節目。

  本來以為可以愉快的消磨掉這漫長暑假的兩個禮拜,但是事情似乎有了變化。

  差不多到了第七天,小白跟大蛇突然得了感冒。

  他們怕麻煩,所以不打算下山去看醫生,於是在軍賢給他們吃了一些感冒藥、他們也說不用費心照顧他們之後,大家也就不怎麼在意他們。

  但是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兩天後,有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感冒了,有的甚至開始嘔吐,連曉燕也被感染,可能是被小白跟大蛇傳染的。

  再過一天,我們三十個人之中就有二十四個人生病了。

  「軍賢,我想這也太奇怪了,本來大家都好好的,怎麼可能在兩天之內就有這麼多人被傳染?」我坐在軍賢的旁邊說。

  「不知道,可能是什麼強力流感吧,尤其在這種暑假期間最容易傳染。」軍賢一邊幫曉燕擦汗,一邊將毛巾遞給我說:「麻煩你去幫我洗一下。」
  
  「好。」我接過毛巾。

  當我到廁所去搓毛巾時,正好碰上了周凱翔─跟我最要好的死黨兼兄弟。

  「阿瑞,我剛剛看了一下新聞,現在外面似乎流行著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被感染的人皮膚會漸漸變白、雙眼呆滯,而且會有嘔吐跟嗜睡的症狀。」

  「所以你認為,大家感染的就是這種病毒囉?」我將毛巾的水擰乾,攤開披在手臂上。
  「我不確定,但是很可能是,而且新聞也有說,目前還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現在幾乎每間醫院都大爆滿...新聞還說,要我們沒事最好就待在家裡都不要出去。」

  「那不就跟前幾年,SARS剛爆發的時候一樣嗎?」

  「對耶,還蠻像的,搞不好這是SARS的變種病毒也說不定?」凱翔邊調整他的耳環,邊把歪掉的毛衣領口給用整齊。

  我注意到他的毛衣似乎被用力拉扯過,便問:「凱翔,你的毛衣怎麼了?」

  「這個喔,」凱翔轉過身來面對我,說:「我剛剛去看小白的時後,他突然起身拉住我的毛衣,我被他一嚇,就不小心往後摔倒了。」
  
  「然後呢?」我問。

  「他氣喘吁吁的看著我,看著看著就躺下去繼續睡了,可能是作惡夢吧,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

  「小白...」我似乎想到了什麼:「等等,新聞上有沒有說這個新型傳染病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好像從上禮拜六開始爆發的吧?」

  「上禮拜六...那不就是小白跟大蛇感冒的那天?」

  「是啊,他們真衰,剛爆發就被傳染。」

  「不過我們不是都待在山莊裡面,應該沒有人出去吧?那他們怎麼會被傳染?」我疑惑的問。

  「你說這個啊?」凱翔接著說:「我記得他們那天開車去頂好買烤肉器材跟材料啦,那天晚上軍賢不是說要烤肉嗎?」

  我回想起軍賢說要烤肉那天,下午的時候的確沒看到小白跟大蛇兩人,因為跟他們不是說很熟,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這樣啊...」我說:「那我們去跟軍賢討論看看,把生病的人先帶下山去看醫生,順便問他有沒有口罩讓我們戴著。」

  「嗯,不然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我跟凱翔要走出廁所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慘叫!

  「怎...怎麼回事?」凱翔說。

  「好像是從曉燕的房間傳來的,跟我來!」我帶領著凱翔快步奔跑到曉燕的房門口,我一把將門給推開,看到的卻是慘絕人寰的景象...

  軍賢整個人倒在地上,肚子被剖開,而曉燕則是將臉埋在軍賢的肚子邊,把他的腸子跟內臟給咬出來。

  在我一旁的凱翔立刻轉身嘔吐,而一臉呆滯的軍賢將顫抖的手指向我,用氣若游絲的聲音說著:「救...救...」

  而曉燕似乎也發現我們了,披頭散髮的樣子與滿嘴的鮮血,這堪稱是我見過她最可怕的樣子!

  這時曉燕晃著頭對我們尖叫,突然丟下軍賢朝我們衝過來。

  我立刻將手臂上的毛巾扔出去,把凱翔推開且把房門關起來。

  「幹...這是搞屁啊...」凱翔全身發抖,將頭靠在牆上。

  「媽的我也不知...」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房內傳來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裡面的曉燕用力的捶著門,連牆壁也為之而震動。

  這時,我們聽見了走廊的另外一邊傳來了一陣急促腳步聲,我們回頭一看...

  原來是林起凡與秦湘君。

  他們看到了我們,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過來!」林起凡握住手中的掃帚,指著我們大吼。

  「喂,你幹麻?」凱翔說。

  「你...你們...」林起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貌似鎮定了一下之後,牽起秦湘君的手,朝著我們慢慢走過來,說:「你們沒有被傳染?」

  「我們當然沒有被傳染啊!生病的人都在自己房間不是?」我說。

  「你不知道...剛剛...剛剛我親眼看見勇伯被瑋茹跟小蔡連手推倒,揍了他一頓之後就把他殺掉...他們還吃勇伯的肉!」林起凡發抖著說。

  「那你怎麼不救他?」我問。

  「哪裡來得及!我正要過去的時候就...啊,算了,至少我救到了秦湘君。」林起凡用他那肥肥的手握住秦湘君。

  突然房門被敲破一個洞,曉燕伸出她那染滿血的手掌對著我們亂揮。

  「我靠!這...」林起凡嚇的跌倒了,還連帶把秦湘君也拖下水。

  「那是曉燕...他把軍賢給殺...」我正要說的時候,就被秦湘君給打了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現在應該要快點離開這裡!」

  「那其他人怎麼辦?」我問。

  「管他們去死,現在我們自己逃出去要緊,反正也沒多少人是沒被感染的了!」

  「她說的對。」林起凡牽起她然後往前跑,往後對著我們說:「你們也快點跟上來,我的車子可以坐四個人。」

  我跟凱翔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跑著跑著來到了客廳。

  但是客廳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這裡,有的嘔吐,有的躺在地上,還有兩個人在打架─那是劉昊跟龍家明!

  而我注意到他們的臉,眼睛似乎沒了瞳孔,呈現慘白色的樣子,而且皮膚也都變白了。
  「凱翔,你看,這不就是跟新聞上說的一樣嗎?」我指著那些『人』說。

  「活像個僵屍...僵屍?」凱翔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剛剛自己說出了什麼。

  「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麼,『他們』都不再是我們的同學和朋友了。」秦湘君說。
  「我們要到停車場,就一定得穿過這個客廳,怎麼辦?」我問。

  「當然是穿過去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武器的,不然赤手空拳肯定打不過他們。」林起凡拉起袖子,把手臂上的瘀青露給我們看:「剛剛我要救秦湘君的時候,被兩個女生給揍了。」

  「女生?」我問。

  「是啊!那兩個女生瘦瘦的,力氣能有多大?但是我被她們灌了兩拳之後,就瘀青成這樣了。」林起凡接著說:「肯定是受到感染,使「牠們」的力氣變大了。」

  「天啊...真糟糕。」凱翔說。

  「電視機旁邊的桌上有兩罐酒瓶,你認為那個可以拿來當武器嗎?」我問林起凡。

  「應該可以,你們等著,我去拿過來...」林起凡將掃帚塞給秦湘君,自己慢慢的趴在地板上爬過去,終於拿到了酒瓶。

  「Good!快點回來!」我輕聲的喊著。

  卻沒想到,平常就笨手笨腳的林起凡,在回來的途中去按到掉在地上的遙控器按鈕,偏偏去按到電源鈕,電視機就突然被打開了。

  而那些人注意到了電視機的喇叭發出的聲音,因而發現了林起凡,便朝著他衝了過來!
  「啊!!!」林起凡嚇的朝我們這裡跑過來,而他們也跟著跑過來了。

  「你這個白痴!」我大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朝著最近的一個人頭上砸去。

  凱翔也搶過另外一個酒瓶,跟著我一起對付這些昔日的同學們。

  接著林起凡也加入了戰局,但是這笨手笨腳的傢伙在揮掃帚的時候居然打到了秦湘君的頭,接著秦湘君就昏倒了。

  有兩個人跑過去想要襲擊倒在地上的秦湘君,凱翔拉住了其中一個,而我立刻舉起一旁的蟠龍花瓶朝其中一個人的頭打下去。

  「砰」的一聲,那個人血流滿面的倒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幾個給解決掉,但我聽到了不遠處有奔跑的聲音,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叫喊聲,所以引來更多的人了。

  「快跑!」林起凡扔下掃帚往大門口跑去。

  「那秦湘君怎麼辦?」我想扶起昏厥的秦湘君,卻被林起凡給拉起來,他吼著:「我們自己跑都來不及了還管她!快跑!」

  凱翔也拉起了我跟著一起跑,在跑出大門前我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又來了更多的人。

  不過他們卻先攻擊倒在地上的秦湘君,突然有個東西從人群中飛了出來掉在我們後面,我看見那是秦湘君的鞋子,上面還染著血。

  我心中一邊為她默哀,一邊跟著林起凡跑向停車場。

  我們才剛坐上車,連安全帶都還沒繫上,林起凡就踩下了油門。

  在車上,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或許大家對剛剛那場打鬥都還心有餘悸。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於是我便開口,想打破僵局。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著。

  「不知道,隨便。」林起凡用著很不屑的語氣回答著我。

  「喂...你這什麼態度啊...」我哼了一聲,卻被林起凡給罵了:「你他媽不爽給我下車啊!我寧願死的是你不是秦湘君!」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林起凡喜歡秦湘君...但是叫我們不要管她先跑的人不也是林起凡嗎?而且打昏秦湘君的也是林起凡啊!

  於是,我便沉默,不再多說什麼了。

  開著開著,我們開到了陽明山的半山腰,已經可以從這裡看見天母市區了。

  「不介意聽個廣播吧?」坐在後座的凱翔伸手去按廣播電台的按鈕,而這時我卻看見林起凡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嘴角流著口水,呼吸變的沉重且緩慢,眼神也有些呆滯。

  「喂!林...林起凡,你還好吧?」我晃著林起凡的身體。

  晃著晃著,卻感覺我的手濕濕的,我一看...

  天啊!都是血!

  我把林起凡的袖子往上一拉,上面有一個很清楚的咬痕,而且還滲著血。

  「靠!你被牠們咬了!」我大呼,坐在後座的凱翔也把頭往前探。

  「我...我沒事,不要管我。」林起凡的身體開始搖晃,我們都明顯感覺到他開車已經很不穩了。

  「起凡,你來後座休息一下吧,讓我來開,我先送你去醫院。」凱翔說。

  「好...好吧,我先停到...停到路邊。」林起凡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咳!咳咳咳!」林起凡突然咳嗽起來,然後吐了一口血在方向盤上。

  「哇勒你...吐血了。」就在我要拿衛生紙給林起凡的時候,他突然大力扭動身
體,車子也因為他的亂動而失去控制,前面是個彎道卻朝著前方筆直衝過去。

  「幹!快點阻止他!不然我們都要掉下去了!」凱翔從後座抓住林起凡肥肥的兩隻手臂,用眼神示意我幫忙。

  我先拉起手煞車,再去壓他的左腳,強迫他踩煞車,但是這傢伙居然想咬我!

  好在凱翔把他拉住,不然我也要被咬了。

  就在快要撞到圍欄的前一刻,我用手去轉動方向盤,在這個大彎道中漂亮的完成了甩尾。

  正當我鬆一口氣時,凱翔說:「起凡已經被感染了,怎麼辦?他現在力氣變的好大,我快要抓不住....抓不住他了。」

  「那就先把他丟下車!」我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讓凱翔幫助我一起把林起凡推出車外。

  我立刻把門給關上,然後移動到駕駛座上。

  我對著不斷槌著車窗大吼的林起凡說:「林起凡,雖然我不討厭你,但是你也不想這樣子對吧?」我拉起排檔桿,往前開了一小段之後,迴轉。

  「阿瑞...你要幹什麼?」凱翔神情緊張的問著我。

  「送他上路。」我踩下油門,朝著向我們跑過來的林起凡撞下去。

  被時速超過九十的車給撞到後,林起凡整個人飛過欄杆,直接往山谷底下摔去。

  我跟凱翔一起下車,看見林起凡的屍體掛在一顆樹上,心中都為他默哀了幾秒。

  「我很不想這麼做,可是我沒辦法,我知道你不會想這以這個樣子活下去的,對吧?」這是我給林起凡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回到車上,搜尋了一下有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卻只找到了一個迷你乾粉滅火器和一把小鐵槌。

  「這有什麼屁用...」我嘀咕著。

  在我把駕駛座上的血清理乾淨之後,我們繼續上路。

  沿途經過不少有住宅的地方,但就是看不到路上有半個行人,而我們也不想下車去查看。

  但令我感到更奇怪的是,不管怎麼轉,每個電台都是雜訊,就連平常常聽的幾個音樂頻道也都是雜訊。

  「奇怪,這裡收不到訊號嗎?」在我轉到FM94.8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點很微弱的聲音,我將音量轉到最大:「這裡是臨時總統府辦事處,現在收聽這個頻道的人們,情況已經失去控制,請立刻尋找手邊的武器或者是到附近的警察局尋求援助,還有請記得,千萬不要靠近任何一間醫院或者是診所,還有請隨時把口罩戴上並且遠離任何疑似被感染的人,由於被感染後的人都具有強烈的攻擊性,必要的話動手攻擊沒有關係,也請隨時注意本頻道最新的消息。」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都一直不斷重複著這段話。

  「情況失去控制,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啊?」凱翔邊玩弄手中的小鐵槌邊問。

  「天曉得...對了,我得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我家人怎麼樣了。」我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訊號。

  「沒有訊號...你的呢?」我問著凱翔。

  「我也沒有。」凱翔說:「還是先開出去再說吧,前面就是天母市區了。」

  來到了天母市區,我們終於了解剛剛電台說的『失去控制』是什麼意思了。
  街上亂成一團,到處都被拉上了封鎖線與擺上鐵刺網;路上的汽車不是翻覆就是撞成一團,而且附近的房屋也都冒著黑煙,有些甚至還著火了。

  不過路上卻有還有好幾個人在徘徊。

  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不是躺著就是在吐,再不然就是互相毆打對方...
  那不就跟山莊裡的那些同學們一樣嗎!

  「這下真的糟糕了...趁牠們還沒發現我們之前快閃吧!」凱翔緊張的說。

  「剛剛電台裡不是說,到附近的警察局尋求援助嗎?」我說:「我記得在天母西路附近有一間警察局,我們先過去看看。」

  「嗯...」凱翔說:「到天母西路還得經過前面那座廣場,那群僵屍們不可能不會發現我們的,你想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看了下油表,摸了摸鼻子,說:「當然是─硬‧闖...啦...」

  在腦中構築了一下目的地的路線後,我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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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 70
3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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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二章: 變奏


  雖然在廣場上徘徊著的人數量並不算多,但要是牠們全部集中起來攻擊我們,這台小轎車的命運也會跟廣場上翻覆的車輛一樣。

  而我們的遭遇也會一樣。

  我小心的在翻覆的車輛間穿梭,以不到十公里的時速緩緩前進。

  開了一陣後,我發現牠們似乎絲毫沒有要搭理我們的意思,而我也順利的將車子開出了天母廣場。

  「真是奇怪,牠們難道看不見我們的車嗎?」凱翔說。

  「不可能吧,」我接著說:「除非牠們全部都瞎了聾了,否則這麼一台會動的車怎麼可能會不去注意。」

  「那的確很奇怪...但是至少我們離開廣場了。」凱翔再說:「或許牠們是對聲音跟光有反應?」

  「什麼意思?」我問。

  「還記得我們剛才在山莊的時候,林起凡不是去按到遙控器?在他把電視打開之前,同學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

  我想一想,說:「也對,林起凡那麼大一隻,怎麼可能會看不見他。」

  「但是牠們的視力絕對還在,畢竟牠們在攻擊我們的時候都不會打歪。」凱翔揉著他那被打中的肩膀說:「還真痛。」

  在我們聊著天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天母西路上的一間警察局。

  「可能只是稍微退化了?只要不去引起牠們的注意,我們就不會有事?」凱翔解開了安全帶。

  「也許。」我把鑰匙拔出,拿起滅火器走下車。

  這間警察局從外部看來,上了鐵刺網與推了沙包,很明顯的是被武裝過。

  不過令人不解的是,警察局的門外堆了不少的障礙物,看的出來是從外面堆上去的。

  「障礙物應該擺在裡面才是,怎麼會擺在外面?」我心中很不解。

  接著我跟凱翔把一些主要的障礙物移開後,我走上前去,輕聲的敲了敲門:「喂!我們沒有被感染,請幫我們開門,我們是來尋求援助的。」

  過了一分鐘後,門內毫無回應。

  「喂!我們沒有被感染啊!」我稍微大力的敲了門。

  「阿瑞,你...你過來看。」站在窗戶旁的凱翔用手指引我過去。

  「怎麼?」我把頭湊向窗邊,往裡面一看...

  天啊!原來這間警察局已經淪陷了!

  「難怪外面被堆了障礙物,原來是逃出來的人堆的。」我心中想著。

  警察局裡面都是街上看到的那種感染者,不管身上穿的是不是警察的制服,全部都被感染了。

  但是眼尖的我注意到,有些警察的身上都還掛著配槍。

  「凱翔,那些警察身上都有配槍...看到了嗎?」我指著其中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感染者說。

  「是看到了,不過你想怎樣?搶過來嗎?」

  「想是想,但是該怎麼搶呢...?」我說:「我不認為憑著一把小鐵槌跟滅火器可以打倒牠們,少說牠們至少也有二十個人以上。」

  「我可不想拿不到槍還被咬成僵屍。」凱翔沒好氣的說。

  就在我們毫無頭緒的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不算好但是很差的主意。

  「你說牠們或許是對光線跟聲音有反應,那我們跟林起凡那個時候一樣,悄悄的摸進去...警察局裡面一定有槍械室吧!就可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找到槍了。」我說。

  凱翔用一副討打的嘴臉看著我說:「你出這什麼餿主意?一被抓到就是死了!...況且我們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子,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我想有也早就已經被搬光了啦。」

  「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嗎?」我拉開滅火器的插銷,對著凱翔說:「拿不到武器自衛就是死路一條,我寧願冒這個險。」

  「唉,有你這樣的兄弟嗎...」凱翔抱怨歸抱怨,但還是跟著我一起想辦法找路摸進警察局。

  最後,我們發現有一扇窗戶沒有上鎖,裡面貌似是一間辦公室,於是便悄悄的爬進了警察局。

  我們小心翼翼的在地上爬行,避免驚動到任何一個感染者。

  但是警察局裡面已經一片混亂,而且又沒有燈光,外頭照進來的陽光也很有限,使得我們是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樓梯口,我跟凱翔偷偷的躲在一旁,看見樓梯口邊只有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感染者,而他腰間的確掛著一把手槍。

  「欸...說真的,你會用槍嗎?」凱翔用著輕聲問我。

  「你知道我平常就有在玩生存遊戲吧?不過...真槍倒是沒玩過。」我說。

  「好吧,至少你比我有經驗的多...那我去抓住他的身體,你去把他的槍搶過來。」凱翔提議。

  「你...你是認真的嗎?不、不太好吧?」我這時候反而有點臨陣退縮了。

  「靠!是你自己說要摸進來偷槍的,剛剛的勇氣到哪裡去啦?」凱翔用力捏了一下我的屁股。

  「幹痛耶!...好啦...不過,如果我們抓住牠,牠一定會大叫,這樣就會引來更多的感染者...所以我們要想個方法能夠讓牠不叫卻又可以解決掉牠。」我揉著屁股說。

  這時候我正巧看見腳邊有一個便利商店的塑膠袋,突然想起了以前玩過的一款遊戲,裡面的主角除了槍械以外,還可以用各式各樣的武器如:鋼筆、針筒、鐵絲、剪刀跟塑膠袋等等的東西當武器殺人。

  於是我拿起了塑膠袋,並將這個想法告訴凱翔。

  「那畢竟只是個遊戲而已,你確定這真的能行的通嗎?」凱翔有點擔心的問。

  「就算行不通也得試,不然還能怎麼辦?」我拿起凱翔的小鐵槌,躡手躡腳的走向那個有配槍的感染者,趁牠靠在牆上的時候,從後方用塑膠袋強套住牠的頭!

  凱翔這時也衝過來抓住感染者的雙手,我則是用力的把袋口給扭緊,並且拿著小鐵槌狂毆牠的頭。

  哪知道這名感染者這麼頑強,我已經捶到右手都快抽筋了牠還在掙扎,而且這個薄薄的塑膠袋的也快破掉了。

  最後,感染者還是掙脫了這個塑膠袋,我見到情況緊急,下意識的將破掉的塑膠袋拉起,並且使盡吃奶的力氣勒住牠的脖子。

  感染者終於在掙扎了幾下之後,身子便慢慢垂軟,倒地不起了。

  「呼...呼...呼...」我靠在牆上,喘著大氣。

  「沒想到...要殺死一個人...是這麼的...困難...呼...呼...」凱翔也坐在我旁邊一起喘大氣。

  稍作休息後,我們將感染者的屍體拖到一旁,從他身上搜出來了一把警用手槍跟兩排彈夾。

  「好了,拿到槍了,那接下來呢?」凱翔問。

  「十四、二十八、四十二...去找武器室。」我邊算著子彈數量邊回答。

  我手中第一次握到一把真正的槍,我努力回想起以前所研究過的那些槍械知識,知道這是一把史密斯威森的M5904警用手槍。

  我將槍上的保險關閉,此時我感覺到我的手心正大量的出汗...心臟也跳的特別快。
  好緊張...怎麼會這麼緊張?

  我知道這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難道第一次拿到真正可以殺人的武器是這麼的興奮?

  我們走上樓梯,發現有一張警察局的平面圖放在這裡,在確認四周圍沒有感染者在了之後,我拿出手機,用補光燈照亮了平面圖。

  「廁所、浴室、偵訊房、宿舍...」我一一唸出配置圖上的房間名稱,最後終於找到了武器室─在我們的位置最右邊的地方。

  「最右邊...那不就會經過大廳?那裡有二十來隻僵屍耶。」凱翔說。

  「你找的到更好的路嗎?」我接著說:「我們還在外面的時候就看過了,那裡最近的窗戶是被鎖死的。」

  「幹這太冒險了,不行!」凱翔試著阻止我。

  「剛剛教訓我的架勢到哪裡去了?」我反嗆凱翔:「我們現在手中有槍。」

  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可能是手中這把令我興奮的手槍讓我的膽子大了起來。

  我們趴在地上慢慢的爬,穿過了好幾個行屍走肉的感染者,來到了警察局大廳的門口。

  這裡的感染者密度比前面走道那些還要高,要穿越恐怕很困難。

  「我看還是算了,真的。」凱翔說,我感覺的出來他在緊張。

  「凱翔,我有個計畫,」我指著警察局的大門說:「等等我們先過去把大門的鎖給解開,要是我們真的被發現了,(我將車鑰匙交給凱翔)你就衝出門,坐上車逃跑,我來擋住牠們。」

  「你瘋了嗎?你會死的!」凱翔將鑰匙反塞給我。

  「聽我的準沒錯!」我把鑰匙直接塞入凱翔的口袋,悄悄的往警察局大廳的門走去。

  「扣」的一聲,門上的卡榫被解除了。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武器庫。

  我仔細的掃視了一下,確定了通往武器庫的路之後,帶著凱翔爬了過去。

  終於來到了武器庫的面前,沒有看見任何感染者在這附近徘徊。

  「真是天助我也!」我伸手去扭武器庫的門把。

  但接下來的這兩秒,是我這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我的脊椎從尾部涼到腦袋,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門上的警鈴聲大作!

  「喔幹!」

  「媽的!」

  「嘎~~~嘎~~~」從大廳那邊傳來了感染者們的尖叫聲。

  「糟糕!怎麼辦!天啊我們要死了!」凱翔大叫。

  「我...我...啊幹!」我急中生智,把槍對準武器室的門把,「砰」的一聲將整個門把給轟下來。

  我用手肘把門給撞開,拉住凱翔就直接往裡面鑽。

  看見旁邊有一個鐵架子,便一把抓過,將它擋在門口。

  「怎麼辦?怎麼辦?牠們在外面!」凱翔著急的抓著頭大喊。

  「不...先不要慌!幫我把那個架子也一起推過來!」我指著凱翔旁邊的鐵架。

  將兩個鐵架卡在門後,我感覺有點頭暈目眩...和呼吸困難。

  可能是心臟跟大腦運作過快,導致我有點缺氧。

  而剛剛開槍時反彈的後座力,震的我到現在手都還在麻。

  「看來,真槍果然還是跟那些玩具不能比啊。」我心中暗自說著。

  外頭的感染者們持續敲打了一陣,似乎知道闖不進來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等我跟凱翔鎮定下來,這才開始搜索武器室裡面的武器。

  結果找到什麼?

  除了一個裡面裝著繃帶與外傷藥水等等的急救包之外,就連個屁都沒有留下。

  「早就被搬光了...本來還以為至少留下幾把槍的...」凱翔拿著急救包說:「咦?牆上好像寫著什麼?」

  我跟凱翔一起拿著手機照著牆壁上的字,從筆跡上看的出來是用黑色麥克筆寫的,上面寫著:

 
  成功進來的人 想必你絕對被門上的警鈴給嚇到了
  這個房間必須要刷卡片才能夠進入(你有沒有看到門把旁邊有個刷卡機呀?)
  這可是武器室 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不過為了獎勵你活著進來

  我特地留下了一個急救包跟一把手槍還有幾發彈藥給你
  至於其他的武器 我跟其他倖存者全都搬走了
  這個警察局已經淪陷了 你如果要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就到捷運石牌站來 這裡所有存活的人都移動到那裡去了
  還有記住 千萬不要經過振興醫院...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 而那裡已經淪陷了
  PS:如果你想要離開這裡 從這後方有個梯子可以通到屋頂
 

  我跟凱翔看著牆上的留言,又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箭頭,箭頭指向了後方的一間小房間。

  「這個人寫著,除了急救包之外,還留了一把槍在這裡,但是我們不是都翻遍了整個房間了,哪裡還有槍啊?」凱翔說。

  「我們再找找看好了。」我說。

  翻來翻去,最後我們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發現一個盒子,而裡面擺著一把俗稱『45手槍』的M1911A1跟兩排裝滿子彈的彈夾。

  「這下好了,我們有槍又有車,又有地方可以去。」凱翔面露笑容。

  「這把槍你拿著,」我把警槍交給凱翔:「這把後座力比較小,你拿去用吧...知道怎麼用手槍嗎?」

  凱翔接了槍跟彈夾:「不知道。」

  「嘖...」於是我便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在微弱的光源下教導一個連槍都沒握過的新手如何使用他手中這把可以拿來殺人的傢伙。

  接著,我們照著牆上的指示,在後面的房間裡找到一架鐵梯,順著鐵梯往上爬,我們來到了屋頂。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我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六點三十七分了。

  夜晚的世界,在夾雜著詭異的嘈雜聲與凌亂的街道下顯得更加陰暗恐怖,從不知道哪兒吹來的陰風更是使我直打了個哆嗦。

  我們從屋頂的另外一邊找到一條可以攀爬的水管,便沿著水管慢慢的往下爬,回到了街上。

  在知道了目的地之後,我們便前往牆上留言的指示─前往捷運石牌站尋求保護。

  不過,在我們駕車前往捷運站的途中,車子卻沒油了。

  「該死!怎麼挑這種時候沒油!」我狂踩油門,車子卻沒有動靜。

  「這台車也太瞎了吧!林起凡這台車的儀表板是壞了嗎?明明沒有油,指針卻指在『F』的位置...我在天母廣場上看到的時候至少還有三分之二的油!媽的這台車的油表居然越開油越多...」我憤怒的碎碎唸著。

  「算了啦,反正石牌站離這裡也不遠了,我們用走的過去吧。」凱翔打開車門。

  「也只能這樣了,」我下車後踹了一下車門,罵道:「破車!」

  我們手中緊握著槍,警戒著四周;在確定不會招惹到附近的感染者之後,我們才敢小心的前進。

  本來有車的我們,有著車燈還能夠找到路,但是現在的街上連盞路燈都沒有,我們只能夠靠微弱的月光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道路。

  「怎麼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我輕聲問著帶路的凱翔。

  「我哪知道!路上這麼暗,我是憑感覺在走的。」凱翔回答我。

  這時,眼尖的我發現不遠處似乎有著火光。

  「欸你看,那邊好像有光耶!」我指著火光處。

  「可能就是石牌站了,走吧!」凱翔跟我一起往小跑步的朝著火光邁進。

  等到我們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那個火光指是一個不知道裡面是在燒什麼東西的空鐵桶,而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捷運站,這裡是...

  「阿...阿瑞,你看...」凱翔用顫抖的手指著演前這棟建築物外面的招牌。

  「呃?」我看著凱翔所指的地方,在火光的照映下映著四個大字...

  『振興醫院』

  「哇勒...牆上的留言好像告訴我們千萬不要經過振興醫院...」我感覺到我自己開始在發抖了。

  「趕...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凱翔轉身便走,卻不小心踢到一個掉在地上的鐵罐。

  「唉呀?」

  「吼呃!」鐵罐所發出的噪音,居然吸引了一個站在車子旁邊的感染者!

  而那個感染者一見到凱翔就衝了過來!

  「還呆著做什麼?快開槍打牠!」我對呆站在原地的凱翔說。

  「啊對!」凱翔舉起手槍,朝著衝過來的感染者扣下板機。

  「砰」的一聲巨響,感染者的額頭被開了一個洞。

  那名感染者被爆頭之後,往後退了幾下,便摔倒在車上。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摔倒的感染者居然觸發了車子的警報器!

  我跟凱翔面對面,一臉錯愕。

  「啊吼!!!!!!!!!!」從醫院的大門裡面傳來了一陣吼叫聲!

  「幹...幹!快跑!」我拔腿就往前跑。

  醫院的玻璃門突然破掉,一大群感染者從醫院內衝了出來!

  我們兩人用盡全力的往前跑,而我們的大動作與吼叫聲也吸引了更多的感染者加入這場暴動中。

  我們一面跑一面往後開槍,可就憑我們手中這兩把手槍,怎麼可能對付的了近百隻感染者的追擊?

  很快的,凱翔就把兩排彈夾給射光了,就在他填入最後一排彈夾時,從感染者群中突然飛出一個東西把他給撲倒了!

  「哇啊!」凱翔驚恐的大叫。

  「嘎啊!!!!!!」那個撲倒他的東西原來也是一個感染者,不過身型卻比一般感染者還要來的嬌小,而且還穿著連身帽T恤。

  但是這不是觀察他的時候!

  這個感染者用著很快的速度扯開了凱翔的毛衣與襯衫,再衣服被扯破之後,感染者居然直接把凱翔的肉從他的身上『撕』下來!

  「啊!!!!!!嗚啊!!!!!!啊!!!!!!」凱翔痛苦的大叫,卻完全對這個撕扯他身體的感染者毫無辦法。

  「凱翔!」我轉身對著這個感染者瘋狂開槍,在開了三槍之後,這把後座力很大的手槍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刻沒子彈了...

  「阿...瑞...」我看著我這輩子最要好的兄弟滿臉淚水與鼻涕的對我吐出了他這短暫的一生中,最後的一句話...

  「啊!!!」我突然著了魔似的往回跑去,用力的灌了這個殺人兇手一拳,把牠從我兄弟的屍體上推開。

  而跌倒的感染者也連帶的讓幾個感染者也摔倒了。

  此刻,憤怒與悲傷交叉吞噬掉我的理智,我現在的腦中一片空白,在這個時候我完全無法思考,腦中只有一個字...



     殺!



  我撿起凱翔掉在地上的手槍,奮不顧身的對著感染者群開槍、揮拳、開槍、揮拳、開槍、揮拳...

  但是寡不敵眾,我在被近百隻感染者的圍攻下,最後還是不支倒地了...

  只見我眼前一片模糊,視線慢慢變黑...慢慢變黑...

  「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

  「小子你給我起來!」在我的雙眼要闔上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有人把我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

  「把這個先給我吞了。」而那個人把我的嘴巴打開,塞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到我的嘴裡。

  奇怪的是,我把他塞給我的東西吞下後,視線居然開始清楚了。

  我見到眼前的感染者們一個接著一個倒地,而從牠們身上噴濺出的血花灑在空中,有如紅霧一般,居然有種病態的美...

  「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收工。」一個男性的聲音說道。

  我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象...

  我眼前是百來隻死去的感染者倒在血泊中,而我身旁站著的是一個留著一點鬍子的中年人。

  在他的後方,是一輛改造的非常誇張的巴士─整台車圍繞著鐵刺網,而透過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有一挺機槍架在窗邊,這應該就是剛剛那些『搭搭』聲的來源。

  而車上似乎還坐著幾個人。

  「小子,你有沒有被咬?」中年人問。

  「不知道(吸氣),我覺得全身好痛(吸氣)...而已(吸氣)。」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我竟然在哭?

  「一個大男生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中年人嘆了口氣說:「我幫你檢查一下。」

  接著,他開始檢查我身上的傷。

  「嗯,全都是被打傷的,沒有一處是被咬...小子,你很幸運。」中年人面帶微笑的說:「讓我幫你包紮一下。」

  (「我很幸運?被打成這樣還很幸運?」心中的對白。)

  在接受了來路不明(?)的治療後,中年人發現我還在哭,便訓了我幾句:「喂!哭夠了沒呀?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啊?」

  「我(吸氣)...我的兄弟他...」我指著倒在地上的凱翔,那個已經被抓到血肉模糊、連骨頭跟內臟都外露的屍體。

  「原來是這樣啊...」中年人返回巴士上,然後拿出一塊白色的布下來,接著將布攤開,蓋在凱翔的身上;然後將他的一隻手按在凱翔身上,唸了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後,就走過來我這邊。

  中年人看了一眼被蓋上白布的凱翔,說:「你的兄弟,我已經安葬了他,在天國的父會給他一個好位置的。」接著拍拍我的肩膀。

  「是這樣嗎...」我看著被蓋上白布的凱翔。

  「你不想死吧?」中年人問。

  「當然不(吸氣)想...」我回答。

  「那就加入我們吧,」中年人用拇指指著身後的武裝巴士說:「我們要前往下一個安全的地點,而且不介意再多一個倖存者加入我們。」

  中年人伸出手:「願意加入我們嗎?」

  此時的我似乎有種感覺在心中萌芽,似乎是─生存的希望?

  「好。」我回握了中年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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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三章: 腐化


我讓那位中年人將我領上車,在上車之前,我看了凱翔的屍體一眼,心中充滿了不捨與難過。

  上車後,中年人找了個位置讓我坐下。

  我看著眼前的男男女女,總共有八個人。

  「你很幸運,要是我們來遲一步,你早就已經升天了。」一個男子說著,我認出他的聲音就是拿機槍掃射感染者的那個人。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人?」我問。

  「當然是聽到槍聲啦,」一個女生插嘴道:「我們正好經過這附近,又聽到了槍聲,所以就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就找到被感染者們圍毆的你啦。」

  中年人突然瞇著眼睛對我說:「你是從警察局出來的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驚訝的說。

  「這個急救包,跟這把手槍(中年人拿起那把已經沒子彈的手槍)都是我留在警察局的。」中年人把急救包轉到背面,上面寫著『翁吉龍』三個字。

  「你就是在牆上留言的那個人?」我問著。

  「就是我。」中年人說。

  「嘿!新成員!你是不是該自我介紹一下?」那個插嘴的女生說。

  「喔...好。」我接著說:「我叫楊廷瑞,我的朋友們都叫我『阿瑞』,是個大學生,主修戲劇學。」

  「歡迎加入我們。」那個女生主動的握了我的手,接著便開始跟我介紹其他的人。

  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聽她介紹的那些人,我現在心中所掛念的是我剛剛死去的兄弟─周凱翔。

  「很高興認識你們,不過我很想休息一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說。

  「那就讓他先休息一下吧。」中年人示意其他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看一看我,也就走了,可能覺得我很奇怪吧。

  說到凱翔,我們其實從國小就認識了,剛開始是互相看不對眼的死對頭,後來因為一些因素與幾次下來的交心後,發現其實跟對方挺合得來的。

  而且我們家又住的很近,更沒想到的是這傢伙跟我從國小畢業之後就一直同班,又考上了同樣的高中跟大學,真是不可思議的緣分。

  其實我們不只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兄弟─應凱鈞,他也是跟我們一起從小長大的好哥們,不過在他考上了在中壢的大學之後,就因為住校緣故所以跟我們變的比較少有往來。

  而我現在也跟著擔心起他的安危了...

  中年人貌似注意到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的樣子,便走過來跟我說話。

  「還在為你死去的兄弟哀悼嗎?」中年人蹲在我旁邊說。

  「嗯。」強忍住淚水的我,試著從聲帶裡擠出一個字來。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看到你這樣子,跟從前的我很像呢。」

  「啊?」

  「其實,我以前是特勤中隊的─就是俗稱的霹靂小組,在我退休之前,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的戰鬥、看著多少的兄弟朋友死在槍戰中,我也不知道為了他們落下了多少的男兒淚、參加了多少的葬禮。」中年人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順便說句題外話,當初白曉燕命案的時候,打擊陳進興的警察裡也有我一份;後來那個惡名昭彰的張錫銘,獵龍行動的時候我也有參予。」

  「真的假的?」我訝異的說,但是從這個中年人的談吐與眉宇之間,能讓人感覺出一種老練沉穩與滄桑的氣味。

  而他所說的這兩個人是幾年前新聞上鬧的沸沸揚揚的通緝要犯,台灣警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抓到這兩個人渣。

  在接下來聊天的過程中,我了解這個中年人是個已經退休的特勤小組成員,他們家是軍警世家,而他從小就對槍支非常有興趣,為了能夠參予合法的真實槍戰,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了特勤中隊的一員,今年已經三十九歲了。

  「阿瑞,在這裡大家都叫我老爹,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老爹用他那厚實的手掌拍著我的肩膀,頓時使我全身充滿了安全感。

  看來這位身經百戰的中年人肯定是個很可靠的人。

  「退休之後,我一樣不改對槍械的熱愛,於是我開了一間生存遊戲店,平常也有跟幾個也退休了的朋友在玩生存遊戲。」

  聽到了『生存遊戲』這四個字,便吸引了我的興趣...想到在受邀去軍賢的山莊的前一個禮拜,我才跟幾個好友一起去南部打了場游擊戰,而現在那些朋友不知道怎麼樣了...

  「其實我也有在玩生存遊戲,從高中就開始玩了呢。」我說。

  「喔?你有隊伍嗎?」我看到老爹的眼神似乎閃過一道光芒。

  「嗯...我是飛鳥中隊的。」

  「飛鳥中隊?那個全台灣排名第十八的隊伍啊?」老爹笑著說。

  「你連我們的隊伍的排名都知道啊?」我很訝異老爹居然知道我的隊伍在全台灣的排名。

  「不錯了,至少是全台灣前二十名的,你們隊長黃羽棠還是我的老顧客呢。」

  「那...老爹你是?」我好奇了。

  「我是海嘯突擊的隊長─人稱『海龍王』的翁吉龍。」老爹驕傲的說。

  「海嘯突擊隊?」我不敢置信的說:「那個全台灣第二的隊伍?」

  (海嘯突擊隊是全台灣排行第二的生存遊戲隊伍,他們的隊長,人稱『海龍王』的傢伙,聽說是在戰鬥裡出了名的不怕死,總是帶著隊員衝鋒陷陣又帶著他們全身而退的好漢;而他們的隊伍不論是戰術還是在戰鬥技巧上都有著極高的評價。)

  「佩服佩服。」我其實崇拜他們很久了,今日有幸見到他們隊長一面真是我莫大的榮幸。

「若不是我們年紀大了,不然我們肯定會摘下第一名的寶座。」老爹將菸屁股往車窗外扔去。

  雖然是見到了海嘯突擊隊的隊長,但是這份興奮很快的還是被喪友的痛給蓋過去了。

  老爹看了看我,突然輕嘆了一口氣,樣子看上去有些難過。

  「老爹?」

  「看著你,突然讓我想起了我的兒子。」老爹說。

  「你的兒子?」

  「我的老婆在十九歲的時候就生下了我的兒子,而他現在跟你差不多年紀。」老爹語重心長的說。

  「那你的老婆跟兒子呢?有在這嗎?」

  「我老婆在我面前被感染者們分屍,而我跟我的兒子失聯了,他到現在還是生死未卜...」

  「啊...抱歉。」

  「沒關係,」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人活著就是要向前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眼淚也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老爹雖然面帶笑容的說這句話,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其實很難過。

  「而且你該感到很幸運,你很有可能是免疫者。」那個插嘴的女生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在我們旁邊偷聽我們的對話。

  「免疫?什麼意思?」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Tommy還活著的時候,他告訴了我們一些事情。」又有一個人插了嘴,而他接著說:「他發現牠們似乎能夠分辨誰是免疫誰不是免疫,如果是免疫的話,牠們就不會『咬』你,只會『揍』你;而那些不會被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免疫者。」

  「什麼意思?」我問。

  「雖然感染者看見誰都會攻擊,但是有某些特別的人,感染者不會咬他們。」老爹接著說:「而你被那一堆感染者攻擊,但是他們都沒有咬你,反而是揍你,所以你很有可能對這種病毒免疫。」

  我想起在剛遇見老爹的時候,他檢查了我身上的傷,接著說我很幸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我也想起了被殺死的凱翔,那個感染者撲到他身上,是撕碎他,而不是咬他,那麼...凱翔也有可能是免疫者?

  「那為什麼有人會免疫?」我好奇的問。

  「不知道,那個Tommy說自己是台灣少數幾個研究細菌學的權威,本來我們還想多問他一點事情,但是他今天下午就被殺死了。」插嘴女說。

  「被殺死?怎麼回事?」我這句話剛脫口,便感覺到車內的氣氛突然變的不對勁了。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今天下午,我們本來跟昨天一樣在石牌站等待前來尋求救援的倖存者,」老爹突然沉下了臉:「不過『那傢伙』卻帶了人來,我們本來以為殺死了牠,結果牠居然沒死!」老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用力的捶了椅子一下。

  「『那傢伙』?」我疑問。

  「我們叫牠『TANK』...是我們目前見過的特殊感染者之中,最頑強也最強大的一個。」老爹接著說:「而那傢伙今天下午,殺死了我們二十名同伴...」

  什麼?這麼誇張?這個被他們稱作『TANK』的『特殊感染者』有這麼可怕?...不過,特殊感染者...?

  「特殊感染者?那是什麼?」我問。

  「顧名思義呀笨蛋!就是跟一般的感染者不同;他們的外型更獨特、攻擊方式更獨特,並且也比一般感染者更具威脅性!」...這個插嘴女真的很喜歡插嘴:「而我們就是趕在被TANK殺死之前上了這台武裝巴士,才得以逃脫的。」

  「老爹,你...最好過來看一下這個。」突然坐在最前方的司機冒出了一句話。

  「怎麼了?」老爹走向駕駛座,看了前方一眼之後,突然大叫:「我靠!」

  「發生什麼事了?」插嘴女緊張的問。

  「大家快拿起武器!還有準備汽油彈!」老爹將手指向機槍手的位置說:「阿蒼,準備好機槍的彈藥,我們有大麻煩了。」

  我發現大家都很聽從老爹的話,快速的從巴士後方的箱子裡面取出了一些武器與彈藥,插嘴女也塞了一把烏茲衝鋒槍跟彈藥給我,「你會用槍吧,小心點別傷著自己了。」

  「...TANK又來了,好像跟下午的是同一隻。」老爹對著我們說。

  「什麼?!」老爹的話震驚了所有人。

  「TANK從前方來襲,我們要轉彎,抓穩了!」司機對著我們說,接著便馬上來了個大甩尾!

  甩尾之後,大家都移動到巴士後方,在阿蒼將機槍給架上之後,所有人便開始對著後方開槍。

  插嘴女拿出打火機,將一個酒瓶上的布巾點燃,便往後方扔了出去。

  接著,我看見了一團大火球從後方追了上來!

  「嗚吼!!!!!!」大火球怒吼著,越吼跑的越快,而大家的武器似乎對牠都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最後大火球終於追到了巴士的尾端,這時我才看清楚這團大火球真正的樣子...一個擁有著極為強壯上半身的感染者。

  牠整個身體都是肥大的肌肉,但下半身卻是跟一般感染者沒什麼兩樣,不過在粗壯了點;而牠那跟身體不成比例的小頭沒有下巴,露出一條舌頭在外面晃呀晃。

  而牠的臉似乎因為火燒的關係而感覺到很痛苦。

  我拿起烏茲槍,朝著牠的臉部扣下了板機,一整排的彈夾一下子就全射光了。

  這種開放性槍栓的槍實在夠威的,子彈射出去的感覺伴隨著真實的後座力─真的跟普通玩具槍差太多了!

  TANK終於在火焰與子彈的雙重攻擊下,不支倒地了。
  
  「喔耶!!!」大家高興的歡呼,在一旁的插嘴女甚至直接抱住了我尖叫。

  「咦?」我感覺到有軟軟的東西擠在我身上。

  ......原來這個插嘴女這麼有料,我到現在才發現。

  不過這個短暫的喜悅馬上就被打斷了。

  「啊!!!!!!」我突然聽見司機的尖叫聲,那不像是歡呼,而是慘叫。

  而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幾個人同時往後摔倒,撞成一團。

  我爬起身,望向駕駛座;只見駕駛座上掛著一隻手,而駕駛座前方的玻璃破了一個大洞,附近都濺上了鮮血。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羅傑?」老爹舉起步槍,緩緩的往駕駛座走過去,而在三秒後,駕駛座上有個東西突然撲到了老爹的身上。

  我立刻認出那個東西跟把凱翔殺死的東西是同一種,戴著連身帽的矮個子感染者!
  「HUNTER!」插嘴女指著老爹身上的那個感染者大吼。

  「啊!!!快把牠弄開!」老爹大叫,這時我才回過神來,往前衝上一步,用手肘把壓住老爹的感染者給撞開。

  「嘎!」感染者大叫一聲,摔倒在座椅上;我趁勝追擊,將烏茲對準感染者的頭,扣下了板機,直到彈夾內的子彈用光。

  感染者像坨爛泥般的軟倒在座椅上,被我掃斷的下顎還掉在腹部上。

  「羅傑...我們又失去一個同伴了...」機槍手阿蒼站在駕駛座旁,看著死去的同伴屍體,落下了男兒淚。

  老爹板起了臉孔,過去檢查了羅傑的屍體,發現了脖子跟肩膀被咬下了兩大口肉。

  但是這個感染者是什麼時候衝破玻璃撲上駕駛的,卻沒有人知道。

  不過,很有可能是我們在後方對付TANK的時候,衝破了玻璃,槍聲太大聲蓋過了玻璃破掉的聲音。

  「媽的...好死不死殺出隻HUNTER來!」老爹把死在座椅上的感染者抬起來扔出窗外。

  這時我知道了牠們稱呼這種會飛撲、又戴著連身帽的感染者為『HUNTER』,而我也意外的發現,老爹的力氣還蠻大的,居然可以把獨自把一個感染者給抬起來扔出窗外。

  「這下可好,我們失去了駕駛,該換誰來開車?」一個人說。

  「有誰敢啊...」插嘴女回話。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怒吼,完全可以肯定那個吼叫聲的來源。

  是TANK。

  「TANK...牠還沒死嗎?」插嘴女說。

  「糟糕!牠朝著這邊衝過來了!」離著車尾最靠近的一個人吼著。

  「快備戰!」老爹吼著,推開了旁邊的人,衝向車尾操作機槍。

  我看見大家又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插嘴女又拿出另外一個汽油彈,用打火機點燃。

  我探出頭去看,卻意外的發現這次來的不是原來那隻TANK...這隻身上沒有著火,而且體型也更大!

  TANK朝著我們跑來,但是牠似乎被路上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

  我朝著牠的方向望過去,發現是一台小轎車。

  TANK完全不顧我們的炮火攻擊,便將那台小轎車朝著我們這邊扔過來!

  「幹!」阿蒼大吼:「快趴下!」

  「碰」的一聲巨響,整台轎車的車頭直接塞進我們的車尾,本來直立的車也被這強大的衝擊力給撞翻了。

  而原來放在那邊的彈藥箱都被壓爆了,所有的彈藥與汽油彈都掉了出來,有一些汽油彈的瓶子還被摔破了。

  大家又跌的東倒西歪,擠在一起,這次插嘴女的胸部直接壓在我的臉上。
  但是我完全沒有時間來享受這種快感。

  為什麼?

  因為該死的她手中那顆已經點燃的汽油彈居然好死不死的滾到了掉出來的汽油彈堆裡面!!!

  下一秒,所有的汽油彈在一瞬間全部都被點燃了。

  更不巧的是,這些掉出來跟破掉的汽油彈就在我們的下方。

  不得不承認,天堂跟地獄就是這樣的分別。

  而我就是在那一瞬間看見了烈火地獄...

  「轟」的一聲,整台巴士就全著火了!

  「救命啊!我著火啦!」阿蒼在熊熊烈火之中慘叫著。

  所有人都身陷火海,每個人都在通苦的尖叫著,而壓在我身上的插嘴女為了保護我,在我被烈火給吞噬之前將我推了出去。

  我試圖伸出援手,想將阿蒼等人從烈火中拉出來,但是那無情的火舌卻險些將我的手給燒傷了。

  「小子,快把手給我!」離燃燒中心較遠的老爹早一步離開了火海,已經推開一扇窗戶爬了出去,而他伸出了手想要把我也給拉出車外,哪知道這時我們的武裝巴士又被某種怪力給狠狠的撞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是TANK。

  站在車外的老爹一個重心不穩,差一點又掉進了車內。

  「該死!」老爹伸出手,對著我大喊:「你再不爬出來我就不管你了!」

  我別無選擇,便抓住了老爹的手,在老爹的協助下離開了巴士。

  一離開巴士,我便跟著老爹不顧一切的往前跑,跑到附近的一個巷子時,老爹看到了有一個梯子可以往上爬,便叫我跟他一起往上爬。

  不一會兒功夫,我們就來到了頂樓。

  我蹲在頂樓上,看著底下那已經變成一團火球的巴士被TANK不斷的攻擊,突然一種鼻酸的感覺突然襲上了心頭。

  「別看了,越看只是越傷心難過而已,現在這種局勢,你只能夠習慣這種驟變。」老爹拍著我的肩膀說,但從他顧作鎮定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哽咽的鼻音。
 
  「大家...」我知道,我那不爭氣的眼睛又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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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四章: 顫慄


  在剛剛爬梯子的時候,我發現老爹的背後多了一個背包。

  正當我想要開口問時,老爹突然在我面前將背包給打開。

  裡面裝的是一把烏茲衝鋒槍跟一把45手槍,一些彈藥跟急救包、藥丸、糧食等等的雜物。

  「這是為了緊急逃難的時候所準備的個人裝備包,我在逃出巴士之前順手抓了一個,很抱歉只拿到了一份。」老爹拿起一塊芝麻餅,掰開一半交給我:「餓了吧?拿去解解饞。」

  我接過芝麻餅,將近一天都還沒吃飯的我立刻就將芝麻餅給嗑個乾淨。

  老爹把背包裡面的45手槍交給我,說:「拿去吧,這給你用。」

  看著老爹塞過來的手槍,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定『它』還在後,抽了出來。

  「喔?你還留著?」老爹看著我手上的這玩意兒說。

  「是啊,」我扣了一下板機:「我一直都把它插在口袋裡,只是已經沒有子彈了。」我傻笑著。

  老爹將他手中的那把45手槍交給我,然後把我手中那把同樣的45手槍拿過去,填滿子彈。

  接下來的一分鐘內,老爹將背包裡面的東西分開,給了我兩排彈夾與一包.45ACP口徑的子彈跟一個急救包,而他自己則帶著烏茲、其餘的彈藥、藥丸跟一瓶水。

  就在此時,灰濛濛的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來,我和老爹趕緊找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躲了進去。

  把旁邊的小燈打開後,發現這個地方是一間小倉庫,不過卻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搜索了一下小倉庫後,發現這裡堆滿了泡麵、麵包、洋芋片與飲料與一些沒有用的東西─這裡很可能是便利商店的儲藏室!

  但是仔細看看上面的保存期限,發現這些東西至少都過期三年了...

  「本來以為可以飽餐一頓的說...」我拿起一袋已經發霉到整塊都變成黑色的麵包,心想著這裡該不會是商店『丟報廢』的地方吧?

  「看來這個店員還挺糊塗的,這裡還有兩罐啤酒還沒過期。」老爹從幾個紙箱裡面翻出了兩罐啤酒,丟了一罐給我:「剛好,一人一罐。」

  我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著天;在對談中,老爹教導了我許多我從前玩生存遊戲都沒有學到的戰術與戰鬥技巧,甚至還想教我特種部隊的近身戰鬥術。

  但是我婉轉的拒絕了,我想我的骨頭一定會被老爹在教學時給拆了。

  在聊天中,也談到了這次的僵屍事件。

  就老爹所說,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在這傳染病發生的時候,大家都只是把它當作流感,而沒有太多人去正視它;直到被感染的人呈現倍速成長之後,有關當局與政府、媒體等等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但是等到他們正視就已經太遲了,感染的速度過快,最後在軍方的協助下才暫時勉強控制住病情,哪知道才沒過幾天,情況就失控了...被感染的人衝出了各大醫院與封鎖區,許多來不及逃到軍方的保護區或是還待在市區的人通通都無法免於倖難,導致被感染的人數又更多了。

  而事發當天老爹為了紀念結婚二十週年而帶他老婆去看電影,哪知道就在剛出門沒多久,就被瘋狂的感染者們給襲擊了,而手無寸鐵的老爹只能看著與自己結褵二十年的妻子,就這樣死在他的面前,卻完全束手無策。

  接下來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直到老爹到了天母警察局,與轉移陣地到捷運站。

  老爹還特別告訴我,不管是一般的還是特殊的感染者,被感染的人除了皮膚會變白之外,而且還具有可燃性,只要感染者身上一著火,除非用水澆熄,否則火就會越燒越旺,直到感染者被燒成焦炭為止─這就是為何他們用汽油彈攻擊TANK的原因。

  不過老爹覺得很奇怪的是,難道是發當時我人不在台灣嗎?怎麼可能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都不清楚─於是我將在山莊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聊著聊著,手中那罐啤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清晨的陽光也悄悄的從小倉庫的窗外透了進來;下過雨後變的天空清澈無比。

  而我們絲毫沒有一絲睡意,因為屋外不時傳來感染者們的低沉的呻吟聲,在這裡待久了只會更危險。

  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老爹問我身上有沒有可以聽廣播的工具,因為政府的電台隨時都會播放最新消息。

  我想起了我的手機剛好可以聽電台,便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塞上耳機後,將頻道調到FM94.8。

  「滋...滋...滋...」

  除了雜訊之外,完全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電台的另一端已經失去了消息。

  「呃...老爹,」我說:「可能連政府的電台都已經淪陷了,聽了十分鐘了卻完全沒有任何消息,轉到其他台也是一樣。」

  「這樣啊....啊!」老爹似乎想到什麼:「在我店裡的地下室有一間小型武器倉庫,我靠著私人的關係得到了幾把原本是要用來蒐藏的真槍,而我還有一些戰鬥用的裝備放在店裡,既然現在沒有地方去,那乾脆去我店裡拿武器與裝備。」

  老爹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他居然私藏槍械(這不是違法的嗎!),但是在現在這種節骨眼上還能怎麼辦呢?

  於是我們便離開了倉庫,從另外一棟大樓的梯子下去街上。

  我們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街道上,即使是白天,那些感染者們依然在大街上遊遊蕩蕩,為了節省有限的子彈,我跟老爹用迂迴的方式互相掩護前進。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明德國中,而我們的目的地是士林夜市,老爹的生存遊戲用品專賣店;不過士林夜市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非常遠,如果照這種速度前進的話,加上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感染者的攻擊,我們大概要走上半天才到的了目的地。

  如果可以搭乘捷運的話,只要幾分鐘就到的了,但我想全台北已經沒有一個捷運站是可以正常運作的了。

  為了不驚動任何一個感染者,我跟老爹盡量在暗處行動,但是這使得我們前進的速度又更加緩慢...

  好不容易來到了捷運芝山站,但從深鎖的鐵門跟滿地橫屍的樣子就知道這裡肯定也淪陷了。

  這時,老爹突然開口:「等等,這些感染者身上的血還是深紅色,看起來剛被殺死沒多久。」而老爹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從這個傷口看來,應該是被人用散彈槍給擊殺的。」

  「意思是附近可能還有倖存者囉?」我說。

  「或許...你看,那附近有間商店,裡面還有盞燈光,或許那裡有倖存者。」老爹說。

  正當我跟老爹想在附近的便利商店找尋疑似倖存者的下落時,突然聽見了附近有人在大聲嚷嚷著。

  老爹打了個手勢,示意我朝著聲音的方向蹲低前進。

  「喂,條子,現在連政府都沒有了、到處又都是僵屍,我從商店裡面拿一點補給品維生有錯嗎?」

  「不管有沒有政府、有沒有僵屍,偷竊就是犯法的行為,而且你還私...喂!你幹什麼?手伸出來,給我乖乖趴在車窗上!」

  「條子先生啊,不要那麼死板行不行?大不了我分你一點。」
  「囉唆!給我把手伸出來,不然我要開槍了!」

  我跟老爹從商店旁的角落偷看,在前方不遠處有一輛警車,而警車旁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警察的制服,另一個則看不清楚。

  「太好了老爹,又有別的倖存者了!」我竊喜。

  「他們看起來都沒有被感染的樣子,我們應該過去尋求幫助。」老爹說完便從牆邊走出。

  而那個警察發現了我們,下一秒鐘,「砰」的一聲,一發子彈打在我們剛走出來的牆上。

  「什麼人?」警察舉著槍對著趴在地上的我們。

  「我們沒有被感染,不要開槍!」我趴在地上吼著。

  警察走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我們,便說:「既然沒被感染,不會早點說嗎?」
  
  「哪有人先開槍才問的!」我馬上回嘴。

  我跟老爹看了一眼警察身上的名牌,上面寫著『詹為泉』三個字,接著老爹便開口說:「詹警官,我們剛從天母那邊過來,石牌站那裡的據點已經失守了;但我們現在正前往士林尋求援助,那台警車上面寫著士林分局,是否那裡還有其他的倖存者呢?」

  「我們分局裡的確是還有一些警察,而我就是那個衰小抽籤抽中出來巡邏的那個;你們口說沒有被感染,我可不能確定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詹警官說。

  「請相信我,之所以不會被感染是因為『我們』很有可能是免疫者。」老爹回答。

  等等,老爹剛才說的是...『我們』?

  「嗯...不管你們怎麼說,都先等著,讓我先解決這個現行犯。」詹警官走回警車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本子跟一支筆。

  「你叫什麼名字?」詹警官問。

  「你把手銬解開我就告訴你。」那個男子不屑的回答。

  我瞄了一下這個男子的外型,有點捲的平頭加上一點絡腮鬍,從迷彩無袖背心裡透出來的兩隻手臂看上去十分強壯,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他右手臂上刺了一條龍、脖子上掛著一條看起來很俗的金項鍊、腳上穿著破洞牛仔褲配方頭皮鞋,再搭配上那對一切都很不屑的臉,根本就是一個流氓台客...

  「不說是嗎?好。」詹警官開始在這個男子的身上搜來搜去。

  「喂喂喂你幹什麼?性騷擾啊?」男子彆扭的扭動身體,而詹警官則找到了他的皮夾。

  詹警官看了看之後,說:「嗯...白嘉誠白先生,我要以偷竊現行犯與藏有私槍而未自首的名義逮捕你,你有權力保持沉...」詹警官還沒說完,那名叫『白嘉誠』的男子便大吼:「保持你媽的沉默,還不快點把老子的手銬給拿掉!」

  「再加上侮辱公務人員...」

  「喂你夠了沒有?」從白嘉誠的語氣中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怒意。

  詹警官在本子上抄抄寫寫之後,說:「好了,現在白先生坐到前座來,另外你們兩位坐到後座,呃,還有....別太靠近我。」

  我們便跟著詹警官上了車,前往士林分局。

  一路上那個叫作白嘉誠的傢伙一直喋喋不休的碎碎唸,詹警官裝作沒有聽到,而老爹則是閉目養神,我本來也想跟著老爹一起打個盹,但是我快被這傢伙給吵到發飆了。

  「咦,前方好像有一票人,剛剛經過這條路的時候明明沒看見什麼人...」詹警官將車速放慢,當警車駛近那群人的時候,白嘉誠突然低聲呼道:「是僵屍!」

  「什麼?...啊!」詹警官見狀,立刻迴轉掉頭,哪知道這個舉動居然引起了附近僵屍的注意!

  而這個舉動,也把正在打盹中的老爹給喚醒了。

  警車一路往回直衝,而在後面緊追不捨的僵屍絲毫沒有放棄追逐的樣子,而這場景使我想到了昨晚在振興醫院...跟我死去的兄弟周凱翔...

  「啊...糟糕糟糕,怎麼辦!」詹警官的語氣急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老爹開口了:「先別慌,試著繞別條小路甩開牠們。」

  「說...說的對!」詹警官手忙腳亂的往旁邊的一條巷子開了進去。

  但是車速過快,導致我們差點撞上停在巷口的一輛小轎車。

  「喂,詹警官你冷靜點,你怎麼急成這個樣子?你沒有對付過僵屍的經驗嗎?」我問。

  「我是有開槍打過牠們,但是我從來沒有被牠們追過!我只不過是個交通警察而已。」詹警官回。

  警車駛出了巷子,看見了架在空中的捷運軌道。

  「太好了,快到我們分局了!」詹警官語帶興奮的說。

  接著,詹警官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什麼的,可能是剛剛的追逐讓他太緊張了,使他現在有點神智不清,開始碎碎唸起來。

  而他開車變的忽快忽慢,似乎連方向盤都握不穩了,搞的我很想吐。

  「詹警官,你冷靜一點。」老爹說話了。

  「什麼啊?我很冷靜啊...」詹警官自顧自的說,不過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還在發抖。
  這時候,我們眼前突然衝出一個感染者來!

  「小心!」白嘉誠大叫,而這一叫似乎嚇到了詹警官,搞的他一慌,便撞上了那個感染者。    

  撞到那個感染者還好,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碰撞後車子突然失去控制,一頭撞上路旁的電線杆!

  「碰」的一聲,詹警官一頭撞上方向盤,而遲來的安全氣囊還來不及保護他,他便暈死在駕駛座上了。

  我嚇的心臟都快要炸出來了,好在上車之後有聽老爹的指示,繫上安全帶。

  「靠夭...這死條子怎麼開車的...」坐在前座的白嘉誠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真是命大。

  接著,白嘉誠抽出了詹警官掛在身上的鑰匙,將手上的手銬給卸下;然後就是解下他的配槍與彈夾,掛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老爹都看在眼裡,但似乎沒有想阻止他的意思。

  白嘉誠按下了打開後車箱的按鈕,便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隨著他出去後,我跟老爹也跟著他出去。

  白嘉誠拉起後車廂的蓋子,對著我們說:「兩位,你們身上可有能夠自衛的武器嗎?」

  「怎麼?」我回答。

  「因為,」白嘉誠從後車廂拿出一把散彈槍,當下我便了解在芝山站附近那些感染者是被誰給做掉的。

  他拉了一下唧筒,用斜嘴的笑容說:「牠們,要來了。」

  此話一出,從我們剛出來的巷子裡就瞬間爆出了一大票的感染者!

  那數量之多,連地面都為之撼動。

  我跟老爹立刻抽出武器,跟白嘉誠站在一起。

  令我訝異的是,從白嘉誠的眼神中絲毫看不見一絲恐懼,反而有種蓄勢待發的興奮?

  「上啦!」白嘉誠大喊,我們三人同時扣下了板機。
  
  一場遭遇戰就這樣揭開了序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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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 13
GP 70
6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GP11 BP-
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五章: 援手


  「你們兩個掩護我。」白嘉誠開了一槍,將第一波來襲的感染者們打退,卻沒料到感染者的數量比我們想的還多,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源源不絕的襲來。

  雖然我跟老爹已經盡全力在掩護他,但是感染者實在是太多了!

  白嘉誠知道自己沒有時間重新填彈,便衝上去用槍托與牠們肉搏。

  「喂!別衝...」我話還說完,他人早已衝入敵陣,被一大群感染者給包圍住了。

  幾秒過後,聽見了白嘉誠『喔吼吼吼吼!』殺豬般的叫喊,不知道是被咬了還是怎樣。

  「這白癡!」我怒罵,跟著老爹一起衝上前去幫白嘉誠解圍。

  只見白嘉誠倒在地上,任由感染者毆打。

  老爹見狀後持槍掃射著感染者群,我便藉著掩護趁機推開幾個感染者,將倒在地上的白嘉誠給拉起來。

  「你是白痴嗎?」我罵著:「你不怕被牠們咬嗎!」

  「啊...過世的媽媽好像在對我招手...」白嘉誠貌似陷入了彌留狀態。

  「讓他吃下這個,」老爹將一罐藥丸丟給我說:「這能讓他撐下去。」

  我將藥罐扭開,也不管他有沒有時間嚼,就一股腦兒的就往白嘉誠的喉嚨裡灌去。

  而藥效似乎不夠強,被強迫灌藥的白嘉誠晃頭晃腦的搖來搖去。

  「接著。」老爹將手中的烏茲塞給我,自己則撿起掉在地上的散彈槍,從白嘉誠的背心口袋裡掏出一把散彈上膛:「小心點,牠們圍上來了!」

  老爹說的沒錯,感染者們的數量雖然減少了,但是這下牠們全都圍上來了!

  「你負責推開牠們,並在我填彈的時候掩護我。」老爹說完,便朝著感染者群開了槍。

  我們兩人之間配合的很好,幾輪下來之後,只見鮮血四濺,五十來隻感染者的殘臂斷肢點綴了這個小巷。

  但這血腥的畫面卻令人反感。

  「呼...呼...」老爹將槍擱在後車箱上,靠在車子旁喘著大氣。

  「總算...解決了...」我揉著在掩護老爹時不小心被感染者毆打到的手臂,好痛。

  「你們配合的真好,不像是第一次用槍的人。」白嘉誠似乎清醒過來了,正在後車箱裡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

  「這個自然,我們兩個都是在生存遊戲的戰場中打滾過的漢子。」我驕傲的說:「更何況,老爹(我把頭面向他)還是個退休的霹靂小組,實戰經驗更是不在話下。」

  「退休霹靂小組?那不就跟條子是一樣的東西嗎?」白嘉誠將頭探出後車箱,冷冷的說。

  「你沒有被咬到嗎?」老爹靠在車上問。

  「牠們不會咬我。」白嘉誠簡短的回答,語氣聽起來很冷漠。

  「不會咬你?」我語帶興奮的說:「太好了,那你也有可能是免疫者!」

  「什麼鬼免疫者?」白嘉誠拿起散彈槍,滿臉不在乎的說:「我才不管那些,我要走了。」

  我感到不太爽:「喂,我們救了你耶,就算你道謝,好歹也跟我們一起行動,多點人總是比較好不是?而且你一個人是能夠去哪?」

  「又怎樣?老子一個人就可以過的很好,不需要什麼幫助。」白嘉誠歪著嘴,用著不屑世故的臉說:「況且,我這輩子最討厭警察、軍隊、保鑣跟政客,我『絕對』不會跟這些人走在一起。」

  我的天,現在都什麼局勢了居然還有這種過河拆橋的、忘恩負義的人?

  我跟老爹就這樣目送著白嘉誠往前走,但他才沒走幾步就「啊,好痛啊!」的叫了出來。

  這個傻子難道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嗎?

  老爹從背包裡取出急救包,走上前,將它丟給白嘉誠:「拿去包紮你自己吧,要不要加入我們都隨便你,但是我不會這樣放著你不管。」

  「有必要對他這麼好嗎,那可是我們唯一的急救包啊,連止痛藥都給他吃了。」我對老爹嘀咕著。

  白嘉誠看了我們一眼,便將急救包打開,給自己療了傷。

  「我走了。」白嘉誠把散彈槍架在肩上,便背對著我們離去。

  老爹看著一臉不悅的我,說道:「由他去吧,我們走。」愣了一下,又小聲的說:「我想,他會回來的。」

  「接下來要去哪裡?」我指著眼前這台冒著黑煙的警車:「我看這台車也開不動了。」

  「這裡已經離士林不遠了,直接用走的到我店裡去。」老爹接著說:「你那邊的.45子彈應該還有剩吧?給我一些。」

  「老爹你的彈藥用光了?」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包子彈。

  「剛才打感染者的時候烏茲就沒子彈了,」老爹拿起手槍甩呀甩:「連手槍的也用完了。」

  我算了算剩下的彈藥,剛好剩下二十一發。

  跟老爹平分之後,加上我原來有的,我們身上各有十四發子彈。

  「就這麼點,撐的到你的店裡嗎...」我說。

  「也得試試,」老爹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半了,趁現在還有陽光的時候快走吧。」

  我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照在老爹的背影上,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這不好的預感馬上就兌現了。

  「趴搭...趴搭...趴搭趴搭...」

  天上居然下起大雨來了...而且這雨還越下越大!

  我跟老爹馬上在一處有遮雨棚的小吃攤底下躲雨。

  「這怎麼搞的?」我擦擦眼鏡上的雨水:「剛剛還是大太陽的,卻突然下起了大雨來。」

  「今天是幾月幾號了?」老爹問我。

  「喔,我看看...」我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日期:「七月二十七號。」

  老爹看著一片霧濛濛的天空說:「開始在變天了,可能是颱風要來了,或是已經來了。」

  「颱風?」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什麼。

  不過每年的暑假幾乎都有一兩個以上的颱風會侵台,運氣好一點就是擦島而過,運氣不好的話就會直接登入,造成台灣很大的損失。

  不是市區淹水就是山區發生土石流,除了農作物受損之外,還會有人傷亡與失蹤。

  正當我無奈的在玩鐵捲門上的剝落油漆時,老爹突然拍了我的肩膀:「阿瑞,你看那邊。」

  「嗯,人孔蓋。」我順著老爹的手指望去,只看到了一個人孔蓋:「那個人孔蓋怎麼了嗎?」

  「現在外面不方便行動,雨下這麼大,視線也不清楚,要是不小心跟僵屍們對上了,對我們絕無好處。」老爹撿起旁邊一根染有血跡的鐵撬說:「我們走下水道吧,我的店前面就有一個人孔蓋。」

  我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老爹居然要走下水道?

  「呃,老爹,」我摸了摸鼻子:「我不覺得這是個好方法,下水道又臭又髒,而且一定很陰暗...搞不好還有什麼突變的怪物之類的...」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老爹接著說:「下水道雖然髒臭了點,但是應該比路面上更安全。」

  我無奈,只好跟著老爹一起把人孔蓋給撬開,一起爬了下去。

  下水道非常的暗,老爹從背包裡面拿出一根手電筒,示意我跟著他走。

  才走沒幾步路,我就後悔剛才為何自己沒有阻止老爹走下水道。

  老爹錯了。

  下水道並沒有比路面上更安全。

  大概有百來隻的感染者散佈在這個下水道裡,到處都聽的見那低沉的呼吸聲。

  要是我們觸動到了任何一隻感染者,這個骯髒的下水道就是我們的墳場...

  「噓!」老爹把食指豎在嘴唇前,打手勢要我慢慢的往後退。

  我們慢慢的退後...慢慢的退後...

  儘可能的隱藏自己的氣息,連呼吸都變的很緩慢...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梯子旁。

  「噢!」正準備攀爬時,我似乎在黑暗中撞到了什麼東西。

  「噁...哦噁...」那東西發出了奇怪的呻吟聲。

  我不敢往後看,只好將頭轉向老爹。

  只見老爹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那欲言又止的嘴似乎想說點什麼?

  「快跑!」老爹一把拉住了我便往反方向衝。

  「喂喂!等等...怎麼回事啊?」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老爹拉走。

  我們的行為驚動到了附近的感染者們,牠們一發現有人便大吼大叫的朝我們衝上來!

  「推開牠們!不要回頭往前跑!」老爹大吼,用力推倒了四個衝上來的感染者。

  「嗚哇!我被抓住了!」一個感染者拉住了我的腿,老爹見狀後便朝抓住我的感染者開了一槍,突然被鬆開的我險些一頭栽進污水裡。

  脫險後,我跟老爹使勁吃奶的力氣在下水道裡狂奔,見到感染者就推開,推不了就開槍,盡量節省彈藥的消耗。

  「老爹你看!」我發現了前方不遠處有一盞緊急照明燈,而照明燈旁邊有一扇門。

  「快!衝過去!」老爹突然轉身,朝著後方的感染者連開了好幾槍。

  想必是在掩護我吧。

  我衝到了門邊,伸手去轉門把,並暗自祈禱這門千萬不要上鎖。

  『刷』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還真的沒上鎖?」我心中暗喜,但想到老爹還在外面,這喜悅感馬上被擔心所取代。

  「呃啊!」一團東西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老爹。

  老爹進來後,我立刻把門關上,並將門反鎖,用身體擋住不斷敲門的感染者。

  『碰!碰!碰!碰!』感染者們死命的搥著門,那強大的力量隔著門扉也感受的到。

  「撐著點!」老爹起身,把附近所有找的到的障礙物全都推了過來,堵在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場景讓我聯想起不久前,凱翔跟我剛進武器室的橋段。


  凱翔啊...


  『啪!』房間內的電燈突然亮了起來。

  原來是老爹找到了電燈的開關。

  「這些障礙物看來可以擋一陣子,」老爹說:「不過我們還是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裡。」

  我們似乎身處在一間像是辦公室的地方,但是下水道裡怎麼會有辦公室?

  牆上到處都是孩子般的塗鴉,其中有三幅特別吸引我注意:城市被飛彈給炸掉、一個全身肥壯的怪物把一個人抓起來吃掉(難道這畫的是TANK?)、還有一個看不太清楚,貌似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擦掉了,但是依照那個輪廓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胖子對著一群人嘔吐。

  「看來我們找到了一間安全室。」老爹打開了一個櫃子:「果然這裏還有一些離開的人所留下來的東西。」

  我們將房間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一些罐頭跟礦泉水。

  更幸運的是,找到了一把鐵鎚跟一根球棒。

  「老爹,這可以拿來當武器。」我把球棒上的灰塵給擦掉,遞了一根給老爹。

  「把這個釘在球棒上。」老爹丟了一盒東西給我。

  「釘子?」我看著手上這一盒因為受潮而軟化的紙盒,裡面有好幾根帶有繡斑的鐵釘:「要把球棒做成釘錘嗎?」

  「我是找到了一把釘槍,但是沒有電池根本沒有用。」老爹把釘槍裡面的電池給取出來,看上去已經因為受潮而不能用了。

  兩分鐘後,我把所有的釘子都釘在球棒上,一根釘錘就這麼完成了。

  敲門聲停止了,看來牠們似乎放棄了。

  「嗯,我們有釘錘跟鐵槌,該怎麼分?」我問。

  「鐵鎚給我,你拿釘錘。」老爹接過鐵槌:「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呵欠)...就上路。」

  老爹趴在桌上,雙手成環狀撐著頭,睡著了。

  旁邊還有兩罐空了的玉米罐頭跟一瓶礦泉水,老爹吃東西的速度還真快。

  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老爹放下戒心的樣子,奔波了這麼久,肯定也很累了。

  想起我們幾乎也有一整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驚心動魄的追逐與接踵而來的戰鬥,的確是很摧殘人。

  到現在我才注意到,原來我們都是靠意志力在撐。

  「上個廁所再來休息好了...不過這裡會有廁所嗎?」我試著找出可以拿來當廁所的容器,卻意外的在轉角的箱子堆中找到了一扇門,而門上用麥克筆寫著『廁所』兩個大字。

  「有這麼巧?」我把箱子搬開,伸手去扭廁所的門把。

  『譏~』

  「噗...噗噁!!!」一股噁心感立刻襲上我的心頭,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喉嚨,差點就吐了出來。

  我有點後悔去開了廁所的門...

  一開門就有一股噁心的臭味撲鼻而來,我捏著鼻子探頭一看,裡面是一個一坪大小的空間,中央放了一個水桶,上面蓋了一個馬桶蓋,成了一個簡易馬桶。

  而馬桶裡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每條蛆又肥又大,正在馬桶裡面鑽來鑽去。

  越看越噁心!

  而馬桶旁邊還有一個水桶,貌似是用來洗手的。

  不過上面除了蟑螂跟蒼蠅的屍體之外,就只有兩隻漂在上面的死老鼠,而老鼠身上都是蛆...

  看到此等噁心情景,索性連廁所都不上了。

  嗑了一個罐頭後,便跟著老爹一起去見周公。

 
 
 
 
  「阿瑞,起來了。」

  「...嗯?」

  「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

  「再五分鐘...」

  「別睡了,」老爹用力晃著我:「外面突然沒有了任何動靜,連僵屍的聲音都聽不見,這很奇怪。」

  我啜了幾口礦泉水,揉揉眼睛站了起來,跟著老爹一起在門旁傾聽。

  的確,外面沒有半點聲響,連嘰嘰喳喳的感染者交談聲(?)都聽不見。

  「要出去看看嗎?」我問。

  「帶上武器,」老爹把擋在門口的障礙物給拉開:「來幫忙。」

  我們移開了障礙物,小心的把門打開...

  我探出頭去看,只見到原本到處都是僵屍的下水道,現在居然人去樓空,就像普通的下水道一般。

  「這裡有許多的雜亂的腳印,看樣子他們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而跑走的。」老爹蹲在門外,看著水溝內的污泥說。

  「難道還有別的倖存者嗎?」我疑惑。

  「很難講,不過我們最好趁現在趕快走,」老爹拿出手槍:「跟緊了!」

  我們依照下水道的路標走,很玄的是路上都沒有再看到別的感染者。

  人去樓空,而且空的很詭異。

  越想越不對勁,感覺又要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穿過這條小徑,應該就會到我店前面那個人孔蓋。」老爹看著一個像是隧道般的洞口說。

  「你打前鋒,我殿後。」我說,讓老爹走在我前面。

  我們平安的穿過了小徑,卻又面臨了更大的考驗。

  通往人孔蓋的梯子居然沒有下半段,而且斷的那一半在牆上,那高度即使我踩在老爹肩上也都勾不到。

  「不會吧?」我看著眼前這個誇張的景象,就像個笑話。

  「看來我們得找別的人孔蓋出去。」老爹說,語帶遺憾。

  「唔...唔噁...」

  「?!」

  「唔...哦哦!」

  「這什麼噁心的聲音?」我看著四周。

  「不好,聽這呻吟聲...是『BOOMER』。」老爹看上去有點緊張。

  『BOOMER?』

  這又是什麼特殊感染者嗎?從名字上聽起來應該是一顆炸彈。

  長的像顆炸彈的感染者?

  「快點找別的人孔蓋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老爹說完後,立刻快步的離開。
  這時,有一團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我們剛出來的小徑鑽了出來。

  燈光很暗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玩意兒是一隻很胖的感染者。

  「快退後!」老爹大吼,用力的把我往後推。

  「怎麼...」話還沒說完,那肥大的感染者便『嘔~』的從牠嘴裡噴出了奇怪的液體!
  而那液體濺的老爹滿身都是,連我的外套上也沾了一點。

  「幹!」老爹大罵,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罵髒話。

  老爹搶過我的釘錘,直接往那個感染者身上揮去。

  感染者來不及閃避,便被這麼一搥給硬生生的擊中了!

  『碰』的一聲,那個感染者的上半身立刻炸開,鮮血與奇怪的液體濺的到處都是,這下我連褲子都沾上了。

  「這是什麼噁心的黏液呀?」我試圖擦去被沾到的奇怪液體。

  「不用擔心,這個黏液很快的就會隨著空氣而被蒸發,」老爹把釘錘還給我,掏出了手槍:「前提是你得活到黏液被蒸發為止!」

  「什麼?」我對老爹所說的話感到很驚訝。

  我的疑問馬上就有了解答。

  從遠處傳來了感染者的吼叫聲,對於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的我們,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

  又有一場大戰了!

  「來了!」老爹舉起手槍,朝著從對面轉角衝過來的感染者連扣板機。

  而我則在感染者群中揮舞著釘錘,鮮血與肉屑四處飛濺,我緊閉著嘴巴免得不小心讓這些噁心的東西噴進我的嘴。

  哪隻這根土製釘錘這麼不耐用,才扁了沒幾隻感染者,就斷成兩截了!

  「靠!」我用剩下半截的木棍插進一個感染者的腦袋,推開了幾隻圍上來的感染者,便抽出手槍退到老爹身旁。

  我跟老爹背對背互相掩護,此時我才注意到老爹已經不用手槍了,正拿著我給他的鐵鎚揮舞著。

  很快的,我連最後一排彈夾都用掉了,只好用拳頭與感染者們硬拼。

  在藥盡彈絕的情況下,我們怎麼對付這麼多的感染者?

  這可不是普通的打群架,而是一場以多欺少的虐殺!

  「呃啊!」老爹似乎撐不住感染者的攻擊,一跤摔倒在地。

  「老爹!」我伸手想要去抓老爹,卻忘記自己也在勉強的對付感染者。

  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我被幾名感染者亂拳搥中後腦杓,眼前一黑,也跟著倒了下去...

  完蛋了嗎?

  難道我的人生就只有這短短的二十年嗎?

  不!

  我不想死啊!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怎麼就可以死呢?

  我還要當演員、還要寫劇本、還要成為大導演!

  怎麼能夠就這麼死在這裡?

  但是...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八聲巨響,震撼了這個陰暗的下水道。

  「喝啊!」

  「吃子彈吧!」

  「砰!砰!砰!砰!」

  「呼...呼...呼...」

 
  在半昏厥狀態中,我聽見了幾聲巨響與叫囂的聲音。

  是誰?

  還是我在作夢?

 
  「快起來了懶鬼!」謎之聲。

  「呃,多謝了。」我認出這是老爹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老爹的聲音似乎把我拉回現實。

  我只知道自己躺在地上,而眼前是一個說不上熟悉的臉孔。

  而這個臉孔伸出了一隻粗壯、帶有刺青的手。

  是白嘉誠。

  「就知道你會回來,白嘉誠。」我輕笑,讓他拉起了我。

  「喂喂!別搞錯啊,我只是不想欠你們人情才回來的,」白嘉誠一臉驕傲的說:「而且要不是我,你們早就變成僵屍們的大餐了。」

  「其實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們吧,你絕對不像是一個會平白無故跑到下水道的人...只是我不想戳破你而已。」我笑笑,心中這麼想著。

  「而且,我還是一樣不喜歡你,」白嘉誠把頭轉向老爹:「條子即使退休了,骨子裡也依然是個條子。」

  老爹搖搖頭,臉上卻帶著一抹微笑。

  而他身上的黏液似乎已經被蒸發了。

  「還有,不准『再』叫我白嘉誠,我不喜歡這個名字。」白嘉誠刻意秀了手臂上的刺青:「我只准別人叫我...」


     『爆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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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六章: 淪陷



  「呃...我...」我紅著臉說:「我...快不行了!」


  「撐住!快好了!」老爹伸出手開始亂抓:「就快到了!」

  「我在下面都沒在叫了,你們兩個是在靠夭什麼啊!」爆哥吼著。

  「我就真的快不行了嘛!」我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要讓自己垮掉。

  「就快到了...快到了...」老爹突然叫了一聲:「抓到了!」

  「快點爬上去啊臭大叔!」爆哥雖然沒講,但是他一個人要撐住將近一百五十公斤的重量,其實早就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了。

  「老爹...我不行了...我要放開了!」我身體一鬆,整個人直接往下掉,在最底下的爆哥正好將我接住。

  「我一會兒就回來。」老爹對著我們說,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他已經推開人孔蓋爬上了梯子。

  「真是累死了。」我揉著發痠的肩膀,坐在地上喘著氣。

  三分鐘前。

  「梯子斷了,我們怎麼上去?」爆哥問。

  「那個高度以我跟老爹兩人疊在一起,還不足以勾到,但是你...」我打量了一下爆哥壯碩的身材:「再加上你的話,應該就勾的到了。」

  「喂喂喂,別打我的歪主意。」爆哥說。

  「這樣吧,把你的散彈槍借給我,然後你們兩個在下面撐住,用疊羅漢的方式,讓我先上去。」老爹說。

  「為什麼要讓你先上去?」爆哥不屑的問。

  「因為,」老爹從口袋裡面拿出一串鑰匙:「只有我有店裡的鑰匙,而且我店裡還有一個我從拍賣網站上買來的繩梯,我只要爬上去之後就可以放繩梯讓你們上來。」

  「什麼店裡?什麼繩梯?你在說什麼?」爆哥不解。

  突然想起爆哥跟本不知道我們的計畫,於是我便花了點時間跟他講解我們要幹什麼。

  「喂,這大叔該不會自己上去之後就落跑,不管我們了吧?」爆哥故意用老爹聽的見的音量跟我說悄悄話。

  「老爹不是那樣的人,他救過你,忘了嗎?」我白了他一眼。

  「好吧。」爆哥答應了,便把散彈槍交給老爹。

  「準備了!」爆哥蹲下,讓我將雙腳踩在他的肩上,緊緊抓住我的腳踝;接著便站起來,讓我配合他的節奏緩緩站起。

  當我們都站起的時候,老爹便從底下用我們的身體當支撐慢慢往上爬。

  不過老爹的動作挺粗暴的,搞的我差點從爆哥的肩上摔下來...

  我們在下方保持警戒,老爹爬上去之後,果然傳出了幾聲槍響。

  一分鐘後,突然有個東西從人孔蓋上面摔了下來!

  仔細一看...

  是一個渾身溼透的感染者!

  「噢天啊!」我跟爆哥都嚇的往後跳了一步。

  眼看那個摔下來的感染者正想爬起來,但才剛準備要站起就倒下了。

  我正覺得奇怪,但是看見他後腦杓有一個在噴血的洞,就知道為什麼了。

  『唰唰唰唰』

  一個用著繩子與鐵管做成的繩梯從人孔蓋外面扔了進來。

  「你們可以爬上來了!」老爹撐著一把雨傘,從人孔蓋上探出頭望著我們:「希望那個僵屍沒有嚇到你們,哈哈!」

  「嚇死人了,原來是你丟下來的!」爆哥揮舞著拳頭大喊:「信不信我打爆你!」

  「別鬧了,快點上去吧。」我抓著搖搖晃晃的繩梯,努力的往上爬。

  不一會兒功夫,我們都在老爹的雨傘掩護下走進了他的店裡。

  我們一進門後,老爹便把門給反鎖,並且拉下鐵捲門。

  老爹把電燈打開,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泡瞬間點亮了整個房間。

  仔細看看,老爹的店還蠻大的,擺在玻璃櫥窗內的全部都是仿真槍,照著槍枝的種類分別放在不同的位置上。

  神奇的是老爹的店裡居然有一張還挺像樣的黑色大沙發,上面還有好多抱枕!

  我二話不說,便跳上了沙發,一頭埋進抱枕堆裡面。

  人事不知的睡著了...

  下次醒來,是睡到自然醒的。

  我揉著眼睛,緩緩的從沙發上爬起。

  『控、控、控、控』

  「奇怪?什麼聲音?」從老爹的店裡後方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機械正在被操作。

  「你醒啦?」爆哥躺在沙發旁翻著一本槍械雜誌,而他底下還有一個攤開來的睡袋。

  「你一直躺在我旁邊啊?」我有點不好意思。

  「誰叫你一個人就佔了三人份的座位,我除了躺地上還能躺哪?」爆哥把雜誌扔到一旁:「好無聊的雜誌,這大叔平常都在看這些東西啊?」

  「老爹呢?」我問。

  「正在後面搞東搞西呢,天曉得他是在幹什麼。」爆哥把手掌交叉撐在後頭,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你沒興趣看嗎?」我好奇。

  「我才沒興趣。」乾脆的回答。

  我突然想到:「對了,我們還沒有正式的自我介紹吧?」

  「是沒有。」爆哥從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轉成側身翻過去。

  「嗯...我叫楊廷瑞,我是...」

  我開始自我介紹,也順便介紹了老爹,並且把我從山莊上的經過到武裝巴士被襲擊給說了一遍。

  也說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感染。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爆哥搔搔自己的下巴說:「事發的時候街上已經一團亂了,到處都是僵屍,而我就躲在一間機車行裡撐了五天。」

  「那你的散彈槍是怎麼來的?」我問,其實我一直好奇他怎麼會有散彈槍。

  「你說那把破槍啊?我在機車行裡面找到的,子彈也是。」爆哥若無其事的說。

  「是這樣嗎...」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怎麼可能機車行裡面會有散彈槍跟子彈?這裡可是台灣啊!擁有私槍是犯法的...

  雖然老爹也是...

  「大功告成了!」裡面的房間傳來老爹的聲音。

  之後,老爹抱了一個箱子出來,擺在櫃檯上。

  「這是什麼玩意兒?」爆哥躺在地上看著老爹。

  「喏,拿去。」老爹丟了一個東西給我,我接在手上一看,原來是之前那把烏茲衝鋒槍。

  不過不一樣的是,上面多了一個槍燈,而且彈夾好像變長了。

  老爹又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把槍,是爆哥原來拿的那把散彈槍。

  「唷,這槍怎麼樣啊?」爆哥從地上站起,伸手想要去拿散彈槍,老爹卻不讓他拿。

  「幹什麼?」爆哥似乎不太高興。

  「你這槍用多久了?」老爹問。

  「大概一個禮拜了,幹嘛?」爆哥不屑的回答。

  「你的運氣不錯,」老爹隨後把那把槍給分解了,「槍管已經生鏽成這個樣子,槍機結構也很鬆散,用到現在都還沒發生膛炸真的是算你命大了。」

  「應該是一把用仿真玩具槍改造成的散彈槍吧?」我心裡這麼想。

  「所以你打算給我一把更好用的槍嗎?」爆哥問。

  老爹把那把破槍放下後,從箱子裡面拿出了一把讓我難以置信的東西出來。

  「M1014?」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老爹你怎麼會有這把槍?」

  「這是我改造過彈倉的連發散彈槍,裡面的零件都有定期保養,總共可以裝十發。」

  爆哥眼睛一亮,似乎對這把散彈槍充滿了興趣。

  「這...是要給我的嗎?」爆哥拿起了散彈槍在手中把玩,「還蠻有份量的嘛!」

  「我教你怎麼用吧。」老爹當下便示範了如何操作我眼前這把人間凶器─伯奈利M4自動散彈槍。

  相較之下,我手中這把烏茲跟爆哥手中那把連發散彈槍根本不能比,心中突然有股說不出的酸。

  「不用太難過了,在我們找到更好的武器之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老爹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把步槍:「還是你會操作65K2步槍?」

  無奈,看來我沒得選擇,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是吧?

  老爹又從箱子裡面拿了一些東西給我們,還包含了戰術背心。

  「我花了一點時間做了不少的土製彈藥,背心裡面都幫你們裝上了彈夾袋與對講機,對講機我已經裝好電池跟設定好頻道了,這樣子方便我們遠距交談。」老爹從菸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

  爆哥從箱子裡面摸出兩把手槍來,說:「這兩把手槍都是給我的吧?」

  「一把是給你的,一把是給阿瑞的,45手槍的後座力很大,你想要拿雙槍?找死還比較快。」老爹說。

  「哼。」爆哥把一把手槍交給我,接著自己在大腿上綁上槍套。

  幾分鐘後,我們全部都著裝完畢。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我問。

  「我有收音機,我去拿。」老爹回房間去翻了一下,拿出一台看似很舊的收音機。

  老爹將收音機打開,把頻道調到F94.8。

  『沙...沙沙沙...』

  「好像有聲音了,開大聲點。」我說。

  『...位於台北市區的民眾請注意,台北市區已經淪陷了,軍隊已經撤退到了八德路上的京華城購物中心,任何持有武器並且還存活的人請盡快前往各警察分局請求協助...』

  「所以我們下一個目標是前往京華城?」爆哥說。

  「等等,後面好像還有...」我打斷爆哥。

  『...軍隊撤退的時候有在各個地方留下了些許補給品與武器,請民眾注意在路上的大紅色十字標記與箭頭,並且不要前往東區、西門町、台北車站等人多的地方...』

  「京華城離這裡有一段距離,而且要不經過台北車站的話得繞很遠的路。」老爹說,嘴裡的香菸整條都已經成了灰。

  「有什麼安全一點的路線呢...?」老爹自言自語道。

  「走捷運怎麼樣?」我突發奇想。

  「捷運?」爆哥說:「捷運站都已經封死了要怎麼走?」

  「我們想辦法鑽上捷運站的軌道,然後沿著軌道走去台北車站,就當作冒個險吧,或許我們還能夠找到車子之類的,這樣去京華城不是比較快嗎?」我滔滔不絕的說。

  「這主意是不錯,不過廣播都要我們不要去台北車站了,那裡肯定有一定等級的危險。」老爹說。

  「眼下或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說:「徒步走到京華城的風險肯定更大。」
  「......」老爹沉思了一會,畢竟這是攸關生死的大事。

  「好吧,現在外面天色也暗了,我們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發。」老爹說。

  到了晚上,我起床想要上廁所,卻看到老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手裡似乎拿著什麼,若有所思的看著。

  老爹似乎注意到了我,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拿出一根菸點上:「怎麼不睡?明天一早就要啟程了。」

  「我起來上廁所而已。」我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等我上完廁所回來,看到老爹又在對著那玩意兒發呆。

  我湊近一看...

  「這是我老婆跟我兒子。」老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把正在旁邊偷看的我給嚇出一身冷汗。

  「我老婆很漂亮的,我兒子長的也挺不錯,很像我,哈哈。」老爹看著照片,微笑著。

  我拉了張椅子坐到老爹旁邊,跟著他一起看著手中的舊相框,裡面的老爹看上去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而他的老婆果然是個美女,而他們兩中間牽了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小男孩。

  看著看著,有什麼東西滴到了相框的玻璃上。

  我看著老爹,他紅腫著鼻子,男兒淚不斷地奪框而出。

  「你一定會找到失蹤的兒子的,或許我們在路上就會碰到他也說不定。」我拍著老爹的背,那厚實的背部給我一種歷經磨練的感覺。

  不過,老爹似乎沒有因為我的安慰而好一點,於是我便想轉移話題。

  「呃,老爹呀,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看著老爹。

  「說吧。」

  「我想問問關於特殊感染者的事情。」

  「嗯?」老爹擦乾淚水,又重點了一根菸。

  「牠們是怎麼來的?還有為什麼牠們會有HUNTER、TANK、BOOMER這樣的名字,是誰取的?」我問,其實這個問題埋在我心裡很久了。

  「這個啊,」老爹吸了一口菸:「其實,這些名字都是我那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外甥女取的;我本來跟我的外甥女在一起,但是在一次戰鬥中她就失蹤了,到現在都還生死未卜。」

  「啊,不好意思,我不該問的...」我感覺我問錯問題了。

  「沒關係,」老爹將菸灰彈入鋪上了一層茶葉的菸灰缸:「那孩子從小就很堅強,雖然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總覺得她還活著,一定還在哪裡努力的求生。」

  「嗯!希望我們可以遇到你的外甥女。」我感覺老爹的心情似乎好轉一些了。

  「快去睡吧,離天亮只剩下幾個小時了。」老爹揮手打發我走,我便識趣的回到沙發上睡大頭覺。

  隔天一早,老爹便將一些罐頭與乾糧都拆了,給我們當早餐。

  吃完早餐,老爹拿出一張台北市的地圖,跟一支筆。

  老爹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圈,說:「現在這裡,是我們的位置。」老爹又在附近一個地方畫上了一個叉,說:「這裡是離這裡最近的捷運站─劍潭站,那是我們的第一目標,我現在畫好路線圖,我要你們都要記好這個路線,如果我們在中途走散了,就想辦法回到路線上來,還有利用肩上這個對講機,都清楚嗎?」

  「是的長官!」我刻意擺出向長官敬禮的姿勢。

  「好啦好啦知道喝~啦...」爆哥打了一個味道很濃厚的呵欠。

  在我們充足準備後,老爹去把鐵捲門給拉開,此時我們手中都已經握好了自己的武器,準備面對門外未知的狀況。

  門一打開,爆哥首當其衝的跑了出去,結果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等等,一個『人』?

  我緊握手中的烏茲,不敢輕易的將槍口往那人身上移開。
  
  「好痛!」那人說話了。

  「是活人嗎?」老爹問。

  「難不成是死人嗎?」爆哥不客氣的回答。

  眼前是一個作上班族打扮的中年男子,而他旁邊還有一個人,是剛剛沒注意到的。

  那人身上背著一臺割草機,割草機的刀片上還帶有血;而他的打扮看起來像是一個學校的工友...那肯定就是個工友。

  「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還偷偷摸摸的?」我抱著懷疑的語氣問,我有點懷疑他們的身分。

  「太好了,你們不是僵屍。」上班族說:「我們昨晚折騰了一夜,剛剛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裡面有光,又有聽到談話聲,便想過來看一看,哪知道就有一個冒失鬼衝了出來。」

  「你說誰是冒失鬼?」爆哥不客氣的抓起上班族的領帶,表情凶悍。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食物可以分給我們?我們有兩天沒吃東西了...」工友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說。

  老爹用拇指比了身後那張桌子:「裡面桌子上還有剩下一點乾糧跟罐頭,不嫌棄的話就自己去吃吧。」

  「謝謝!謝謝!」工友用將近九十度的姿勢對著我們鞠躬道謝,接著便帶著上班族一起進去老爹的店裡,搜括我們剛剛吃剩的食物。

  幾分鐘後,桌上的食物殘渣都被他們吃下肚了,甚至連寶特瓶裡面的礦泉水都一滴不剩的喝光。

  「謝謝招待。」上班族說。

  「哪裡,你們要不要...」老爹還沒說完,那個工友便插嘴打斷他說:「我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們留下武器然後快點閃一邊去就行。」

  「你說什麼?」爆哥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火。

  「我們沒有在開玩笑,」上班族跟工友這時都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對著我們:「看你們是要死要活,自己選吧。」

  「信號槍...我的預感果然沒錯...」我看著他們手中的那傢伙,對老爹輕聲的說:「在這種距離被信號槍給打中可吃不玩兜著走了。」

  「我數到三,不照做就開槍了,」工友跟上班族拿起槍來對著我們:「一...二...」

  我跟老爹互相使了個眼色,這是任何玩生存遊戲的人都必須要學會的─暗號。

  「三!」他們大喊一聲,朝著我們扣下了板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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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七章: 冷箭


  剎那間,老爹跟我同時向前翻滾,轉了一圈後,抽出腰間的手槍朝兩人開去。

  而那兩顆從我們正上方飛過的火球,在及時蹲下躲過一劫的爆哥身後的柱子上炸出兩個焦黑的窟窿。

  「啊!啊!!!我的腿啊!!!啊!!!」工友一屁股跌在地上,抓著血流如注的大腿吼著。

  而被我擊中下體的上班族似乎已經痛到暈厥,昏死了過去。

  「我靠!」爆哥驚魂未定的大吼:「差一點我就要變成烤肉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一家烤肉萬家香』這句烤肉醬廣告詞。

  「他媽的!」老爹把步槍丟在一旁,跑過去一把抓起恩將仇報的工友,狠狠的灌了他一拳:「操!我好心把東西分給你們,你們不報答還想殺了我們?」

  「喔喔,」爆哥晃晃手指,用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看來大叔火大囉。」

  就在老爹要繼續毆打工友的同時,那熟悉的吼叫聲又傳來了。

  該不會是強烈的閃光與槍聲把附近的感染者們都吸過來了吧?

  「糟糕...不好了!」我指著爆哥身後說:「牠們衝過來了!」

  「媽的!」老爹當機立斷,背起工友身旁的割草機,搶先一步朝著門外奔了出去。

  『唰』的一聲,割草機的引擎怒吼了起來,旋轉的刀片也奪下了兩隻感染者的頭顱。

 看著老爹奮勇的英姿,爆哥也按耐不住的提起散彈槍衝了上去。

  看到那兩人都加入了戰鬥,我又怎麼能只在一旁看著?

  我拿起老爹的步槍,待在店裡面掩護他們兩人。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真槍的後座力居然是如此之大,震的我連瞄準都很困難,好幾發都打在已經沒有頭的感染者身上。

  三十發的彈藥一下就被我用光了,而我手邊又沒有可以替換的彈夾,只好先丟下步槍拿起我的烏茲。

  在我接觸到烏玆的那一瞬間,我又聽見了那令人極為難受的咆哮聲...

  是HUNTER!HUNTER就在附近!

  我的手中緊握著烏茲,涔涔的手汗不停的從我的掌心中冒出來。

  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Hunter一定就混在人群裡!但是牠到底在哪裡?

  我試著冷靜,但是這幾天下來親眼見識到HUNTER那可怕的殺傷力與兄弟的死,便令我不由得對這天殺的特殊感染者心有餘悸。

  但以我手中的烏茲,似乎沒辦法輕易的將強大的HUNTER給擺平。

  不過,旁邊那兩個王八蛋所留下的東西倒給了我一個好主意...

  『喀』的一聲,上膛好了。

  現在就只等著那天殺的HUNTER來自投羅網了...

  果不其然,耳邊傳來了那恐怖的咆哮聲...越來越接近...來了!

  一個穿著連身帽外套的傢伙出現在老爹的店門口,那隨時準備跳起的蹲姿已經暴露了牠就是我要找的對象。

  「嘎啊!!!」HUNTER瞬間跳起,那速度快到連我都來不及反應!

  糟了!牠的速度比我想的還快,我錯失先發制人的時機了...

  但是我怎麼能放棄?!

  我試著往後退,但還是被HUNTER給撲中了,眼看那佈滿膿瘡的手爪就要將我給撕裂...

  「嘎?」HUNTER似乎呆了一下,因為牠萬萬沒想到我還留了一手...而那一手就是現在塞在牠嘴裡的東西─信號槍。

  「去你媽的!」我扣下了板機,HUNTER的腦袋瞬間在我面前爆開,噁心的腦漿與帶血的肉塊噴的我滿臉都是。

  突然我覺得頭有點暈,身體使不上力氣...我摸了摸有點疼痛的後腦杓,看來是被HUNTER撲倒時頭去撞到...

  我使勁的把HUNTER的屍體給推開,撐著一旁的桌子站起來。

  「幹...好痛...」我把礦泉水從包包裡拿出來,用清水將我的臉給洗乾淨,雖然這麼做有點浪費...

  洗完臉後,老爹跟爆哥從門外走了進來。

  「阿瑞?」老爹有點擔心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了?」

  我便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老爹鬆了一口氣,說:「嗯...你沒事就好,現在讓我們來好好教訓造成這團亂的罪魁禍首...咦?」

  「怎麼了?」我問。

  「那傢伙呢?」老爹問:「剛才那個對我們開槍的混帳到哪去了?」

  我看了看,發現除了被我擊中下體倒在地上的上班族外,另外一個工友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可能趁亂逃跑了。」爆哥說。

  「趁亂逃跑?」我想了想,說:「不可能,我剛剛在對付HUNTER的時候還有看到他倒在旁邊的,他怎麼可能在我面前逃走?」

  老爹把一旁的步槍撿起來,問我:「阿瑞,你的烏茲呢?」

  「烏茲...好像放在旁邊...咦?」我錯愕的看著剛剛還放在旁邊的烏茲槍,現在只剩下一團空氣。

  「看來那傢伙拿走你的槍逃跑了。」老爹說。

  「快點去把他追回來!」我說,但是還沒走到兩步路,頭還在暈的我就差點摔倒。

  「你這樣還能走到哪裡去啊?」老爹說:「你先在這裡待著,他應該還逃不遠,我們會把他追回來,拿回你的槍。」

  「唉...抱歉,我居然讓那混帳跑走了。」我有點自責。

  「那,這傢伙怎麼處置?」爆哥看著倒在地上的上班族說:「已經沒呼吸了。」

  「我...是我殺了他嗎...」這個上班族會失血過多應該都是我幹的,不過我居然一點都不同情他。

  「是這傢伙自己找死。」爆哥踹了一腳已經死去的上班族說。

  隨後,老爹跟爆哥離開了店,留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腦袋被狠狠撞了一下的我,只感覺頭越來越昏,連手槍都握不緊。

  就在我快要昏睡過去時,老爹跟爆哥回來了,不過他們倆身上都是血,爆哥的頭甚至還包上了繃帶。

  「發生了什麼事?」我扶著頭問。

  「那狗娘養的...」爆哥把一個東西扔了過來,掉在沙發上,接著說:「我的腦袋差點開了花。」

  是我的烏茲。

  不過上面沾了些血。

  「至少不用擔心他了,」老爹說:「把這些止痛藥吃一點下去,我們得上路了。」

  服下老爹給的止痛藥後,頭暈的症狀便減緩了很多。

  將烏茲重新上膛後,我們三人離開了老爹的店,往最近的捷運站─劍潭站走去。

  接近正午的陽光特別強烈,不知道是不是感染者們都不喜歡陽光,整條士林夜市的大街上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

  但這正是趕路的好時機。

  在沒有任何的阻力下,我們來到了劍潭站的門口。

  深鎖的大門與堆滿水泥袋的地下道入口使我們必須另外再找一條路鑽進去,爆哥提議乾脆打破窗戶鑽進去。

  不過捷運站的玻璃哪有那麼好打破?

  無論怎麼敲打捷運站的窗戶就是破不了,怎麼做都是徒勞無功。

  「本來不想在這裡用的,看來也沒辦法了。」老爹說,隨後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疑似塑膠炸彈的東西。

  「哇喔,大叔你還有這玩意兒啊。」爆哥從老爹那裡接過,拿在手上把玩著。

  「老爹你會製作炸彈?」我很驚訝。

  「這是我外甥女做的,」老爹說:「土製塑膠炸彈。」

  老爹將塑膠炸彈安置在鐵捲門上,要我們退後。

  「呃,老爹,如果爆炸的巨響引來了感染者們該怎麼辦?」我問。

  「那就用這玩意兒招待他們。」老爹丟給我一個酒瓶,酒瓶口上紮著一塊沾過油的布。

  「小心了!」老爹用打火機將引線點燃,接著便快速奔跑到我們身邊。

  「逼逼逼...逼逼逼逼!」

  「砰」的一聲巨響,深鎖的鐵捲門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我手裡握著打火機跟汽油彈,環顧四週,準備面對所有可能的狀況。

  幸運的是,爆炸聲並沒有引來任何的感染者,這讓我們鬆了一口氣。

  我們鑽過爆炸的殘骸進到了捷運站大廳,大廳灰暗而毫無生氣,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老爹把步槍上的槍燈打開,我跟爆哥也跟著做,雖然是封閉起來的捷運站,但還是不能夠不小心。

  地上到處都是睡袋與簡易的廚具,還有四處亂丟的罐頭與撲克牌卡片,而腐臭味很明顯的是從廚具裡面發出來的。

  「這裡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地上甚至連乾涸的血跡都沒有,但是這些人到哪裡去了呢?」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應該是撤離了,但從他們撤離的現場看來,」老爹拿起一台MP3播放器,說:「走的很倉促,這些沒收好帶走的撲克牌與MP3播放器就可以證明。」

  「嘿!這裡還有一些泡麵跟罐頭,看上去還沒過期的樣子。」爆哥蹲在地上,撿起一袋袋的泡麵,似乎是在檢查它們的有效期限。

  是什麼東西迫使原本在這裡的人們離開?

  如果只是聽到電台通知的話,也不可能走的那麼倉促,連食物也不帶走...沒食物要怎麼撐下去?

  「檢查一下還有什麼能帶走的物資,五分鐘後我們就行動。」老爹說。

  我們各自帶了一些額外的食物,我則將撲克牌收好帶走,總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會需要它的。

  從已經停止的電扶梯走上去,可以看到很多雜物阻擋住了通往月台的路,我們合力將其中一台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洗衣機移開後,弄出了一個洞鑽出去。

  才剛適應黑暗的眼睛就被外頭強烈的陽光照的發痛,來到了月台上,見到的不是捷運車廂,而是一些死狀令人作嘔的屍體,肥大的蛆蟲與貪婪的蒼蠅佔領著每一個逐漸凋零的肉體。

  「各位,走這邊。」老爹將封住軌道的柵欄打開後,帶領我們走上軌道。

  軌道上到處都是垃圾,看來曾經有人把這些露天軌道當作住處,不過現在人去樓空,留下來的只有一片死寂。

  在我們通過圓山站的時候,眼尖的我看見不遠處有捷運車廂停在那裡。

  奇怪的是,捷運車廂附近被堆了很多東西,好像是刻意阻擋捷運過來的樣子。
換個說法,就是被孤立。

  「老爹,我們要不要去檢查一下那個捷運?」我問。

  「好像有點古怪...」老爹說。

  「去看看就知道。」爆哥拿出散彈槍,一馬當先的跑了過去。

  「嘿,等等!」我還來不及拉住他,就給他跑了。

  「混帳,不要擅自脫隊!」老爹啐了一口唾沫:「如果他是特警隊,第一次出任務就殉職了。」

  隨後老爹跟我追了上去。

  已經跑到車廂旁邊的爆哥敲著車窗說:「喂,有人在裡面嗎?」

 
「嗚...嗚...」


  我跟老爹也趕到了爆哥的身邊,不過爆哥卻呆呆的站在車廂旁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嗚...嗚...」


  「你在這裡發生什麼呆,爆哥?」我拍了他的肩膀。

  「噓!」爆哥把食指豎在嘴唇前:「你聽。」

  從車廂裡面傳出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有人在哭?

  我好奇的從車窗旁邊探了頭,想要看清楚車廂內的情況,不過車窗似乎是被什麼顏料給塗黑了,黑麻麻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此時,突然一隻手「啪」的一聲拍了上來,嚇的我當場倒退了一步,「哇靠」的罵了出來。

  稍微鎮定後,我看著那隻手緩緩的垂落,在車窗上留下了一枚恐怖的血手印...

  「我認為我們最好不要看,趕快走。」我說,剛剛的場景實在嚇的我驚魂未定。

  「可是裡面還有人在哭,或許有人還活著?」爆哥說,剛剛那嚇人的手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影響:「好像有個人影在動?」

  聽到爆哥這麼說,我突然感覺不太爽:「有人活著?你沒看到剛剛那隻手嗎?或許那個哭聲是你聽錯了!」

  「喝?!」車廂裡面的哭聲變成一個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我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老爹壓住了頭。

  「你剛剛太大聲了,裡面的『東西』似乎被你給嚇到了。」老爹用輕聲說。

  「白嘉誠,你退下。」老爹說,把爆哥一把推開。

  「喂喂!」爆哥被推到一旁。

  老爹將步槍收起,抽出手槍,將背部靠在車廂旁,以低姿態觀察著車廂內的動靜。

  「老爹,看到了什麼?」我好奇的問。

  「好像是,一個女人...等等,她好像注意到我了...站起來了...她看起來好像很驚慌。」老爹一邊看著車窗一邊說。

  「嘿,裡面的小姐,不用害怕,我們是正常人,我們可以保護妳,不用擔心...」爆哥在車窗外喊著。

  「閉嘴!你嚇到她了!小姐...哇啊!」老爹話還沒說完,一隻恐怖又染血的大手掌便衝破車窗,對外亂抓著。


  不過連接那大手掌的手臂卻很細,跟那恐怖的大手掌完全不成比例。
  
  「靠北!」爆哥似乎也嚇到了,舉起散彈槍便往那隻大手轟下去。

  「嘎啊!!!」大手掌的主人痛的尖叫,爆哥趁勝追擊,把槍口對準車窗內,連扣好幾個板機,直到那隻鬼手不再亂抓。

  大手掌被散彈槍給打斷,掉在地上,而大手掌的主人則死在車廂內。

  是一個頭髮亂的像瘋婆子的女人,從她身上的穿著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中年婦女。

  而車廂內的景象更是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被剖開的屍體與斷肢殘臂,像極了恐怖電影裡面的鬼電車,但是真的看到這種場景卻讓人不寒而慄。

  很顯然的,這些人肯定是這個女人殺的,可能是在她突變成感染者之時,被隔離在車廂裡,其他人可能也是被感染的人─這也解釋了為何捷運車廂會被孤立。

  但是這雙恐怖的大手掌,又跟普通的感染者不一樣。

  「老爹,妳覺得這個女人會不會也是特殊感染者?」我問。

  「不知道,或許吧...我們還是快點走,剛剛的槍聲或許會給我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老爹說。

  爆哥知道老爹是在調侃他,便「哼」了一聲。

  我們離開了有不知名特殊感染者的捷運,繼續我們前往台北車站的旅程。

  但是當我們走到接近雙連站的時候,卻發現接下來的路被封住了。

  有一堆不知道是怎麼騎到這裡來的速克達(還有五輛不知道是怎麼開來這裡的汽車!)橫七豎八的堵住了捷運的軌道,但是旁邊的步行區卻沒有被封鎖...這很意味著我們接下來必須要走地下街前往台北車站。

  而慶幸的是,這裡的電力似乎還沒有完全斷掉,還有些地方的燈是亮著的。

  我們小心的走在步行區,現在這個地方算是半開放地區,隨時都有可能會有感染者出現。

  步行區的店面都被拉下了鐵門,使平常還算熱鬧的雙連地下街變的十分冷清,而點綴這個冷清的地下街的則是死在路旁的屍體與上面飛來飛去的蒼蠅。

  平常的雙連站,有一堆舞者在這裡練舞,想當初還在唸高中的時候,我與凱翔跟凱鈞也在這裡學過跳霹靂舞;但現在的雙連站跟幾個禮拜前的雙連站完全大相逕庭,從舞者們的天堂變成感染者生吞活剝人類的屠宰場。

  果然,在捷運大樓的廣場上,就有不少個感染者在這裡徘徊,而通往中山站的道路亦如此...

  「真多僵屍啊...看來我們還想前進的話,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爆哥摩拳擦掌,為即將發生的戰鬥做準備。

  不過,卻有個想法在我的心中萌生。

  「我有個提議,」我說:「如果我們偷偷的從舞台邊緣繞過去,或許可以在不驚動感染者的情況下到達通往中山站的路。」

  老爹看了看地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主意不錯,我們最好也盡量節省彈藥,離京華城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有勇無謀的傢伙才會凡事都動刀動槍。」

  「什麼嘛,直接殺出一條血路才是男子漢啊!」爆哥連續兩次都被老爹潑冷水,心裡肯定不是滋味,不過我們身上的資源並不算充足,節省才是良策...至少要撐到京華城。

  我們將武器拿在手上,以低姿態悄悄的沿著邊緣走,感染者們除了在地上嘔吐之外,就是互相打架,看起來根本沒空注意我們。

  眼看就快要通過舞者廣場了,我們卻在此時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嘔...噗呼...」

  老爹板起了面孔,噴了一口氣,說:「居然挑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

  「欸,怎麼了?這是什麼聲音?」爆哥低聲問我。

  「就是這傢伙的同類害我們差點死在下水道的...BOOMER...」我想起了不久前被BOOMER的汁液噴到後的我們,是怎麼被感染者們圍毆的。

  「BOOMER?」爆哥摸著他的小平頭,滿臉疑惑。

  「發現了!在那邊!」老爹輕拍我的肩膀,我順著他的手望過去,看到一隻肥肥的BOOMER正坐在前方兩個感染者的後面,看起來像是在打盹。

  「千萬不要...驚...動...牠...」老爹面色沉重的對著我們說,我跟爆哥很有默契的都比出了『OK」的手勢。

  我們緩慢的移動,甚至放慢呼吸的節奏,只求悄悄通過眼前這個『地雷區』。

  就在我們經過BOOMER身邊的時候,突然「噗」的一聲「巨響」,嚇的我們差點撞在一起。

  兩秒鐘後,一陣濃厚的屁味便襲擊了我們三人的鼻孔。

  原來是BOOMER放了一個超級響屁...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爆哥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但是我們才剛笑出來,就為我們的愚蠢行為感到極為不妥...

  老爹用手掌摀住臉,語氣賭爛的說:「他媽的,你們這兩個天殺的混蛋...」

  BOOMER跟附近的兩個感染者被我們的笑聲驚動到了,兩名感染者立刻朝著我們衝過來,而BOOMER則是努力的想站起來。

  「喂,不要...」爆哥轉身,我出聲想阻止他,哪知他的速度比我更快,馬上就灌了衝過來的感染者兩槍。

  當然,其中的一槍擊中了BOOMER。

  我與老爹迅速一個箭步,往前一衝,退到了一個安全範圍。

  而還沒嚐過BOOMER苦頭的爆哥,理所當然的被BOOMER噁心的汁液濺滿全身。

  「呸、呸、呸!這什麼噁心的...」爆哥話還沒說完,我們身旁立刻衝出一大堆被吸引的感染者來!

  「白嘉誠,趴下!」老爹大吼,架起步槍,掃射朝著爆哥蜂擁而來的感染者。

  我也拿著烏茲支援老爹,在他換彈夾的時候幫忙推開感染者們。

  不過爆哥也很有種,即使一堆特殊感染者包圍著他,還是可以矇著眼睛亂開槍。

  但是他卻不小心把這附近唯一一盞日光燈給打爆了,整個地下街頓時變成一片黑。

  突然的黑暗使我們短暫的失明,從爆哥的慘叫聲可以推斷他被毆了好幾拳,這讓我想起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

  在眼睛適應後,我們將槍燈打開,盡可能的掃射所有來襲的感染者。

  「感謝上帝,僵屍爆走停止了,但是現在我們唯一的日光燈也被你打爛了!」老爹揪著爆哥的迷彩背心怒吼著。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阻止你了吧...」我無奈的說。

  「吼...嘎啊!」

  我和老爹異口同聲的說:「HUNTER!」

  我們三人立刻用背對背靠在一起,全神貫注的聽著HUNTER的咆哮聲從哪傳出來。

  「我聽到了!」我說。

  「在哪裡?幾點鐘方向?」爆哥問。

  「十一點!」我大呼,將手中的烏茲立刻轉向左前方。

  果然,一個穿著連帽外套的黑影朝著我們飛撲了過來!

  就在我準備扣下板機的時候,「咻」的一聲,我感覺到有個不明物體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只聽到HUNTER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看起來是死掉了。

  而牠頭上插著一根箭矢。

  箭...?

  一個黑影從轉角出現,將HUNTER頭上的箭矢拔了出來。

  「站住,別動!」老爹注意到黑暗中有東西在動,立刻舉起步槍大吼,步槍的槍燈照在黑影上,看上去是一個人,還是個女生。

  那人轉過頭來,雙眼瞇成一條線,像是一隻在黑暗中狩獵的貓。

  「咦...」女生把圍巾拉下,在槍燈下露出了她清秀的臉龐。

  「妳...我的天啊...」老爹看著眼前這個女生,突然將步槍放下:「妳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女生跟老爹是什麼關係?為何她的出現讓老爹那麼訝異?

  女生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而她的嘴,似乎正要說些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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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 70
9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GP19 BP-
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八章: 目標
  

  「叮鈴...叮鈴...」
  
  風鈴的聲音在夏日的午後響著,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上顯得特別悅耳。

  『咻!』

  但一根突如其來的箭矢,貫穿了風鈴,擊中了一名感染者的額頭。

  在槍林彈雨之中,穿插著好幾根寶藍色的箭矢。

  「老爹,我沒子彈了!」我將最後一排烏茲彈夾裝上。

  不過老爹沒空理我。

  感染者們似乎不放棄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機會,源源不絕的從四面八方湧上。

  「啊,不行了...本來想多留幾個的說。」圍巾女突然把手伸進背後的那個像是絨毛玩偶的背包,掏出一個灰色的東西。

  「快趴下!」圍巾女大呼,隨後便將手上的那個玩意兒丟出去。

  慌亂之下我也沒去注意,只見到那玩意兒閃著紅光,還發出很刺耳的『嗶嗶』聲,而詭異的是,感染者們突然停止攻擊,而跑去追那閃著紅光的噪音。

  「趴下聽不懂嗎?」正當我摸不著頭緒時,老爹冷不防的從後面拉了我一把,把我按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被按在地上的我只看見了一片血霧與一堆屍塊飛的到處都是。

  「手榴彈?」我心中這麼想著。

  「呼,全死光了,」爆哥問著圍巾女:「剛剛那個是什麼東西?」

  「土製鐵管炸彈。」老爹說:「我姪女將普通的鐵管炸彈加以改造做出來的東西。」

  「在鐵管上面裝個閃光蜂鳴器,僵屍們就會被吸引,朝著炸彈跑過去,飛蛾撲火─碰!」圍巾女伸手撥一下劉海,露出清秀的臉龐。

  「好厲害的東西。」我稱讚著。

  「巧穎理工學院可不是白唸的。」老爹驕傲的說。





  十五分鐘前。





  「舅舅!你還活著!」圍巾女興奮的衝上來抱住老爹。

  「巧穎...」老爹輕輕撫摸著圍巾女的頭,這時我們知道圍巾女的名字叫作巧穎。

  「等等老爹!她是誰?」我驚呼。

  老爹說:「她就是我的外甥女。」另外補上了一句:「放心,她也是免疫者。」

  「舅舅,他們是誰?」巧穎放開了老爹。

  「這個戴眼鏡的叫楊廷瑞,那個小平頭叫白嘉誠。」

  「妳好,叫我阿瑞就可以。」我伸出表達善意的右手。

  「我叫巧穎,張巧穎。」巧穎也回握我的手。

  「你好,白嘉誠。」巧穎伸出手,不過爆哥卻沒伸手,說:「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的名字,叫我爆哥吧。」爆哥抓抓頭,露出尷尬的表情,顯然是很不習慣這種場合。

  「巧穎,這段時間妳都去哪了?因為沒法聯絡妳所以我很擔心。」老爹說。

  「啊...」巧穎揉揉眼睛,想了一下說:「那次TANK襲擊武裝巴士之後我就跟ㄚㄚ一起逃出去,找到一間有障礙物的便利商店躲起來,後來食物不夠吃了,ㄚㄚ說他要自己出去找,我等了他一整天,後來ㄚㄚ就沒回來了...」


  「ㄚㄚ...那自大的小鬼...」老爹眼中露出遺憾的神情,看來這個『ㄚㄚ』似乎是某個很重要的人?

  「我在附近捷運站出口外發現ㄚㄚ拿的那根有彩繪的球棒,上面都是血跡,後來聽到下面有槍聲,想說會不會是ㄚㄚ,沒想到就碰到你們了。」

  「我們一路上沒有碰見ㄚㄚ,所以他或許沒事,只是先躲起來了。」老爹說。

  「物資都放在我的包包裡面,他只帶了一把槍根球棒就出去了,而球棒丟在捷運站外,聽到的槍聲又不是他,」巧穎搖搖頭:「看來他是凶多吉少了。」

  「兩位,我無意打斷你們重逢的喜悅,不過,」我說:「又有一批僵屍們朝這過來了!」

  「要閒聊就晚點再說吧。」爆哥舉起散彈槍,上膛。






  「我們都走到這裡來了,台北車站很接近了。」我看著捷運站內的地圖說。

  老爹清了清喉嚨:「再說一次,我們的目的是到達台北車站,找到一輛能用的車,接著我們就立刻開車前往京華城,在路上隨時留意大紅色十字標記跟箭頭。」

  「巧穎,你的包包裡面還有多少補給品?」老爹問。

  「我看看...」巧穎把包包放在地上,從裡面拿出了四根鐵管炸彈,兩罐可樂跟一些乾糧,「就這樣。」

  「還有可樂?太好了。」爆哥伸手就把地上的可樂罐拿起,正準備拉開拉環時,被巧穎一把搶過。

  「喂!幹嘛這麼小氣?」

  「這不是拿來喝的!」巧穎拿著可樂罐,說:「這裡面裝的是BOOMER的膽汁。」

  「噁!裝那種東西幹嘛?想引來僵屍嗎?!」

  我也很好奇巧穎為何要在可樂罐裡面裝BOOMER的膽汁,總不可能是拿來解渴吧...

  「這你就不懂了。」老爹賣了個關子:「等需要用到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曉得。」

  「呿。」爆哥不屑。

  「我現在把這四個鐵管炸彈平分,在危急的時候由我來指揮誰扔,要使用的時候就按一下這個按鈕,然後引信就會彈出來並自動點火,此時蜂鳴器就會開始響,按下按鈕七秒後就會爆炸,所以一按下就要趕快丟出去。」老爹念念有詞的說。

  我們每個人都拿了一根鐵管炸彈,不過可樂罐還是在巧穎身上,我也開始懷疑該不會就跟爆哥說的一樣,感染者們是巧穎的可樂罐引來的。

  「不過老爹啊,我已經沒有彈藥了。」我搖搖手上的烏茲說:「只剩下這最後一排。」

  巧穎的箭矢可以回收,但是射出去的子彈卻收不回來。

  「我也用得差不多了,或許我們前面都太浪費了,該是時候找點不需要彈藥的武器。」老爹說:「白嘉誠,你身上還有多少彈藥?」

  「幾顆吧。」爆哥看也不看的說。

  「各位,隨時注意一下附近有沒有運動用品店或是五金材料行,我們該是時候換別的武器了。」老爹說。

  我們繼續前進,一路上除了零星幾隻感染者,並沒有其它的特殊感染者出現,所以我們平安的抵達了台北車站的地下街。

  就當我們要找出口離開時,老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各位先等一下,」老爹指著地板:「這裡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燃燒過,難道這附近有人?」

  「你指的是這個嗎?」爆哥拿起一籃東西,看上去是裝回收玻璃瓶的塑膠籃,但是上面滿滿的都是玻璃罐,而瓶口也都纏上了布。

  「很顯然的,這些都是...」我接著爆哥的話:「汽油彈。」

  「這裡果然有人來過,我們在附近搜索一下,搞不好ㄚㄚ在這附近也說不定。」老爹還是不忘找尋那個叫『ㄚㄚ』的人的希望,或許『ㄚㄚ』是巧穎的男朋友。

  不過老爹這句話卻是悲傷的開始。

  我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由沙包與雜物堆起來的臨時要塞,地上到處都是彈殼與幾把已經彈藥用罄的槍械,而附近林林總總的都是屍體,有感染者的,也有...人的。

  正常人看到這幅慘象應該會吐個半死,不過我們已經殺了那麼多的感染者,而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我也開始變得嗜血了...

  老爹檢視著地上幾具屍體:「有幾個傢伙沒有被感染的痕跡,顯然是戰死的。」

  「要帶上他們的槍嗎?不過附近找不到彈藥,他們身上也都沒有了。」爆哥問。

  「不必,還是找有沒有能夠當近戰武器使用的東西才重要。」老爹一邊說一邊翻箱倒櫃的找尋可用的物資。

  雖然燈光很暗,血腥味很重,但是我卻注意到了有什麼不尋常...倒塌的沙包,明顯像是被砸破的玻璃櫥窗,跟地板上的凹洞。

  「嗯?」我注意到一家服飾店的燈還是亮著的,而裡面房間的門還是開著的。

  「老爹,我過去那裡看一下。」我指著那間服飾店。

  「小心點。」老爹繼續翻箱倒櫃。

  我緊握烏茲,小心翼翼的踏過玻璃碎片,繞過幾個倒塌的假人模特兒,來到了後面的房間。

  這裡通常是服飾店擺放存貨的倉庫,但是裡面一件衣服都沒有,倒是擺滿了空罐頭
與一些對我們沒有用的東西。

  我注意到了在倉庫外的地上有坨白白的東西,仔細一看,發現這是一團白色的毛,但是不像人的也不像狗或貓的,而附近還有一些血跡。

  一定有什麼不對。

  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後更讓我的警覺心加強,我進入了房間,放慢腳步繞過置物架,來到後面,眼角餘光瞥到了角落一個反光的東西。

  好奇的我走到盡頭一看,手摀著嘴,差點沒吐出來...

  一具被硬生生『灌進』牆上的屍體,眼珠跟舌頭都凸了出來;胸腔也被肋骨穿破,
破掉的腹部裡流出來的腸子灑了滿地,死狀極為悽慘。

  而我看到閃爍的東西,就是這具屍體脖子上的項鍊,是那種喜歡美式嘻哈穿著的人會戴的那種鎖鍊製成的大項鍊。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東西,而在他右手旁的那把開山刀應該就是從他屍體手上滑落的。

  我把他左手打開,拿起上面寫著『A』開頭的什麼我看不懂的英文,好像是一根針筒,難道是毒品?不過看起來不太像。

  但是讓我比較驚訝的是他左手手掌裡面的刺青,在燈光下一看,似乎跟巧穎手中那根球棒上的彩繪完全如出一轍。

  「你就是ㄚㄚ嗎...」我惋惜的看著他那死不瞑目的爆凸眼,緩緩的走出了服飾店,並把這個消息告訴巧穎與老爹兩人。

  老爹與巧穎來到ㄚㄚ的屍體面前,巧穎一看到ㄚㄚ便趴在老爹的肩膀上泣不成聲,老爹沒有哭,但是看得出來是強忍住眼淚。

  「白嘉誠,給我一罐汽油彈。」老爹伸出手,白嘉誠便遞過一罐汽油彈。

  老爹把布與瓶蓋抽掉,將裡面的液體倒滿ㄚㄚ全身。

  接著,老爹從外套口袋裡面拿出一盒火柴,輕輕一劃,便將火柴丟在ㄚㄚ身上,ㄚㄚ瞬間變成一團火球。

  「永別了,姪子...」老爹挽著巧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服飾店。

  一走出了服飾店,我便開口:「老爹,剛剛我在地上看到的白毛,會不會跟ㄚㄚ的死因有關?」

  「你在ㄚㄚ的屍體附近有看到類似的白毛嗎?」老爹沒看我。

  「沒有。」

  「看起來他應該是被某種力道很大的東西給硬生生撞了上去,才會導致整個人都卡在牆壁裡面。」爆哥說。

  「會不會是TANK?」我想到那龐大的身軀跟肥壯結實的手臂,能夠把一個人很狠的打進牆壁裡,非TANK莫屬。

  「不太可能,倉庫的門太小,TANK不可能鑽進去。」老爹一針見血的戳破了我的猜測。

  「難道是其他我們沒見過的特殊感染者?」我再次提問。

  「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ㄚㄚ他不可能自己跑進去卡在牆裡,還把腸子挖出來。」老爹說開始話語無倫次了,看來ㄚㄚ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姪子...嗎。

  我立刻轉移話題:「除了開山刀,我在ㄚㄚ的手上還找到另外一個東西,不過上面寫的是英文我看不懂,老爹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伸手把那個針筒從口袋拿了出來,老爹一看,便交給巧穎。

  「ADRENA-SHOT」巧穎擦擦眼淚,說:「這是施打腎上腺素用...的針筒。」

  「腎上腺素?那不就是在碰到火災的時候人體會大量分泌的東西嗎。」爆哥插嘴。

  「就類似那樣,腎上腺素就是所謂的強心針,電影裡總看過吧。」老爹說:「使用了之後你的動作會變快、專注力上升,力氣也會變大,就像火災發生的時候那樣;但這種東西不能一直用,人體會因受不了藥性而暴斃的。」

  看來ㄚㄚ本來打算打腎上腺素跟對手拼命的,但是還沒打就先被撞上牆壁死掉了。

  老爹拍拍巧穎「打起精神來,我們就快離開台北車站了。」

  「嗯。」巧穎擦乾眼淚,用圍巾把臉遮起來,露出哭紅的眼睛。

  「老爹,你們找到了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嗎?」我問。

  老爹把剛剛找到的東西攤在地上,加上我找到的開山刀與腎上腺素,我們還有十一罐汽油彈,三個還沒過期的玉米罐頭,兩個老爹認為可以拿來當作武器的平底鍋。

  「平底鍋?老爹你沒在開玩笑吧?」我真不敢相信。

  「在找到更好的東西之前就先用這個替代。」

  「Made In Japan的,嗯,應該...很耐用!」我摸了摸上面還留有菜渣的平底鍋。

  
  「汽油彈那麼多,巧穎的背包裝不下,所以我們現在抽籤分配。」

  算了算我們身上的彈藥,爆哥剩下二十發散彈,老爹還有四排彈夾,我藥盡彈絕,而我們三人的手槍子彈除了彈倉內的外也都沒有了。

  後來老爹做了籤,我們分配到最後的結果是:爆哥拿到開山刀跟三罐汽油彈、巧穎帶著兩罐汽油彈,繼續使用她的弓箭跟拿到的球棒、我與老爹則都拿平底鍋跟各帶三罐汽油彈,老爹甚至拿繩子將汽油彈綁在身上。

  由於通往地下出口的捷運站都被障礙物封住,我們只好順著出口走上去,來到了台北車站的大廳。

  昔日人來人往的台北車站,堪稱台北市的交通樞紐;但現在卻到處都是感染者與爬滿蠅蟲的屍體,一想到以前還常常跟幾個大學朋友一起到附近的網咖打通霄,現在想想便覺得很傷感。

  「看來在感染爆發的時候這裡聚集了很多人,到處都是僵屍...」老爹要我們放低姿態,避免驚動到任何一隻感染者,我看他也不想拿平底鍋跟感染者們正面交鋒吧。

  不過更糟糕的是離我們最近的北門出口附近徘徊著很多感染者,只要我們驚動到其中一隻,整個大廳裡的感染者都會朝我們殺過來。

  該怎麼辦呢...?

  「巧穎,這時候就用那個吧。」老爹指著巧穎的背包。

  「也只好這麼做了。」巧穎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可樂罐。

  老爹把我們聚過來,輕聲的跟我們說:「計畫是這樣的:等等巧穎把可樂罐丟出去後,所有人都以小跑步的姿態衝到北門那裡,那裡的門看起來還打得開,一到那裡就把門打開衝出去,記住了我們只有二十秒的時間,所以動作要快,聽清楚了嗎?」

  我與爆哥相繼點頭。

  「好,準備了...巧穎上!」老爹說,隨後巧穎立刻把可樂拉環打開,朝著大廳的中央扔了出去。

  從廣告招牌發出的微光中,我見到了可樂罐朝周圍噴出了大量墨綠色氣體,而在附近的感染者們全部都被可樂罐給吸引了過去。

  我們立刻起身行動朝著北門那邊移動,果然真如老爹所說的感染者們全都朝著車站大廳衝了過去,就像一群暴民在搶食物一樣。

  一來到北門邊,我們越過障礙物,接著老爹跟爆哥便協力把纏在大門上的鎖給敲爆,門一開我們四個就一起闖了出去,並轉身把門給堵上。

  「呼!成功了!」我低聲歡呼。

  「還沒呢,我們現在還得要找到一台能夠開的車子。」老爹說。

  我看了看四周圍,發現路上的車子其實還蠻不少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開。

  「這些應該都是逃進來的人們停在外面的。」巧穎說。

  「就算我們有車好了,老爹啊...你也知道市民大道是一條每天通勤都很繁忙的路線,不過市民大道的盡頭就是京華城了,但我們有辦法通過那麼多的車嗎?如果都來到這裡還繞路的話那不就沒有意義了...」唉,這麼現實的一點我到現在才發現...

  「如果有一輛悍馬呢?」巧穎指著不遠處一台混在車陣當中的粉紅色悍馬H2。

  「吼!巧穎妳真是太眼尖了,厲害!」我不得不配服她的好眼力。

  「嗯...台北車站已經離京華城不遠了...悍馬的話應該有辦法從人行道旁找路鑽過去。」老爹若有所思的說著。

  「巧穎,麻煩妳解決附近那幾隻還在徘徊的僵屍,我們幾個過去那裡看看。」老爹說。

  就在巧穎幾乎百發百中的箭矢掩護下,我們來到了悍馬的旁邊。

  我從車窗望進去,想當然耳─沒有車鑰匙。

  「SHIT!沒有車鑰匙要怎麼發動?」我好無奈。

  此時爆哥把我推開,用力的拿平底鍋砸破車窗,我跟老爹都很驚訝他的舉動,所幸此舉沒有造成警報器響起來,所以也就沒有感染者海會殺過來。

  爆哥解開門鎖,一屁股坐上駕駛座,調了一下座位後,把手伸向方向盤下方,一腳把電路板踹開,用電影上見過的接電線方式把車發動。

  「爆哥,」我輕拍他:「你真是個天才。」

  老爹雖然哼了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在佩服他。

  「如果你每天都要修理十幾輛以上的汽車,這根本不算什麼。」爆哥臭屁的說。

  原來爆哥的職業是修車工人。

  但他話剛說完,悍馬就熄火了。

  「怎麼樣?可以發動了嗎?」這時巧穎已經回收好弓箭來到我們身邊。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發動了嗎?」我著急的問。

  爆哥兩手一攤:「很簡單─沒油了。」

  「靠北!好不容易找到一台能用的車,卻沒油了!」我又無奈了。

  老爹也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不過別太難過,」爆哥下車,走到悍馬的加油蓋旁邊把加油蓋打開:「只要加油就可以上路了。」

  「但是我們要上哪去找油啊?這附近又沒有加油站...」我說。

  爆哥看了一下附近,說:「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小吃店。」

  「找小吃店幹嘛?現在應該不是吃飯的時機吧。」我不解的說。

  「找到小吃店之後,再找沙拉油桶跟水管,這附近這麼多車,總不可能每一台都沒油吧。」爆哥說。

  我怎麼會沒想到呢!

  既然車沒油,附近又沒有加油站,那就就地取材,把附近那麼多台車的油都取過來,總夠用的。

  「爆哥我真是錯看你了,」我接著說:「不過即使找來了油桶跟水管,又要怎麼把汽油從油箱裡面取出來?」

  「這就不用擔心了,快去就是了。」爆哥自信的說。

  接著我們分組,老爹自然跟沒有無線電又沒有槍的巧穎一組,我則是跟著爆哥。

  幾分鐘後,我們從附近的店家搜來了四根水管跟四個沙拉油桶。

  「將水管插入油箱底部,接著用力的吸一口氣,然後將管口插入沙拉油桶中,動作要快點,不然你會嚐到一種讓你永遠無法忘懷的味道。」爆哥教我們要如何利用虹吸原理將汽油從油箱中吸出來。

  半個小時後,我們總共蒐集到兩桶半沙拉油桶量的汽油。

  「這裡應該九二、九五、九八的油都有,這樣混著用不會出事吧?」我問爆哥。

  「反正我們只要到京華城而已,就湊合著用吧。」爆哥正將第一桶油倒入油箱。

  「那你動作得快點了,」老爹說:「那群僵屍們要從車站衝出來了!」

  老爹語畢,果真一群僵屍立刻從北門出口那邊殺出來!

  「怎麼會這樣?」巧穎架起弓箭,成備戰姿勢。

  「因為妳的可樂罐破掉了。」老爹舉起步槍,朝感染者群們掃射。

  此時我見到巧穎的玩偶背包中一直有墨綠色氣體冒出。

  「噁!」巧穎打開背包,背包瞬間噴出極大量的墨綠色氣體,巧穎拿起被壓扁的可
樂罐,看來可樂罐是被汽油彈給壓到『爆氣』的。

  更糟糕的是,可樂罐的氣似乎噴完了,這時候即使想丟掉也沒用了,在我們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團霧氣。

  「嘎!!!」感染者們一看到巧穎手上的可樂罐,就好像看到寶一樣以更快的速度衝過來。

  此時我猛地想起我們身上有汽油彈,又有鐵管炸彈。

  老爹注意到我正要拿出鐵管炸彈,當下便制止了我:「你想死嗎?這裡這麼多車,一不小心要是造成了大爆炸我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想也是:「汽油彈總可以了吧?將牠們一網打盡。」

  老爹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也立刻阻止我:「汽油彈也一樣,我不想冒不必要的險。」

  我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白嘉誠,你負責把油箱灌滿,我們會盡力掩護你。」老爹吩咐後,我和巧穎各自拿出平底鍋與球棒,朝感染者大軍揮過去。

  『匡啷!』一個感染者的頭被我打飛,落到另外一台車的車頂上。
老爹用步槍掩護在感染者群中的我們,每次巧穎失手後,老爹都會幫她把周圍的感染者解決。

  但他光掩護他外甥女就透支了,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嘎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混在感染者群當中,不用想就知道又是HUNTER。

  「來啊混帳,老子準備好了!」每次一想到HUNTER就是殺死凱翔的兇手,一股怒氣便朝著我的腦門直衝。

  我掏出烏茲,朝感染者群掃射,但子彈打完了,HUNTER還是藏身在其中。

  無奈之下我再次拿出平底鍋,用感官查覺HUNTER的位置。


  左邊!


  果然一隻HUNTER從感染者群中飛出,已經熟悉牠們攻擊方式的我自然有應對之策,我往後一退,HUNTER便因為失手而撲上一輛轎車的車頂。

  我邪笑,推了牠一把,HUNTER因為重心不穩而往後倒,接著我用揮出全壘打的力道將手中平底鍋用力的朝HUNTER的臉上打去。

  『匡瑯!』HUNTER被我打得暈頭轉向,但這還不夠,我向著了魔似的朝著HUNTER就是一陣亂打,不管他的臉是否已經被我打成一團血肉模糊。

  「呼...呼...呼...」不管是不是這隻HUNTER殺了我最好的兄弟,只要見一隻我就是殺一隻。

  又有幾隻感染者朝我衝過來了,正當我要上去應戰的時候,牠們卻在我眼前一一倒下。

  我疑惑的看著四周:「呃?」

  「阿瑞別打了,油已經裝滿了,快上車!」老爹大叫,此時他們三人正努力的擊退來犯的感染者,正在車旁奮鬥著。

  我為了引出HUNTER,不小心跑得太遠,這時我該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他們身邊?

  「腎上腺素!」我想起了ㄚㄚ的遺物,那玩意兒現在還在我的口袋裡。

  我不能為了讓他們掩護我而受傷,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呃!」我將針頭蓋拔下,讓一根粗到爆的針頭插進我的大腿。

  一股興奮的力量莫名湧上我心頭。

  「喝啊!」我大吼一聲,跳上車頂,一路揮舞手中的平底鍋,打飛了好幾隻感染者的腦袋。

  估計是他們看到我發了瘋似的朝他們跑來,於是所有人都在這時候跳上了車。

  「阿瑞,快!」最後一個位置留給我,我上了車,用力的甩上門。

  「下一站,京華城購物中心。」爆哥踩下油門,留下一批還在攻擊那團霧氣的感染者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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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 90
10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GP15 BP-
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九章: 倒帶


   爆哥在車裡行間穿梭,試著不讓我們被卡住。

  「這輩子我都還沒開過悍馬,應該要來試試它的音響,來放點行車音樂。」爆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按下音響開關

  「喀...機。」我聽到CD片正在轉換的聲音。



  (Train To Miami 往邁阿密的火車)

  Left Chicago, left the filth. Hopped a boxcar, headed south.
  離開芝加哥,離開了汙穢,跳上了棚車,往南方前進

  Lust with thirteen Siamese twins. Bought for science, kept for skin.
  與十三對暹羅(泰國舊名)雙胞胎搞,以科學之名,為肌膚而留


  Twenty souls touch themselves. Lord help them! I help my self.
  二十個靈魂互相接觸,上帝救救他們吧! 我救我自己就好

  This is my circle of instant friends.
  這群是我的酒肉朋友們


  (South to Christian lands)
  (往南方朝神的國度邁進)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I'm on assignment for the FBI, Miami, Florida. Child sacrifice.
  我被FBI派遣到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去當砲灰

  The swamp is deep and warm and old.
  這個泥淖又深又熱還很舊

  (I'm falling)
  (我在陷落)

  I think she loves me, I love her, too.
  我想他愛我,我也愛她

  Satan brands, and home made tattoos.
  撒旦的印記,還有手工的紋身

  You can't believe the things I've seen.
  你無法相信我所看到的事情


  (30 churches burning)
  (30間教堂被燒)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We sit, and drink, all day now.
  我們坐著喝酒,一整天

  We sit, and drink, all day now.
  我們坐著喝酒,一整天

  (Cinder block temple)
  (煤灰堵塞了寺廟)

  The sun beats down outside,
  外面的陽光很刺眼

  and I can't think of a better reason to. Too late now,
  但是我想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說什麼都太晚了

  too late to tell me what I've become.
  太晚告訴我我變成什麼了...

  (We are becoming)
  (我們正在變化)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these are my friends now!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了,全都是我的朋友了!


  I'm all alone in a big white house, and,
  我孤單的待在一間白色大房子裡,並且

  I'm all alone in a big white house, and.
  我孤單的待在一間白色大房子裡,並且


  (I fade)
  (我凋零了)



  「這什麼怪歌?難聽死了!我最討厭這種歌!」巧穎按下音響開關,而歌曲正好結束。

  雖然我覺得這首歌的節奏還不錯,不過對於巧穎這種留學回來聽得懂英文的人來說,可能這首歌的歌詞有什麼不當吧。

  反正我也聽不太懂。

  「看到京華城了。」我指著不遠處那顆最能凸顯京華城特色的大球。

  「仔細看看有沒有軍方的人在附近接應。」老爹降下車窗。

  我們已經來到了市民大道的盡頭,不過奇怪的是,這裡到處都圍著鐵柵欄跟有十字標記的醫療用帳篷,卻完全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而鐵柵欄外則有極大量、多得像螞蟻一樣的屍體,看樣子應該是被軍方的人從裡面向外射擊而死的。

  爆哥把車停在一個像是入口的地方,一個堆滿沙包牆的柵欄口,旁邊還有兩挺被部署好的重機槍,不過跟我在武裝巴士上看到的不一樣。

  老爹摸著其中一挺重機槍:「M2重機槍...不過都沒有彈藥了,看來之前他們曾試著阻擋感染者入侵...但願京華城裡面還沒有淪陷。」

  我們爬過用沙包疊成的牆,來到了鐵柵欄裡面。

  老爹要我們檢查這些帳棚,但卻發現帳篷內的醫療器材與用具早就全部都被搬光了,不過地上還留有很多乾涸掉的深色血跡。

  鐵柵欄一路延伸到京華城的地下一樓入口,大門果然是深鎖的。

  「不太對勁...,各位小心點。」老爹說,並指示我跟爆哥兩人跟他一起把門給踹開。

  試了一下後,門被我們硬生生給踹開。

  我們一進入京華城就掏出武器,在黑暗的情況下只有老爹跟爆哥兩人身上有槍燈,而我只能夠拿著平底鍋站在一旁。

  『砰!』

  黑暗中突然爆出一聲槍響。

  「啊!」

  「趴下!」

  『砰!』

  槍聲的來源似乎不理會我們,又開了一槍。

  「是誰在開槍?」

  「喂!不要開槍啊!我們是人類!」



  「人類?」

  「BOSS,他們說他們是人類耶?」

  「噓!」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談話。



  「我們不是僵屍,我們是收到了廣播得知軍方撤退來到了京華城駐紮而前來尋求協助的。」老爹冷靜的說。

  「為了尋求軍方的協助嗎?」那人冷冷的說:「那你們來晚了。」

  「什麼意思?」

  幾個躲在黑暗中的人一起現身,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槍,但是沒有一個人身上穿的是軍服,全部都是日常便服。

  「軍隊早就撤離了!」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如果軍隊撤離了京華城,那我們這麼辛苦大老遠跑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幹!」我用力的踹了旁邊的沙包,雖然腳很痛,但是我的怒氣卻掩蓋過這份痛楚。

  「冷靜點,阿瑞。」老爹拍了拍我的肩。

  我一把甩開老爹的手,怒吼:「幹!廣播這樣騙人的?我們從士林一路走來又是為了什麼?幹!幹幹幹!」

  「喂!臭小子冷靜點!不要大吼大叫!」爆哥從背後用力抱住我,把我壓在地上,試圖阻止我繼續大吼大叫。

  「都幾歲了還這個樣子!」老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頭。

  「......」奇怪,我頓時覺得腦袋清醒,老爹那一拍有如當頭棒喝。

  「算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領導者的人說:「我們先帶你們去安全室,但是不要太靠近我們,我們還不確定你們的身分跟是不是帶菌者。」

  「放心好了,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們四個都是免疫者。」巧穎說。

  「光聽你們說沒有用,要我們檢查過後才有用,跟上。」領導者說。

  在我們離開入口之後,幾個人跑到了門邊把入口重新鎖上,我看到他們在門邊設置了一個裝置,看來要是強行突破這個門,就會觸動他們的警報系統,讓他們可以馬上前來對付來犯的感染者們。

  我們跟著他們一路來到電梯旁,不過電梯看起來是不能用了。

  也是,都發生了這種事了,百貨公司怎麼可能會有電。

  我們跟著他們一路走到八樓,爬了八層的樓梯實在有夠累人。

  「好了,到這裡就不要再前進。」領導者指示我們。

  「你們幾個看好他們。」領導者手一揮,就有幾個人拿起槍指著我們。

  「感覺我們好像來錯了地方...」我嘀咕著。

  領導者走到了一扇門前,敲了兩下:「小潔跟愛玉,我們有新來的,妳們幫他們檢查一下。」

  接著,我見到兩個穿著奇怪服裝,頭戴面罩的人從門內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奇怪的棒狀儀器。

              『嗶、嗶、嗶、嗶...』

  她們兩人拿著棒狀儀器在我們身上游走,這看起來像是機場海關人員用的金屬探測棒。

  隨後她們幫我們量了耳溫,檢查視網膜跟...採集我們的口水樣本。

  莫約十五分鐘後,她們倆人又走了出來,這次拿下了面罩,露出了人類的臉。

  「BOSS,他們外表沒有受感染跡象,唾液檢驗也呈現陰性,不過不確定是不是免疫者,只能說沒有被感染。」她們接著說:「不過他們身上的服裝上染有感染者的殘留物,必須要燒毀。」

  「什麼意思?」巧穎說:「是要我們脫衣服嗎?」

  「不好吧!」我傻眼。

  「沒關係,你們過去那間店,裡面有一個房間,把衣服脫下來之後丟到籃子裡,我們會拿衣服給你們換。」領導者手指著旁邊一間家具店說:「喔對了,那裡有淋浴間,專給你們這些新來的用的,想洗澡的話請自便。」

  在好幾把槍的逼迫下,我們只能夠乖乖聽話,任由他們擺佈。

  「個人物品放這裡。」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男生指著一個桶子,示意我們把隨身物品丟進去。

  我們把鐵管炸彈,汽油彈、手機跟槍械等等的東西都丟進去,接著高中生隔空扔給我們一人一個紙袋,看了一下,裡面包的是替換服裝。

  由於巧穎是女生,所以跟我們分開來,由女生看管著,而我們則三個大男人擠在一間有點小擠的的浴室裡,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丟入籃子。

  「該死,我那件背心很貴的!」爆哥幹譙著。

  「我的鞋子也不便宜啊...限量版的Air Force耶...」看著陪了我快兩年的板鞋將要被燒掉,心中就充滿了不捨。

  只有老爹一點感覺都沒有,將全身服裝脫個精光,露出結實的身材...與一堆傷疤。

  看了一下,爆哥跟老爹的身材都非常壯碩,跟他們站在一起我簡直像隻弱雞...唉。

  這間家具店改造的浴室只有一個水龍頭,所以我們必須要排隊洗澡。

  不過完全沒有熱水,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得洗就得偷笑了。

  沐浴乳與洗髮精將我多日來累積的汗垢都給洗掉,除了沒有熱水這一點外,感覺其實還不錯。

  我們洗好後,將身體擦乾,拿出紙袋內的服裝:一條四角褲,一件背心跟一條短褲,還有藍白拖。

  我穿上之後,看起來像個從賭場走出來全身輸個精光的賭徒,尤其過大的背心讓我看起來像是小孩在穿大人的衣服。

  於是我選擇打赤膊。

  我們出來之後巧穎正好也出來,她穿著一件有卡通圖案的白色連身睡衣,頭髮往上綁紮成椰子樹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都好了嗎?」領導者問。

  「有別的衣服可以給我們換上嗎?這裡是京華城,不會只有這種東西能穿吧?」爆哥說。

  「西裝在六樓、男裝在三樓、女裝在二樓,你們高興的話可以自己去那裡挑,反正現在也沒有店員在管。」領導者接著說:「大家都叫我BOSS,我現在是這裡的負責人,請多指教...還有,若你們挑好服裝之後請回到八樓來,我有些事情必須先告知各位。」

  我們出來後,就發現再也沒人拿槍指著我們了,可能是確定我們沒有感染吧。

  接著爆哥去六樓,我跟老爹一起去三樓,我們各自取得了自己的新服裝。

  我注意到幾乎每一層樓都有一些人在看守,但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到底軍隊去哪了,為何要留下這麼多人在這裡?

  當我們四人再度碰頭時,巧穎跟老爹都選擇了很輕便的服裝,只有爆哥不同。

  黑色的西裝外套跟西裝褲,紅色的襯衫、黑色的皮鞋,再搭上墨鏡,活像個幫派份子。

  不過,他本來就長得很幫派份子了。

  BOSS看到我們都換好裝了,便帶領我們進到安全室。

  安全室是一間被裝潢得很漂亮的家具店,有不少人在這裡休息,還有幾個小孩子在這裡跑來跑去。

  「我們本來大多數都是這附近的居民,在感染剛爆發的時候,有一批軍隊就以極快的速度與強大的火力佔領了京華城,在他們把京華城給肅清之後,開始大量湧入其他的軍人,與難民。」

  「但─如你們所見,我們都是被留下來的人。」BOSS說。

  「什麼意思?」我問。

  「約兩個禮拜以前,軍隊曾經在這裡駐紮,他們帶來了很多的食物跟武器,一面抵抗感染者的來襲,一面救援前來尋求協助的人們,只不過,」BOSS說:「他們才在這裡駐紮五天,就全部都撤離掉了。」

  「撤離掉了?那你們怎麼會被留下來?」老爹疑惑。

  「當時除了軍人之外,還有許多的政客跟富商,就是那些以前電視上常見到的那些人,不用我指出有誰了吧?」

  我們不約而同的一起搖頭。

  「軍隊在京華城的頂端設立了臨時停機坪,那陣子常常有直升機在這附近飛來飛去,但是他們不曾告訴我們那些直升機都飛去哪裡,只是一味的叫我們不用擔心。」BOSS點燃一根菸:「直到有一次我偷聽到兩個士兵在聊天我才知道,那些直升機都飛往最近的松山機場了。」

  「松山機場?也就是說那裡是他們的新據點?」爆哥說:「但是廣播完全沒有說他們要撤去松山機場,那他們要我們來京華城做什麼?」

  「該不會...」我說:「軍隊要我們倖存者來京華城,這樣就不會有人跑去松山機場,然後他們就能夠讓政府高官們先撤離,最後再來接我們。」

  「錯,大錯特錯!」BOSS吸了一口菸,語重心長的說:「你真的天真的以為政府跟軍隊會管我們的死活嗎?如果是為何先走的不是我們,而是政府高官?」

  「但是!」BOSS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五天以前,最後一批的軍人們在撤離前說會回來接我們離開,所以留下了這些武器跟彈藥還有食物,結果呢?結果呢?!放他媽的狗屁!都已經五天了,連隻鳥都沒有!」

  「好沒良心...」巧穎摸著被剛剛BOSS拍桌子給嚇哭的一個孩子的頭:「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願意救,政府跟軍隊真的都不把人民當人看嗎...」

  「不只這樣,他們留下來的這些武器,幾乎都是生鏽或是有問題的,有幾支槍根本就壞掉了,而食物要不是過期的就是快過期的,根本是要我們在這裡等死,把好的資源留給他們自己!」旁邊一個女生插嘴。

  「奸詐...只要騙我們來京華城,這樣就不會有人想要去松山機場,也就少一張嘴跟他們搶食物吃。」我嘆息。

  這就是我們的政府嗎?

  「我們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人,在這段時間內有許多的倖存者陸陸續續的前來尋求援助,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被醫官檢查出他們受到感染,你們在京華城外面應該看到很多燒焦的屍體吧?就是他們的屍體。」

  「那這些糧食總有一天會吃光,你們有任何打算嗎?繼續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吧?」我問。

  「不知道,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別的倖存者來了,我們都只能夠等有人闖進來,告訴我們外面的狀況如何,因為我們不敢出去,而剛好你們闖進來了。」

  「外面的狀況是嗎...」老爹把我們是四個是誰,還有如何碰到的,怎麼從捷運站來到台北車站並到達京華城的故事說了一遍。

  「退休特警隊員,大學生跟修車工是嗎...有趣的組合。」BOSS露出微笑,似乎不認為這四個不相關的人怎麼會剛好湊在一起。

  「那你呢?為何他們要叫你BOSS?」我問。

  BOSS把菸屁股插在菸灰缸裡,重新點了一根:「在感染爆發之前我本來是中崙高中的教官,這些學生的武器都是我教他們用的,陷阱與機關也是,不過他們都只是一群沒碰過槍的小孩子,根本沒辦法把槍用好...何況用的還是這些劣質品。」BOSS深深吸上一口,從鼻子噴出了大量的菸:「雖然你們知道外面的事情比我多,但是我們所知道有關這場感染的事情比你們多。」

  BOSS這句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即使我們在外面晃了這麼久,但是對於這場感染的發生與來源都還是一知半解。

  「你們想知道有關更多這方面的事情嗎?」

  「當然!」我說:「請告訴我們更多有關的事情。」

  「你們聽說過CEDA嗎?」

  「那是什麼?」

  「美國的一個防疫機關,全名是『Civil Emergency and Defense Agency』,最初這場感染是在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州爆發的,而CEDA就是這場感染的最高處理機構,不過由於他們對感染的錯誤認知而使感染疫情擴大,不到三個禮拜,美國東部幾乎全都被感染了。」

  「該死的鬼佬!」爆哥氣憤的說。

  BOSS接著說:「後來美國軍方取代了CEDA成為處理這場災難的最高機構,但是他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隔離感染區,進行轟炸;而這種病在當地被稱為『Green Flu』─綠色流感。」

  「綠色流感?」老爹不解。

  「至於為什麼要叫作綠色流感,資料上並沒有提及,只知道CEDA最初派出專家去採取感染者的體液樣本,希望可以研發出解藥,但是那些專家們不但沒有辦法成功採集,反而都變成感染者了─即使他們穿著生化防護衣。」

  BOSS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跟一個隨身碟,「剩下的你們就自己看吧,這是資料是我從他們那裡偷來考貝的。」

  我們看著BOSS隨身碟裡的資料,得知這些資料是國軍從美國軍方那裡取得的,但是大多是英文,所以我們讓巧穎來替我們翻譯。

  『綠色流感』似乎原來只是普通的狂犬病,但是經過不知名的原因而發生突變,更要命的是別種生物感染到了只會死亡,而人類感染到了則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瘋狂嗜血暴徒。

  經過美國軍方的剖析,被感染的人類無論膚色如何,都會發白,而且身上會流出一種易燃油脂,若是被火點燃,除非被水澆熄否則將會燃燒殆盡。

  「老爹,這跟我們所知道的一樣。」我說。

  「所以點燃牠們是正確的。」老爹回我。

  被感染後,瞳孔幾乎是無法作用,而感染者對於光線與聲音非常敏感,但是牠們的骨質結構卻異常鬆散,即使只是普通的棍棒都能夠將他們的屍首分家。

  「所以僵屍們的身體結構其實是很脆弱的。」老爹若有所思。

  不過,軍方們卻發現了有例外的產生。

  有些人受到感染之後,不會變成普通的感染者,相較於普通的感染者,他們更具危險性,且更為致命;我們稱呼牠們為『特殊感染者』。


  BOOMER:此種感染者的身材肥胖,行動速度緩慢,不過牠們會噴吐出極具感染性的膽汁,而我們發現牠們的膽汁對感染者們有特殊的吸引力,若是不小心被噴濺到,除了會遭受感染之外還會引來大量感染者的襲擊。

  (看到這裡,我們便想起至今與BOOMER的戰鬥過程,雖然我們都有被膽汁給濺到,不過都沒有受到感染,或許我們真的免疫也說不定?)

  HUNTER:此種感染者體型嬌小,但是動作迅速,且具有強大的跳躍能力與速度,極具攻擊性。若是被牠們抓到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非常危險。

  SMOKER:此種感染者身上會散發出墨綠色煙霧,跟BOOMER的膽汁一樣具有毒性。牠們有很長的舌頭,攻擊方式是將舌頭射出,像青蛙一樣用舌頭纏住獵物,我們發現即使十公尺外的目標牠們都能綑綁住,由此可見牠們的舌頭十分危險。

  「這是我們沒看過的僵屍...還好我們沒有對上牠。」我說。

  「嗯。」老爹跟爆哥點頭示意。

  SPITTER:此種感染者均為女性的外貌,至今沒有發現男性為此種感染者,牠們的嘴部裂的很開,而且會流出綠色的腐蝕性液體。攻擊方式為吐出一團綠色的酸液,至今無法檢測出此種酸液為何,但是極具腐蝕性。

  JOCKEY:此種感染者體型較HUNTER為小,但是跳躍能力很強。攻擊方式為跳在人類的身上,撕裂人類的臉龐致死。

  CHARGERL:此種感染者外型特殊,除了高大之外,牠們的右臂與左腿異常肥大,但是左臂十分細小,形成強烈的對比。牠們的力量強大,攻擊方式為衝撞;被CHARGER抓住的感染者將會被牠們凌虐致死,牠們強壯的體格能夠承受許多的攻擊,要注意。

  WITCH:此種感染者與SPITTER相同均為女性的外貌,至今沒有發現男性為此種感染者,但是牠們的危險性非常高。牠們不會主動攻擊人,平時都是跪坐在地上哭泣,或是在路上走來走去,只要不打擾牠,幾乎不會攻擊人類,但若是驚擾到牠,除非將對方殺死否則牠們將不會停手。

  P.S:要注意牠們的手掌,異常的巨大,而千萬不要因為牠們的身材瘦小就輕視牠們,牠們的手掌可以輕易將人撕碎,而且牠們畏光,若是碰上了就要悄悄通過,牠們絕對不好惹。

  (看到這裡,我想老爹跟爆哥都想起了我們在捷運車廂內所看到的婦女,或許她就是WITCH這種感染者也說不定。)

  TANK:此種感染者具有不遜於WITCH的最高危險性,牠們的身材高大且肌肉發達,而且速度很快,力大無窮。牠們強壯的肉體可以抵擋絕大部分的攻擊,絕對不要跟此種感染者正面衝突,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P.S:經過某位士兵與TANK的實戰經驗得知,若是碰上了此種感染者,使用燃燒彈將牠點燃是對付牠的最佳做法。

  根據我們所得到的資訊,會突變成特殊感染者的人有可能在被感染前都是免疫者...不過目前還沒有相關數據顯示。

  「天啊,原來除了HUNTER、BOOMER跟TANK之外,還有那麼多的特殊感染者我們沒有見過...也好在我們沒有碰到。」爆哥說。

  「他們給特殊感染者所取的名字跟妳取的一樣呢,巧穎。」老爹說。

  「我就是以特徵給牠們取的。」巧穎回答。

  「如果我們真的是免疫者,那我們就不能夠被感染者殺死,不然我們都有可能會變成特殊感染者...是嗎。」我聽到這裡,整個心都揪起來了,因為我想到了有可能是免疫者的凱翔。

  若是我最要好的兄弟變成了特殊感染者,被我遇上了該怎麼辦?


              我得親手殺了他嗎...?
  

  「不過下面還有呢...」巧穎繼續。

  我們雖然還無法完全肯定此新型流感的傳染途徑,目前已知不是藉由飛沫與接觸,即使任何的防護措施都不見得能夠有效防止病毒入侵,所以避而遠之是上策。

  雖然此種新型流感的感染性非常強大,不過我們也發現了極少部分的人似乎對此種流感免疫。

  (聽到這裡,我們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根據我們的『疑似免疫者」表示,牠們似乎能夠分辨誰會被感染,誰能免疫;若是能夠免疫此種流感,牠們的攻擊方式將會是拳打腳踢,若是非免疫者,牠們就會將他們殺死並吞食。

  就目前所得的資料顯示,被感染後每個人的發病時間不同,有些人五分鐘就會立刻轉變成感染者,有些人過了一個禮拜才會轉變成感染者。

  「這不就跟Tommy所說的一樣嗎...」老爹嘀咕著。

  「看來我們真的是免疫者!我們這一路過來殺了多少的僵屍都沒有被感染,而且牠們也沒有咬過我們。」我欣喜。

  「話別說得太早,這畢竟只是個尚未被證實的理論,或許你們只是發病時間會比較晚而已─別忘了他們說過的。」BOSS直接潑了我們一頭冷水。

  在我們完全掌控住情況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請將以下四條準則發佈給所有人民知道:

  1.回報不尋常舉動
  
  2.防守您的家園
  
  3.斷絕與感染者或疑似感染者的一切接觸
  
  4.等候官方的正式指示

  此外,請向人民宣傳允許現在每個人都能持有槍械自我防衛。

  「呃...剩下的幾乎都是一些跟我們不太相關的、掩護政府人員脫逃之類的事情,不講應該也沒差。」巧穎說。

  「等等等等,這種病是爆發在美國,為什麼我們台灣會遭殃?這沒道理呀!」爆哥不解。

  「呆子!每天都有多少人往返台美兩地!」老爹說:「只要有人被感染了這種傳染性極強的病,那麼在台灣擴散開來也說得過去。」

  「既然美國爆發了這麼大的感染事件,為何我們會完全不知道?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得知這個消息,就不會讓任何人從美國入境,我們國家也不會被感染了!」我憤慨。

  「全世界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台灣絕對不會是頭個得知第一手消息的國家。」老爹說。

  「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大家就先休息吧,剩下的我們明天再說。」BOSS將整條變成灰的香菸熄掉:「明天我會告知你們這裡的運作方式,接著再來思考我們的下一步。」

  「好的。」我們一起回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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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 98
11 樓 艾格 Elgar D8520159
GP12 BP-
Smackdown 奮力一擊(惡靈勢力改編小說) 第十章: 希望


  「六胚!」

  「七胚!」

  「K胚!等著輸錢吧!我只剩兩張了!」

  「抱歉,」我把手牌一丟:「二胚,我贏了。」

  「你手氣也太好了吧?是不是作牌啊?」

  「Just my luck.」我笑著收下了當作籌碼的兩片夾心餅乾。


  真的很慶幸這裡有家具店,只要有床都可以讓我們隨便睡。

  我在一張軟綿綿的矽膠床上舒服的睡了一覺,讓蠶絲被與床墊將我這些天來的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好久,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這幾天我們所殺過的感染者,所發生過的事情都好像夢一樣虛幻。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一醒來之後,迎接在你面前的是毫無目標、失去方向的無力感。

  究竟我們該何去何從?

  吃了幾片贏來的餅乾之後,我從床上起身,發現有兩個高中生在門邊一邊抽菸一邊聊著天,我便湊過去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次的僵屍事件跟當初的SARS大爆發的情況很像。」阿朱說。

  「可是SARS不會讓人變成僵屍啊!」竣翔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把一粒小球大的鼻屎彈往垃圾桶。

  神準。

  「當初疑似感染SARS的人不都會被隔離在家裡,但是你有聽說嗎?小姿跟奈奈好像都是免疫者。」阿朱吐出了一口煙。

  「記得當初我們逃進來的時候她們被僵屍圍住了,後來解脫之後到現在卻都沒有突變的徵兆...但是這跟SARS有啥關係?」竣翔把兩根菸插進剛挖好鼻屎的鼻孔裡,用力吸了一下,看起來很爽。

  「在SARS期間她們都是被隔離的對象啊,所以我在想說該不會當初疑似有感染到SARS的人都對現在這個綠色流感有抵抗力?」阿朱替竣翔把那兩根插在鼻孔的菸給點燃。

  「真的假的?有根據嗎?」我聽到這裡,不由得呆了一下。

  「教官對不起!我馬上把菸熄掉!」

  「我發誓我不再抽菸了!這次是真的!」

  阿朱跟竣翔把我當成教官了...

  後來兩人仔細一看,發現原來不是教官,是我。

  「阿瑞...原來是你...」

  「幹你嚇死人啊!」

  「哈,抱歉啦!我無意嚇你們,只是聽到你們說到當初疑似感染到SARS的人似乎對綠色流感免疫,就有點...呃...不知所措了一下,哈哈...」我笑著說。

  「這麼說,阿瑞你當初有感染SARS?」竣翔問。

  「不清楚,不過當初我的確是生了重病,被隔離在家裡。」講到這裡,讓我想起了凱翔跟凱鈞,他們兩人當初也是跟我一樣被隔離在家。

  如果這是真的,我更確定凱翔是免疫者,那麼凱鈞或許也是免疫者?

  凱鈞...我最後的兄弟了,但願他沒有死。

  如果我碰到他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代我沒有保護好凱翔,而讓他慘死在HUNTER手上...



唉。


  
  「是否真的是因為有被SARS感染過,所以產生了綠色流感的抗體這我不曉得,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或許你可以問問老爹他們之前是不是也被感染過。」竣翔說。

  「或許只是有免疫力,比較晚才會變成僵屍也說不定。」阿朱說。

  「烏鴉嘴!」竣翔揍了阿朱一拳。

  「阿瑞,下次別再隨便從後面接近人了,嚇死我的毛了。」竣翔說。

  「對啊,要是是教官,肯定又要訓我們一頓了。」阿朱說。

  竣翔用鼻子噴出兩根菸屁股:「教官啊...真希望我們現在是在學校上課而不是在這裡躲僵屍...」

  「要是因為我抽菸被記大過可以換回原本沒有僵屍的和平日子,上帝,我願意。」阿朱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誠祈禱的樣子。

  「幹你個白癡!」竣翔用力的打了阿朱的頭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三人都笑了。

  笑,但是泛著淚光。

  我們的家人、朋友,大部分都死在這場僵屍浩劫中,而我們倖存下來的這些人,更應該替他們好好活下去才是。

  隨後我便離開了他們兩個,前去尋找老爹他們。

  老爹在一間放滿武器的房間裡操弄著武器,而巧穎也在他的身旁不知道在弄什麼東西。

  「醒了啊,阿瑞?」老爹放下槍膛刷,對我露出了和緩的微笑。

  老爹臉上的氣色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看得出來一整晚安詳的睡眠讓他放鬆了不少。

  「睡的好嗎?」巧穎說,我注意到她正在嘗試把她的弓箭改造成十字弓。

  我搔搔頭:「還不錯,不過我是來問你們一點事情的...」

  老爹點了一根菸:「什麼事?說吧。」

  「老爹,巧穎,呃...兩位都還記得SARS吧?當初在台灣造成感染大爆發的時候,你們有人被感染到嗎?就是那種住院或是隔離在家那種。」

  「SARS...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耶...當時我人正準備出國,但卻因為疑似感染而被關在家裡,導致我的行程落後了。」巧穎說,頭上的椰子樹晃啊晃的。

  「嗯,我記得當初隊上幾個弟兄跟我都有感冒的症狀,我的確是有在家被隔離過,不過,阿瑞你問這個做什麼?」老爹說。

  我把剛剛從竣翔跟阿朱那裡聽到的事情跟他們兩人說。

  老爹一聽,面色又沉重了起來:「真有那麼巧合?巧穎,還記得昨天看的那些資料裡面,有提到SARS相關的事情嗎?」

  「沒有印象耶...」巧穎微嘟著嘴,一副在回想的樣子。

  老爹拍了我的肩膀:「阿瑞,能不能麻煩你去把白嘉誠跟BOSS叫來?」

  「好,我這就去。」我離開了他們兩人。

  幾分鐘後,爆哥跟BOSS都被我找來了。

  老爹把這件事情說給他們兩人聽。

  爆哥當初也是疑似被感染了,不過他才不管政府指示,照樣繼續上工,傳染給很多人,最後導致整間修車行被迫暫時停業─因為老闆也被感染了。

「你真他媽的白目...」老爹無奈的罵了爆哥。


不過爆哥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這雖然未經證實,不過或許是個有用的資訊,軍方要是沒有提到或許是他們沒有,這是個重大發現啊!」BOSS驚呼。


「意思是這場僵屍浩劫或許還有救?」有股叫作希望的感覺突然湧上了我的心頭。


「已經變成僵屍的應該沒辦法了,但是應該可以保護未被感染的人,也許照著這一點去研究,能夠開發出疫苗也不一定。」巧穎說。


「我去把大家集合過來。」BOSS說完便離開了我們。


約十分鐘後,所有的人都到了。


BOSS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每個人都很驚訝。


在這些人當中,有七個當初是疑似被隔離的,其中兩個還曾住過院。


那些得知曾經被SARS感染過的人可能是免疫的,各個都雀躍不已。


至於那些沒被感染到的,也只能夠替他們高興了。


因為這件事情,大家都很興奮,今天晚上開了場小型的罐頭派對,BOSS把所有剛過期或是快過期的罐頭食物都打開,讓大家吃個過癮。


洗過澡後,我們又睡了一場安穩的覺。







這次起床,是被吵起來的。


「怎麼一回事?」我睡眼惺忪,問著把我搖起來的巧穎。


「有人要派出直升機過來救我們離開這裡!而且直升機現在就過來了!」巧穎興奮的搖著我。


「真的假的?!」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的睡意瞬間全失,真希望我不是在作夢...


「巧穎,打我一下。」


「?」


「快,打我一下!」


「...啊姆。」巧穎朝我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一下。


「啊!!!!!!」


幹!!!


好痛啊!!!


巧穎擦擦嘴邊流下的口水:「如何?」


我摸著差點被咬下一塊肉的脖子,大喊:「我不是在作夢!!!哈哈哈!!!」


「我說用打的,但是妳幹嘛咬我?」我隨後問道。


「打人太不淑女了,喵!」巧穎學貓叫了一聲,便像個小女孩般的跑開了。


「哼。」我摸著被咬的傷口:「真幹他媽的痛...」


但是喜悅的心情立刻將痛楚給蓋過去。


我起身,走向BOSS的安全室。


「阿瑞你來了。」竣翔拍了我的肩膀。


「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帶著笑容問著老爹。


老爹告訴我,在一個小時前我們的無線電接到了通知,有個很有錢的人在撤離到松山機場後,因為良心十分過意不去,於是選擇先不跟其他人坐飛機離開,而是開始跟軍方高層與其他還沒走的有錢人斡旋,想要派出直升機回來京華城救我們。


經過他多日來的努力與賣人情,好不容易讓軍方答應讓他花兩百萬租用『他自己的直升機』回來帶我們離開,前提是最多只能夠來回五趟,因為他們要節省燃料。


「哪來這麼好的人啊?都在這種末日了居然還會替他人著想...」我打從內心深處佩服這個人,要是我能夠知道他是誰,我絕對好好親自感謝他。


不過等等,什麼叫作花兩百萬租用『他自己的直升機』?


「或許在這種緊急時刻,軍方與政府有權直接佔有民用物資;不過都這種時候了,錢還有什麼用,真不懂他們還要錢做什麼。」BOSS說。


「所以現在直升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囉?」我問。


「是,所以我們現在得快點把任何還能用的物資帶走,這是那位先生交代的。」老爹說。


「我們全部人加起來剛好是五十五個人,一趟載十一個剛好可以全部載完,但是讓小孩跟行動比較不便的老人先走,你們應該沒有意見吧。」BOSS問我們。


聽起來很合理,我們當然都沒有意見。


「大家快收拾收拾,第一班直升機就要過來了!」BOSS下令,所有人歡呼一聲,就各自去收東西了。


十五分鐘後,根據屋頂上的學生回報,第一班直升機已經到了。


大家一聽到這個消息,便爭先恐後的拿著自己的行囊往頂樓奔去。


「喂喂!不要跑!」BOSS突然大吼一聲,連我都嚇到了。


「有點規矩,慢慢走,趕投胎呀你們?」不愧是教官,此話一出所有學生都慢慢走了。


我們來到了屋頂,見到直升機已經停好在等我們了。


「EC175...這個有錢人真不是蓋的...」BOSS見到這台直升機後,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讚嘆:「在台灣能夠搞到這玩意兒的,肯定大有來頭!」


我沒在研究直升機,也不知道這台直升機是怎樣,我一心只想著趕快離開這裡。


直升機上走了一個人下來,對著我們說:「這台直升機一次可以載十六個人,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只飛五趟吧?為了安全我們絕對不會多載。」


我算了一下,五十五除以十六,大概最多只要四趟就可以載完我們全部的人了。


我們先讓小孩與老人跟除了巧穎以外的女人上去,人一滿後直升機便起飛了。


「真希望他們能快點回來。」巧穎看著漸飛漸遠的直升機說。


莫約一個多小時候,直升機又回來了,下一批人又走了。


直升機再度飛來,又是一批人離去。


離去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亦或是喜悅的眼淚。


除了我們四人,就剩下BOSS、竣翔跟阿朱還沒走。


不過就在我們等直升機第四次飛來的時候,警報器突然大肆作響。


「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阿朱一馬當先的往樓下跑去,竣翔隨後也跟著追上。


三分鐘後,我們接到了他們的無線電。


「教官!不好了!有一大批感染者闖進來了!」



「其中有一隻特別奇怪的TANK,牠是白色的...看起來好像是牠在率領僵屍們!」


「而且他們一路摧毀我們設置的路障跟陷阱...牠們已經上三樓了!」


阿朱跟竣翔從那邊傳來的聲音非常的緊張。


不光是他們,我們聽到了也都很緊張。


「你們快點上來,不要再待在那裡了!」BOSS激動的說。


「這群混帳來的真是時候啊,可真會挑時間。」爆哥緊握著手上的散彈槍,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是興奮還是恐懼。


「只能祈禱直升機快點回來了。」老爹坐在一旁,緊閉雙眼,嘴中唸唸有詞,看起來像是在祈禱。


阿朱跟竣翔推開了門,喘著大氣,顯然是一路狂奔回來的。


「各位,在直升機來之前我們只能夠撐下去了。」老爹起身:「趁他們還沒上來之前,我們用手上有的東西設置陷阱,一定要撐到直升機到達為止!」


一聽到老爹這麼說,我們便開始部署場地。


老爹跟BOSS一起堆起沙包,並把T74排用機槍給架好。


爆哥跟我則是把障礙物堆上東邊的門,而阿朱跟竣翔則跟巧穎一起去堆西邊的門。


在我們部署好之後,突然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不會吧...」我們才剛做好準備大戰的準備,沒想到救援就來了,雖然說這樣很奇怪,但是感覺有點可惜呢...


「等等,直升機的樣子好像不太一樣?」老爹看著那架朝我們飛過來的直升機,嘴上的菸掉了下來:「這跟之前那幾架都不同,這架特別小!」


「什麼?」竣翔皺了一下眉頭。


「他們沒事幹嘛換直升機?」阿朱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那架飛來的直升機。


「不會是因為我們只有剩下七個人,所以特別弄台小的來吧?」我無奈。


「媽的王八羔子,少瞧不起人了!」爆哥對著直升機比著中指大吼。


隨後直升機便降落了,駕駛還是同個人:「原來那架直升機中途出了點問題,所以我們只好換了一架。」


「但是這麼小台,我們七人根本擠不進去啊!」我說。


「這台最多只能載四個人,軍方只肯讓我們開這架過來。」駕駛看著我們緊張的臉,又補了一句:「不過放心,還有一架再過十分鐘大概也要到了。」


一聽到有兩架,我們的心登時寬了一半。


「BOSS,你跟那兩個學生先上去吧,我們等下一班。」老爹毅然決然的說。


「這樣好嗎?」BOSS說:「底下可是有一海票的感染者朝這裡狂奔上來啊。」


「我理解,不過我們一路從士林殺過來,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狀況我們也都經歷過了,你們先走吧。」老爹說:「你們也願意等下一班吧?」


「要等你自己等,老子我先走了。」爆哥作勢攀上直升機。


「你給我留下來!」老爹一把抓住爆哥的西裝外套,把他拉下來。


「幹!給我放手!我才不要在這邊陪你們等死!」爆哥試圖掙扎。


「你們快走!」我也加入老爹的行列,拼命抓住爆哥。


「那我們...就先走了!」BOSS跟竣翔他們上了直升機,臨走前BOSS把他的步槍跟彈夾交給老爹:「我們機場見。」


「一定。」老爹單手接過步槍跟彈夾袋,用眼神示意了BOSS。


接著,我們便目送他們離開。


也等著下一架直升機的到來。


「幹!」爆哥不爽的踹了旁邊的水桶。


「沒時間發脾氣了,白嘉誠,」老爹說:「之所以把你留下來是因為我們需要你,這一路上你幫了我們很多。」


「又如何?我討厭你!幹!」爆哥突然像個小孩一樣發脾氣。


「各位先生,我們沒有時間閒聊了喔。」巧穎說:「牠們已經在撞門了!」


「好吧,要是我們能夠活著離開,白嘉誠,我再買一件同樣的背心給你。」老爹說。


「哼。」白嘉誠用手肘撞了一下老爹,往機槍的方向走去。


「再請你好好喝上一杯。」老爹笑了。


「嘖。」看來爆哥是答應了。


「好了各位,這或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老爹大喊:「不成功便成仁!十分鐘!讓我們活著撐過去!」


「好!」我跟巧穎一起附和,只有爆哥『哼』了一聲。




障礙物阻擋不了感染者們的猛烈攻勢,沒多久就被撞開了。

我們每個人都架起了武器奮力殺敵,一邊逼退來犯的感染者,一邊固守老爹的機槍陣地。


汽油彈一顆一顆的丟,頂多只是阻擋先鋒部隊,但牠們還是像螞蟻一樣一直源源不絕的湧上來。


「大家撐著點!」老爹用架好的機槍掃射著不斷湧上來的感染者群,一邊對我們大喊:「再不到三分鐘救援就來了!」


眼看著救援就要到來,我們更是不能夠被眼前這該死的感染者海給吞沒。


我手中的步槍一發又一發的吐著彈殼,像是有節奏般的;每一個彈殼落地就是一個感染者投胎去見上帝。


此時,即將破曉的天空有一道黑影緩緩朝著我們這裡逼近,那黑影越靠近、螺旋槳的聲音就聽的越清晰。


救援到了!


「看!」我將手指向遠方:「直升機到了!」


「太讚啦!」爆哥高舉左手歡呼,右手散彈槍則在一個感染者的腦袋上開了個洞。


我將最後一排彈夾安上步槍,正準備跟著其他人衝向直升機的時候,地面卻開始晃動起來...


這個地震的感覺我們都再熟悉不過了...是『牠』!


「居然挑這個時候來...還看什麼?快跑啊!」爆哥用槍托撞開三個擋在他面前的感染者,一邊朝著停機坪跑去。


我們大家拼老命的跑,希望能夠趕在『牠』出現之前離開上直升機。


而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


「TANK!!!」巧穎指著我們後方,一個朝著我們奔跑的巨大身影。


「糟糕,沒有汽油彈了,怎麼辦?」我們都慌了。


「快點上來!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機師打開窗戶大聲喊著。


不過我們還是趕在最後一刻上了直升機,但是機門都還沒關起,TANK突然舉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這裡扔過來。


「哇啊!」機師為了閃避大石頭,而將直升機瞬間往斜上方飛升。


遺憾的是,這個緊急閃避還是擊中了直升機的腳架。


而離門口最靠近的我,就因為重心不穩與沒抓好而被硬生生的給甩出了直升機,摔在停機坪上。


「阿瑞!」巧穎伸出手大叫。


「好...好痛!」我試著站起來,而這時,我卻感覺到有種恐怖的壓力正壓迫著我...


TANK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趕緊抓起掉在一旁的步槍想要反擊,不過我卻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在空中飛著。


而這上一秒,TANK用牠那大的不成比例的強壯手臂灌了我一拳。


在空中飛著的我,突然開始往下墜落...墜落...墜落...


我看見滿臉驚恐、張大著嘴的巧穎伸出了手,半身還露出在直升機外,而且看那個嘴型似乎能夠推敲出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也伸出了我的左手,想要試著握住她那白皙的小手,但是她的距離離我好遠好遠,真的好遠好遠。


我感覺到風的壓力正在不斷壓迫著我的背,而我的一生似乎在我的眼前跑了一遍...


好像回到了那一天...軍賢邀請我們去山莊的那一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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